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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是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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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夜白进去看她的时候,她正盯着窗口发呆,许是这院里的花草清香扑鼻,他如此想。

她醒来之际,就四周查看,有无安陵流郁的身影,直到她起身时,绷断了身上的经脉,痛得她倒吸一口气,只得安分守己,盯着窗外一隅。直到他一抹红衣出现在门口,她没有感激,只无表情道:“我为何在此?”

“许是有缘,在路上捡到你!”他说的轻松,倒也是实话实话。

想拿这个唬她?她冷笑,“我又没死,当然记得当日救我的人是谁,你说你在路上捡的我,偏偏只捡了我一个么?我倒是不相信所谓的缘分。”

看她冷漠的眼神,褚夜白有几分受伤。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却再笑不出来。“我就是偷来的,你又能如何?”

“我能当作不认识你,视你为无物。”

他哑然失笑,“你为何这般生气?”

“因为你的举手之劳,我的伤好不了,浪费我的时间,洛万舟比谁的医术都好!”

知道她另有他缘,欲盖弥彰,也便直抒胸臆。“你与那个男人是同生共死吗?就是舍不得他对不对?”

“是又如何?”她毫不犹豫答到。

是又如何?当然是不能如何,他自嘲。

“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他让你受伤,还保护不了你。就因为他长了一张不食人烟的脸,我自认为不比他差啊?”

“因为我是他的妻!”

一句话把他堵死,再也想不出反驳的话。他的妻?他便是所有女子的梦中人,风流成性的安陵流郁。怪不得,怪不得让你如此迷恋,只因他是安陵流郁!

这时,一个婢女拿着药碗走了进来,“少主,少主夫人的药好了。”

紫萝眼睛一眯,“你叫我什么?”

那眼神把丫鬟看得一震,直直后退,少主夫人好凶啊!

褚夜白这时又兴致盎然,拿着药碗道:“你先下去吧,这有我就行了。”

那丫头看了紫萝一眼,美则美矣,就是目露寒光,难道她称呼错了吗?明明就是少主夫人啊,她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称呼。

可怜的丫鬟不知被自家主子害得不浅,死皮赖脸是一招。

他慢慢朝她走去,将她扶了起来。紫萝自知无力应对,也就随他去,正要将药一勺一勺的喂进她嘴里,不料紫萝夺过药碗,“不劳你费心了!”拿起汤勺搅拌几下,吹了吹,一口喝了个低朝天,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偏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么?毕竟你我也算得上拜了把子的。”

“既然拜了把子,你为何多生事端说我是少主夫人,就算你有钱有势,我也不会稀罕。”

“哦?我倒是很好奇,你稀罕安陵流郁哪一点?”

“哪一点都是我稀罕的,至少不会找一个妇人作陪。”

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王爷就抖三抖。“难道你认为只有他才能对你好?无论你嫁给谁,那个人都会对你好的吧?而且我也没听说郁王对他的王妃有多好,无非是冷落,羞辱。你的骨头是有多硬,才甘愿受不白之冤?如今安陵流郁拒婚大梧公主,四国皆知,郁王弃南投梧,已是遭人唾弃,你还要跟在他身边?”

“他的事,我比你更清楚,至于天下人怎么看他,与我何干,只要我认定的人,谁都不得动他半分。”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句话若是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我会拍手叫好,从你的口中听出,倒觉得他安陵流郁若不经风了?”他知道,自己已没什么机会,却仍要在口头上,损安陵流郁出出气。

紫萝不语,他就是想惹自己生气,不禁想起那个又恨过,又爱过的人。她明白,并不是因为感动,才说爱他。从很久之前起,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她不愿意承认,因为她的世界里不能有情,否则连累他人,又给自己找了羁绊。若是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你挡刀子,愿意为了你去死,你再矫情装作不爱他,未免太无情无义。

安陵流郁,若我与这天下为敌,你是否还愿意站在我身边?

听闻战事将近,就连徐州的百姓都纷纷逃亡,这无疑是给慕容九里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不仅是对大梧太过忌惮,而且对南朝是不信任,民心不向,何以为君,只怕这次回京以后,就得加快动作了。

在大梧未打第一场胜仗之前,容决已经派了暗黑龙的人去找蓝沧彦等人,自己被老皇帝禁了足,也只得靠下属们了。

按照容决的说法,先从酒肆找起,杨元化是个无酒不欢的人。然而找遍了京都的酒肆,就算是城门外,也没能找出他们二人。

某夜,两个黑衣人轻松的越过了高高的宫墙,蓝沧彦轻功不济,穿不过去,很不耻的让杨元化掏了一根绳子把他拉了上来。城门上的守卫被杨元化打晕,他们两个在屋顶飞檐走壁,势必要挟持一个人打探出单宁的下落。

已是一更天,皓月当空,大梧守卫森严,他们飞行速度过快,偶有一道影子飘过,也当是幻觉。

有一座宫殿,仍是灯光闪闪,煞如白昼。有一女子在庭院练剑,心中仇怨,无以寄怀,斩落满院花枝,手法狠厉。二人悄悄地蹲在屋顶,那独臂的应该就是大梧公主无疑了,杨元化跳下去与她过了几招,轻松点了她的穴。

以广露霜的个性,断不会立即叫人。“你是谁,竟敢擅闯皇宫?”

“公主不必多问,在下只想知道单宁被关在哪而已。若你肯说,便能安然无恙!”

“哼,是南朝的奸细吧?这么一个下人也只得你们闯皇宫救人,南朝当真是庸才济济,无可用之人啊!”

杨元化佩服她的胆识及机智,不过……“姑娘误会了,我既不属南朝人,又不是大梧人士,何来面上无光?南朝生死更与我无甚干系,只为朋友一义字而已。”

广露霜眯眼,“有本事你杀了我!”

屋顶上,蓝沧彦对他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他不做多问,伸手便打晕了广露霜。飞向屋顶时,蓝沧彦笑道:“遇到熟人了,我们可以问问他。”

杨元化往下一看,不远处一黑衣男子左右徘徊,想必这夜里也是彻夜难眠吧?“他是?”

蓝沧彦不答,跳了下去,容决以为是大梧帝派来杀他的人,也尽了全力与之对打,蓝沧彦渐渐有些抵挡不住,毕竟他武功平平,于是伸出一只手表示停战!随后拉开了面巾,“多年不见,功夫见长!”

见是蓝沧彦,容决大喜,“我找了你很久了!”

“是么?”他笑道,向屋顶一勾,杨元化也跳了下来,三人一起进了屋子。

“这位是我的大徒弟,杨元化!”

“杨大侠名冠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果真是青出于蓝,你有这么些徒弟,也算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这到底是损我还是夸我呢!”蓝沧彦可不乐意了。

“好了,我这就与你们说说作战计划……”

三个人彻夜长谈,不仅把怎样救出单宁说了一次,还要找到一个可靠之人,让他们混进军营,报上军情。

第二天一早,大梧帝听闻女儿昨夜被贼人所害,不仅让左丘公河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就连单宁的监禁地点也严加看护。蓝沧彦将自己和杨元化易容成容决的侍卫,容决被宣去问话时他们也跟随。

“容决,朕以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可让单宁归顺,没想到他如此冥顽不灵,你应该懂朕的意思!”

容决虽弯腰恭顺,却也面不改色。“微臣知道不可用便杀之的道理,只是陛下何时能让微臣上战场,听说南朝派的是慕容九里来应战,微臣曾属黎家军,与他摩擦不断,不打觉得心里痒痒了!”

“哈哈……莫急,莫急!你先去解决了单宁,立即可去前线待命,若是那个疯女人打下胜仗,你只管去取慕容九里的人头,若是打不下胜仗,你仍可做先锋,将那老不死的挑下马!”

“臣谢主隆恩!”他跪下,面上都是喜色。

“你退下吧,近来宫中有刺客混入,你的身份特殊,小心为上!”

“谢陛下提醒,微臣告退。”

待午时三刻将近,容决带了蓝沧彦和杨元化进监狱赐毒,只不过越往深处,人越少。那些牢头儿也知道容决的身份,面上虽恭敬骨子里却唾骂不已。待低头行礼之际,蓝沧彦几根针飞去,那些守卫便昏迷了。容决从他身上掏出了钥匙,却没有一把能打得开的。

“这可怎么办?”容决面色严峻,此刻他们一定是怕容决顾及手足之情,不忍下手,才不让他们进去。

杨元化看着那锁,只区区几道铁链罢了。“你们让开一下!”随即抽出了手中的剑,下手又狠又快,电光火石之间,那铁链便掉在地上,推门进去,单宁正抽搐在地,蓝沧彦见状,“这是断肠散,半小时内不救治会立即死亡的!”

“你有没有解药?”容决紧张道。

蓝沧彦摇摇头,他并不是所有的药都待在身上,只拿出了瓶子里仅剩的一颗药丸,“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这能压制住它的毒性便好!”说完,将那牢头推进去,又将单宁易容成牢头的模样。“你能坚持一下吗?”他对单宁道。

单宁虚弱的点点头,一张面皮掩饰了脸上的苍白之色。牢里的侍卫以为那牢头对他阿谀奉承,送到门口,也就没多做怀疑,直到出了门口,两名侍卫被打晕,其余的人觉得不对劲,一窝蜂的跑了过来。蓝沧彦撒出一包药粉,顿时口鼻难受,昏死过去。

“你们先走,我垫后!”容决大喊。蓝沧彦和杨元化一人抬起他的一只手臂飞上了屋顶。皇宫顿时大乱,禁卫军,羽林军全数跑出弓箭手射出无数的箭雨,或许老天有眼,今天吹了南风,箭的速度不快,还让蓝沧彦的药粉随风飘去,人一批一批的倒下。

容决看着他们一笑,果然有两把刷子,脱了身追了上去,挡了些箭。一直到宫门口,宫门未来得及上栓,便被杨元化把那侍卫打死。外面暗黑龙的人全员到齐,开了宫门迎接他们,几十匹马在宫门口聚集。

蓝沧彦一笑,“我再送你们几样东西!”一人丢一串爆竹往宫门口扔去,他们吓得人仰马翻,忍着痛前进着。

所有的人已经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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