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对战白无常
“没话可说了吧？”井轩眼里闪过一丝戏谑，“其实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很清楚，换谁心里都会有所顾虑，我当初也是这样子。不过，既然上天赐予了你这项能力，那就是要你有所作为的，不然意义何在？”
见向东不说话，井轩继续说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即便是我不找你，也会有别的国家的组织和部门陆续来找你，你拒绝了我，只要承诺不加入别的组织，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而那些组织不一样，在他们那里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服从，要么被毁灭，只要你不服从，不管你是否加入我们，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消灭，因为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始终是一种潜在威胁。”
向东心道：你说晚了，我早就见识到了。
“要我加入这个什么什么A1处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条件？报效祖国是每个公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你还讲条件？”
“我还没说是什么条件你就拿祖国来压我，好像我不加入就不是华夏公民，就不爱国了似的，这帽子我可戴不起，显然是没诚意，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咱就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好吧？”
“是各找各妈。”
“我就爱找爹怎么着吧？”向东挑了挑眉。那个叫申翎的曾经被他称呼过“妈”的女人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块伤疤。
“好吧好吧！”井轩哭笑不得，怎么跟这家伙在这句话上较起真来了？太搞了，“我不扣大帽子了好吧？行，说说你的条件吧！”
“第一个条件，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看看能不能入的了眼，国安部A1处嘛，貌似很牛掰的样子，到底是不是像听起来这么牛掰，怎么也得让人见识一番。”
“呵呵，这个么，好说，第二个条件呢？”井轩微笑道。
“先完成第一个条件再说，如果不能令我满意，那其它条件也就没有提的必要了。”
“你很会谈判，说得有道理，只是，在这里好像不太方便，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井轩结了账，带着向东出了茶楼。
驱车十几分钟后，俩人来到了一处烂尾楼前。
烂尾楼是城市化发展的著名产物，是城市扩张的证明和进步的标志，也是一些地方官员留下的特殊“政绩”。在华夏国蓬勃发展的今天，可谓比比皆是。有的地方甚至规模庞大，形成了“鬼城”。作为城市化发展的先驱者之一，临海市自然不能缺少了它。
这是一栋主体都已经建好，只剩下装饰的烂尾楼，是作为无房者的向东眼红的对象。
唉，真是可惜，如果把这分给无房者们，恐怕大伙儿自己早就自发把它给装饰好了，向东边在里面转悠边摇头。
两人最后来到了一处比较空旷的房间，井轩笑眯眯地看着向东：“你想要怎么见识？”
“很简单，咱们比试一下就行。”向东道，脸上现出跃跃欲试之意。
“行，来吧！”
“提醒你一句，最好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个你放心，不管面对任何敌人，A1处的人都不会轻视。”
“那就好！”
说着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向东摆出了自己感觉最舒服的格斗姿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死死地盯着对方。
井轩依然是笑眯眯的站在那里，没有做出丝毫防备动作。
哼！还说不会轻视！丫的拉出这个架势就是你的重视？装13！你就装吧，一会儿看你怎么装！
天色的缘故，房间里有些昏暗，不过这对二人并不构成影响。
向东脚下一蹬，一个前冲，一拳轰了过去。
井轩一个侧闪，同时在闪身的瞬间，对着向东暴露出的腰部空当击出一拳。
向东并不理会，也不躲闪，在对方出拳的同时，自己的另一拳也朝着对方的胸膛招呼了过去。
躲闪？笑话！自己身体的皮实程度，说成是金钟罩铁布衫也不为过，马丁那样的大块头他都不在乎，怎么可能把眼前这个削瘦的井轩放在眼里？
嘭，嘭，两人的拳头几乎同时落在的对方身上，同时退后了几步。
只不过，向东退的距离短，井轩退的距离长。
看着若无其事的向东，井轩笑道：“身体够硬，力量也不错！”
向东也笑道：“你这一拳似乎也有点味道，不过如果只是这样话，可太不够看了。”
二人拳来脚往，再次战在一处。
向东在梦境空间里的“改造”成果很快显现了出来，井轩很快就陷入了左支右绌的状态，不一会儿工夫，被逼到了墙边。
眼见向东又是一拳轰出，难以避开，井轩的黑眼球中微不可查地闪现出一个黑色漩涡，只不过是一闪而逝，立即便恢复如初。
随后，向东这看似已经完全躲避不开的一拳竟然被他躲了过去。
向东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顿时碎渣四溅，混凝土墙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浅坑。
“不要破坏公物。”井轩道。
向东脚下一个趔趄：“……我擦！咱俩岁数差不了多少吧？怎么你老气横秋得跟个60后老师似的？教育小学生呢！”
“身为异能者，能力不是普通人可比，所以行事上一定要多加注意，能不造成破坏就不造成破坏，这是我们A1处行动科的规矩。”
“我还没有加入你们呢！再说，刚才我这也不是故意的。”
“……”
向东心中有些小得意，真没想到自己的拳头竟然这么厉害了，竟然能把水泥墙都打碎！
只不过，刚才这一拳明明可以打中他的，怎么感觉眼前一花，拳头就落在了墙上呢？好像一瞬间的脑子反应有些迟钝。
井轩则暗暗心惊。还以为这家伙施展出异能后才会力量大增，没想到还没施展就已经这么变态了！而且，拳头的硬度也不一般！
要知道，即便是力量再大，一块豆腐撞在水泥墙上的命运也只会是粉身碎骨，而铁锤则不一样，铁锤砸在上面，受损的永远是墙。
自身硬度不够，力量再大也没用。即便是能对对方造成些许损伤，但损伤最重的一定是自己。
“来吧！继续！让我看看你施展异能后的能力！”井轩道。
“……呃，如果你所说的异能指的是我的手脚变形，那对不起，这个我自己可控制不了，它爱不爱出来，只能看你的本事了。”向东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并不能自由掌控它？”
“目前看来，是这样，唉，每天都担心它会突然冒出来，心理压力很大呀！”
“……好吧！既然这样，接下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想见识的吧！”
两人又战在了一起。
只不过，场面发生了变化，井轩不再是左支右绌狼狈不堪，而是极为轻松自然。每每向东的拳或脚要命中他的时候，他总是能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躲避开来。
向东有种错觉，每当自己的拳脚接近对方的时候，总是速度莫名其妙的慢下半拍，如同在水中，受到了阻力一般。
慢慢的，向东施展出了全力。可还是有这种感觉，而且，依然命不中对方，每每擦衣而过，有惊无险。
有古怪！一定是对方搞的鬼！向东停止了攻击，看向井轩。
这一看不要紧，向东吓了一跳。
井轩的双眸漆黑如墨，瞳孔处，似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在急速旋转。在看到漩涡的瞬间，向东的脑袋像是被巨锤砸了一下，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黑暗中，向东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恐惧突如其来，令灵魂战栗，不受控制地想要在这无尽的黑暗下臣服。
黑暗中，一身白衣的井轩微笑着缓缓走来。
“向东，你输了，服不服？”
输了？向东有些迷惑。自己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脑海中只有一个记忆，好像自己真的是输了。
而且，面对眼前的井轩，不知为何，竟然一点斗志都提不起来。井轩温和的话语仿佛有着极大的魔力，让人内心不由自主地认为他说的话是对的，他是无法战胜的，产生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面对他，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只有服从。
向东的双腿不停地抖动，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然而就在他要跪下认输的刹那，脑海中突然间仿佛有什么闪过，就像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
向东抬起头，看着微笑的井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无助和服从，嘴角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你输了，服不服？”井轩的笑容很温和，双眸中，黑色漩涡急速旋转。
“我……服……服你妹啊——”
向东一拳骤然轰出，井轩脸色大变，猝不及防下，被结结实实地命中，直接轰飞！
黑暗消失了，墙边，井轩弓着身子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你竟然，竟然破掉了我的‘无尽永夜’？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尽永夜”是井轩的异能之一。利用灵魂的震慑力，让人产生绝望、臣服的思想，一旦成功，对方心理防线就会彻底崩溃，此后再也兴不起与他为敌的念头。
凭借“无尽永夜”，井轩帮助A1处招募了不少异能者，也让很多被俘的别国心志坚定的间谍乖乖松了口，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无尽永夜”属于精神类异能，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法破除的，遇到同属精神类异能的异能者，就要谨慎使用，如果精神力不如对方，就会遭到反噬。
此刻井轩的伤势并不是向东一拳击中所致，“无尽永夜”中的情景都是幻象，井轩其实是因异能被向东破除而受到了反噬。
只是，资料显示向东并非精神类异能者，而且，他也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精神攻击的波动，怎么会破除他的“无尽永夜”？ 井轩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与向东的这一战对井轩的震动很大，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也是变相的帮助了他。
从此之后，他在面对任何敌人的时候，都不敢再存有轻视的想法，每次都准备好后招，使他躲过了后来的多次致命攻击。
当然，这是后话。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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