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刘瑾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对于泰安城的百姓来说,痛苦才刚刚开始。
因为刘瑾要入京面圣,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返回泰安当他的土皇帝,所以要大捞特捞,要把养老的钱捞足,还要捞足打点满朝文武的钱。
董天宝以缉捕乱党的名义四处抓人,抄家。酷刑之下,人人生不如死,为了求死,这些人一顿乱咬,说出很多往日有仇或有钱的人,见有了证据董天宝又继续抓人,抄家,酷刑一条龙服务。
当初那个他与张君宝卖艺时,打他们的中年商人也被他从病榻上扯下来,让骑兵拉着游街,活活拖死,整个人的脸都被磨平,在泰安主街上留下一条显目的红线。
至于那十万大军,也过的不好,董天宝为了争霸天下,对他们不计性命的操练。
为了将他们训练成以一敌十的精锐,他传授大军基本的少林练身功法,进行高强度高危险高死亡的训练。
并挑选其中的精锐编入他的亲兵营,传授更高级的武学,用血腥的淘汰赛训练他们。
十万大军生活在董天宝的魔影下,可谓生不如死,每天都有大量的伤员产生,更有不少的尸体搬出军营。
他越残暴,百姓就越痛恨他,军中将士对他也离心离德,只是迫于他的残暴,不得不笑颜相向,卑躬屈膝。
董天宝越这样,刘瑾就越放心,将全军兵权尽数授予董天宝。
这日董天宝又想出一个训练士兵的新法子,让所有士兵攀岩,峭立的岩石下无密密麻麻的竹枪,不断有士兵乏力落下,被竹枪乱枪扎死,一具尸体叠着一具,浓浓的血腥在空气中弥漫。
“要练上乘武功,就要将身体练得如钢似铁!”
董天宝对不断在训练中死亡的士兵眼都不眨一下,对着下一批士兵沉声说道:“像赵信,我与他初见时,他甚至还比不上你们!可他在我的教导下,他自己又刻苦拼命,现在实力已经不下于我!”
“你们要相信自己,不要畏惧死亡,战胜它,你们将成为高手!”
董天宝见上一批人都攀了上去,一挥手:“上!”
“杀!”
这一批士兵狼嚎一声,争先恐后冲向陡峭岩壁,冲的慢的几名士兵当场就被董天宝的亲兵按倒在地,一刀枭首。
“董天宝!你罔顾军士性命,大军军心不稳,早晚会乱!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向刘公公交代!”
“何宽,刘公公将兵权交给我,那是因为信任我。这里我最大,当心我治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哼!”何宽冷哼一声,脸上被小冬瓜砍下的刀疤很是狰狞:“你等着,我去向刘公公禀报,削了你的兵权!”
何宽高举马鞭,狠狠一抽座下战马,扬长而去。
董天宝歪头斜视何宽,抿嘴一笑,很是冷酷,伸出手掌,一名亲卫将将手中长枪递出。
他握枪投掷而出,何宽只听到背后有破空声,随后就被一股大力撞下战马,被董天宝这一枪钉在地上,艰难扭头,口吐鲜血,瞪大了眼睛,在不甘与忿恨中死去。
“何宽扰乱军心,已被我杀了!操练正常进行,延误者以军法论处!”
“是!”
山中偶尔经过的猎户都在讨论着董天宝的残暴,诅咒着他,说他比刘公公还要坏,甚至还有怀念以前刘瑾统治时期的人。
赵信也知道决战随时可能发生,更是加紧步伐,修炼功法,力求早日在丹田内构建出龙虎灵台。这样在这个片界结束的时候,他也好带着董天宝离去。
董天宝越来越符合他心中打手的角色,带着董天宝,只要用复活小冬瓜为诱惑,向他展现一个更大的舞台,这样的人,赵信有把握驱使。
张君宝更是加紧筹划,联系以往认识的义士,寻求与董天宝决战的机会。
可董天宝出入都带着数百精锐,很难近身。张君宝不认为现在的董天宝还会和他讲江湖规矩,和他玩单挑。
“据镇守府里的探子回报,阉贼将会在五月十四去普度寺求取镇寺之宝,要将普度寺重宝长生金佛进贡给当今天子,以讨天子欢心。”
秋雪急匆匆赶来,一身山民打扮,张君宝猛地站起,问:“如果消息可靠,我们在路上生擒刘瑾,用刘瑾震慑大军,到时候董天宝纵有十万大军在手,指挥不动,也是无用!”
“消息可靠,刘瑾之妹这几天开始沐浴斋戒,生活不复以往的糜烂。为的就是祈求神佛,为她哥哥刘瑾祈运。”
张君宝狠狠点头,转身问赵信:“赵兄,你呢?”
“杀刘瑾,如杀一鸡。”赵信淡然一笑:“听闻他那里有不少从京城赶来的大内高手,这些高手和护卫刘瑾的士兵交给我来对付。”
张君宝一皱眉,劝道:“我们杀天宝只为除恶,为什么还要杀更多的人?”
“这些人都是恶人,该杀。”赵信回答的很简单,又补充道:“如果你可以找出这些人哪些是好人,我可以不杀。”
张君宝一噎,赵信只是笑笑。
看原版故事,他最想不明的就是张君宝武功大涨,为什么放着刘瑾不杀,十万大军为恶不少,他不杀一人,单单只杀天宝一个?
五月十二,刘瑾兄妹带百余名亲近心腹出城向西,去普度寺求取镇寺之宝长生金佛像。
寺里的和尚都是一群老顽固,但迫于刘瑾权势,只表示刘瑾必须虔诚礼佛三日,才能借出镇寺之宝。
谁都知道,这是有借无还的买卖,可直接给出去,普度寺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反抗刘瑾就是一死,普度寺不仅会失去镇寺之宝,还会断了传承。跳出红尘的这帮和尚,只能出此下策。
刘瑾求佛也算诚心,没有为难这些和尚,只是待了两日半,算时间也能算是三天,在五月十五天色麻亮时就催促和尚带着金佛和他一起返回泰安城。
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寺里居住环境,他不知道的是,他将无法返回泰安城。
普度寺山下的小镇里,留守在这里的士兵已经被赵信尽数拧断了脖子,街道上的民众也都被清空,众位随来的义士依靠街道建筑,设置了不少陷阱。
这天天色略阴,刮着淡淡的风,让人感觉不到闷,反倒有些清爽。
刘瑾之妹一袭绣金纹的紫袍,骑着一匹小红马,扭头对刘瑾说道:“恭喜大哥,只要陛下见到长生佛,必然会给大哥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
“谢小妹吉言,大哥这辈子只敬仰童王爷,上马能领兵杀敌,下马封王,只望有朝一日,大哥也立下铁打的战功,马上封侯,也算对得起祖宗。”
刘瑾口中的童王爷就是童贯,北宋末的大太监,在西北统领宋国最精锐的边兵,和西夏死磕,立下战功,被皇帝封王,成为神州历史上第一位,貌似也是唯一一位由太监封王的人。
“你这为了权势,连子孙根都不要的阉狗,还想对得起祖宗?真为你祖宗蒙羞!”
秋雪一声厉喝,一刀砍断了绳索,无数机关陷阱发动,一排排竹枪弹射出去,扎死一片护卫。
刘瑾反应极快,抽出软剑,一剑劈碎了飞射来的竹枪,望见秋雪,轻喝一声,杀了过来。
张君宝从秋雪所在的草棚上跳下,与刘瑾过了一招,就截住了刘瑾身后的大内高手与刘瑾之妹,放刘瑾与秋雪单斗。
赵信一袭绯紫长袍,拖着龙纹棍从另一侧的小铺踹门而出,看也不看,一棍扫出,无数密密麻麻的骨骼断裂声传来,被击中者吭都没吭一声,就被他棍中灌注的浑厚真气震死。
“是……是赵信!”
一名百人将惊呼一声,就被赵信一棍敲下,大张着的嘴连同下巴,一起被砸进了胸腔。整个人被赵信轻飘飘一棍砸的跪倒在地,膝盖碎裂。
“什么!”
还有一名见过赵信的百人将当然转身就逃,放任几十名士兵阻拦赵信,突然背心一凉,他艰难扭头,见身后士兵一个个都死亡了,还有保持站立姿势,正在倒地的士兵。
低头看了一眼透心而过的棍头,这百人将喷出一口血,垂下了头颅。
轻轻拔出龙纹棍,一甩,棍身光滑如初,百人将尸躯轰然倒地,七八名大内高手皆是一袭白色锦袍,手持轻灵长剑,杀向赵信。
他们的剑法很快,出招角度刁钻阴狠,让人防不胜防,赵信手中龙纹棍舞成一团,浑身棍影密布,水泼不进,尽是金铁相击的清脆声。
秋雪完全是拼了性命在和刘瑾厮杀,刘瑾剑法同样很快,但在建筑物中有些施展不开,被秋雪两把柳叶刀追着砍。
张君宝不想再杀人,哪怕是恶人,在此时的他看来,结束生命是一件罪恶的事情。恶人也有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立地成佛的可能性。
至于杀董天宝,是他的一道心魔,击碎了这道心魔,他就是张三丰。否则,他还是那个张君宝,可能还会发疯的张君宝。
见张君宝出手留情,又有三四名白袍中年太监加入围攻赵信的行列,可还是一样,攻不破赵信的棍影。
“下辈子,当公狗,也不要当太监!”
赵信猛地一棍横扫,从围攻中脱身,转身一探手,将一名从后杀来的白袍太监扼住脖颈,一甩,砸向四五人,瞬息间这名太监就被同伴的快剑刺穿。
“嗷!”
一声暴喝,当面的六名太监被震得神智不清,赵信一棍扫出,六人悉数爆头。
余下五名太监,刚从同伴身上拔出剑,就被赵信一棍尽数扫飞,大步跟上去,一棍一个,纷纷被击杀。
围攻张君宝的五名太监想要逃,赵信速度哪是他们所能比拟的,一个个都被赵信击杀。
“这是什么?”
一名太监死后,身边莫名其妙出现一本书,赵信一掌吸过来。
“《辟邪剑法-残》,三阶剑法,需配合《葵花宝典》才能修炼。未满足修炼条件。”
赵信一愣,没想到可以杀人爆出这玩意儿。
见他愣神,刘瑾之妹提刀砍来,赵信一闪,砍空,她又要砍,却在眼前不见赵信人影。
“你在找我么?”
赵信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刚转身,就被赵信一把扼住了喉咙:“美女,我们今天穿的衣服很配啊!情侣装,有木有哇?”
“咔嚓!”
刘瑾之妹瞪大了眼睛,脑海中还想着情侣装是什么,就失去了知觉,彻底死去。
刘瑾见妹妹身死,心神大乱,被秋雪一刀削去顶上束发玉冠,白发散乱,更是受了极大的惊骇,以至于手中的剑都被秋雪一刀击落。
“不要杀我!”
秋雪的刀搭在刘瑾的脖子上,张君宝上前说道:“我们不会杀你,只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忙。”
“只要不杀我,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也成!”
而赵信却来到普度寺一群和尚面前,指着长生佛像笑说:“诸位大师,赵某刚刚见这佛像在对我笑,可能他更喜欢跟着我一些。”
众和尚无言,佛像本来就是笑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