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反常
王文刚三天来第一次从地上站起来。痛苦了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发臭的女友尸体。到卧室里扯了一条床单给尸体盖上。不知道是因为尊重尸体还是不敢看。
平时本本分分的王文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一个人，甚至第一次打心眼里有了杀意。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换身衣服就出了门。他并不知道一辆黑色的改装过的商务车正源源的吊在他身后。
“大人，这王文刚看上去不对劲啊！腰上别了一把短刀。这是要去干架？”一个黑西装犹豫了一会儿才将自己观察到的这个讯息给说了出来。
“当然是去干架了。那郑茂坑了人家，最还还让人家生吃了几家老婆。这换成你你也得拿刀子。不过，这跟我们没关系，再说了，那郑茂敢坑看王文刚还让人去见他，你觉得郑茂会怕？好了，好好跟着，别处岔子。”
半小时后，王文刚的车子停在了路边。从车上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街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里面有人在朝自己招手，正是郑茂。
上午车内，黑西装神情紧张的盯着监视器，对寇书文道：“大人，两个目标要接触了，王文刚情绪很激动，他似乎要准备动手了！”
寇书文没说话，他一直在看着监视器，自然也看到王文刚怒气冲冲的朝郑茂的车子快步走去，右手摸向后腰上别着的那把短刀。可他并不觉得王文刚能将刀子落到郑茂的身上去。
本来就只隔了一条街，王文刚三两步就冲到了郑茂的车前。脑子里就想着一刀把郑茂的脑袋给砍下来。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解气。可当他还没有拔出刀来，就听见郑茂语气淡定的说。
“王文刚啊，你这是想要杀我？嘿嘿，上车吧。”
我上尼玛的车！
王文刚心里怒骂一声就要拔刀，可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并没有像脑子里指挥的那样将腰间的刀拔出来，反而是自然的放松，垂于身侧。更让王文刚惊怒交加的是自己的双腿也不听使唤，居然自顾自的真就按着郑茂的话，走到了车上，还顺手关了车门。
这一幕一点不落的被商务车上的监视器捕捉了正着。
寇书文心里暗笑。“果然，这“活死人”之间真是有区别的。那郑茂也没有用什么手段，但是只凭声音就能让王文刚毫无反抗的听他的话。这倒是有些意思。”
这种情况寇书文不是没见过。修士间又很多手段都能办到。可眼前的情况却不一样。这不是什么手段，倒像是本能上的等级压制。
郑茂开着车直接朝城外去了，而且越开路上的车越少。这给后面跟踪的寇书文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最后临时调了一辆车换乘才敢继续跟下去。
距离一百五十米左右，寇书文不认为车上的两个“活死人”能察觉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真正“紧贴”着他们的不是寇书文所坐的车辆。而是他们头顶上方几十米处的微型无人机。
到了地方，那是一个鲜有人迹的废弃工厂。
下了车，王文刚似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短刀，哇哇叫着朝郑茂砍了过去。按照他一巴掌拍碎柜子的力气，这一刀要是砍实了，就算郑茂是铁打的身子也得砍个缺出来。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郑茂一脸鄙夷的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王文刚，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后者莫名其妙的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傻愣愣的举着刀站在原地，苍白的脸上满是悲愤，一双眼睛通红。
“王文刚，要不是我你还在傻木愣愣的整天跟人陪着笑脸，拿着叫花子一样的工资，守着一个五分女人。你看看现在，你已经脱离了那种尸虫一样的生活，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王文刚愤怒的发狂，可是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算想要骂人也是不能的。
郑茂似乎很满意王文刚的表情，笑眯眯的继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生吃了你老婆吗？因为你饿了，但是又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不错，那些凡夫俗子的饭菜怎么能满足你的胃口？你不明白？这么说吧，你每隔几天就会饿，饿了之后只有两种东西能让你满足。一，就是像你之前那样顺手抓个活人撕了咽下去，二就是吃这个。”一边说一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王文刚认识这个小盒子，死也忘不了。就是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
“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应该信我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弄死你自己的女友不是？”
的确，王文刚的确事先接到过郑茂的电话。可当时郑茂并没有说这些，只是说不去见他就会出事儿。当时王文刚心里一阵烦乱根本就没听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郑茂：“行了。这东西你拿着，只要感觉饿了就用手指沾一点吸了就行。我估摸着这些东西应该能够你用一个月了。当然，你不要也可以，到时候吃人就行了，只要你不觉得腥得慌。”
说完，郑茂将那小盒子还有一张名片放在了王文刚的兜里。然后转身走了，再没多看对方一眼。
商务车了，通过远程传回来的画面，车里的几个黑西装都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这个郑茂怎么就走了。不是应该带王文刚去见他的“上线”吗？”
反常。根据分会之前收集到的线索，新的“活死人”是会被带去见其上线的上线。可郑茂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是发现了什么故意没有带王文刚去？还是说另有原因？
寇书文皱了皱眉。看着监视器里的郑茂开着车走远了。而王文刚则是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之后一脸悲愤且痛苦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似乎在哭。
“你们继续监视王文刚。问去看看那郑茂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寇书文说完拉开车门上了另一辆车，跟着郑茂去了。单单是追踪的话他并不需要什么监控手段。光是凭借郑茂残留在空气中的魂魄波动他就能找到对方。搭车只不过是因为速度快一些罢了。
真是露陷了吗？寇书文觉得不可能。至始至终他的感知都是全力张开着。周围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认为，郑茂没有按照“惯例”带着王文刚去见他的“上线”根本就不是受了什么外因影响，结症应该就是郑茂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