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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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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圈套

河套爬山调-----题记

大门洞洞的风,旱地里的葱,

财主的算盘“善人”的心。

云里的日头洞里的风,

蝎子的尾巴财主的心。

一笸箩恶煞【垃圾】一笸箩灰,

天下的财主一样样的灰。

骂一声财主好黑的心,

吃上红肉屙白粪。【狼狗等屙的是白粪】

说起保长张百发,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不像别的财主那么抠门,是有求必应,根本不是山曲里唱的那样。

只要讨吃要饭的来到门上,残汤剩饭也会打发一些,特别吩咐老婆把狗栓的紧一些,以免伤人。

走投无路的逃荒者,只要求到张保长,愿意当长工者,头一年全家管饭;愿意租种土地者,除了指定亩数外,还给你指一片荒地,让你开垦,头一二年免租;春季种地时给你借籽种,如果需要牛和工具,不要钱,换人工,一个牛具换八天工。青黄不接的时候,把小米借给你,秋天还小麦。

更让人佩服的是,张家娶媳妇,李家葬父亲,李保长是一把带东好手,打里照外滴水不漏。

还有那,那些征税呀,摊派民工修路挖河出差的事,能推就推,能抗就抗。

看见穷人,笑容满面,没有一点财主的样子。

这样的地主,天下有几个?

可是,话也得说回来,河套不缺粮食,主要缺劳力,管你几顿饭,吃了人家的嘴短,白白地给人家当牛做马,正是:蝎子的尾巴财主的心,烂肠烂肚活吃人。”

傅作义的部队打包头已经二天了,连续进行了七次进攻,都被**贺龙的解放军击退,护城河里水变成红色的了,双方死的人就像农村垛麦垛一样,堆叠的像小山。

打仗有经验的老兵知道:“老兵怕号,新兵怕炮。”

如果后面有号声,是当官的执法,发起向前冲锋,十有**要送命。

新兵就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底细,大炮一响,魂飞魄散,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刘云海一伙从河套抓来的新兵,虽然半年多了,除了学习就是跑步。武装训练很少,兵多武器少。枪发到手了不到二个月,实弹射击只训练了一个星期,刚学会往开拉枪栓,上子弹,就被拉到战场上。

河套放羊娃娃,哪里见过这种大世面。不等冲锋就有的哭开了,心跳的像个小兔子,汗流浃背,二条腿不听使唤,随着大部队一窝蜂来到了包头城外。眼看着就要天黑下来,硝烟滚滚,连太阳也被遮挡住了。

第一眼映入刘云海眼里的是那像堆垒麦垛似的死人,还有那血,冒着热气,鲜红鲜红的还在流,已经凝固的黑紫黑紫,结成了块软颤颤的抖动。

前三天,刘云海就感冒了,一直硬扛着,班长不管,排长不问,头痛的就要爆炸。看着那么多的死人,那么多的血,刘云海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脚下轻飘飘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

当刘云海正在跑步向前时,只听脚下:“噗哧!”一声,踩上一尺多深的血里,脸上被飞溅血糊住了眼睛。

“妈呀,血!”刘云海大叫一声,几乎就要跌倒。

“跟上!”不知是哪个当官的照刘云海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刘云海眼前一黑摔倒在路边,滚在了路壕里。

当刘云海醒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激烈的枪炮声不再是一阵紧一阵稀,而是和刮大风一样,呼呼的。炮火的闪光把天空都照亮了,呼喊声,军号声连成一片。

刘云海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又不知道向何处去,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突然,溜过来几个黑影。只听其中的一个说:“逃跑吧,现在谁也看不见咱们!”

“好吧。”有几个人附和着。

“逃跑?!”刘云海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可是又一想,人生地不熟往哪儿逃,如果抓住逃兵,会枪毙的。

不行,鱼还有露网的呢,逃出去再说。不容刘云海再胡思乱想,逃生的愿望占领上风。

刘云海尾随着那几个人就跑。

那几个人前面跑,刘云海后面紧相随,跑着跑着听不见枪炮声,也看不见炮弹爆炸时的闪光。

突然,前面几个人停住了脚,恶狠狠地朝刘云海包抄过来。

只见一个高大个子的年轻人说:“兄弟,你为什么追着我们不放,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什么,放我们一条生路?刘云海越听越不明白,脑袋里像一锅浆糊。

那个年轻人又说:“兄弟,打狐狸是为得要皮,您追我们也是为得领几个赏钱,我们弟兄给您凑上几个,不比那几个赏钱少,可怜可怜我们,放了我们吧,也算您老人家大恩大德。”

听那口气,几乎要跪下来磕头了。

刘云海还是一头露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声不吭。

有一个人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妈的x,实话告诉你小子,爷爷们就是逃兵,抓回去是死,拼了命也是死,弟兄们,动手吧,干掉这个小子!”

“大哥,我也想逃跑。看见你们前面跑,我后面追,好逃命。”刘云海说了实话。

“啊呀,你小子也是逃兵,可把我们吓苦了,以为你是追逃兵的。你小子跑得好快呀,把我们跟的寸步不离。”其中的一个人慢吞吞地说。

“兄弟,你是哪里的,几期国民兵?”有一个人在问。

“我.刘云海正要回答。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声在他们一群人头顶响起。

“不准动,举起手来!”随着命令声,十几支手电光齐刷刷地照过来

1942年1月15日至3月19日河套地区大规模暴发黑死病--鼠疫。据史料记载和有关部门调查核实,这次绥西鼠疫大流行是侵华日军一手策划、制造的。

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书》中P308,早在一九三六年三月二十八日,即在板垣新任关东军参谋长五天以前,在会见有田大使时,板垣说:“西部内蒙古及其以西的地带,在实行日本大陆政策上有着重要的价值。如果该地带一旦入于日‘满‘方面的势力之下,积极地可以成为进一步怀柔同民族的外蒙古的根据地,更向西进可以遏止自新疆侵入的苏联势力并切断中国本部与苏联的陆上联系……

根据以上的见解,日军数年来已对西部内蒙古逐步进行着工作,日军决心排除一切困难,将来更将其工作加以推进。“板垣的这番谈话,显示关东军已在这些地区按照日本“大陆政策“的路线加以执行,并将继续执行。

据民国二十九年四月初版的宋斐如著《日本战时外交内幕》(时代书局出版)云:蒙伪边境对于苏日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未来的苏日战事将以蒙伪边境为引火线。外蒙在日本关东军不仅视为一种威胁,而且是一片具有诱惑性的土地。外蒙在关东军认为是未来苏日战争惟一可以侵入贝加尔湖以截断横贯东西的西伯利亚铁路的通道,所以外蒙为未来苏日战争的必争之地。

同盟社记者伊佐秀雄曾经说过:“苏联若于贝加尔湖附近败于日本军,则三十万的远东红军及绵亘数百里的托齐卡,将毫无用处,与莫斯科的连络被截断的远东红军,不过是一部分没有脑袋的肢体而已,其攻击力与防御力,当然要显著地低落。“日本之所以深入蒙古并向半独立的蒙古王公施行阴谋,也就是为了军略上的原因。

德王的伪“蒙古联盟自治政府“就在这目的之下被制造出来。由土肥原及其他关东军军官的努力,一九三五年树立的以德王为首的“内蒙古自治政权“,即已使一部分内蒙古处于日本的势力之下了。剩下的工作只是把日本的势力更向西推进,扩展到外蒙古而已。那么,为什么一九三六年二月德王把他们率领的“内蒙古自治政权“的首都从百灵庙迁移到西苏尼特,又在同年六月移往化德,道理就很显然了。这个人们通称的“蒙疆政府“,不管改变什么花样,迁移到哪里,它的傀儡性质是没有变的。日寇曾经把伪蒙疆地区吹嘘为“蒙疆乐土“、“大东亚共荣圈“。事实上广大人民正是在日本帝国义侵略者的铁蹄下处于被蹂躏、践踏中。

早在一九三三年,荒木就在以“昭和日本的使命“为题的论文中,鼓吹占领外蒙古,并且还说:“日本不愿意在与它的势力范围相接触的地方,存在着像蒙古这样暧昧的地区。蒙古无论如何必须是东洋的蒙古“。数年以后,在一九三六年,当时已升任为关东军参谋长的板垣和有田大使会商时,板垣指出:“从今日的日‘满‘势力来看,外蒙古是极为重要的,因为它是远东苏联和欧洲苏联连络线、西伯利亚铁路的侧面掩护地区。所以,如果外蒙古合并于日‘满‘方面时,那么远东苏联就几乎完全失去了安全性,也许不战就可以使苏联势力退出远东。因之,陆军用一切手段企图将日‘满‘势力扩大及于外蒙古……“(《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书》

其次,日寇绥西细菌战是日本实现征服我国同胞,乃至种族屠杀的需要。侵华日军实施细菌战、毒气战,不惜一切手段残害我国同胞,是有其罪恶目的的。

那次鼠疫流行,河套死亡不计其数,老百姓尤甚,连野狗最后都不吃死人。傅作义采取了见路就堵,见村就封,违者就地枪决。可以说是“千里河套平原,不见了人烟,鬼哭狼嚎惨绝人寰。

经过一年多的防治,才基本上得到控制

玉海和云海被抓兵,躲去了一劫,就河套地区大鼠疫流行。

这正是:歪嘴嘴葫芦秋嘴嘴瓜,苦人人偏遭冰雹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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