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足下由来

天子、文武百官和校场里面的军士、百姓不由自主地朝刚刚朝鲜使团来时的东边校场入口望着。

扶桑使节从校场入口来到高台上，使节队伍里面打扮怪异的储君、文官武将、随从，艺人和少数军士也深深地将中原人氏的目光吸引过去，扶桑使节里面最吸引人的莫过于男子的发型、脚上劈啪作响的木屐和腰间一长一短两把刀。

天子问道，扶桑人的发式好奇怪啊。

扶桑使团团长介绍道，启禀陛下，在我扶桑，这种奇特的发式是一种军人的象征，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留有这种发式的。

你倒说说，这种发式的来历？汉朝官员问道。

是，陛下，扶桑使团团长介绍道，在我远古的扶桑部落时代，其实部落子民也是披头散发的，这种披头散发的发型十分不利于男子征战，因为发型虽然好看但是很不牢靠，因为战争搏杀中，头发往往会因各种原因而容易散落，这时头顶中前部的那些头发便会遮住脸面，挡住视线，影响战斗。好战的扶桑部落男子就发明了一种又好看又利于行军打仗的发型，就是后来的发髻。

听见这种发式原来是处于战争所需才创造出来的，汉朝君臣和朝鲜使节都摆了摆头。

扶桑使团团长哪里在乎这些，依然滔滔不尽地介绍道，发髻也就是常见的月代头，是职业性的军士将头顶中前部的那些头发剃除，这样即便头发在战斗中散落，也只是披散于头部两侧和后脑，不会影响视野。由于其效果明显，军士便纷纷效仿，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不成文的传统，不过这种剃发也只限于军士、贵族阶层。

天子、文武百官和校场里面的军士、百姓看到扶桑使团里面的另外一个奇观，木屐。

咦，这不是中原的木屐吗？怎么成为你们扶桑的潮流物品？汉朝司农问道。

是啊，让我来讲解给大家听，汉朝丞相说道，木屐其实是中原文明的一种，木屐在中国历史悠久，据说春秋时，晋文公被逼流亡国外19年，后来在众多好友、臣僚的帮助下登基，晋文公即位后封赏追随过他的人，他首先想到了好友介子推。可是介子推生性不好做官，闻之晋文公要推他出仕，介子推便与母亲隐居在绵山。后来，晋文公几次请他出仕，他都不出来，晋文公盛怒之下便放火烧绵山逼他，谁知介子推一根筋抱树烧死了自己。晋文公十分痛惜，用这棵树制成木屐，以作纪念。平时，他总是看着脚上的木屐念叨着：“悲乎，足下！“

汉朝太尉说道，晋文公发明这种木屐后，就在天下推广，后来扶桑遣使来中原朝贺，扶桑使节无意间看见了这种木屐，就带回岛国。没有想到，这种木屐在岛国排上了用场。是不是，扶桑使节？

不错，扶桑使团团长说道，我们扶桑岛国是一个出产水稻的国家，我扶桑人最初穿着从中原带回来的木屐是为了水田中作业方便，用木板或竹板为底，捆在脚上，使脚不至陷于泥中，提高劳动效率。

扶桑储君也说道，我扶桑人接受木屐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扶桑四面临海，雨水较多，空气潮湿，以致脚气病多，所以木屐在扶桑得到发展和改良。

能否借足下的木屐一观呢？汉朝公卿问道。

可以，扶桑储君说道。随即取下脚上的木屐来，放到汉朝太监端着的盘子中。

也难得中原人士有这份闲情逸致，都去看太监手中盘子里面的扶桑木屐。

那盘子里面的扶桑木屐板下前后安有两齿，是扶桑独特的履物。

启禀陛下，扶桑储君说道，另外，在扶桑，将晋文公哀吊介子推的那一句“悲乎，足下“中的“足下”更加奉为国粹。扶桑人见面，人人口中开口就一个“足下”。

所有的疑惑已经全部解开，惟独中原人氏不明白的是，扶桑武士腰间为什么要安插一长一短两把刀？难道是长刀砍不死对手的时候，就用小刀捅么？

校场里面的天子、文武百官和校场里面的军士、百姓连同朝鲜人一起等扶桑使节觐见赐座后，都希望国师蔡伦和他率领的朱雀弟子粉墨登场。

天子身边的太监尖声叫喊了，宣国师蔡伦及朱雀弟子觐见、演艺。

今天的主角要粉墨登场了，国师蔡伦将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和大家见面。

天子宣召后以，人群开始骚动，百姓纷纷嚷着，啊，要开始了。

天子、文武百官、戍守军士也翘首以待，纷纷说道，他们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

太监的尖叫声刚刚落下不久，天子、文武百官、戍守军士、百姓、朝鲜使节和扶桑使节忽然看见从西边飞来无数的紫色雀。

众多紫色雀来到校场里面天子的看台上空，齐刷刷地向天子点点头。

众多鸟儿向少年天子齐刷刷地点头，乐得少年天子在龙榻上面手舞足蹈的。

紫色雀点头完毕，分散开来，横七竖八地在空中重新组合，眨眼之间，只见天空中出现由上千紫色雀组成的“国泰民安”四个汉字。

看客们纷纷鼓掌。

紫色雀表演完组合汉字的节目后，纷纷向最中间的一只雀靠拢。片刻功夫，上千只雀居然在空中融合成了一只硕大无比的雀。

众人朝天空中望去，只见国师蔡伦和朱雀弟子现身。

在那只硕大的朱雀的背上，站着国师蔡伦和朱雀弟子。

朱雀弟子手拿龙凤双剑、四门九指剑等武器。

朱雀弟子都是女子，穿着汉朝道服，个个容貌出众，只把看客看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扶桑使节里面接连发出哟西哟西的声音。

在天空中扑闪翅膀的朱雀突然分成了八个小朱雀，国师蔡伦、朱雀长老、朱雀弟子每人脚下乘着一只朱雀降落到校场的地面上。

来到校场地面上的国师蔡伦、朱雀长老和朱雀弟子向天子跪安。

八只朱雀化为无形。

天子点点头。

时辰已到，太监尖着嗓子喊道，请国师蔡伦和朱雀弟子即刻演艺。

国师蔡伦对弟子们说道，开始吧。

朱雀长老带着六名朱雀弟子来到汉朝军士设置的一排木桩之前，她们先要进行暗器的表演，峨眉刺、八卦龙形针、千里追凤鹤、铁莲花、天荷凤尾镡、蜈蚣刺等暗器各使了一遍，那些暗器都准确无误地钉在木桩上，简直是指哪打哪，看客纷纷叫好。

朱雀长老带着六名朱雀弟子又开始耍起龙凤双剑、四门九指剑、古龙剑、七星剑、彝族波形剑、别离双刀、蝴蝶双刀，刀光剑影，把看客的眼睛都亮瞎了。

舞剑完毕，朱雀长老带着六名朱雀弟子拿出铁扇、铁笛、铁箫、铁琵琶，她们一边吹奏，一边在校场的空地上翩翩起舞，乐得看客们都忘记了这是军事校场。

歌舞表演完毕，朱雀长老在国师蔡伦的示意下，要她们拿出看家本领了，只见朱雀长老收拢六名朱雀弟子来到她身后以后，朱雀长老和六名朱雀弟子坐在地上，排列成为雀型阵型，她们一起朝着天子对面的天空中用道教方式，喃喃自语念起符咒，待朱雀长老将手中的拂尘往空中一甩，神兽朱雀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