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男子
“放手。”那女子声音冰冷,对着禹郎,没有一丝好感的道。
禹郎听闻,身子一怔,他把手一松,那榜单顿时沦入女子手中,可就算这般,那女子对他,眼神也没有一丝好感,只听她轻哼一声,再次冷冷道:“窝囊废。”
禹郎面颊顿时红涨许多,今日所见所闻,全都是第一次,当然了,被人说窝囊废,就更是第一次了。
禹郎不怎么服气,他双手叉腰间,面有几丝怒气,道:“我又没怎么样,怎么这么骂人?”
那女子没有几分悔过,又是轻哼一声,冷冷道:“道家男人都是窝囊废,看身子体格就知道。”
听到此话,禹郎便知此女子乃是一武家人士,至于他为何这般骂人,也有一定的道理,当今天下,道术繁荣,武艺兴盛,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之理,人人皆知,就这因道强还是武悍一句,更不知道武两家动了多少干戈。
听到此话,她骂自己没关系,只是自家师父也是道术,她再辱谁都是不能辱莫松道人,禹郎一把上前,再次抓住那松开的榜单,抬头道:“这是我的,我先撕下来的,你放手。”
他一把用力,那榜单竟也是动不得半分,莫看这女子身弱,力气还真是不小,禹郎不信,再次用力,可依旧无济于事,那女子见他憋足力气的样子,看着着实滑稽,心想连个小女子都弄不倒,当下再次轻哼一声,面上尽出鄙夷,道:“道家男人,真是一个个窝囊废。”
禹郎怒火又盛,怒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那女子笑得奸了,她一把用力把榜单拿走,禹郎被她这般一拉,身子一阵摇晃,险些就要倒下,但看武家力气之大,体格精强,还真不是盖的,那女子拿走榜单,面有得意,当下就想朝县衙走去报名,欲走之时,竟是再回过头看了看禹郎,讽刺道:“像你这般,我看你师父也是个窝囊废,难不成他没教你怎么做男人吗?还是说他就是娘娘腔,教出的弟子都像你这样。”
女子面庞如冰,双眸之间,透露着几抹阴寒之气,禹郎见他这般说话,气不打一处来,道:“你骂我没关系,可别骂我师父,再骂我师父一句,定叫你知道厉害。”
“你师父跟你一样,是个窝囊废,是个娘娘腔。”女子态度依旧如斯,边走还边骂道。
禹郎气不过,这女子这般侮辱莫松道人,哪能轻易原谅,他重哼一声,当下手里法决一掐,祭起辕皇神剑,只听一声“三重剑,去。”那辕皇神剑一分出三,各个朝着那女子飞去,周边行人见两人动起干戈,四处逃窜。
三剑之中,红剑,金剑和青剑,纷纷泛起各自红金青芒,速度最快的翔云清风剑,以眨眼之势,眼看就要飞到那女子身前,将其割伤,这般危急之下,倒是那女子轻轻一笑,把头一甩,从容避开了清风剑的快攻。
“什么?”
禹郎见她如此轻松便是躲开青峰剑芒,心里有些不甘,手里法决再次紧掐,那红剑金剑顺应禹郎灵力,红金两芒光气大盛,速度快了几许,猛地就朝那女子冲去。
女子转过身,重新对他打量一番,当下对着他,冰冰道:“本事还可以!不过,小儿科罢了。”
话未落下,只听一阵破空声音,那红剑金剑已然飞近,刹那间,只怕剑起血溅,那女子受些轻伤是免不了了。只看这时,红金两剑,剑速极快,势如破竹一般,而那女子却是拔出腰间战刀,刀未出鞘,是想以鞘敌刃,她把手往前一挥,竟是用刀鞘挡住了两剑攻击。
“铮铮!”两声长音,两剑被刀鞘挡回,往后飞出。
飞出的两剑,在空中打了几许筋斗,末了又是在禹郎法决之下,重新横直剑身。
禹郎见那女子身法不凡,必是高手之流,恐怕不是她对手,可她这般辱莫松道人,便是自己如何不敌,就算拼尽性命,他也不会有一丝含糊,禹郎把手中法决再起掐起,三把仙剑同时泛起光芒,只听禹郎一声大喝:“三重剑,再去。”
三把仙剑,在禹郎念力之下围成三角剑行,朝着女子冲去,但看剑端锋锐,泛起三色光芒,威势之大,如翻江倒海,这等威势,那女子见此,却是略微一笑,笑吟吟地道:“这等小把戏!还敢拿来现眼!”
说完,女子细腿一跃,瞬时往上空跳去,他一把踩在金剑之上,令得三把剑同时下坠,只听一记沉重的大砰之声,那金剑带着其他两把剑,重重落下地来,禹郎见此,心里大感不好,手里法决再次掐起,欲祭起背后辕皇神剑,只是在这时,那女子已然落地并脚踏地面,朝着自己猛冲过来。
当快到禹郎身形之时,只见那女子把身一动,竟是瞬间消失无踪,这倒是让得禹郎惊愕万分。
武家武义:“瞬行步。”
还未等禹郎自惊愕中醒来,那女子身子竟是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后,他忽感身子往后一倒,却是女子把香手勒住他的脖子,把手用力,生生拖倒了他,让得他一屁股蹲坐在地,好不疼痛!
“怎么样?窝囊废,认不认输?”
禹郎没有对她搭理,重哼一声,把头一甩,末了看见三把仙剑入地,竟是扎的只剩剑柄露在外头,心想这女子倒也是个厉害人物,若是一般女子这样,他定会服的五体投地,但此女竟是出口伤人,还是骂的莫松道人,当下只能还嘴道:“你辱我师父,便是死了我也不服。”
那女子听完,把手勒得更紧了,道:“你服还是不服?”
禹郎此时面红耳赤,心想这女子力气当真不小,自己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却动不得她分毫,没想到这女子手掌臂腕这般纤细,力气竟会大到这等。在他的印象之中,这般力气只有一人能与之权衡,那便是幼年挚友林天霸。
禹郎喘着哈气,呼吸极为困难,但他眼神依旧尖锐,道:“不服,死都不服。”
那女子见他这般,面上表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她把手里劲头加大,道:“服还是不服?”
禹郎面部红如血水,说不得一口话,可那坚毅倔强的神情,除了在说“我死都不服”以外,还能够说明什么,见势不好,他把嘴张开,露出亮白整齐的牙齿,这般之后,便是把牙朝着那白皙的小手咬了过去。
“呀!”一声极为尖锐之音,这女子终于露出了一可爱的呀声,她只感手中一阵疼痛,一把甩开手去,禹郎趁此逃了出去,不时还用手大力的拍着胸膛,而那女子见手里多出了一个牙印,牙印深切,更有血迹漫出,她心里怒火更胜,当下就要朝前冲去,想要禹郎性命。
便是这女子如何强硬,终归还是一女流之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女子爱美之心,男人又如何知晓到什么程度,禹郎在她手上留下的牙印,但看牙印深大,看来是用尽全身力气了。
女子怒火在胸,道:“窝囊废,我要你的命!”
便在此时,禹郎转头看向那女子,他霍然站起,口中重咳几声,手里法决紧掐,还想与她再战几个来回,却在这时,自他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声音,令得他两人几乎同时止住了动作。
只听那人道:“嫣儿,住手!”
那女子闻言,把头抬起转侧看向禹郎身后,当望见那人面庞之后,便是她面有不甘,心有不愿,却也只能止住手来,禹郎把头一转,看向那名男子,只见其粗眉方脸,眉目儒雅,衣裳上身棕黄,下身淡黄,皆是用的上等丝绸料子,其左手拇指还佩戴着一深绿翡翠扳指,一看便知此人的雍容华贵,不是寻常人家。
禹郎看他这般装扮,心想他应是不动蛟门人,只是身居何位还无从知晓,这时,女子转身对着那男子道:“父亲,这道士实在无礼,欺人太甚,我正打算给他个教训。”说着,她把手藏起身后,隐住了那道牙印。那男子看此,微微摇了摇头,道:“你还敢说,刚才我都看见了,是你辱人师门不对在先。”
此男子看着女子小手,道:“你的手没事吧?”
那叫嫣儿的女子,面上有着几许尴尬,她把眼睛看向禹郎,顿时火光四射,道:“没事,被虫子咬了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过几日就好了。”
男子听完,低声一叹,转头看向禹郎,恭敬地道:“小兄弟,在下严束,乃是此城不动蛟护法,这位是我女儿严嫣,小女性情暴躁,刚才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兄弟莫怪。”
禹郎一听此人是不动蛟门人,还是个护法,他自谓正道人士,哪里会和百姓所厌恶之人说话,但看他话语和蔼,不像是那般大恶之人,心想先试探一番,道:“没有什么的,刚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只是学艺不精,被严嫣姑娘教训了一番,实在惭愧!”
严束面上有怒,对着严冰,提高声音道:“嫣儿,还不赶快认错!”
严嫣眼角一阵鄙夷,对着禹郎道了一声:“窝囊废!”之后,便是一道重哼,狠地把头转了过去。
严束转祥为怒,未曾说些什么,却是眼里泛起几色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