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等大伙都取走牙齿，巨蟒嘴里都还剩两根管牙，十多根实心牙。
刘莽把牙齿挨个都取下来，自己留下一根完好的，另一根完好的送给小胖墩，残缺的送给了晶蟒。
小胖墩当即就拍着胸口，憨实的说：“以后有事你说话，叫俺跳崖俺都不带皱眉的。”
晶蟒也是热泪盈眶，估计他要是个女的，直接就要以身相许了。
小胖墩还无心插柳的推上一把，用自己完好的管牙，去换晶蟒残缺的管牙。
晶蟒自然不同意了，但小胖墩捡起大狗熊的两根后腿骨，对撞得砰砰响，道：“以后都是听硫蟒的嘛，再说俺还是喜欢用砸的。”
这小胖墩太可爱了，居然知道帮着拉拢人心。
刘莽上前，揽住两人的肩膀，添上一把火道：“都是兄弟嘛，以后跟哥混，有的是好东西。”
两人都毫不怀疑的用力点头，实在是太好忽悠了。
反正猎物的处理工作都干得差不多了，族长又召集族老和剑虎他们商议要事，其余人也就拿着猎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晶蟒得了好处，还处于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之中，热切的拉着刘莽说：“你去那儿？你阿妈不是让你去我家叫二三四五六吃饭么？”
刘莽汗颜，还真给忘了，赶忙打个哈哈，跟晶蟒勾肩搭背的走了。
他家位于族部西侧，房子的结构同样简陋，但高度要比两边的高上一些，屋顶上用木棍插着一头熊的头骨，彰显着他爹暴熊的武勇。
还没走近，刘莽就听见闹哄哄的打闹声，还有木棒敲击的闷响声。
走近一看，九个腰间裹着兽皮的小鬼，在猪圈里相互打闹，滚得一身都是猪粪……其实猪圈挺干净的，大多是稀泥。当然，猪粪还是有点的……
好吧，如果这也算得上是打闹的话。
你看那个右眼都被猪粪糊住的小鬼，拎着手臂那么粗的木棒，恶狠狠的往另一个比他大些的小鬼脑门上招呼。
这是在打闹？
那什么叫杀人？
可最神奇的事，打人的小鬼哇哇怪叫，挨打的小鬼却哈哈大笑……
刘莽只觉鬓角处有冷汗滑落，他总算明白大伙强大的抗打击能力，是从何而来的了。
也明白族人那彪悍的智商，是由何引起的了，这么打能不傻么……
“阿一！”
“阿一阿一！”
小鬼们看见刘莽两人，丢开木棒从猪圈里跳了出来，看架势是想来个热情的拥抱。
可苍天，他们身上还裹着猪粪呢！刘莽都不敢去想想，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打小也是这么过来的……呕……
要不要躲开呢？要不要喝斥他们呢？
这是个问题。
还好晶蟒先张口，帮着化解了一场与猪粪零距离接触的危机。
“都给我站好！”他大吼了一声，“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九个小鬼齐声答道：“成年礼！”
“很好。”晶蟒点点头，指着刘莽说：“从今以后。我，灸狮晶蟒！他，灸狮硫蟒！可不能在阿一阿一的喊了，知道没？”
“嗯，知道。”
“我是谁？”
“灸狮晶蟒！”
“他是谁？”
“灸狮硫蟒！”
“这就乖了。”晶蟒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展开双臂，“来，抱一个。”
“……”
刘莽屏着呼吸，默默忍受着五个满身猪粪的小鬼……你丫还想往我脸上爬，不要太过分了！
谢绝了晶蟒他妈热情的挽留，刘莽带着自己的便宜弟弟们往家里走，本想说回家就找点水给他们洗洗，顺便自己也洗洗的。
那知道便宜老妈看见都回来了，直接嚷嚷说：“先进来吃饭，一会去河边洗干净在玩。”
“……”
顺序搞错了吧？不应该是先洗干净在吃饭么？讲点卫生好不好！
眼看着五个移动的猪粪扑向饭桌，刘莽啥胃口都没有了。正巧门口又进来两人，都是女人……都是提神醒脑的女人……
其中一人还拎着只动物，乐呵呵的说：“大姐，今儿干活运气还不错，逮着只猹。”
……猹……我还润土呢猹……
不过猹好呀，至少没被猪粪污染不是？
刘莽上去接过来，顺手用巨蟒的实心牙破开皮肉，剥去兽皮啃食血肉。反正在山林里又不是没吃过生的，吃生的总比吃大粪强。
进来的两个女人也都是灸狮剑虎的婆娘，在族部里女人是没有地位的，连名字都没有。
嫁给谁，就冠上谁的名，按进门的先后，分别叫剑虎大婆娘，剑虎二婆娘，以及剑虎三婆娘……
她们对于刘莽直接啃生肉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剑虎大婆娘抓了几块面饼说：“阿一，合着面饼一块吃，刮刮油腻。”
刘莽盯着面饼上醉人的几抹色彩，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
这时桌边最大的小鬼说话了，他说：“阿妈，阿妈，以后我才是阿一，他是勇士，是灸狮硫蟒！”
“哦！”
“大姐，硫蟒是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吃饭。”
“我知道……”剑虎三婆娘张了张嘴，声音却很小，似乎很想融入这个家庭。
但剑虎大婆娘一瞪眼，“滚一边吃去，这没你说话的地方。”
剑虎三婆娘没敢反驳，低头拿着面饼去了墙角，独自蹲着进食。
剑虎二婆娘呸了一声，狠狠撕下一大块白肉，合着面饼边嚼边附和着说：“跟了剑虎三年，蛋都下不出一个，我早说秃鹰族那边的女人要不得了。”
“哼。”剑虎大婆娘把啃得只剩些许肉丝的骨头丢去墙角，“正好成年礼结束，马上就该走动走动了。等剑虎回来和他说道说道，走动时把这女人也带上，换几张皮子回来也好。”
剑虎三婆娘只能听，不能发表意见，捡起地上的骨头，小心翼翼的把肉丝剥下来。
原始生活呀，果然是简单，粗暴够直接。
刘莽有些感触，却并不打算去改变这些规则。反而在想剑虎大婆娘所说的话，成年礼后的走动是什么？
与其他族部以物换物的交易时间么？
正想着，灸狮剑虎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听见他咋咋呼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