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长生
白芒的空间当中，龙老负手而立，眼中眺望着远方，思绪已经回到了从前，但是，徒然龙老语调一转，对身旁的傲天问道：“小子，在告诉你那些东西之前，你先回答老夫几个问题。”
“前辈请问，只要小子知道的定会告知。”
看着傲天一副恭敬的模样，龙老不禁拂须微笑道：““呵，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就像平时那样就行了，把我当成普通的老人便可，况且，老夫本来就是一届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值得可怕的。”
虽然听龙老这么说，傲天心中也放下了一点紧张感，但是徒然间一个老怪物级别的老者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还和自己有点关系的，能不紧张吗？在华夏遇到这种级别的几率比中**彩还要低N倍，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
“呵….”傲天傻笑了几声，掩饰似地用手搓着鼻梁，道：“前辈您就问吧….”
老龙盯着傲天几息，缓缓的道出：“经过这段时间的领悟和经历，你知道‘道’是什么吗？”
傲天身躯一震，截然没有想到龙老问的是这个问题，沉默片刻，缓缓的道出：“道，是一种凌驾于天之上的天地万物的本源，道无形无迹，玄妙莫测，是无意志的，无为的自然本体，天法道，道法自然，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道‘生出来的。”
龙老听着傲天所回答的答案，频频的欣慰点头，待傲天说完的之时，缓缓道：“你竟然能领悟到这一层，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
傲天听着龙老的赞赏，却没有露出分外高兴的表情，对其说道：“敢问，前辈已经如此打的年龄，知道什么是‘道’吗？”
龙老听着眼中划过一丝迷茫，还有伤感，但是却一闪而逝，以傲天此时的修为更是无法捕捉的到，不过龙老并没有回答傲天的问题，继续问道：“小子，那我又问你，你认为我们修行是为了什么？”
傲天无言以对，陷入了迷茫之境。
“哎….想必你身为古武者从来都不知道我们修真者的修道原因吧，我们修真者其实就是逆天而生的，因为我们修真者修道，那便是窥视天机，从而到达长生不老。”
傲天默然，但嘴边喃喃的念道，长生……
“但是。”龙老继续道：“长生一说，仍然是飘渺虚无，百年过去了，千年过去了，谁能做到长生不老，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死亡，一世修行，修行一世，修得到了道，却没有了人性。”
龙老停顿了一下，长叹了一声，淡淡的道：“其实，什么是道，什么叫做道，老夫修了一辈子，到此时此刻，却当真有点模糊了…”
转眼又看了看傲天，对其说道：“小子，你愿意长生吗？”
听此傲天脑中仿佛划过一道巨雷，轰然打破了一切思维，甚至觉得脑袋有点不灵光了，长生不老，这可是世人追求了几辈子的东西。
此时的傲天，眼神中闪过多种情绪，狂热，兴奋，迷茫，痛苦，一一负面的情绪皆在傲天眼中演示出来，最后，傲天眼中的情绪慢慢的消失而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熟悉的平淡神情。
“我不愿….”傲天眺望着远方的边际，似乎那里有什么值得傲天去看的东西一般，就这样望着，静静的答道。
傲天目光远远的飘去，究竟在望什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只听其缓缓的道：“其实，从师傅所传给我的秘籍上都隐隐有提到过这些，上面更说了，无牵无挂，心境自在，禅悟天道，以求长生，不是吗？”
龙老点了点头，道：“没错，其实这句话便是点明了我们修真者所追求的东西。”
傲天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眼光还在望着那远处的边边，眼中逐渐显露出伤感的情绪，长叹一声，徐徐的道：“可是，我要长生做什么？”
听此，龙老眼中顿时划过一道精光，谁也没有发现。
“我知道，修真者都是为了这一东西而存活下去，而拼搏数年，以此脱力世道轮回，达到长生不老，然而，从前的从前，在我第一次接触到古武，修真之时，我也是这般想过的，而且期望还很强烈，因此在拼命的修炼，最后到达了龙组高手之巅，可是，如今…”傲天似乎在回忆，又像对自己说一般，道：“如果要我一生无情无爱，要我无牵无挂，要我心中化无的成仙，那样的长生，如此的神仙，怎能让我去接受！”
说着同时，脑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景象，思菱，好动的Y头，还有众多兄弟，这些都能忘记的吗？答案是不能。
然而陷入了沉思的傲天并未发现，在自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龙老的欣慰表情。
突然，龙老一番话打断了傲天此时的沉思，道：“那么，小子，你怕死吗？”
傲天顿时浅浅的一笑，道：“怕，当然怕，是人都会怕死，何况我这种胆小之人，更是把生命看得重要。”
龙老道：“哦！那我就奇怪了，你又不要长生不老，又怕死，那你究竟要如何…”
傲天眉毛一皱，眼中却一亮，似乎有所顿悟，却迟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而更像陷入了更深更迷茫的思虑当中了。龙老和无尘子二人也未去打扰他，两人眼神交替间，皆看出了眼中所隐含的赞赏之意，微微点点头。
良久，傲天忽的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面对这龙老缓缓的道出：“那么前辈，您活了如此大的岁数，而且经历这么多的人情世故，敢问，您得到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了吗？”
“我？”
龙老没有去注视着傲天，眼神也仿佛方才的傲天一般眺望着远方的边际，半响之后，只听其淡淡的答道：“追求的东西，得到了，却又失去了，失去的东西，却不会再回来了…”
傲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龙老的此番答案已经在预料之中了，长生有何用，自己长生，逍遥生活，那么爱人，朋友，兄弟呢？他们能长生吗？生老病死，数年过后，自己还存活于世上，那么他们呢？他们长眠于地下，而自己就在外面目睹他们吗？得到了，却又失去了，甚至再也得到不到了，还不如珍惜原本的岁月，珍惜身边的每一人。
片刻，傲天徒然想到什么一般，问道：“那么前辈，你此刻所追求的是…”
龙老微微一笑，道：“看破世间轮回，寻找天人，最终踏破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