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心怀鬼胎
倪瑞轩与民团队员没再敢近前,返回家中。
第二天天色还在朦胧中,倪瑞轩带齐厚礼与父亲同行,去请阴阳先生,求他重新对宅院进行堪踏。
能够不经意从院里走一遭,发现狐群出没经厕所内不起眼的洞穴,且能觅踪狐穴在刘少舟家宅基地,说明先生不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冒牌货。
倪瑞轩之所以备厚礼,另有意图,意欲灭了白狐,焚毁巢穴。
小刘圩子从没出现过狐群,倪瑞轩想到是那只受伤幼狐招引来的。
这件事他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狐有灵性,诸多关于狐仙的故事令人不寒而栗。
阴阳先生似乎知道他们会来,没等叙说事由痛快地收拾道具,随父子俩夜幕降临悄悄来到小刘圩子。
这晚,他们进入圩子除了几声狗吠,没惊动任何人,门口守卫见是东家,只顾忙着大开圩门,没看同行是谁。
倪瑞轩刚进家门,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种菜老王死在刘宝抢倪思淼过河的那片苇地边上。
早起放羊的村民见他头在水里,头肿胀如一只大南瓜,一群小鱼在脸鼻间游来游去。
刘菊妹说:“圩子里传闻是老王夜里喝多酒走错方向,又说是因老王口渴在河边喝水,跌进河里淹死了。”
前年也有过类似事件,只不过不是圩子里的人。倪瑞轩没言语也没顾上洗漱,连忙到后院老王住处。
进入后院,他见老刘叔端着烟锅独自抽烟,烟锅忽红忽暗。
老王无妻无儿,住过的房门洞开。院内冷清,有家小的长工佃户闭门不出。
倪瑞轩不言语,在老刘叔身边坐下来,笨拙的卷一支喇叭筒,烟丝撒了一地没能卷成形,刘叔放下烟锅三下两下卷成一支递给他。
“刘叔,为何不用水烟壶?”倪瑞轩手捏着喇叭烟没点燃问道。
“给老王带走了,你答应要送他一支的,他先走了先让他带去吧!”老刘叔面无表情的说,仍专心抽烟锅。
倪瑞轩鼻子酸涩,眼泪叭嗒叭嗒滚落,有一滴跌落手中纸烟上湿了烟,烟丝爆出。
“谢刘叔。”倪瑞轩说。
“王豆豆一家出面匆匆料理了老王后事。”老刘叔仍保持原来的说话语调和姿势。
“知道了,刘叔你早点睡吧!” 倪瑞轩说完回到前院。
倪瑞轩回屋躺在床上几乎彻夜未眠,黑暗中睁大眼睛盯住黑乌乌的屋顶想前因后果,大脑里无数次浮起老王欲言又止的眼神和见到王豆豆时的慌乱神情。他想不透何事与王豆豆有关联,王豆豆曾请老王去家里喝酒,难道老王的死与王豆豆有关。
王豆豆究竟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的背离是否因为姐姐瑞青出嫁造成心理不平而波及到自己?
倪瑞轩万般不解急出一身汗。
刘菊妹几次醒来见丈夫睁着眼,吓了一跳,担心他的病复发,连忙下床点亮油灯仔细查看。
倪瑞轩见状笑笑说:“我没事,你好好睡吧。”
刘菊妹摩挲着他的头,心疼地说:“别累坏了,我的身子不方便,照顾不到你,自己多担心。”
倪瑞轩听妻子如此说,将她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心里也苦,只是不想让我分心难过才强忍住。”倪瑞轩说着眼底潮湿了。
夫妻俩自女儿被掳,极少相依相偎如此说话,这一刻两人都动了情,是那种夫妻挚情,连着骨头带着筋的血肉之情,各自心中涌动。
平时他们都避免说起女儿,怕揭开这道深及骨髓的伤痛,其实两人心中都在想女儿,回忆女儿留在记忆中的一点一滴、音容笑貌。
倪瑞轩欠起身,在菊妹额头亲一下。
“你睡吧,别忘了肚中孩子也要休息的。”
“最近发生什么事吗?”菊妹偎在丈夫怀里问。
“王豆豆变了,你要小心提防。”倪瑞轩忧心忡忡地说。
“怎么了?”菊妹惊骇地问。
倪瑞轩将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包括诸多疑点的分析。
“这事没经查明不要声张,但是,宁可信其有,免得事发没有提防后悔就来不及了。告诉所有女眷不要单独出圩子,王豆豆叫做的事没问过我,不要听。”倪瑞轩说。
刘菊妹点头说:“天要亮了,这样想事身体要垮的,我去叫芦叶来陪你睡,你很久没经房事,对身体不好。”
倪瑞轩没回过神来,也没注意刘菊妹说芦叶来陪的含义,她已下床去了外屋。
不一会芦叶来到倪瑞轩床边,她仅穿一件红肚兜,烛光下手臂和肩细白细白的,双手扯着肚兜有几分惊慌,脸如熟透的小枣。
倪瑞轩仍没回过神来,脑子里仍在想王豆豆究竟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怔怔的望着羞怯的芦叶问。
“这么夜你不睡觉跑我房里来做什么?”
“少奶奶让我来侍候老爷。”芦叶说话间脸更红了,朱唇鲜艳夺目,漆目流光。
倪瑞轩心一荡,伸手将芦叶搂上床,红肚兜里两朵嫩苞如两只圆溜溜的,他想用口包围含住。
倪瑞轩看着芦叶流光的漆目,忽而闪过女儿倪思淼的眼睛。他的大脑一亮,难道王豆豆与女儿被掳有关,是不是他和老王见到女儿己经不在人世,故意隐瞒。想到此,他搂抱芦叶的手松开了,看看窗外透进的曙光,亲了亲怀闭目的芦叶说:“今天老爷累,去侍候少奶奶。”
芦叶睁眼看看老爷,噘起嘴在老爷嘴上亲了一下,下床而去。
倪瑞轩欣喜不己。
他望着芦叶走出房门,重新整理思路。
隐瞒倪思淼死因不可能会让老王哭着说对不起东家,也不可能见到王豆豆时神情惊慌。
是否能救而故意不救或是故意放跑了刘宝让老王看见了,因为那晚仅有他俩一前一后去追刘宝。
他想到张四皮也去追了。
倪瑞轩长长透出一口气,释放了沉于胸中的重负,想起女儿,泪水潸然而下。
看惘小说首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