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柔然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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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跋跋离岸的话语,跋跋麻麻本来深锁的眉头反而更加凝重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得。就连黄炎也感觉到了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可是因为仅仅是感觉而已,不能就此妄下论断,以免惊扰族民。毕竟如果只是虚惊一场,损害自己的威信不说,也会使旅途奔波的众人更加疲累,这对于应对下来的挑战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跋跋麻麻也只是和黄炎交流了一下,而没有对他人提起,因为他相信黄炎,三年前就是黄炎的‘直觉’把他们三万族人从尸山血海里救出来的。
这天晚上他们驻扎在了一片广袤的山包上,起起伏伏的山包和高大的树林为这十五万人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可是也是便于敌人隐秘偷袭的地方。跋跋麻麻下令:将四周灌丛砍尽,然后在四周沿山梁做起简易的鹿寨,这些活儿全都落在了中将军跋跋离岸身上,使得他苦不堪言,以往族长可没有这样谨慎,虽然平时也砍树木,可是只是用来烧柴,绝不是清理视线,还有四周建起的鹿寨,更是费力无数,绝无仅有的。可是抱怨归抱怨,族长的命令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
晚上安静的时候,黄炎心绪不宁,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点也睡不着,然后他翻下木条床来。走到一条倒下的枯木上,然后整个人倒趴在在那里,侧耳贴在木头上,感受夏日的凉气还有周围虫子的声音,这才使得心灵宁静一些。望着眼前跳跃的火苗,黄炎的眼皮重重的合上去了。夜半三更,黄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耳边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一开始也没在意,但是响声越来越大,黄炎这时听清楚了,是脚步声!黄**丝当时就吓出了冷汗!这不是电视剧经常上演的摸营莫?他默不作声伸手抓住佩刀刀柄,然后翻身倒挂在枯木下,大喊:敌人!
当他这声响后,整个营地都乱成一锅粥,刹那间刀光剑影,鬼哭狼嚎,火把连天,局势纷乱不堪。这时就有几个人提着弯刀立马砍到黄炎原来的位置。然后黄炎一个横扫千军,顺势拉刀一扫,上前的三个黑衣人就小腿中刀纷纷哎呦倒下。黄炎趁着他们倒下拦住后面的人,立马往前一滚,趁势滚出了好远好远。可是非常倒霉的是,他居然又滚到了又一个黑衣人脚下,那个黑衣人顺势抓住了黄炎抓刀的手,然后嘿嘿一笑,正要作势提起明月弯刀往下一砍。黄炎的双眼刹那间瞪得溜圆,立马想到电影的另外一招:猴子偷桃!刹那间那壮汉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黄炎把身子蜷缩一团,往大汉侧身连翻了几十个筋斗,结果发现又落到一个大汉脚下。黄炎想,完了,完了,怎么到处是敌人!这人二话不说,立马伸刀就砍,眼看活命无望了!黄炎伸手往前一挡——噗!一道血水就溅到黄炎脸上,黄炎登时吓了一身冷汗。不会双手就此没了吧?黄炎木木的坐在地上。
【犯什么愣!周围到处是敌人!】却是跋跋麻麻的声音。说着立马将黄炎拉起来,周围又走来数十个大汉围在四周,保护他们。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黄炎却连滚带爬走了好远,居然来到了跋跋麻麻的营帐里。
【敌人不声不响已经摸到中军帐了,敌人这次已经渗入到我们每个营帐了,看来这次我们要拼死一搏了!】跋跋麻麻很是凝重地说道。
【杀!杀!杀!】周围的大汉很是热血地喊道。
【对!通知每个将军,千夫长,百夫长,伍长,将所有能点燃的东西都浇湿,撤散,掐灭,然后分散原路突围!】跋跋麻麻镇定地发号施令。
【义父,看来敌人蓄谋已久了这次。】
【当然,他们居然能过越过大鲜卑山瞒过部盟不下的眼线。越过黑水和大鲜卑山,手段不简单!】
【义父!如果我说我们现在在大鲜卑山北呢?】
【你是说内奸?】跋跋麻麻倒吸一口凉气。
【很有可能!】黄炎振振有词地说道。
【唉,别多说了,此地不宜久留,多说无益,赶紧杀出一条血路是真!柔然匈奴,我跋跋麻麻与你不共戴天!熊,如果这次你能出去,一定要记得为族人报仇!】跋跋麻麻咬牙切齿说道。
【恩!我会的!】黄炎双目放射出骇人的精光,双手的指甲狠狠地掐进皮肉里。
突然前面一排火把逼近,一看,好家伙,数百号提着明晃晃地弯刀的黑衣大汉在后面!
这些人分明已经找到了首领跋跋麻麻的位置,现在是第一拨上来冲杀的。跋跋麻麻刚才吩咐了一下,身边的人都已经大部分传消息去了,现在还留在中军帐里的只剩下数百人。
【杀!】随着跋跋麻麻一声令下,周围的大汉纷纷拈弓射箭,只见噗噗的声响,倒下的却是不多。柔然匈奴早就摸清了鲜卑人的习性。鲜卑人擅长射箭,陷阱,山地战,丛林战,可是这些在夜幕的掩盖下都统统失灵。情势现在恶化到了极点。
【上!】跋跋麻麻一马当先,就冲上前去,和柔然匈奴展开了生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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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劈砍抽插机械重复了多少次,敌人和族人都杀红了眼,敌人甚至妇孺也不放放过,见着就是一刀砍杀,而勇敢的鲜卑人,无论老少齐上阵,突然下手也使得敌人狼狈不堪。大部分的族人听到消息后都是且战且退,小部分已经脱离战场原路返回,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与柔然匈奴陷入胶着。天色逐渐变亮,跋跋部落的人越来越少,柔然匈奴的人却源源不断赶来。只要天亮,人数多的优势将极度明显,那时留下的人将毫无机会。
血水浸满了黄炎的衣衫,周围保护他的人已经一个个地倒下,他已经不知道结束了多少个受伤倒地的柔然人,他的神经已经彻底麻木,只有一个信念,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就在他的目光逐渐暗淡,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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