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扯淡
第061章
祁天的十一区之行最开始不过是想要见识见识可能存在的超凡力量，结果几乎是一离开华夏，原本二十多年间几乎从未见过的暗世界就以华丽的态势掀起了自己的神秘面纱。
这当然是巧合，但其实又并非一般的巧合，应该称之为「缘分」，或者叫做「机缘」。
之后连续发生的和祁天原本目的并不相关的事件，但最后却又莫名联系起来的，更是因为这两个字。
但，「缘分」也好，「机缘」也罢。真的是那么容易就遇上的嘛？当然不是。
这全是因为祁天的潜意识的愿望。
他希望遇到超凡之力，所以见到了教廷的高手，他希望自己变强，所以见到了叶孤城，他希望查清古岛明夫的来历，所以古岛明夫疯疯癫癫的时候还是说了几句清楚话，他希望又能和超凡之力相抗衡的实力，所以由梦转真，剑道初成，他希望有一把神兵，所以遇上了因故来到十一区的华夏神剑。
这一切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希望发生就发生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意念愿望，确实不可缺少，并且促成了这些原本可能要在几年乃至几十年、几百年间才会发生的事情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东京暗世界的大乱。
而他的潜意识能够做到这些的原因就是，那时候他身具「存在」之力，并且由于过去、现在的存在之力：「源」、「元」，都并不适合他，所以起作用的都是代表未来本质的「缘」之力。
从这个名字就能知道，这个真理所带来的力量了。大概解释起来，就是几率性的提高事情的触发。
而如今，「存在」破碎，祁天独留「缘」在身，如果他在这方面努力的话，基本上简简单单就能成神了，而且是真神中的「不灭者」。
说了这么多，当然不是为了给祁天打开金手指，而是先扬后抑。
所以，祁天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在生死之间，下意识的把这份「机缘」给屏蔽了，或者说，把这份真理给变了个样，变成了他所需要所追求的东西，哪怕那是一条艰难百倍、千倍于成神的道路。
那就是祁天特殊的心湖，那个不断变化，甚至能够诞生出他本不应该能够掌握的跨境剑招的心湖。
有得必有失，反之亦然。
祁天在自己主观意识并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了追求自己心目中的剑道，永远失去了以「缘」成神的机会，但也因此在另一方面弥补了自身剑道的短板。
他毕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老师、领路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摸索，所以他以为自己缺的是现实中的修行，从零开始的修行，这当然不算错，但其实却是找错了方向。
因为他不可能让时间倒转，重新修行剑道，更不可能让自己忘记梦中经历，以新手的角度审视自己的路。
他之所以在「存在」之力下，剑道也只能堪堪提升到二境，缺的不是基础，而是潜力。
他潜意识的知道自己并不能够发挥得自梦中人的剑道，因为那些剑法千锤百炼，哪怕是基础，也是梦中人认为的基础，梦中人很强大，但却不是个好老师，更何况他也不知道会有祁天这个人的存在，自然不会从零开始完善修行之路，所以祁天勉强自己在梦中人的剑道上有所建树，却只能越行越窄，因为他的潜力支撑不起那种境界的修炼。
潜力之说虽然虚幻，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哪怕祁天不懂，但是他的身体知道，他的潜意识也知道，而在「存在」的力量下，这些知道化为了真正的枷锁，让祁天停步于二境。
但祁天在生死之间，在心里想要挥出配的上九皇剑的剑法时，终于打破了潜力壁障，真理「缘」和他的「心境」结合起来，化作了心湖，确切的说，是心湖下那未知的一切。
所以如今他才能看到自己的前进方向，所以如今他才能真正掌握九皇剑，所以他才能踏出自己的剑道之路而不是跟着梦中人的脚步走。
如今的祁天才是真正有了自己剑道的剑客。
当然还很稚嫩，这是当然的。
所以他需要不断的战斗，来让自己迅速的成熟起来，毕竟梦中经历给了他非同一般的眼界，一旦遇上问题，能够很快找出解决的办法，梦中经历不再是桎梏，而成了他的帮手，这才是祁天正确的成长方式，至少在几年的梦中经历走完前，他的剑道必将一日千里，不会遇到真正的瓶颈。
这不，祁天就遇上麻烦了，「缘」这东西哪怕不成为他成神的根基，甚至化作了他的潜力的一部分，但终究也在发挥着自己的力量，给祁天不断的找麻烦……
“我说，我不过出来见识下十一区的宅文化，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东西了呢？”
祁天此时在十一区非常有名的秋叶原的一间女仆咖啡厅的某个包厢里（咖啡厅要包厢干嘛？你说呢，嘿嘿嘿），不过这不是他的包厢，基本上他属于不请自入恶客……而且是个蛋疼的恶客。
他看着眼前这位十分面善的胖子，也就是这个包厢的主人，实在是有些无语。哦，我说的面善就是字面意思，看起来脸长得很善良，这是大多数胖哥们的普遍属性。
当然如果那胖子能够擦一擦嘴角的血，以及收拾收拾地上那一地的血腥零件就更好了。
“华夏人？”那个看着约有一百四十公斤胖子却只是注意到了祁天脱口而出的语种，并且同样用华夏语问道，虽然语调奇怪，但却很认真，这从他微微皱着的眉头就能看出，他很重视这个问题。
“啊，是啊。”祁天几乎立时间就理解了对方这句话的用意，并且毫不疑惑对方为什么会说不太标准的华夏语，因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暗世界里的人，普遍都畏惧着华夏，而畏惧往往伴随着了解，只有足够的了解真相，才会因为感到恐怖而产生畏惧。
所以祁天对这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能说华夏语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可真是奇怪，不过祁天并不打算借助这个他还不理解原因的名头，因为他并不了解真相，冒充可不是一件聪明人应该做的事儿。
而他闯进这个血腥味满溢出的房间纯粹是正义感作祟，他也没想到会遇上暗世界的人，只以为不过是胆大包天的家伙在闹市区的咖啡馆内弄出了杀人事件罢了。
所以祁天不看对方踌躇的脸色就立刻接着说道：“没差啦，你本来也是潜入东京的吧，更是在这种时候被撞破。”他点点地上的残肢碎屑，“就算你准备立刻潜逃，但你肯定也是要杀人灭口的不是吗？”
那胖子眼神诧异的看想祁天，然后拿出一张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接着点点头问道，“说得对。所以你准备好去死了吗？”
祁天却突然举起一只手，脸上挂着困惑中带着震惊，震惊中更添蛋疼的表情问道：“我说，难道你是吸血鬼？”
胖子听了这个问题，脸上一直和善的样子竟变成一片狰狞，“谁说吸血鬼一定不能有丰满的身材了？！”
他气势勃发，周身隐隐发出血色，异类的压迫力笼罩着这个屋子里的空间，让祁天连逃都逃不了。
不过祁天倒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也是，听说吸血鬼心脏跳动极其缓慢，并且外表几乎保持着转变时的样子，而中世纪吸血鬼传说流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欧洲的贵族向往着那永恒的优雅，而那时候的贵族大多很富态……”
“呵呵……”那胖子听到一半就笑了起来，此时更是得意的接着说道，“那时候可是贵族们最好的时代了，财富属于贵族，处女属于贵族，除了永生的享受，我们还能追求什么？“
祁天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些，不过此时看到对方得意，嘴角下意识的一撇，顺嘴就毒了一口，”可是中世纪教廷却是悬在贵族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大多数贵族也要巴结牧师老爷，哦，那时候你似乎也不能巴结了吧，不然红衣主教可不介意为自己的衣饰上绣上一枚十字纹章。”
胖子脸色一沉，低声骂道：“牙尖嘴利，看你等下死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祁天奇怪的看着胖子吸血鬼，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出手？”
其实祁天知道对方为什么还不出手，无非就是吃不准眼前这个毫无力量的家伙为什么那么有恃无恐。
祁天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现在不是示弱，更不是有什么后手，而是真的很虚弱吧。
说实话，他开始名没有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直接遇上暗世界的家伙，而是以为自己遇上了杀人案。
说到底祁天还是普通人的思维，哪会想到自己出来逛个街，见识见识宅男天堂，结果就遇上了这么件事儿，这倒霉催的……
不过祁天到底是冷静，进来见到这么震撼人心的一幕，也是面不改色的扯着淡，脸不红心不跳的装大尾巴狼。
果然，直到这时那个胖子吸血鬼也依然不敢动手，别看他气势勃发，发了又发，但不动手终究就是心虚的表现。
这也让祁天对华夏在暗世界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他是真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连普通人的世界里最多只能算是强国，但也并非世界最强的的华夏，怎么反而在暗世界成了这么个怪物，连在暗世界肆无忌惮的超凡者们，却是光是听到名字都如此忌惮，行事都要偷偷摸摸，更加要遵守着华夏定下的某下规矩，这简直不可思议。
当然，也令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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