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曹先
第082章
最出乎意料的莫过于，寻灵石这东西没有对身为「灵」的曹操做出反应，而是对于曹先背着的剑有了反应。
这事情可真冤。
光华的估计其实没错，卢克这次降临无论起因是什么，但就结果而言完全是符合死亡祭祀规则的，换句话说，他和其他降临的「灵」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从他身上检验处寻灵石的效用也是可以完全运用到其他「灵」身上的。
但问题就在于，寻灵石只是块石头，没有什么智商，对于它来说，谁的灵力旺盛、靠的越近，他就越亮。
于是就很明白了，曹先的剑比起身为「灵」的曹操，拥有更多的灵力。
而身为剑主的曹先虽然不是正统剑客：与剑之间心心相印、以剑求道。
但他们本来就不是求道之人，而是护卫之人，求得不是道，是能够守卫华夏的力量。
他那完全笔直背负，甚至影响行动灵活的剑，根本就是被封印在他身上，平时不但要吸纳他的灵力影响他修炼，更是每次拔剑之后，都要以他自己的血气施展秘法才能再度被封印。
如此苛刻的、危险的双刃剑，带来的就是堪比真正剑客御使心意相通的剑，全力使出五境的力量。
那是祁天自己都未完全明白，只是稍有头绪的一个境界，那是他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神秘境界。
所以作为封印，甚至某种程度上作为剑鞘的曹先，对于有人窥视自己的剑，自然是敏感。
而此时又处于“战时”，自然不会忽略如此明显的异常。
而另一边，香织虽然一开始不明白寻灵石的“妙用”，但作为忍者的危机本能让她感到了巨大的危险，而此时曹先又是“虎视眈眈”，一副要吃人放血的样子，自然心虚难耐，转身就逃。
不过她却没想到，曹先其实还真就没有确定她的位置，只是诈一诈她。
因为说到底，剑卫和剑的关系实在不是那么好，能有感应已属不易，要想反向追踪那真是强人所难了。
但现在嘛……
“王爷，敌人已经漏了马脚，现在应当如何是好？”
曹先一脸严肃的向曹操问道。
不过不用他说，不但同是武道高手，而且还是「灵」的状态的曹操也已经发现了香织。
甚至连曹先的小手段也没有逃过他的感知。
不过曹操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于他来说，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玩闹，兴之所至，心血来潮罢了。
曹先的身份如是、压马路如是，等下可能的战斗也如是，这些都不是经历乱世，平定天下的曹操会在意的东西。
所以此刻一见曹先迫切欣喜的样子，曹操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杀了吧。”
没错，对于曹操来说，既然要下手、既然是敌人，那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说句不好听的，即使当年面对关羽、赵云，若不是早就见识到他们的才华、实力；与他为敌，也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香织底细不明，身份却这么可疑，曹操自然没有兴趣看看这是否是个人才，更何况即使对方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不再是“人”的曹操，才不会在乎区区一个人才的死活。
曹先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不再在意，甚至连身周十一区民众也不放在心上，更是没有丝毫想要避免暗世界曝光的样子。
“是，王爷。”
话音落下，他霍然转身，双手并拢胸前结剑印，口中大喝：“开！”
就见那被层层黑、白布束缚在他背上的那柄剑，骤然大放光明，接着那黑布上蔓延出白色铭文，白布上显现出黑色篆文，那两篇华夏古文如同两条蛇形锁链，纠结缠绕，然后互相吞噬，一起消失。
这一幕只在瞬间，再加上周围只有曹操一个华夏人，所以没人看见，就连曹操也只是匆匆一瞥，也没有看清。
不过深奥的东西看不到也看不懂，但是简单明了的东西那就令人震惊了。
就比如此刻，随着封印的脱落，那被曹先背负身上的神剑终于破封出鞘，露出了本来面目。
“剑，出！”
只见那剑缓缓浮起，造型古朴，却夺人眼目，氤氲青光浮于剑上，灿烂夺目，好似天下之贵气全都聚于剑上，仿佛天所瞩目，于世间就是众人焦点，无人可以忽视。
曹操眼睛微微一眯，细细望了一眼，接着拊掌笑道：“其纹如星辰之迹，其光如水中之光，好、好、好，不曾想吾曹家子竟有执掌纯钧之运。”
曹操到没有认为曹先是纯钧之主，不说他对华夏剑卫的了解，单就武道见识而言，他就有所察觉，曹先和那把剑并不契合的事实。
不过这不妨碍他高兴，因为那把剑是「纯钧」。
传说中天人共铸的尊贵之剑。
“王爷明鉴。”
曹先一笑，虽然并不是纯钧剑主，但有人如此明白此剑难得，不至于对牛弹琴，还是让他颇为愉快。
更主要的是，即使非纯钧剑主，但执掌此剑依然他与有荣焉，曹操这话正是说道他的心里去了。
而正因为如此，他更不会手下留情，回头对曹操说道：“王爷静待，看剑卫是如何行事的，是否给华夏一族丢脸。”
“好，孤就在此一睹剑卫风姿，祝尔旗开得胜。”曹操也是欣然笑道。
曹先点了点头，终于反手握向了剑。
那剑原本被绑缚于曹先背上时，要想握住剑拔出来是非常困难的，但此时，那看似布条实为封印的印咒消散一空，纯钧更是缓缓浮起，曹先此时握剑、拔剑就非常顺畅。
只见他握住剑柄，向前一挥，一道蓬勃剑气就肆意散开，把众多被眼前神奇一幕吸引而来的十一区路人给冲散了开来。
这些人虽然被剑气带起的大风吹起，摔得四仰八叉的，但说实话，这却是曹先好心了。
不然这平时以他灵力滋养的纯钧剑，此时有如臂使，这一道剑气下去，最起码三丈之内，不存活人了。
而现在，显然曹先还是存了善念，不欲牵扯太多无辜人的性命，这才散开剑气，冲散人群。
这一招看似鲁莽，看在曹操眼里却暗暗点头，这不但是对于剑气控制的展现，更尽显华夏的堂皇大气，不失身份。
同时曹先也是喝道：“鼠辈现身！”
与此同时，那人群中唯一一道没有倒下，反而加速急退的身影也显现出来，那实在是太突出了。
“来了还想跑？”
曹先大喝一声，脚下一踩，地上就是一个半寸脚印，其势威猛，动若猛虎，和他一身褒衣博带的汉服带来的儒生之气，给人带来了完全相反的感觉。
不过三步间，曹先就跨过三丈距离，虽然香织先跑，此时却也不过跑出五米，曹先却是懒得再追，右手举剑就刺，依然只是凌厉剑气，不见招式。
但香织却感到莫大恐惧，丝毫不敢犹豫，手上不到眨眼就是结了三个手印，然后……
「嘭……」
一声闷响，香织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路边随处可见的金属垃圾桶。
但曹先可不会随意收手，剑气不收，反而更加凝实几分，伴随着「哧——」的一声，就把那个金属垃圾桶一穿而过，不但如此，曹先右手一转，握剑横斩，就把金属垃圾桶斩了开来，连同那垃圾桶附近一丈也全在剑气肆虐下破碎开来。
“嗯？没有？”曹先眉头微微一皱。
这却是因为，曹先原以为对方纵使有什么障眼法，也快不过他的剑气，最多只是使了什么障眼法躲在附近，因此他这一招原本只是剑势一刺，却在看到对方消失后化作一斩，囊括了不少的范围，却没想到还是没能建功。
不过曹先疑而不惑，总是不明白对方的手段，但除非对方能够瞬间转移超过五丈，不然周围因为他第一剑而惊吓逃退的十一区人群空出来的空地可逃不过他的眼睛。
香织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轮回者，这是没有丝毫侥幸，虽然因为火影忍者里的神技：替身术，逃过一劫，但也不会以为对面的人会一直找不到她。
所以看曹先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她立刻不顾伪装，前冲过来，然后手指一勾顺势把大腿边插着的两把苦无甩出一把，另一把则紧握在手，作匕首状。
曹先见不过五步远的地方竟然飞出一把暗器，顿时左眉一挑，脚不动，手腕微抬，握住的纯钧从腰间竖起，正好就崩飞了直刺面门的苦无。
而看到紧随其后杀来的香织，曹先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他就料到刚才的苦无不过是障眼法，如果躲避不当，很容易瞬间攻守异位，陷入劣势。
但此时，曹先握剑胸前，架势丝毫不乱，不给对方丝毫抢攻机会，反而以逸待劳，对方不但没有优势，反而因为急速奔行，气息不稳，同时心里上因为计策不成可能会有漏洞。
“来得好，再接我一剑！”
曹先先声夺人，齐眉一剑当头劈下，誓要扩大优势，化为胜势，不给对方再次施展诡异奇术的机会。
香织当然没有因为对方强势表现就畏首畏尾，身为轮回者，面对无法对抗的剧情人物乃是常事，只有时刻冷静，死中求活才是可能，而此时，迎着这劈头一剑，香织看到却是这死中求活、逆境翻盘的机会。
只见香织左臂抬起，微微偏斜，对着曹先的纯钧就迎了上去。
曹先见了眉头一耸，也不知道是不满还是嘲笑，因为虽然做了缷力的动作，但纯钧锋利和他的灵力，对方绝对不会有机会留下完好的一只手，甚至可能顺势把人劈成两半。
就算只是少了一只手，在这种局面下，也唯有死的下场了。
果然，那手臂几乎毫无阻挡就被沿肘斩断。
但曹先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因为那断臂处豁然传来一股大力，接着借着他下意识的抗衡之力借力而起。
当曹先转头看去，才看到已经跃然而起的香织苍白脸上那抹胜利在手的笑容。
只是香织没看到，曹先看她目光的一抹玩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