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帝城少将军初掌兵
两军血战一日之后又陷入僵持之中。
云书进入父亲书房说道:“敌众我寡,唯有奇兵,方可取胜!”
云龙风唤云书来到近前轻声道:“确实如此,书儿乃大将之才,不过吕白乃世之名将,有备而来,轻易不冒兵而进,为父苦思冥想却也想不到对策,要是往日却也无怕,只是。。。。。。”
云书双手抱拳半跪于地,掷地有声:“父亲,令我统领十二万西凉好男儿!”
是日,云龙风病重,卧床不起,大将军独子云书领西凉兵,子承父志,决战吕白!
随之大将军云龙风的一些事迹传遍炎黄!
云龙风,十二岁凝聚战圈,十六岁战师,十八岁战王,二十六岁战皇!昔年,于十八岁天下第一战者大会问鼎夺魁,更有传言,其曾战败此时的天子当时的太子,一举赢得天下第一美人月娥归!随后任中郎将远赴西凉,征战一生,西凉的每一片土地都有着云龙风的血液!每一寸肌肤必有伤疤一处!
西凉当时并非炎黄国土,是云龙风打下的!是云龙风用命换来的!
“要么死!要么胜!”便是西凉十万兵马的号角,所到之处,战无不胜!
云龙风更是于壮年大战拜占庭帝国第一战皇,据传那一战,毁了半个西凉!但却奠定了西凉的根基,从此无人敢犯!
二十年过去!云龙风大将军已然病倒!西凉皆怮。
请战之声纷纷而起!西凉军士但求一战,壮我西凉战魄!
“少将军!吾愿马革裹尸还!”
“少将军!吾愿战死沙场!”
“少将军!但求一战!西凉无人可欺!”
少将军云书白衣飘飘,立于城头高呼:“要么死!要么胜!”
“要么死,要么胜!”
“要么死!要么胜!”
金戈铁马,西凉十万兵马皆数出城迎战,浩浩荡荡,奔腾之势直压三十里外那三十万兵马!
谁怕!
西凉兵马悍不畏死,奋勇杀敌,怒目圆睁,眼眶竟是血丝!眼中只剩下杀戮!
云书看着数十万兵马的交锋,果然战者也只是沧海一粟,随时可能被一刀毙命!云书的眼中只剩下人,只剩下血,这一次云书没有目不忍视,云书看了一整天,刀与血的舞蹈,残忍的绚丽着,月娥将一件披风盖在云书身上心疼道:“书儿,别看了。。。。。。”
云书沉默不语,任那白衣在城头迎风展开!随后才转过头看看着母亲笑道:“赢了。”
这一战!西凉大胜!吕白兵退六十里!
清点伤亡,西凉死伤三万余人,预计敌方死伤九万余人!
点兵台前,云书声若响雷:“死去的是西凉的英雄!他们做到了精忠报国,马革裹尸,我们这第一杯酒,敬这些英雄!让我们铭记这些英雄!”
云书端起酒杯成一弧线倒将于地,随后各方将领随之将酒水洒落在地,以慰亡灵。
“活下来的将士,西凉因你们而骄傲,我因你们而骄傲,我父亲也会因你们而骄傲,来,让我们共饮此杯!”
云书与将士们一饮而尽,大呼痛快!
“接下来依旧是血战苦战,活着,然后胜利!为胜利干杯!”
酒到酣处,云书悄然离去,行至父亲的卧房,推门而进,看着已经卸去盔甲的父亲,没了威严,白发占了半边,已然是个老人了,父亲可才四十岁啊!
“父亲,如今敌兵还余十八万,我方剩八万人马。”
仅仅一天云书便已经体力不支脑子和胸口也尽是疲惫,看着父亲宽厚的肩膀,这几十年父亲就是如此过来的!
云龙风从床榻战起身来笑道:“路飞帝国真是蓄谋已久,怕是派来的都是精锐部队,这场战。。。。。。不说这些,书儿,统领大军感觉如何?”
云书答道:“如被泰山所压!”
“书儿,你已然有了大将之风!为父很是骄傲,依计而行吧,为父本想给你一个安稳的人生,奈何最终还是要你担当起这重任!”
云书心头依旧被石子压着,本是与父亲商量着装病让敌方放松警惕,激昂士气,破釜沉舟一战而胜!
奈何父亲真的病了,还很严重!其实父亲一直都是病着。
云书身无战者天赋,指挥十万西凉大军,虽不会有人不服,但人心终究是会怀疑,其实云书自己也在怀疑,自己有这种能力吗?兵法纵然了然于胸,实战却又是另外一番,随处一点变局就可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人真能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云书观战之时其实腿软了,不过勉强撑着,才没有倒下,云书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年而已。
士气一战而竭!再不能像昨日般靠着一股血气便杀敌于前了,还得另想他发,云书心中已有一计,如今迟疑着,原因无非能否功成!
是日,吕白送来书信一封,内容大抵拜占庭帝国众望所归,大势所趋,灭炎黄西凉已成定局,若云龙风投降,在拜占庭帝国依旧任大将军,统领一域,为开国之大功臣!如若拼死顽抗,灭西凉日,屠城!
是日,云书要求会见吕白!
吕白应邀而来,各自出城,于十里处对望,吕白一世名将却仅仅是个普通中年人而已,云书纵马于前,身前身后都有扈从保护,云书笑道:“吕白,你不在家养老婆教儿子,来这送死作甚!不怕我十万西凉兵马让你丢盔弃甲,丢官去命吗?速速退回路飞帝国,本少饶你一命!”
众皆骇然,这少将军真是,真是大胆啊!唯有城头云书的母亲月娥轻轻一笑,美艳动人!
吕白未言,其下一将,生得浓眉大眼当即怒斥道:“黄白小儿,焉敢如此!”
云书收了笑脸怒斥道:“大将对话,你一小斯插嘴,当斩!吕白,由此便可预见,你方必败,必将大败亏输,一败涂地!”
话说此人名为卢植,官任大方将军,在军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今日被一书生小儿训斥当即就要发作,却被吕白挥挥手阻止了下去,吕白淡然道:“闻言云龙风病卧床榻,少将军英雄出少年,不逊令父之风,只是今日若只想说些场面话,还是鸣金各回营寨为是。”
云书点头笑道:“吕白,你说的是!今日本少仅仅是想看一下手下败将的容颜而已,果然,果然。”
吕白略微皱眉问道:“果然什么?”
云书摆摆手,鸣金收兵,笑道:“果然不值一提!”
哈哈哈!
西凉大军节节回守白帝城,吕白一方怒气冲天,纷纷请命要求一战而毕其功,斩杀云书这个书生小儿!
吕白不屑一笑:“书生自来狂妄,走吧!不过数月,必破白帝城!屠尽西凉狗!”
吕白手下众将不敢言语,知道将军动了真怒!
云书手下有一谋士名为崔巳,亦是云书少儿先生之一,实有大才之人,问道:“少将军何故激怒那吕白?”
云书以礼相待答道:“先生,那吕白已然动怒?那就好,其无非是令其视我为狂妄书生而已,面对一个蔑视自己的对手总好过面对一个警惕自己的对手。”
崔巳笑道:“少将军大才!”
是夜,云书身骑骏马领一万人马来截粮草,途中便遇着了守军,大战起来,云书虽是书生,毫无战者天赋凝练不出战圈,但每日亦是勤加锻炼,各类战法也是有所涉猎,较之普通士兵自是强上几分,对此对战起来也未有落于下风,随意厮杀了几圈,云书便领兵而逃。
为守粮草的大将却正是那日被骂为小厮的大将卢植,见那书生胆敢来截粮草,不由怒气大涨,大声喝道:“六方八方儿郎,跟我杀之过去,生擒了那书生,奖黄金一千两!冲!”
云书领兵越过山岭,待看清那卢植果真领兵来追,即命军中一齐鸣金,号角奏响,云书挥军回身杀回,同时,山岭左右两侧亦是战鼓擂擂,号角震天,原是云书早先于两侧各埋伏了一万人马,只待来个瓮中捉鳖。
卢植见火光冲天,杀气四起,知是中计,回身大喝退,然哪有退得了的事。
云书从正面猛攻而来,战者战师战王打着前锋,左右两侧兵马亦是滚滚而来,三路夹攻!
喊声震天!卢植部将已无心恋战只想杀出一条路溃逃而去,如此西凉兵马势如破竹,杀了二十里地,路上净是敌方尸首!
待看敌方援兵已来,云书方才领兵撤回白帝城内。
此一战,灭敌万余,甲胄收获极多,西凉士气大振!皆言少将军决胜于千里之外!
此一战,西凉军将无人不服少将军云书。
云书也由此闻名炎黄!虽有人旨意为大将军云龙风受意,无关云书这书生何事!但云书并不介意,于此暂且不提。
外面欢欣鼓舞,里堂却传来阵阵的训斥。
月娥一脸担忧溢于言表,声声喝道:“书儿!你战者暂且不是,却去冲锋陷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是。。。。。。娘亲这心里受不了,别去了好不好?我不管其他,我只要书儿你好,龙风他好,便也够了。。。。。。”
云书低头,不敢顶嘴,云书明白母亲自始自终从未有过怨言,母亲明白父亲的责任豪情,明白儿子的义不容辞,但让丈夫披甲上阵已然每日每夜心惊胆跳,如今连战者尚且不是的儿子也去身先士卒,作为母亲,这已然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母亲虽然依旧美艳倾国,但眼角的鱼尾纹也已经显现,父亲累,母亲也许更累。
云书低头道:“娘,对不起!。”
月娥将云书搂在怀里自开战已来第一次流下两行清泪。
云龙风站在门外低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