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售楼处的小青年
“福利待遇和总部一样？你确定认真看过合同了？还是……宋帅锅，你不会是发烧了，得臆想症了吧？”
全钢制架构，四周罩以钢化透明玻璃的售楼处，位于风景如画的凌河南岸。因为河畔小区的旺销，售楼处内人群熙攘，煞是热闹。
而其中最为吸人眼球的，当然是那些统一制服、身材惹火的售楼小姐们。宋疆相信，至少是有一半以上看楼者们的目光，停留在小区模型上的时间，远远不及在丝/袜美腿间的留连。
没有男人不会喜欢这样的调调，与好不好色无关，那只是人性中的一个固有点。
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有那么多颜值颇高的同事，人的心情很容易就会变得愉悦起来。在河畔售楼处经理——一位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那里报道之后，宋疆很快就与售楼处中的莺莺燕燕们打成了一片。男人喜欢美女，美女们也当然喜欢帅哥。
所以，就连经理在接过他的报道文件之后，片语未提神马“总部外派销售情部调查员”，宋疆也没太过于在意。话说，以他总部外派的身份，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相当于古时的监军一样，不讨人家喜欢也是正常的。
可是……很快，这种心思便被证明了，那只是宋疆的自欺欺人。一位被经理指派带他熟悉业务的美女，当在闲谈中听他说“福利待遇和总部一样”时，小嘴惊讶得简直可以吞下……好吧，宋疆承认，那一刻，他有点小邪恶了。
可接下来这名叫作江玉儿的售楼小姐的话，一下子就残忍的撕碎了宋疆的幻想。
在售楼处，每一名员工，都是按照销售业绩来计算自己的收入，连经理也不例外。如果没有业绩，那么售楼处的员工，就只有一点点可怜至极的保底工资。更直白点说，售楼处的员工，根本就算不上是青山的正式人员，与总部那些白领相比，福利待遇上根本就没法比。当然，售楼处也有售楼处的好处，正因为是提成制福利，如果你的业绩优秀，那月入数十上百万，也不是梦……
“喏！”江玉儿冲着经理室的方向，呶了呶嘴，“咱经理就是那样的大神，打几个电话，每个月就都能保持咱售楼处的业绩第一名。”
“呃！”好吧，大神的能量当然不是咱能仰视的，可……让宋疆郁闷的并不是如何成神，而是……“妈蛋，那个绿帽蛋纯心坑我哈！”
嘴上说着什么由总部录用，实际上却是……
“哈哈哈，特么的，敢跟老子抢女人，还想进咱青山总部？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我就直接把你扔进女人堆里去。售楼小姐……售楼先生？哈哈，我看你一个新人，一个大男人，在售楼处那里怎么混？老子再给邵经理那骚/娘们打个电话，让你一平米都卖不出去，两个月后，就乖乖给老子滚蛋。”
“部长英明！就那个小子，要权没权、要势没势，他拿什么跟部长你斗？”
青山大厦十七楼人事部，金文昌在狗腿的奉承仰天大笑，“林小琪，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那是、那是，以部长您的手段，五朵金花那还不是随时都可以拿下！”
“呵呵，今天你做的不错！以后要继续努力，你未来大嫂再有什么事，都要随时向我汇报。晚上我请客，醉八仙吃饭，然后去金沙湾HAPPY！”
“哇！哈，老大英明神武……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
江玉儿说的很明白，这售楼处，根本就没有什么销售调查员，就算是有，也不会是由人事部派出。宋疆根本就不用再去邵经理那里看聘书，也清楚自己是被金文昌给玩了。
但宋疆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源自他在前台所受到的热情接待；金部长口中的那个“压妻之恨、不共戴天”的人，居然就是自己。
反而，宋疆是认为慕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跟自己吹牛说的“洛晓曦答应向人事部推荐他”，绝对是慕容克的又一次自作多情，“或许人家只是耐不过他的纠缠，随口一说罢了。”
好吧，本来宋疆就觉得自己能进青山总部这事是天上掉馅饼，不太靠谱。现在被人家打发到了售楼处卖房子，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公司，都能一干就是二年，要不是老板出事，宋疆甚至都没想过离开那里。学生时代的棱角早已经被生活的压力打磨得光滑如镜，“就算只是一名售楼员，也不比当初在那家小公司时差多少吧？至少这里美女如云，至少……这里风景如画。或许，要是运气好，能做成几单，提升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
于是，只郁闷了一小会，宋疆便已经释怀，脱掉了外套，露出整洁的白色衬衫与江玉儿一起游走在看房的人流中，发起了宣传单。
不得不说，宋疆的粗神经让其很容易就能适应陌生的环境，几个小时下来，居然还真的有几位客人与其达成了购房意向。不是每一个购房者都喜欢看美女的，人流中两两成对，甚至是举家出动的看房者也并不少。
虽然，售楼员中，很少有“售楼先生”的出现，但宋疆干净俊朗的外表和诚恳的态度，还是赢得了不少大妈级客户的喜欢。
“这小伙挺好，看得就很稳重，不像那些丫头们一看就是满嘴胡勒！”
“嗯嗯，小伙子，不错！把电话给我，我们老俩口回家合计合计，要是定下来在这个小区买，就还来找你。”
“老公，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眼神乱飞看美女，那咱房子就不买了，这婚你爱跟谁结就跟谁结去！”
“成、成，老婆我错了！得，那边有个帅哥也是售楼员，咱去找他成吧？”
……
忙里偷闲，宋疆为自己的搭档兼师父取来了瓶水，又讨好的帮人家按按了肩。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早就累得腿酸腿痛的江美女舒服的呻吟出声，“小宋子，你这按摩手法不错吗？等下班了，再给姐姐按按哈！”
“小宋子？”宋疆怔了一下，尼玛，这称呼简直比慕容的那个“公明哥哥”还更有威力。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没问题，江姐您只要有需求，小弟必定会随叫随到。”
好吧，这么一会功夫，又闹出个江姐来！
不过江玉儿倒是很满意宋疆的态度。这位不知道惹怒了总部的哪位大神，被发配到售楼处的小帅哥，还是蛮招人喜欢的，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而且，这一下午的时间，他们俩就收到了多份购楼意向，虽然并没有实际达成销售协议，但以江玉儿的经验来看，这么多意向，按照比例来讲，接下来的几天，才是他们的收获日。
“行了，小宋子，时间差不多了，下班后姐姐请您去吃饭，算是给你第一天上班来接风，你没别的安排吧？有女朋友要陪吗？”
“嘿，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再说，江姐您发话，我就是有别的安排，也得听您的不是？但是，这顿饭得我请，江姐帮了我这么多，就算我的谢师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