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严汤听了心中更加烦闷,捧着头生闷气,现在这个家不像个家,父亲也不像父亲。他心中暗道,什么时候也像林天那般靠自己混个前程出来,将阿母接回身边奉养,这个小学不读也罢,他以前还指望着父亲升职,能进入太学求学,现在不用想了。
严延年大喝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不消停,也不怕邻居听了笑话。”严延年的心情也是烦闷,本来好好的西域之行,又推迟到了明年的三月之后,行程到现在还未定下来,他身上又没有别的差事,日子越发难过了,只好靠着帮人写信赚些家用。
母亲即将来长安行腊祭礼,届时,他又有何面目见母亲。
严延年郁郁地出了门,在人群拥挤的大街上漫无目的行走着,却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张博的府上。
张博正在为爱妾死了难过。这个妾侍是他最爱的,才得手没有多久,长得美丽又擅长乐理,肢体柔软,美眸善睐。可惜家中大妇善妒,容不下,将个如花美眷磋磨的香消玉殒。张博心酸难过,独自坐在书房里饮酒,谁都不想见。
严延年没有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知道张博为了爱妾而伤心,便又慢慢地踱了回去。
既然张博喜欢美色,为他找一个便是。
严祭酒也在懊恼,赵兴快要参加策试了,却一点短处都没有抓着。严彭祖认为那个大宛国的古力,性情傲慢,身边的侍卫又个个粗壮。赵兴这样娇养着长大,只知道读书的博士官弟子,必然和对方相处不下去。
届时他只要鼓动着古力发个火,或者闹一闹,便能给赵兴扣上个不敬友邦来使的帽子,在品行上找点污点。
没料到,那个古力谁的帐都不卖,却独独喜欢和赵兴粘在一处,言谈间处处以赵兴为首,赵兴却爱理不理,只顾着读书。
赵兴因为容貌过人,和其他博士官弟子虽然交往,也有几个朋友,但都并不过于亲近。偏偏这个古力,吃饭、行走、听课都缠着赵兴,赵兴也并不拒绝。
有弟子声称,曾经见过古力强按住赵兴亲吻,又说两人经常眉目传情,同宿同吃,应是有断袖之嫌。
“你还要这样闹多久?大宛国的女子难道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说话从来和言细语的赵兴,冷着脸问道。
“还矜持什么?你我早都无媒苟合过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人了。赵郎。”古力披散着金色的头发,衬着一张精致绝伦的小脸,白皙的像牛奶,鼻子高挺,眼珠像蓝色的宝石,嘴唇饱满鲜红。
可就是这精致的小嘴,正吐露着赵兴最不敢听的话,“苟合”二字让这个圣人弟子情何以堪,赵兴关于男女大防的准则都在这个尤物身上颠覆了。
古力轻轻地将脸颊贴着赵兴,眼神带着雾气,两条圆滚饱满的白胳膊环住赵兴的脖子,又笑道:“你若是不从了我,我便让父王用匹汗血马换了你,想必你们大汉的皇帝爱做这个生意。大汉的皇帝为了打败匈奴,可是连公主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