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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明知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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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雪和许生在一起的照片也是假的,都是他们一手弄成的,为的就是我和许生分裂吗?

许生却认为那些照片是我伪装诬陷他的,所以才对我说那样的话吧。

但是我交给他的录音又作何处置,为什么昨晚刚交给他,今早白子雪就送给许老照片?

许家的一切都太烦了,许老说给我的恩惠是许家大太太,我是葙姨的孙女?

多想回到在丽江每天和掌柜讨论涨工资的必要性,无忧无虑,无欢无喜,平淡一生。

康剑拍拍我的肩,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还没事,我第一次见过这么丑的人。”他把手机弄成自拍,让我看看自己的脸。

拍戏的时候妆容还在,不知刚刚又被我哭花了。

“我该去哪儿?”我喃喃问道,“世界这么大,是否有我容身之处,又或者有一个像寄居蟹一样,可以安稳便好。”

“你不要太难过,虽然我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想安慰你,即便无从下手。”康剑笑得苦涩,“每个人都有要面临的痛。”

“可我呢?”我几近歇斯底里:“被深爱的人下春药推向别的男人,还拍了照。我离开清水市一年后他又到处贴寻人启事寻我,到丽江默默看着我,多可笑,原来就为去除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不知道,即便他不说,我也不会把把柄交给爷爷的。”

“每个人面临的痛有我痛吗,掉入一个有一个寒冰还相信会被我融化,我真是傻得透底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爱情。”我挣脱康剑的手,不顾一切地跑,绕着操场跑。

缓解悲伤的办法有很多,睡觉喝酒跑步唱歌……

但我成功撞到一个陌生人后放弃了跑步这种笨方法。

“你干嘛?!”我怒瞪面前的康剑。

“带你喝酒。”他霸道地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抽烟喝酒但我知道我是一个好女孩。

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我晃动手中粉红透明的天使之吻,与彩灯相吻合后在一饮而尽。

“不能喝这么快。”康剑大声地在我耳边吼道:“你不要命了吗?”

“不是你特么带我来的吗?”我反吼道,感觉心情好很多。

“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信吗?”他这时声音放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叭”地亲了一口,“要不咱两双宿双飞得了。”

“你醉了。”康剑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动作和表情,但他也没有拒绝。

有几个头发染成花公鸡的男生邀请我们去跳舞,康剑替我回绝,我恼火地拍开他,“干嘛,跳个舞有什么的,老子身子都不干净。”

那人听我这么说一下子乐了,热情奔放地拉过我的胳膊,一下子就被拥在怀中,倒也是挺安稳的,我抬眼望着康剑。他刚刚踢开了想拉我的红毛,顺势把我楼进怀里,低头看我的表情都有心疼。

“敢对我兄弟动手。”另外几种颜色的毛不乐意了,摩拳擦掌都冲康剑来了。

我被他推到墙角,他则徒手和毛们打起来。

酒吧这个地就是生是非的,服务员哪天要是没看见打架骂人的才奇了怪呢,你以为都像爱情公寓里的酒吧供人谈天泡妞的吗。

那天的情景我记得很模糊,只知道我把胳膊举到头顶,酒顺着流下来,脸上胳膊上嘴里都有湿润的液体。

有没有尝试去爱过一个人,去为他喝过浓烈的酒。

你喝酒的度数就是你爱他的深度。

夜色昏暗,街灯初上,把人影拉得很长。

“康剑,你这是第几次背我了。”我靠在他后背上。

他刚才教训了几个毛后觉得会惹事,就带着我跑了,虽然我嘴里嘟囔:“怕什么啊,我有苍戒,别说他们,三十个人我都能秒掉。”

康剑听后怔了怔,还是毫不犹豫地背上我离开。

“第三次。”他不深不浅道。

“你背过别人吗?”我调侃道,“是女孩子。”

“背过,肖蕙兰上一次脚受伤。”他很老实地说道。

我低喃:“你看你多好,我问的问题都会实话实说,许生呢,他说让我相信他,什么都别问,从非洲回来的时候就让我不要问,”

“知道多的话对你没有好处。”

他到了我以前旧家,被重新装修了一遍,现在没人,爸妈住院。

“你怎么找到的?”我终于冒出了那句好奇的话。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他失笑:“你高一那年和别人打架,摔得鼻青脸肿,耷拉着小脸。见到一个孩子在哭,你去哄他,去小卖部买了五毛钱的真知棒,他笑了你也笑了。”

“这个和记得你有关系吗,你是那个小孩?”我若有所思道。

“我在小卖部帮人卖东西。”

“我怕你再遇到危险,就跟着你。”

我贴近他,眼睛飘向别处,“我今晚并没有喝醉你懂吗,伏特加我都喝不醉,更别提这种不专业的鸡尾酒。”

“我走了。”康剑没有接话,许久才吐出这三个字。

“不送咯。”

我掏出钥匙,小乌龟的钥匙扣还是很可爱。

把门开了,再关上,我迅速躲到黑色的笼罩中。

康剑走了五分钟左右,他向后望了望,以为没人就拨了号码:“阿叔,你们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静得很,除了狗吠,只剩下电话那头的声音:“哪里过分了,未来的帮主怎么能有感情呢,虽然不禁七情六欲,但感情就是个累赘,不把那丫头和许家断了,以后怎么带领我们大家啊。”

“她本人愿意吗,你们也不问问她的意见。”

“考核通过再说,这事太容易。”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康剑无奈地摇摇头,大步向更深的黑暗中走去。

我摸摸冰凉的脸颊,泪早已风干了,有些凉透透的。

和情若说了今天的情况,省略掉我和康剑的部分,他心疼我,却劝不了我。

我这个人爱睡觉,有严重的起床气,许生知道这个毛病后每天早上只会偷吻我一下再去公司,但我还是醒了。

起床气慢慢就被改掉了。任何毛病在爱人面前都能改掉。

仿佛回到两年前,我和许生刚认识,他站在我家门口不停地敲门,拎着早点,霸道地把我带回别墅。

“有事吗?”我冷冷道,却没得到回答,正欲关门,他伸手抵住了。

“青柠对不起。”又是这句,许生你自己就没有觉得烦吗,我耳朵已经听出老茧了。

他不顾我的劝挡径直进来,手里拎着蟹黄包,袋子鲜明地写着李四家蟹黄包,我以前最爱吃,但是十几元一个买不起。

我没有接他递过来的袋子,取出豆浆机清洗后放红枣和糯米,按米粥一向,两碗半的水。

“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坐下来,取出包子放在我嘴边,我一手挥开。

许生尴尬,他手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举着好。

“那些照片我查过了,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才让你误会,录音我之所以要回是因为白子雪说把照片和录音一同销毁,她明明当着我的面销毁了,但不知道她备份了照片。也不知道她独自去爷爷那里告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许和你陆陆续续都来了。我知道这一次我做错了。”

“你不会是为了当许家的继承人吧。”我冷笑道:“爷爷昨天说的可真好,娶了我才是许家的继承人,所以你才来的吧。”

许生脸色骤变,眼里却波浪不惊:“我这次来是想带你一起走的,我们不要许家什么财产了,我这些年开的公司年收入过亿,够我们下半辈子了。”

我把粥盛了两碗,丢了他的包子不能欠人情。

红枣色的粥卖得住色相,瓷碗配上婴儿勺,再要满口油香的蟹黄包,人生何必和自己的胃过不去。再难过,这饭还是要吃的。

“我们买一个小房子,这样你在阳台晾衣服就可以看到我,我们养一只大狗狗和小猫咪,再生一个女孩子吧,我很想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每天我去上班之前你替我准备好领带,配好不同场合的西装。下班就给你买甜品,或者陪你一起做,简单的戚风蛋糕总可以吧。你不是喜欢青色吗,把墙壁都涂成草的颜色,再画两三个鲜嫩欲滴的柠檬。挑你喜欢的家具,但沙发不要白皮的,不容易洗,家有宠物有小孩你会很累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

太美好的事物让人连想象都觉得是染指。

我说了一句我去洗碗,低头去了厨房把半碗粥倒掉,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他从背后环住我,我身子僵硬住,感觉到脸上有一双手附上我的脸颊,擦干我本想借口刷碗不想在他面前流的泪。

这是我的梦想啊,他这么轻易地就说中,怎么也想不到他也是破坏我当初梦想的人。

“对不起。”他又剩下这三个字,“冰释前嫌永远也不迟,对吗?”

“嗯。”我应道,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我们会这样的对吧,永远都是。”

“永远都是。”他觉得说嗯都是一种对回答的亵渎。

“那你主动吻我下,就代表原谅我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像煽情的风一样拂在耳边。

我只是蜻蜓点水般吻了他的脸颊。

“老婆,我的地拖完了。”许生满头大汗,指着地板说。

我扫了一眼,“嗯,不错,值得表扬,今天做可乐鸡翅给你吃。”

“可乐鸡翅,好吃吗?”

“你上一次不是吃过吗?”

“哦哦,我忘记了。”他撇嘴。

我替他擦了汗,“上一次都做糊了。”

想起上次我就不爽啊。

“嘿嘿。”他傻傻地笑着,端上最后一盘红烧鲫鱼。

“没想到你厨艺变得这么好。”他望着色彩斑斓的菜样,忍不住夸赞:“我娶了一个贤惠的老婆,这辈子知足了。”

“耍贫嘴。”我拍了他的脑袋。

许生吃了第一口脸从期待变成苦瓜,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咽掉,不许吐。”

“你确定你放的是盐不是糖吗?”他像个可怜兮兮的孩子叫苦:“你要害死你的未婚夫吗?”

“将就吃吧。”我尴尬道:“家里的是很细的白砂糖,我以为是盐呢。奇怪,刚才明明尝一口是盐来着。”

吃完我做的大餐后我去浇花,他去种植院中因暴风雨吹袭斜倒的树。冬日暖阳照在身上,隔壁新邻居偷偷像我们这里张望,我把树叶扫到边上,提着扫把看许生笨拙地拨弄树根。

“这棵小树是春天植的,过完年等到明年春天就会长出绿叶,再过几年就会长高长壮,你说会不会有鸟这这里筑巢?”我蹲下身子,替他拂掉风衣上的泥土。

“生命永不停息。”他没有转头,一心一意拨弄已经枯死的树。

“小鸟再孵蛋,再有小鸟,我们的孩子也会很大了吧,这棵树会不会长得比房子还高,可不能让他们掏鸟蛋。”我垂下眼帘,认真地把一只虫子从一潭水中提出。

“嗯。”他应道,猜不出任何情绪,把风干的小树竖直,自己站起身来比划一下,“有我腿长了。”他笑得比冬阳还要温暖。

“谢谢你。”我由衷地感谢他,“谢谢你在我难过的时候陪我。”

他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我从背后抱住他,紧握住他拿刀的手:“真的谢谢你,提壶阿叔。”

真的谢谢他在我难过的时候扮成许生的样子陪我,他做得很像,大概是觉得模仿我爱的人是一件挑战他化装和口技的本领,从他敲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许生。

但仍然陪他演这场戏,因为我宁愿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他和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真的很快乐。

提壶阿叔的伪装再厉害,也被我识破第四次了,他的后背有些颤抖,声音仍然模仿许生:“你一点都不笨,心细如针,不算缜密却无透隙。我输了。”

他正对着我,用许生最习惯的邪笑:“这一次考核如果你认不出我的话我就会杀了你。”

“是吗?”我没有在意,手仍然握住他的刀,“我即便通过考核你也应该杀了我。”

腹部是各种器官的集聚之地,我不会把握力度,只能慢慢靠近他,用那把并不锋利的刀刺进肌肤。

“你对自己真自信,没有一点战斗力都敢来杀我。”我嘴角流着血,“你扮演过多少角色,可懂自己的角色是什么?”

提壶怔了怔,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去寻死,连忙扶住站不住脚的我,“你又是何必。”

“我不知道给自己找一个什么样可以安身的地方,医院是个不二选择。”

提壶给了我一个这么美好的伪装,用最熟悉的声音描述完美的画面,我在梦里幻想过多少次,听那个人的声音说出来,真好。

有机会给他颁一个奥斯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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