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想害他的人是谁
几乎一夜都没合眼,想到白大壮可以醒过来,就会有三分之一的人臣服,这样离我们出岛的日子不远了。
早上梦眠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和海哥,“你们两个确定昨晚没有幽会吗,怎么都成国宝了。”
梦眠习惯早睡早起,自然不懂怎么回事。
我尴尬笑笑,倒了杯水给海哥,“昨晚辛苦了。”
然而这话使梦眠又陷入沉思……她说了句“我要不要告诉许生”,我已经无力再去解释什么了,等到许生再顶着熊猫眼出来时,我恨不得把她张大的嘴巴合起来。
“一女两男。”她莫名其妙吐出四个字,老天,这是未成年说出来的话吗。
“白大壮脑子淤血基本打通了,昨晚虽然受伤,但他身体非常好,不一会儿就能醒来。”海哥不理会乱嚼舌根的梦眠,“我去补觉。”
我连忙点头哈腰,“谢谢海哥了。”
许生忽然站到我旁边,捏了下我脸蛋,“我昨晚做梦了。”
“什么梦?”我抬起头,正对上他惺忪的眼眸,配上俊逸的五官,人家还没吃早饭呢,着实让人流口水。
“梦到你了,你猜我们在干什么?”他恢复以前的笑,逼近我,我慢慢往后退,抵住竹墙。
这货定不会做什么好梦,别是春梦把我梦进去了,想起这些天对他的态度,不得把我虐得惨惨的?
“那个,可能是因为男儿血气方刚,梦到那些事也很正常。”我尽量使自己的话平缓镇定。
许生笑意更浓了,“那些事?我没有梦到我和你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
苍戒呢,关键时刻粗来护驾喵,纯洁的主淫快要被某腹黑欺负死了。
“哦,今天天气不错。”我别过脸抬眼望向雾蒙蒙的清晨。
“青柠。”他忽然松懈下来,“我梦到你有一天忽然离开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飞机场、火车站还是客车售票处,都没有你离开的痕迹。我们在的那所城市你就凭空消失了一般,翻遍了所有的泥土、人家、湖泊都找不到你,寻人启事比报纸还多,但没有任何消息。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你根本就没有来过这座城市,都是我做的梦。”
“呵呵,梦中有梦,挺好玩的,什么时候我也做一个,不过现在我该去做饭了。上一次旅馆老板给我一些米,我们煮粥吧,野炊也不错。可能的话留一些作为种子种下去,万一我们要是出不去的话……”
“你为什么总逃避我,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他眼眸黯淡,陷入忧郁。
我深呼吸一口气,怎么办,我很想告诉他我和墨林之间的事情,他一定不会体谅我是为了保护他。
“如果我说,我喜欢上康剑,你信吗?”我弱弱地说,实在找不到好的理由。
“不信。”他对这种事倒是很果断。
不愧是我的男人。
“是真的。”我低下头,“你叫我和他拍吻戏,我就喜欢上了。”
“说了我没有叫你和他拍吻戏!”他几乎咬牙说出来,“一定有人陷害。”
“那也没办法,我就喜欢上了。”我心虚,但嘴上不依不饶。
“是吗,那我再试试的话,你是不是就重新喜欢我了。”他的眼眸忽然又点亮,像燃起一把火。
我果断蹲下身子从他臂弯中溜走,“那个,都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去晒衣服。”
话刚说完,雨滴就滴在我脸上。
天会流眼泪吗,是咸的吗,和海一样。
老天太没眼光,我只能灰溜溜回到小旅馆,睡在竹床上的白大壮已经醒了,我欣喜若狂跑过去问话。
白大壮是疯子的时候瞪起人可怕,清醒后瞪起人几乎要把人看穿,我被他望得心虚,蹩脚地把计划和请求告诉他,希望他召集以前的手下, 一起帮忙逃离不死岛。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他听完我说的话后吐出气死人的话。
许生抱胸站在边上,一副看戏的样子,我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解释:“不是帮我们,是岛上的所有居民,一起逃出去难道不好吗?”
“不好。”他惜字如金。
“我救了你,你至少也报恩吧。”
“救了我?我还是觉得疯子的生活比较好,还没怨你就不错了。”
“你这人有没有良心了。”亏我费尽心思答应海哥出去后给他荣华富贵,虽然自己也是个穷酸样,又从许静心那里磨来银针,容易吗?
“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白大壮不耐烦地起身下床,赤着脚走到门口,用复杂的眼神看了许生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
敢情我是白忙活一场了?
梦眠手捧两个椰子过来,“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哎,你说这白大壮清醒后不愿帮忙,还不如疯子呢。”我很没胃口地吸了两口,闷闷道。
“那就再弄疯呗,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无所谓的样子。
“治好他容易,再怎么弄疯,疯了也不一定听我们的。”
“我要是幻香盒还在就好了,现在岛上没有材料制作,要不还能帮帮你。”
……
我记得康剑把幻香盒给我的,像戒指盒大小,本来还打算自己研究研究的,因为脑子太笨了,所以准备当安眠香用。
“安眠香,亏你想得出来。”她白了我一眼,摸着自己的宝贝盒子。
哼,也不看看是谁把幻香盒带给你的。
我讷讷,“我又不会用嘛,要不你教教我。”
“教你什么?”
“控制时间啊,当安眠香的话万一睡了两天两夜可怎么办,哎,梦眠你怎么走了,我不当安眠香了还不行吗……”
我连忙拉住梦眠,唤许生过来,“你还喜欢我吗?”
他点头。
“那你去把白大壮请来吧。”
……
这种套路相当于小时候妈妈问我想玩水吗,我拼命点头,那个时候妈妈最怕我玩水把衣服弄脏,难得她主动问起我。
“那就把水池里的碗洗一下吧。”对,这就是我亲妈说的话,就喜欢戏弄小孩子。
我屁颠颠跟在梦眠后面,她拿着幻香盒绕小旅馆门前的竹床几圈,我也跟着。
这里要说一下,竹床是我让人做的十几张,像凉席一样舒适而且……硬,但有助于发育嘛。嗯,我低头看胸,怎么那么小,一定是没有发育完全,多睡睡竹床。(二十岁的老女人再卖萌读者就不看了!)
“你干嘛?”我总觉得自己像一只小狗一样,“是不是在吸天气之精华,合日月之元气……”
“是天地,不是天气。”她没好气地解释。
“差不多啦,是不是这个时候用幻香最合适?”梦眠就像一个巫女一样,感觉好神奇。
“不是,我昨晚腰被床咯疼了,舒展腰肢而已,你干嘛跟着我?”
……
呜呜许生你终于把白大壮带来了,但他为什么晕倒地说,而且是被你拖着,还有这不是超市得推车吗,一定很好玩。
“我好心请他过来,他不肯。”许生解释。
我试试他的鼻孔,还有气,“所以你就把他打晕了?”
“要不怎么办?”
白大壮,真的不是我的错,改天等你醒来我去你家附近请罪。(读者:负荆请罪!再有错别字我们不看了!)(叔心:搜狗输入法最近疲劳了。)
梦眠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掉漆推车上的白大壮正过脸,我连忙捂住鼻子,还是有淡淡的香味飘进,脑子有些眩晕。
“青柠你的这个幻香盒是真的吗,是不是坐船的时候进水了?”
“我脑子没进水啊。”我迷迷糊糊地反驳,许生飞快地把我拉到一边,把我脖子上得项链放鼻子上嗅了嗅。
我照他的样子做了,觉得有些刺鼻,但是眼前清醒不少。
项链也是许老给的,那老头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多,我中李莉下的迷药时闻到这个就呕吐了。
“小白,你还好吗?”梦眠对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开始晃动白大壮的胳膊。
小白,怎么有些像小狗的名字。
“小白?”许静心忽然跑过来,“白谦来了?他在哪儿,一定是来救我的。”
我这才发现白大壮和白谦一个姓。
梦眠嗔怪她,又极温柔地用水洒向白大壮的脸,使我想起了驱鬼大师都是这样做的。
白大壮这才有了反应,他睁开深邃的眼睛,恍惚地问我们,“你们是白林的人吧,是来拥戴我的对吧?”
终于知道一语惊醒是什么样子。
“你们快点逃走,白谦那小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留在青山在,不怕没兔子吃。”
“那个,是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弱弱补充,在梦眠瞪眼后闭嘴。
白大壮摸摸乱糟糟的头发, 又扑通倒了下去。随后又坐起来,“哎哟,我的头。”
他又彻底醒了,梦眠把盒子盖起来,
“你们干嘛这样望着我,虽然长得帅。”
我抓住他话的重点,说我们是白林的人,拥戴他,那么他很有可能是背叛白谦的人。
“你觉得他是谁?”我拉拉许生的衣角问道,“应该也是白林的人。”
“很有可能。”许生作出深思的样子,“而且在白林的声望很高,但应该是个叛徒。”
背叛帮派的下场很惨,这岛之所以叫不死岛是因为生不如死。
我上岛的时候,见四周环绿,生态平衡觉得不死岛名字就是扯淡。
“那接下来怎么办,要继续用他,还是扔了算?”毕竟是一个叛徒,万一哪天背叛我们也说不准。
“找机会把他解决了吧,省得碍事。”许生吐出无情的话,抽出一把荷兰军刀。
梦眠本来坐在推车胖安抚白大壮,见许生忽然持刀过来,忙站起身,警觉问:“你想干嘛?”
“杀了他,还能干吗,他是白林的叛徒。”
听说是白林的叛徒,许静心并肩和她大哥一起。
梦眠伸开自己的双臂,“你怎么知道他是白林的叛徒,就凭两句言语,再说,你似乎不是白林的人,是不是叛徒关你什么事?”
一向笑得眼光灿烂的梦眠忽然凶硬起来,我咋觉得有些不对劲呢,那个白大壮年纪至少有三十了吧,不会要来一场大叔萝莉恋?
“让开!”许生厉声呵斥,他一改温润如玉的样子,也不回答梦眠的话。
“不让。”
两方一直在僵持,我正要插足,白大壮忽然腾地跳起来,许生往后一躲,两人扭打起来。
“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胜利。”海哥忽然在我面前。
“谁都不会。”我冷冷应道,捡起地上任意一个贝壳冲他们飞去。
虽然很不幸地没有砸到两个人其中一个,但还是让两个人停了下来。
白大壮愤愤,“你能杀得了我吗?”
刚才许生占了下风,可能是手心受伤的缘故,但我觉得他们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有些怪。
“你不过幸运。”许生完全失了方寸,我忙安抚他,好不容易救好的人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一命呜呼了。
两个人都平静下来后,旅馆女老板端来一盘葡萄干供我们消停,这岛上的葡萄是最多的睡过了,葡萄酒配上酸酸甜甜的葡萄干,也是怪异的美味。
白大壮两坛酒下肚,才直爽地擦擦嘴,脸涨通红,讲起自己的事情。
他并非什么白林叛徒,而是名副其实的白林帮主,只是被白谦钻了空子,他被人陷害后扔船上,和手下来到不死岛。
两人都是姓白的,所以我猜疑他们应该是叔侄关系。
“不错,白谦是我侄子,但他没把我当叔叔。”白大壮狠狠,瞅一眼慌乱的许静心,“不关妹子的事情,白谦这个人奸诈狡猾,我走的时候未曾听说他有个女朋友。”
许静心缓了神,“那你后来怎么疯的?”
“被人下了药,本来我还打算造船回去的,毕竟手下有一帮兄弟。后来有人来了,买通手下后又和我打起来,哎,现在的人都喜欢下药,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我头撞到礁石上,不懂发生了什么,意识出现的时候便是你们了。”
“那你记不记得那人是谁?”我忙挑中了重点。
“不记得了,待我哪天想好再办他事,我怀疑他也是想夺白林帮主位子。”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事情,我用怀疑的目光看像吃葡萄干最多的海哥,他一脸鄙夷,“干嘛,你不要说想杀他的人是我。”
“不是你,你还救了他。”我连忙摇头,“我只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
“怎么可能,你就那么想知道杀他的人?”他果断拒绝,连试都不想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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