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身相许，但不是现在
【以身相许，但不是现在】
“以身相许。”
玉卿嫂语出惊人。
“哇，这么好！”柯龙喜出望外，“这么说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以身相许啊。”
“是的，我答应，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等我向仇人讨回血债，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就以身相许，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帮助我完成这一切，休想不付出就得到你想要的的一切。”
“啥？这也太遥远了！一竿子支到下世纪去了，要是这个仇永远报不了，咱俩就没戏了呗。”柯龙绝对是个性急之人，在“性”这个问题上更是急之又急。
那个“以身相许”把柯龙心里说得痒痒的，可是，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把他说得泄了气。
“乌鸦嘴，不许说仇报不了的丧气话。”玉卿嫂嗔怪道，“你要是爱我，还在乎多等些时日啊？”玉卿嫂不高兴了，“谁说这个仇报不了，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要用血来还。”
“能报，能报。”柯龙见玉卿嫂不高兴，赶紧改嘴，顺从道，“你说要我帮你，要我怎么帮你呢？”柯龙试探问道。
“我现在孤苦无援，我担心仇人追杀我，甚至不敢公开活动，总是深居简出，这种情况下要是没人帮我，我的复仇大计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实现？”
“你还是没说要我怎么帮你？”
“我的想法就是搞到那份载有我投资入股的文件，然后交由法院起诉，别的办法还能有什么呢？”
柯龙一听，犹豫了一下。
“即使这份文件真的存在，搞到它也很难，到人家公司去窃取文件，无异于拦路抢劫。”
玉卿嫂见柯龙说泄气的话，立刻愁云覆顶，十分不开心。
“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跟我结婚，过小日子得了，省得想那些报仇雪恨的麻烦事儿，累不累啊？！”
玉卿嫂见柯龙明确说出不同意自己复仇的话，更加绝望。
“如果有人在背后捅你一刀，你会无动于衷善罢甘休吗？”玉卿嫂据理力争道，“况且我要是不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这辈子将一无所有，一事无成，当一辈子家庭妇女，这根本不符合我的追求。”
柯龙见玉卿嫂很执着，晓得要不答应她，整个旅行都会不开心的，于是敷衍她，说可以想法儿搞到那份文件。
如此一说，玉卿嫂稍觉心安。
“好了，时辰不早，酒足饭饱，让我们歇息吧，娘子。”
柯龙催促玉卿嫂睡觉，故意用了一个最亲密的称呼试水，很明显是要与玉卿嫂同床共枕，那情形好像是洞房花烛夜新郎跟新娘说话似的。
被玉卿嫂拒绝一次，柯龙仍不死心要与玉卿嫂共眠。
“如果她认可这个称呼，”柯龙想，“那么接下来‘入洞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相公，”玉卿嫂温情的唤了一声，同时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现在水未到渠未成，还不到收获甘甜的季节。等我复仇成功，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再品尝禁果不迟。”她学着京剧里的唱段拿腔作调唱道。
玉卿嫂一面唱着，一面向对面的卧室努嘴，“今晚我们虽说同室而眠，但要做到互不侵犯。同室而眠，各睡各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先定调道。
“谁答应你了？谁跟你君子一言了？我不是君子，我不做君子。”柯龙厚颜无耻道，“夜深人静当你熟睡之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呵呵呵... ...”柯龙故意吓唬玉卿嫂道。
“不可，”玉卿嫂当机立断，“我们都是守信用的人，一言九鼎。同处一室而心无杂念，更能表现你坐怀不乱的大丈夫风范。”
柯龙一看，心下想：“这女人太工于心计，给我戴了一顶超级高帽，等于把我的手脚给捆住了，我若听信她的话，就等于把手脚捆住了。”
“切，别给我戴高帽，我不吃那一套。”
“军中无戏言，愿立军令状。”
“什么军令状？”柯龙不明就里，问道。
“这个军令状就是约法三章啊。”玉卿嫂道，“看看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分别应该是什么？”玉卿嫂问道。
“还真要立啊？”
柯龙一听到玉卿嫂的约法三章，立刻想到曾经与徐曼也订过约法三章，不禁勾起他对过去约法三章的痛苦回忆，同时也勾起他对徐曼的怀念之情。
他对徐曼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念她开创公司的好，另一方面对她对自己多有管束也多有抱怨。
“当然。”玉卿嫂不容置疑道，“这三条嘛，”她做思索状，“第一条毫无疑问，是帮我复仇，第二条应该是谁也不许动谁，这第三条嘛，待功德圆满之时，我以身相许。”
“跟徐曼约法三章，与玉卿嫂又约法三章，难道美女都喜欢定‘约法三章’吗？”柯龙不禁叹道：“历史是惊人的相似啊。”
“同意不同意，如果同意，就在上面签字。”玉卿嫂果然去找笔和纸，当真草拟了一份约法三章。
“我要是不同意呢？”柯龙故意说，逗玉卿嫂道。
“不同意就散伙，各奔前程，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与谋。”
“我同意，我逗你玩呢。”柯龙马上改口，说着，在“约法三章”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柯龙哪能因为一份约法三章和美人分手呢，他下不了这个决心啊。
玉卿嫂拿过“约法三章”，看了一眼，认真地把它塞进手包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我们出来是干什么来了？难道就像观赏花瓶似的让我远远的看着？”待签完字后，柯龙不满地嘟囔着，“你说我们的关系究竟维持在什么尺度上？你给我们的关系定位一下吧？”
玉卿嫂一听就明白了，柯龙这是在向自己探听口风。
“当然是恋人关系了。”
“恋人关系？现在恋人关系也有好多住在一起的。”柯龙继续争取道。
“别人行，咱俩不行。”玉卿嫂坚定地说。
“不能做的你说了，那能做的是什么呢？什么能做？”柯龙质问道。
“噗嗤。”玉卿嫂乐了，她笑柯龙的心急劲儿，“你们男人都是嘴馋心急的猫咪，不吃到嘴儿里不罢休。”她说，“好的，既然你想知道，我们就定个尺度，拥抱可以，抚摸也行。”
“那亲嘴呢？”柯龙紧追一步道，“亲嘴行不？”
玉卿嫂无可奈何，想到在一个屋檐下住着，要不给柯龙点甜头，他怎会罢休，于是说道，“适当的亲吻可以，但不许频繁地亲吻，更不许强吻，只能站立接吻，不能滚床亲吻。”
规定得够细的，说得够明白的，柯龙趁势上前抱住玉卿嫂求欢，把嘴儿贴在玉卿嫂的嘴儿上，亲吻她。
因有前言，玉卿嫂显得温顺，让柯龙亲，待他有进一步动作之时，马上推开他。
“困了，真该睡了。”玉卿嫂打着哈欠，看了下表，王顾左右而言它。
“今晚有美人相陪，却不能动她，真够搓火的了。”柯龙直言不讳说道。
说着，两人洗漱一番，进入一室，各自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