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无用功
没过多久随着王中天的引路，萧辰等人也是随着院长的脚步来到了704重症监护室里面。
由于关心着念娇娇母亲的病情，院长也是没怎么再将注意力放在萧辰的身上。
“王主任……”正在病房内整理东西的小优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惊声道。
“院……院长！”
让小优更加惊讶的是，几个月都难得在病房里面见到一次的院长这个时候也来了。
不是说院长不关心病人情况，而是现在一般的病情都是不用去找院长的。
“一惊一乍的，像个什么样子，吵到病人了怎么办。”
王中天像模像样的批评了一句。
“哦！”小优识趣的应了一声，然后站到了一边。
“院长，这就是张春秀了。”王中天让开身子，指着病床上的面色苍白的病人开口道。
而张春秀指的自然就是念娇娇母亲了。
院长没有开口，而是神情凝重的走到了张春秀的身边。
“妈妈。”
这个时候念娇娇也是红着眼睛来到了张春秀的旁边。
“娇娇，这是……”
刚刚醒来的张春秀还有些不明白情况，虚弱的问了一声。
“哦！妈妈，这位是院长，他是来给你看病的。”念娇娇擦了擦眼角回道。
“原来是院长啊……”
张春秀有些惊讶，说着便要起身。
“躺着，躺着，又不是领导来查岗了，在医院里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院长制止了张春秀的行为，语气柔和的开口道。
“妈妈，您就安心的躺着吧！院长是个很好的人。”一旁的念娇娇也是安慰道。
“恩！”
这个时候张春秀也是乖乖的躺下了，她一个城市的底层工作者见到这么大的场面怎么能不感到惶恐，同时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只能点头应声。
带着护士帽的小优也是眨着大眼睛，盯着院长，有些疑惑，医院不是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么，而且还准备接诊这位阿姨的，怎么这个时候院长亲自来看病了。
见到张春秀的情绪稳定下来，院长也不多说话，而是先将手放到张春秀的手腕上，伸出两根手指测了一下脉搏，然后将听诊器放在张春秀的心脏位置测听了一番，最后用专用的小型手电筒观测了一番张春秀眼中的情况。
而院长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萧辰不知什么时候也是靠了过来，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张春秀的身上，所以也没人注意到这点异样。
“病情还算稳定，可是……”观测完之后，院长皱着眉头思量了一番，但是又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院长，我母亲能治好么！”
见到院长凝重的神情，念娇娇忍不住轻声问了句。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院长分出一缕心思，面色慈祥的安慰了念娇娇一句。
“院长，您的意思是……”
尽力不代表能治好，望着院长的神色，王中天也是能够猜到，只怕就算是院长亲自实施方案动手术的话，那也是没什么希望能够治好张春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计划想必也是会要成功了。”
王中天心中腹诽了一句，同时也是瞥了念娇娇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
“跟我去诊疗室。”
院长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似乎是不想在病人的面前讨论这些事情。
“好！”
王中天恭敬的应了一声。
“你们就不用去诊疗室了。”王中天看着欲要跟过来的众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喝止了一句。
“让他们跟着吧！”
院长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萧辰，开口道。
原本他只是想让萧辰一个人跟上来的，但觉得这样又太明显了一些，所以这样说道。
虽然王中天有些疑惑为什么院长要让这群人跟着去诊疗室，但是既然病情的情况已经不能逆转，那他也没有出言阻止。
“喂！今天看你一天都呆呆的，不会是病了吧！”林乐心在萧辰背后踢了他一脚，有些不满的说道。
“啊！什么？”
刚刚萧辰也是在思索念娇娇母亲的病情，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幅神情到了林乐心眼中便是变成了呆样。
“我是说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们过去了，直接去五楼就好了。”林乐心微笑着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
萧辰疑惑。
“五楼有个精神科，你去逛逛吧！”跟上院长向着诊疗室走去的林乐心背着萧辰飘出这么一句话。
“你妹的，你才神经病呢！”
萧辰醒悟过来。
诊疗室就在重症监护室的旁边，所以一行人也是很快就到了。
“把病人的心电图和肾小球浓度检测图调出来。”院长坐下，盯着诊疗室里面的一块电子板开口道。
他的话自然是对王中天说的。
没有迟疑，王中天也是按照院长说的话去做了。
顿时一张记录着张春秀心电变化的图像就显现在了电子板上面。
同时显现的还有一张肾小球的波动图，从这张图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出，张春秀体内的肾小球呈现出来的状态是呈递减趋势的。
“还好，病人此时的心电图还算稳定。”眼神凝重的院长将落在肾小球波动图上面的视线转到了心电图上面，这样低声呢喃了一句。
“那也只是现在的情况，要是找不到解决肾小球减少导致滤过率降低的方法，病人的病还是没有办法治好。”
王中天当然是听到了院长的那声呢喃，虽然王中天很畏惧院长的威严，但是这种学术方面知识来说，他还是相信院长不会有什么怪罪的。
“没有做过血液透析么？”
院长没有在乎刚刚王中天的开口，而是问了这样一句。
“做过，只是没有效果，并且由于肾病综合症的存在，越是频繁的血透，越是对身体有更大的伤害。”王中天今天带给众人的消息似乎没有一点好的消息，这让整个诊疗室里面的人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的沉重。
“院长，何必再做无用功呢！”王中天严肃的说道。
“什么叫无用功？”出人意料的，这个时候院长没有呵斥，反倒是平静的回了一句。
“说句大不敬的话，想必现在院长你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吧！既然是这样，那院长你做的这些便是无谓的坚持，而无谓的坚持就是无用功。”
王中天笑着说道，似乎他已经忘记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院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