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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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齐了,高媛便和李可馨一起准备起了狗肉锅,刘驽马则和崔林一人点上一根烟,看着新闻褒贬时政。相处了这么久,崔林见刘驽马没有一点儿做县长的架子,很是平易近人,能跟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如同老朋友一般交谈,有时还开两个玩笑,开始那紧张的心情便得以缓解。
当然,心情虽然放松了下来,可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他还是知道的,比如刘驽马问起他工作上的事情,他的回答就很谨慎,既不会引起刘驽马的不快,又不会透露出太多的信息,这一点倒是让刘驽马对他多生出几分好感,一个在工作上很有原则的人,在生活中也差不到哪里去。
很快,随着沸水翻滚,狗肉锅内便传出阵阵浓浓的肉香,从刘驽马到双城工作直到现在,就算应酬吃饭也都是在饭店,而且同桌的人都是各年纪一把的老头子,屋子里这样热闹的时候却太少了,一时间心情也是大好。
看锅里的肉差不多熟了,李可馨开始插着腰指挥起来:“崔林,你去车后备箱里把啤酒跟买的熟食拿进来,小媛,你去厨房把生菜豆腐什么的都装盘,一会儿下锅用,我们的县长大人,你们屋子里的凳子呢?你不会让我们站着吃吧。”
众人便都做鸟兽状散,十分钟之后,摆在客厅中冇央的折叠桌上便摆满了美食,正中心的煮锅内是今天的重头戏,狗肉火锅,边上一圈儿则是切好的各种熟食,时蔬,豆腐粉条等等。刘驽马跟崔林一人倒了一杯白酒,两个女孩则倒了啤酒,四人也没有太多寒暄,碰了碰杯便开始跟狗肉锅做起了战斗。
都说一黑二黄三花,这条大黑狗的狗肉果然是十分肥美,不光刘驽马跟崔林吃的是满嘴流油,就连高媛和李可馨也是赞不绝口,眉开眼笑。事实上,因为对狗这种极具智慧和忠诚动物的好感,所以刘驽马从前对吃狗肉是十分排斥的,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吃,好在这条只是个恶狗,吃起来也没什么心里障碍。
期间高媛不断和崔林谈一些李可馨的事情,刘驽马看出高媛是想撮合李可馨跟崔林在一起,便一边敬酒,一边将话题往崔林擅长的方面引。
崔林平日里为人稳重,话不多,可此时刘驽马说的话题是他比较熟悉的,再加上喝了点儿酒,便健谈了许多。刘驽马跟高媛又抓住机会对他的一些观点做出肯定,果然让李可馨对这个她眼里的书呆子改变了不少的看法。
酒足饭饱,高媛和李可馨将残羹冷炙撇下,看看外面雪越下越大,刘驽马便道:“外面风雪太大,你们又喝了酒,不如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这里空房间很多,被褥也有新的,还能一块打打牌,消遣一下,怎么样?”
崔林巴不得冇能跟李可馨多相处一会儿,闻言自然是表示同意,李可馨的性格自然也不是天天按时回家的乖宝宝,听说有牌局,便摩拳擦掌的答应下来,那边高媛虽然想回去,可见二人兴致很高,也不好扫兴,便点点头。
刘驽马租的这个房子主人去了外地,除了家具之外,还留了不少其它东西,像麻将扑克什么的都是一应俱全,一看也是爱玩儿的人家。
刘驽马从里屋柜子里拿出落满灰尘的麻将盒,往桌上一倒,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李可馨伸手摸过一张,用手搓了搓,使劲儿往桌上一拍,大喝一声:“九条。”众人探头一看,却是幺鸡。
李可馨‘哼’了一声,又拿过一张,摸了半晌,不确定的道:“九万?”却是发财,不由恼羞成怒的把手上的牌往桌上一丢,道:“什么破麻将,字刻得这么浅?”
刘驽马哼了一声,拿起一张随便摸了摸,道:“五万。”往桌上一丢,还真是五万,接着不屑道:“别睡不着觉怨床歪啊。”
李可馨气得不行,可连摸了两张都不对,拍了拍桌子道:“别以为会摸两张牌就了不起,有本事牌桌上见真章!”
“牌桌上你一样白给。”刘驽马反唇相讥,他跟李可馨一起坐了那么久办公室,相互之间极为熟悉,再加上喝了点儿酒,就格外爱逗这个小辣椒发火。
李可馨果然气的直跳脚,鼓着腮帮子坐下,咬牙切齿的码牌。看她的样子,崔林和高媛都是一阵偷笑,这世界上敢这么跟她开玩笑的人,怕是也只有刘驽马了。
不过打了几圈儿之后,李可馨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她面前的桌子上,红的、绿的、黑的,各种面额的钞票摞起老高,反观刘驽马这边,只剩下孤零零一个红票,还有小猫三两只,甚至还得用烟盒压着,不然出口气就被吹跑了。
而崔林跟高媛面前,则相对平衡一些。刘驽马咬牙切齿的摸了张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犹豫半天才打了出去,谁知牌刚刚落地,就听李可馨哈哈一笑,道:“哈,你又点炮了,给钱给钱。”
刘驽马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忙像母子护崽儿似的护住面前的几张钱,道:“等等,等等,这才第几圈儿啊,你就胡了,我得看看,你别是诈和吧。”
李可馨呵呵一笑,很大度的把牌摊开,道:“看吧,看吧,本小冇姐是谁?能干那么没品位的事?你要是没钱就跟我说,借你点儿就是。”
“谁说没钱,这不还有张大票呢么?”刘驽马有些肉痛的拿起最后的一百大票,看了看李可馨,道:“你那儿的钱能找开吗?要不先欠着?”
李可馨眼疾手快,一把把那一百抢过,乐呵呵的道:“刘县长,这种钱还是别欠的好,一把一清,省的记错了不好算。”说完哼着歌把面前的小票点了一摞,递了回去。
眼看着转眼工夫就输进去四百多块,刘驽马欲哭无泪。他这个县长原本就没什么钱,每个月的工资虽然不少,可除去开销用度,哪能剩下多少,再加上这个月又去看了看杨鸣的父母,还给他们留下两千块钱,就更是捉襟见肘,如果剩下的这些不能翻本儿的话,这个月怕是就要过紧紧巴巴的日子了。
可看看上家的崔林,这个戴眼镜的家伙打牌和做人一样,极为小心谨慎,坐他下家,别说好张,就连油水都捞不着。
这盘打完正好是三圈儿,刘驽马看了看自己这个位置,心说屁股朝南输个没完,便从锅里挑出东南西北四风,晃了晃道:“调风,换换运气。”
重新落座后,刘驽马跟李可馨这对冤家还是对门儿,不过却调了个个儿,崔林和高媛的位置却是没变。看着刚刚抓完就“上字儿听”的牌,刘驽马真想大笑两声,心说坐北朝南果然是紫气东来啊,看我不赢死你。
开始的时候,李可馨还用一种“麻坛老将”的口吻教育刘驽马,说手气什么的都是心理作用,打麻将最重要的是技巧,那些认为总胡牌的人靠的是运气的家伙,不过是因为自己水平不高,才那么认为罢了。
刘驽马翻了个白眼,也不理她,摸了一张牌,眼睛一亮,打出去道:“就你那牌技,要没有手气顶着,能赢那么多钱?别得意的太早,现在冇运气可是到我这边了,等一会儿输了别哭鼻子就好。”
李可馨撇了撇嘴,摸起一个臭张,看都没看就打了出去,谁知对面的刘驽马却将牌推倒大吼一声,“胡了。”接着得意洋洋的将那张牌拿回去,朝李可馨晃了晃,道:“给钱吧。”
“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看你高兴的。”李可馨撇撇嘴,毫不在意的把钱递过去道:“给,拿去花。”
可打了两圈儿,她脸上的轻松表情就跟桌上的钱一样迅速消失不见。刘驽马那边则触底反弹,除了李可馨频频点炮之外,他还顺带几把自摸,连高媛跟崔林的钱都让他搂去不少,看着面前高高一摞大票,刘县长发现这也是个发财致富的好方法。
李可馨秀才搬家——尽是书,心情自然不能太好,她牌品又不佳,崔林那个上家受尽白眼和责难,就连高媛这边也连带着成了受殃及的池鱼。
这不,她提心吊胆的打出一个臭张之后,见刘驽马没胡,刚松口气,就见高媛打的牌被刘驽马吃了个夹张。看着刘驽马兴高采烈的抱了听,顿时不乐意道:“小媛,你怎么不小心一些,什么都让他吃啊,这也吃那也吃,看给他爽成什么样。”
她言者无心,可高媛闻着却有意,听着李可馨的话,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的疯狂,脸刷一下子变得通红,啐了一口道:“可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了?”李可馨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这才感觉不太对味,可她平日大大咧咧惯了,对这种话却没多少不好意思,反倒觉得有趣,便拍着桌子哈哈笑了起来。那边刘驽马跟崔林二人先面面相觑接着也都忍俊不禁,只有高媛发觉自己欲盖弥彰,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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