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到一百五十八
第一百五十四章长乐……
墨离被关入东厂大牢，这个幽暗的地方，凡是进来的人，无论多么奸诈，多么凶恶，都会变得无比诚实，温顺。
“墨离将军，这是您的房间。”锦衣卫将墨离带到一个牢房之中，墨离淡定地走进去，然后开始看墙壁上的血迹：“当年的杨涟，汪文言，赵南星等忠良，就是在这种地方受难的吧。”
锦衣卫一时失了声，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干了太多太多的坏事，每当别人问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都羞于回答，所以不是有本事只手遮天的人，是不敢在锦衣卫面前说这些话的。
不过这个锦衣卫还不敢说什么，他见过太多了，现在局势这么乱，墨离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就会起来，到时候搞死自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连上级都下令，审着打，通俗点说，就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有笔和纸么？”墨离突然问道，那个锦衣卫疑惑：“您要上书？”“不，你拿给我就行了。”“……”
墨离在纸上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然后又写了一大堆东西，最后盖上自己的章，交给锦衣卫：“这是经济圈银号的银票一万两，你拿去兑了买点酒喝吧。”“……”锦衣卫激动地接过银票，他虽然不是没见过钱，最多也就是几百两，这墨离出手就是一万两……他到底多有钱啊。
这个消息立刻传出去了，顿时震惊了天牢里面的所有人，就连例行拷问的时候，那些锦衣卫都打地十分之轻，就像打地是自己的亲爹，根本不敢下重手，而墨离当然也很慷慨，直接几万两几万两的扔，不到三天，他就扔了三十万两之多。
不过这个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外面的情况是急转直下。
……
经过长时间的动嘴皮子，张向国终于说服了那些叛军头领，他们联合起来，发动进攻，从四川出发，从侧面突袭，进入湖广，击败孙传庭，挡住洪承畴，收拾了左良玉，叶辰的防区他不太敢动，炮台太多，他在火炮上比不上墨离，所以干脆直接向京师进军。
本来叶辰应该派兵阻拦的，但是他看到了白鸽，于是果断按兵不动，甚至目送张向国带兵入京。
这可吓坏了崇祯，他急忙调遣卢象昇南下勤王，可是卢象昇前脚刚走，皇太极就带兵打过来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弹了，这次卢象昇南下勤王，他也就好立刻跟着入关抢一把。
于是，局势再次变得无比糜烂，该来的敌人，都动了起来，南方叛军足足四十万人，北方后金部队二十万人，合计六十万大军，这下就算墨离，也只能干瞪眼，除非给他五十挺加特林，而且还得弹药足够，否则根本别想挡住，当然，如果有95式或者M16就更好了。
可惜的是，一样都没有，崇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长乐走来。
“父皇。”长乐幽幽地叫了一声，无疑，敌人势如破竹的事情让所有人心里都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崇祯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心里也是万分不安：“长乐……叛军，叛军打过来了！”长乐点点头：“我知道，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挽救局势。”
“你想说墨离？”“是的，父皇，他一定能够有办法的。”“可是，朕已经把他关入了大牢，朕和他便已经离心，君臣离心，若是再用他，无异于养虎为患啊！”“道理是没错，但是一定有补救的办法，儿臣恳请父皇，释放墨离。”
崇祯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血丝，他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就一直寝食难安，而唯一有能力勤王的人叶辰，是断然不可能听他的，甚至，叶辰还送来奏折，只有六个字，墨离死，叶辰反。
狂妄之极，作为一个帝王，竟然被臣子的下属给威胁，这是何等的耻辱。
“如果你能够想到办法修补和他的关系，那么，朕同意放了他。”“好！”长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
长乐来到东厂大牢，看到正在和狱卒喝酒吃肉，畅谈人生的墨离，顿时有些气不过，外面都要翻天了，他竟然还如此悠闲。
“公主殿下……”那些人纷纷起身，对长乐行礼，长乐知道这些人是被墨离买通，做给她看的，于是挥挥手：“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墨离将军说。”
那些狱卒出去后，长乐才坐到墨离身边：“墨离，我早就叫你别来，你看看，现在……”墨离摇摇头：“你觉得，如果此时我不在京城，情况会是怎样？”“你一定不会让那些叛军长驱直入，你一定会有办法阻挡他们，然后立下赫赫战功。”
“不，你错了。”墨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会和叶辰一样，坐视他们长驱直入。”“什么，你！”长乐一下站起，不过又深吸一口气：“理由。”“因为我野战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打不过他们，旗帜军就算是去了，也不过和孙传庭他们一样的结果。”
“不过我也不会坐视大明灭亡，我只能力荐陛下移驾福建沿海一带，至少在那些地方，靠着阵地，张向国难以寸进。”墨离微笑着：“你别把我想地太神，现在工业化才刚刚开始，我们还需要几年的准备时间才能够打败他们，这种事情，不能急的。”
“……”长乐松了一口气：“那么现在，你有什么办法？”“有，同意迁都，然后释放我，与后金议和，三年之后，以他们无法比拟的工业生产力，装备来复枪兵十万，火炮上千，天下可定。”
“你说的对，可是父皇说了，除非能够修复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否则不能放你。”“好，你们想要怎么修复？”“你娶我，成为大明的驸马爷。”“……”
墨离听到这话，顿时嘴角抽搐：“又是这招，难道除了娶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况且我已经有老婆了，而且是两个，你觉得圣上会同意？”
“你只要同意，总会有办法的。”长乐似乎也是下定了决心：“现在我是在救你啊，如果叛军打过来了，我父皇说不定会在震怒之下杀了你。”“……”
墨离反复思量：“回去报告陛下，这是不可能的，根本来不及，如果草草了事，对大家都不公平，但是如果大办一场，恐怕办完了，叛军也已经开始围城了。”
长乐幽幽地看着墨离，最后叹了一口气：“好吧，可是你到底准备怎么办？”“陛下会放过我的，我已经向他表明了我的忠心，如果实在需要，那么，在现在危机解除以后，再说吧。”
“那好，那么……你保重。”长乐突然一下抱住墨离，然后流着泪走出天牢。
第一百五十五章名义问题
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风起云涌，几十万的敌人随时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崇祯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在听了长乐的报告后，他更是陷入了沉思，无疑，墨离的办法是解决现在困境的唯一办法，但是他，绝对不能提出来。
虽然大了败仗，但是左良玉等人依然给崇祯写信，劝崇祯放过墨离，他们都相信，墨离能够解决现在的一切危机，就像是当初那样，而卢象昇，也是多次写信，可是大臣们，没有一个肯松口，他们一定要把墨离往死里逼，至于大明亡不亡，与他们何干？
……
此时在宝岛上，叶布舒也是十分苦恼，他知道墨离的遭遇，希望能够尽自己的一份力。
他准备了几艘船，带着自己的三千雇佣兵，准备去京城，文浩歌没有拦他，事实上，他也拦不住，叶布舒手下三千人，而文浩歌手下只有两千，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要处理一些事情。
于是他把伊莉莎叫出来。
“伊莉莎，明天我就要走了。”叶布舒无比留念地说，伊莉莎疑惑：“走？你要走哪里去？”因为大家的默契，知道墨离的情况的人并不多。
叶布舒看着伊莉莎良久，最后才说：“我要去京城，救墨离大人，然后……可能就不再回来了，我希望在临走之前，最后问你一遍，你愿意跟着我一起会后金么？我封你做王妃。”
“……”伊莉莎轻咬齿贝，低下头：“对不起……”“不用给我说对不起。”叶布舒似乎本来也没有抱多大希望：“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而且我相信，以墨离大人的习惯，他一直都是不支持我娶你的，他估摸着，是想我能够娶一个大明的公主。”
叶布舒自然不是笨蛋，墨离的想法他也能猜到一些，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真心想要娶伊莉莎，而伊莉莎也同意的话，墨离是一定不会阻止的，所以他才放心地追求伊莉莎，奈何……这个妹子对他并没有兴趣。
“这是我从南洋一个国王的寝宫里面搜出来的，应该是好东西，送给你，希望你能够喜欢，这就当，我对你的一点心意，说不定，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又会回来呢，珍重！”叶布舒拿出一条由无数蓝宝石串成的项链，交给伊莉莎，然后带着部队，向京城进发。
当然，他还带了几艘货船，货船上是他投资的工厂生产出来的布匹，以及一些别的日用品，王子回家，当然不能寒碜，况且这些东西也不贵，却又是后金所急需的，用来收买人心无疑是最好的。
叶布舒走的是水路，却比后金军以及叛军都要更早地到达京师，因为后金军和叛军都不可能一路畅通，而叶布舒则可以以商人的身份，直接到达渤海湾，然后从渤海湾，进入京师地区。
……
半个月后，叶布舒带兵三千在渤海湾下船之后，崇祯才发现他，连忙派人去阻挡，可是叶布舒似乎根本没有进攻的打算，而是就地扎营，写了一封信交给崇祯，就说是大清四皇子叶布舒来到，抱着友好的态度，希望能够见一见墨离将军。
崇祯再反复思量之后，终于下令，释放墨离，任何人敢反对，直接杀，他已经没有耐心了，MD，这些大臣，只知道拖后腿，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还把注意力放在收拾墨离上，是的，因为就算叛军打过来了，他们可以投降，而他崇祯，只有死路一条。
“墨离。”崇祯此次是亲自到天牢接墨离，皇帝亲自到天牢接一个人，这可是古往今来从来没有的事情，可是毫无疑问，墨离做到了，当然，他从来没有想过皇帝会亲自来接他，所以诚惶诚恐……装出来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墨离跪下行礼，崇祯连忙把他扶起来：“墨离，你受苦了，”“无碍，只是小事。”墨离微笑着说，恐怕没人坐牢能够坐成他这样，天天好吃好喝的，除了不能出去放风以外，比他在自己家过得都好，而且，每天还有狱卒给他打扫牢房，把他当爷爷伺候，如果不是他洁身自好，想要女人也未尝不可。
崇祯点点头：“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叶布舒带了三千人，指明要见你，你去见见他吧。”“不急。”墨离略微一笑：“我先给陛下讲一个故事。”
墨离将到了刘秀跟匈奴和谈的故事，刘秀在搞定内部后，没过多少年，就派汉兵出塞，把匈奴兵打得落花流水。
虽然没有明讲，但是大家都懂的，于是崇祯点点头：“这件事情你有什么好办法？”“：“陛下，叶布舒这个小子，是我交出来的，无论是兵法韬略，还是礼仪，都属上乘，他以后必定前途无量，不如，与之结亲，可以安抚他们。”
墨离的建议，崇祯由于了良久，终于点头同意，叫墨离带着长乐的妹妹长平公主去见叶布舒长平虽然此时才八岁，但是长得眉清目秀，天生的美人胚子，如果叶布舒和墨离爱好相同的话，一定不会拒绝。
……
“叶布舒！”墨离在自己的四十随从的保护下，带着长平公主来到渤海湾，叶布舒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他亲自到阵地前来迎接，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墨离大人！”
墨离点点头：“你小子，行啊，竟然拉了三千人的队伍出来，靠着这些人，就算是你那些叔叔，也拿你没办法了。”“呵呵，那是，不看我的装备，全部是……”说着，他拿出一把枪，拉动一下枪栓：“这是大人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吧。”
“后拉式步枪！”墨离震惊：“我才走几天，这枪就开始生产了？”“是的，事实上，是你走的第二天，这个枪就做出来了，我也来不及实验了，直接造了三千把，本来想过过瘾，结果谁知道……于是我就带着他们来了。”
墨离点点头，此时他已经是心情激荡：“发射子弹方面有问题么？”叶布舒笑了笑，拿枪对着天上，熟练得开枪，飞快地将枪膛之中的五发子弹打完，然后拿出一排子弹，就像电视里面的那样，将子弹用力压进枪中的弹仓中，又飞快地开枪。
短短一分钟时间，他竟然发射了近十发子弹，在射速上完全不弱于张向国的武器了。
墨离点点头：“很好，这下你回去我也放心了，不过此次一别，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不过我希望下次见面，我见到的不是叶布舒贝勒爷，而是后金之主叶布舒。”“是！”说到这里，叶布舒一改之前的嬉笑，竟然单膝跪在地上。
“我有什么值得你跪拜的？”墨离略微一笑，却没有把叶布舒扶起来，叶布舒低下头：“你教会了我如何正确展现自己的勇敢，你教会我如何在战场上活下去，你教会我如何做一个聪明人，教了我这么多东西，就是我的师父，难道这还不值得我下跪么？”
“好，那么我最后再教你一点，战争只是政治的延伸，只为了取得在谈判桌上无法取得的东西，只为掠夺而付诸武力，那只是强盗行为。”墨离说完，将叶布舒扶起来：“现在你的三千来复枪兵，你好好利用，多尔衮一定会支持福临，是你必须面对的敌人，一是直接杀了福临，二是打击多尔衮，至于其他人，是拉是打，你自己看着办，如果实在不行……你可以叫人来找我。”
“这是你的最后一个考试，如果你完成，就算是出师了，我墨离不怎么收徒弟，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别成了后人嘲笑我的笑柄。”“是！”
说了这么多，墨离又仿佛不经意地问：“你和伊莉莎怎么样了？”一说到伊莉莎，叶布舒顿时变成一张哭丧脸：“别提了，我领了好人卡。”“……”好人卡这个词也是墨离教他的，不过由他亲自说出来，倒也显得滑稽。
“那我给你再介绍一个如何？”墨离略微一笑，示意让手下的人到马车上，把长平公主请下来：“这是长乐的妹妹长平，长平公主殿下，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叶布舒。”“……”长平羞涩地躲在墨离身后，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伸出半个脑袋看着叶布舒，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样子。
看着长平可怜楚楚的样子，叶布舒差点难以自己，虽然不说只见一面就喜欢上，不过却本能地产生了一种想要保护她，爱护她的感觉，叶布舒是一个强势的孩子，这种孩子大多喜欢介于妹妹和老婆之间的女生。
“你好。”叶布舒彬彬有礼地对长平点了一下头：“长平公主殿下。”“你……你好。”长平公主试着从墨离的背后走出来，然后对叶布舒行见面礼，不得不说，长平可比长乐那个疯丫头知书达理多了。
墨离点点头：“嗯，既然你不反对，我也就放心了，长平公主殿下，我们回去了吧。”“呃……”叶布舒疑惑：“你不把她留下来？”“废话！”墨离骂道：“她是我大明的公主，这次来，就是让她看看，你小子是不是歪瓜裂枣。”
“……”叶布舒嘴角抽搐，这是一个名义上的问题，到底是大明求着把公主嫁出去，还是赏赐给他叶布舒，这可是很重要的，虽然实际上都差不多。
第一百五十六章没得商量
墨离带着人回京，然后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提出移驾，南下避难，然后那些大臣立刻反对，一时间，墨离成了曹操那样的奸臣，并且说，如果迁都，大明必亡。
首先是六部的官员都出来对墨离一番痛骂，他们骂完了，言官上，说墨离卖国，应该拖出去千刀万剐，全家死光光之类的。
其中有一个骂得特别带劲，他就是黄道周，在历史上，这个人墨离也不想多说，他阻止迁都，让大明失去了最后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但是后来，他又带着全家老小，学生，他的妻子召集了一批妇女，北上抗清。
至于结果嘛……除了全军覆没，还是全军覆没，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好人必胜的规则，只有强者必胜，这也是为什么以少胜多的战役能够被人津津乐道上千年，就是因为少见。
不过这人打仗不行，辩论可是一流，他就当着多人的面，直接一通存天理灭人欲，抢了所有人的风头，然后从理学的角度，说墨离迁都议和的建议，简直是天理难容。
墨离用手扶住头，这些家伙理论知识太扎实了，说两句话，都要引经据典，墨离实在不是对手，不过他最后叹了一口气：“你们都不同意迁都议和，对吧？”“誓死不从！”
“那好，你们不走，我走，我就不陪你们一起死了，我没你们那么高尚的节操，我就是一个市井之徒，希望你们的节操和正义，能够让那些叛军退军，能够让后金军放过大明的百姓。”
最后，墨离对着崇祯行礼：“陛下请允许我请辞，对于现在的情况，我实在无力回天，对于这些家伙，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想要最后说一句，陛下，叛军打过来了，他们可以投降，继续做自己的官，最多受点气，而陛下您，应该何去何从呢？您觉得卢象昇大人，一定能够挡住那些叛军么？”
“永乐年间的解缙，说了自己绝对不降于成祖皇帝，还要以死明志，可是第二天早上，就去恭恭敬敬地入宫觐见，他还是大明三大才子之一，可见诸位大人，在危机时刻，有很多人的靠不住的，毕竟好话谁都会说，可是说道做到的人，却是非常少的。”
“陛下，您是要把希望放在我已经我的士兵身上，还是把希望放在这些话说得响亮，却很少做实事的大臣身上，您觉得，是我那些士兵的手里的火枪能够保护您，还是这些大臣口中的仁义礼智能够保护您？”
简单地说，就是叫崇祯自己选，反正崇祯死了就死了，虽然以后可能会麻烦点，但是也无所谓，让皇太极和张向国争斗去吧，只要等工业化完成，这些家伙，还不是要捏圆就捏圆，要捏扁就捏扁。
最后大家都看向了崇祯，没错，这种争论不休的时候，只有等老大开口了。
“墨离你能够保证你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么？”崇祯如同求助一般地问道，墨离斩钉截铁地点头：“只要陛下同意，我立刻安排陛下南迁，同时去见皇太极，让他帮我们挡住张向国，等到五年之后，我们再回来。”
“笑话，京城都丢了，五年之后还想打回来！”一个言官讥笑着说：“当年南宋……”“宋朝打不回来，我大明就打不回来？”墨离怒吼着看向那个言官：“别忘了，当年，太祖皇帝，就是从南方打过来的！”
“现在，洪承畴，左良玉，孙传庭等大军全部在南方，我们的主力都在南方，北方守备虚弱，若是迁往南方，我们还有半壁江山，将来能否打回来，也不能断言。”
“好了，现在你们要走就走，不走老子走！”墨离突然发怒，已经没闲工夫和这些大臣废话了，等讨论出一个结果，叛军可以准备围城了。
崇祯扫视群臣，先是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又看站着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的墨离，良久之后，终于死死咬住牙，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猛然点一下头：“南迁！”
“啊啊啊！我大明亡矣，”“我大明被奸臣亡矣！”“大明二百余年，竟然亡于奸臣之手啊！”大臣们就像死了爹一样，竟然一个个都开始痛哭起来，其中觉得有真心哭的，比如黄道周，他虽然迂腐，但是却是一个有真气节的人，但是其他人，墨离就不知道了。
但是，现在崇祯已经管不了气节不气节了，他立刻开始准备，乘坐叶布舒开来的船，前往福建，墨离还叫人快马加鞭到福建，选一个好地方，开始修建宫殿，反正那里的豪宅多，稍微改建一下，就可以了吧，崇祯节约，多半也不会在意这些。
然后，他准备北上去和皇太极和谈，关宁防线的兵也撤掉，从大同，到陕西，与卢象昇大军会和，然后入川，与洪承畴会和，收复西南地区，卢象昇全军向西，进入山西，然后入陕西，等待关宁防线的士兵，然后一同入川，收复西南地区。
在上船之前，叶布舒还去拜见了一下崇祯，大家交流了一下意见，并且给崇祯说，若是大明支持他成为后金之主，后金日后可以向大明称臣，希望大家以后关系能够更进一步等等。
于是，崇祯同意让叶布舒和他的部队进入天津卫驻扎，反正天津卫也没人守了，京师附近的部队，全部带着粮食跟着卢象昇一起前往陕西。
……
墨离带着人开向皇太极的军中，皇太极笑呵呵接见了他，能不笑么，墨离带来了一车黄金，而这些钱，当然是那些死都不愿意跟着墨离走的大臣友情赞助的，而且这仅仅是一小部分。
“不知道墨离将军来此，有和贵干啊？”皇太极把墨离接进他的大帐之中，还上了一碗茶，茶这玩意在后金可算是稀罕物。
墨离笑着说：“当然是给你送儿子了，叶布舒还在我哪儿，不知道你还记得么？”皇太极眼睛眯成一条缝：“当然，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墨离略微一笑：“很好，他跟着我南征北战，手里拉出了一支三千人的雇佣兵，有些时候连我都管不住他。”
“哦？”皇太极诧异：“墨离将军竟然还准他拥有自己的人？”“嗯，好歹他也是后金的王子，身边没有一支亲信部队怎么能行，这支部队没有一个汉人，全是来自一座海岛上的少数民族，叶布舒还看上了人家部落首领的女儿，可惜人家姑娘不愿意。”
“听将军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皇太极点点头：“那么，将军准备何时让叶布舒回来啊？”“就这几天，如果你同意，我甚至可以让他和他的士兵明天就来。”
“他回来就行了，他的士兵……我看不必，”“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那些士兵是他招的，他自己装备的，连补给都是他自己弄的，可以说，那士兵就是他私人财产，他如果不愿意，我是绝对指挥不动的。”
墨离一句话就堵住了皇太极，不过皇太极又看向墨离：“你们会这么容易放过叶布舒？”“不会，我们大明的要求是，和亲。”“和亲？”“是的，和亲，叶布舒迎娶我大明的长平公主，我大明用五百万两白银，和京师以北所有土地作为嫁妆。”
在墨离说完的瞬间，皇太极瞳孔顿时睁地老大，他震惊地看着墨离：“条件！”“与大清议和，双方互市，大清向我大明称臣，同时，帮我们京师附近的叛军，保护我京师安全，时间是，两年。”
称臣是墨离自己加的，他也不抱太大希望，不过也不能让皇太极占太大便宜不是。
皇太极当然不会同意，双方就开始激烈讨论，不过墨离倒是不在乎，反正他时间很多，皇太极也不在乎，他时间也不少，墨离预计就这么一个事情，不谈上十天半个月，估计不会完。
不过呢，他“不经意间”向皇太极透露，叶布舒现在正在天津卫驻扎，如果叛军打过来，他可能会有危险，于是皇太极终于在反复思量后，决定加紧时间，早日结束谈判。
谈判的结果是，大明把长平公主嫁给叶布舒，并以五百万两白银和京师以北所有土地作为嫁妆，双方互市，签订盟约，双方成为盟友，大清不得亏待在境内的大明百姓，不得将他们变成奴隶，大清境内的百姓，有自由行动的权力，大清不得限制他们的行为，不得侵犯他们的财产，如果违反条约，天理不容云云。
最后一点根本没有必要，如果大明有本事对付皇太极，还用得着送钱送土地？如果大清有本事对付张向国，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才入关？说白了，这种事情，大家靠自觉。
土地，以后会打回来的，那五百万两，也是可以赚回来的，反正每年都可以卖给大清那么多日用品，他们又造不出来，墨离也不会出口蒸汽机给叶布舒，虽然大家关系不错，但是这种事情，也是没得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