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舐犊
“温蒂妮！”被包尔击昏的弗雷突然大叫道，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芙莉嘉低头轻声说了一句：“弗雷，你醒了。”
弗雷发现自己正仰躺在芙莉嘉的怀中，而芙莉嘉正背靠着一块巨石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似乎显得很绝望。
弗雷一下子从芙莉嘉的怀中站了起来，芙莉嘉呆呆地望着弗雷。这时弗雷发现包尔、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四人也都背靠着巨石坐在地上，他们也都转过脸来看着弗雷，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很麻木。弗雷又向自己的身后望去，一条汹涌的长河在他的背后奔流着，而河流奔腾的不远处是一座巨大的悬崖。河流在这里垂直跌落，形成了一幕壮观的瀑布，注入了悬崖之下那一望无际的湖泊之中。弗雷又向自己的头顶望去，天空依然是众星捧月，大地也依然笼罩在夜幕之下。
弗雷向众人急切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芙莉嘉无力地看着弗雷说道：“海姆冥界。”
“海姆冥界的什么地方？”弗雷继续问道。
芙莉嘉没有回答，包尔则语带伤感地答道：“不知道，我们只是按照温蒂妮的说法，沿着阿刻戎河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发现河畔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斯堤克斯河’五个大字，从而得知阿刻戎河的下游的确是叫斯堤克斯河。可我们又继续向前走了很久很久，却发现斯堤克斯河并没有注入勒拿湖，而是从这个悬崖坠入到了山下的这个湖泊中。”
“那温蒂妮呢？”弗雷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自从我们走到这里之后，大家在这里休息了很长时间。反正温蒂妮一直都没有赶上来。”包尔摇了摇头说道。
弗雷心中一惊，转身就要离去，众人都急忙望向了他。包尔连忙问道：“弗雷！你要去哪里？”
“孙儿要去救温蒂妮！”弗雷没有回头，坚决地说道。
“你给朕回来！”包尔连忙站起身，冲到弗雷的跟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
弗雷忽然泪流满面地说道：“皇祖父，请您让孙儿去救温蒂妮吧。孙儿不能把温蒂妮一个人丢在阿刻戎河中，孙儿说过要与温蒂妮同生共死。皇祖父，请您放开孙儿。”
“弗雷！”包尔怒吼道，一下子就把弗雷给震住了。其他人也都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包尔。
包尔继续说道：“弗雷，你要明白，就算温蒂妮再也不能回来了，你也不能回去找她。如果她牺牲了，也是为了让你能够平安返回恒星天国，懂了吗？”
弗雷摇着头说道：“皇祖父，孙儿不能为了自己而让温蒂妮去牺牲。就算孙儿和温蒂妮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孙儿也绝不能做出如此自私的事来。”
“住口！”包尔愤怒地喊道，“弗雷，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在阿刻戎河旁遇到的敌人是在河下吗？除了温蒂妮之外，我们这些人一旦被敌人拖入水中，有哪个还能发挥自身的法力，只能是白白地去送死。你要记住，你现在的使命就是返回恒星天国，去推翻洛基的统治。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洛基那种人做了天帝会给人民带来多么深重的灾难。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身为奥汀所册封的天师，难道你也不为人民考虑吗？”
包尔一番激烈的言辞将弗雷反驳得哑口无言，包尔慢慢放开了攥住弗雷的胳膊的手，心平气和地说道：“你根本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大家带着你走到这个悬崖边，发现斯堤克斯河注入的并不是勒拿湖时显得有多么地绝望，现在我们目前的重任还是要重新找到通向海姆冥界出口的路。等大家休息一会儿之后，还是按照朕所说的通往海姆冥界出口的原定路线走吧。”
弗雷一下子瘫倒在地，哭泣着说道：“温蒂妮，呜呜呜……”
众人此时也都跟着伤心起来。芙莉嘉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弗雷的旁边，俯下身抚摸着弗雷的头说道：“弗雷，不要哭，我们还不知道温蒂妮究竟怎么样了。或许她已经打败了敌人，正在追赶我们的路上呢。所以你一定要对温蒂妮抱有信心，相信她一定能够战胜敌人，平安地回到你的身边，明白了吗？”
弗雷看了看芙莉嘉，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点头说道：“是，义母，儿臣是应该相信温蒂妮的。”
芙莉嘉笑着说道：“这就对了。”
“朕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向朕所说的路线走，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找到海姆冥界的出口。”包尔对大家说道。
芙莉嘉问道：“父皇，您是从什么渠道得知您所说的那条路线才是通往海姆冥界出口的路线呢？”
“哦，是这样。”包尔回答道，“朕是于克洛诺斯先帝在位时由哈迪斯殿下进口告诉朕的，要知道海姆冥界这座化城就是由哈迪斯殿下利用法术亲手制造出来的。他说如果一旦进入海姆冥界，只有沿着遇到耶梦加得和美杜莎的地方的反方向直走，才能找到海姆冥界的出口。”
芙莉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哈迪斯殿下所说，那就应该不会错了。”
包尔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就因为海姆冥界是由哈迪斯殿下制造的，所以海姆冥界的十一位守将在被派往海姆冥界执行戍守任务之前也全部都是哈迪斯殿下的心腹官员。就算伯伦希尔没有下令剿灭我们，海姆冥界的十一位守将也不可能放过我们这些哈迪斯殿下的仇人的。”
众人都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唉，当年宙斯先帝即位之后，朕应该谏言撤换这些海姆冥界守将的。可朕不但没有对宙斯先帝进谏，反而在朕自己登基之后依然任用原先的这些海姆冥界守将，这可真是朕的重大失误啊。”包尔感叹地说道，之后他想了想，又对大家命令道，“我们还是继续向原定路线行进吧。怎么说温蒂妮告诉我们的这个传说也终归都是假的了，所以我们现在就往回走吧。”
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此时也站起身来，准备和大家一起离开这里。
突然，山下的湖泊瞬间翻涌起来。大家在听到山下震耳的水声之后，心中一惊，全都跑到悬崖边顺着瀑布向下望去。
只见山下的湖泊如同被烹煮了一样沸腾起来，包尔大叫一声：“不好！有敌人，快跑！”
众人回过神来，急忙转身逃跑。但当大家还未跑出几米远时，从山下的湖泊瞬间升起一股巨大的水柱，一个人从水柱中一跃而出，跳向悬崖之上。
此人一下子就跃到了大家的面前，阻住了大家的去路。众人聚拢在一起，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物。
“你是什么人？胆敢堵住我们的去路？”包尔厉声责问道。
“哈哈哈哈。”来者高声大笑，之后轻蔑地看着包尔说道，“包尔太皇，本座即是五官王。今奉伯伦希尔殿下的严令，前来剿灭你们这群意图反抗的逆贼的！”
“五官王！”弗雷大声斥责道，“你身为海姆冥界守将，理当忠于天帝。现在皇祖父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怎敢也忤逆犯上？”
“呵！弗雷大公，包尔太皇不会还没有告诉你，海姆冥界守将只听从掌管瓦尔哈拉神殿的官员的命令吧？不管是谁，任何人都不能推翻执掌瓦尔哈拉神殿的官员对本座所下的命令！”五官王也大声回应道。
包尔大声对众人下令道：“大家不要再跟他废话了，一起上，杀了他！”
“啊！”众人大喝一声，除了埃尔之外都幻化出各自手中的武器，同时向五官王冲了过去。
五官王也从手中幻化出启剑，迎战众人。
弗雷举起胜利之剑，一剑向五官王的面门刺来，五官王举剑奋力挡开。紧接着五官王一剑向弗雷的脖颈砍来，弗雷向后一闪身，躲开了五官王的这一剑，并拉开了自己与五官王之间的距离。
随后包尔高举巨人之剑向五官王的胸口刺来，五官王向旁边一闪，让过了包尔的这一剑。紧接着五官王一剑向包尔的腹部刺去，包尔将手中的巨人之剑向下一拨，将五官王的这一剑挡开，而后奋力向后一跃，也拉开了自己与五官王之间的距离。
希尔芙奋起一跃，高举格拉墨剑向五官王的头顶劈来。五官王急忙向旁边一闪身，希尔芙一剑劈了个空。接着五官王用力挥出一剑砍向希尔芙的头的侧面，希尔芙一低头，让过这一剑后，一脚踹向五官王的胸口。五官王抬起手用力挡住了希尔芙的这一脚，希尔芙向后一个空翻，同样拉开了自己与五官王之间的距离。
沙拉曼达冲到了五官王的面前，挥起雷沃汀剑朝五官王的左肩砍去。五官王向后一躲，沙拉曼达的这一剑同样劈空。紧接着五官王一个鹞子翻身，突然一剑向沙拉曼达的胸口刺去。沙拉曼达用力将雷沃汀剑划出一道弧线，将五官王的这一剑挡开。随后沙拉曼达也飞起一脚踢向了五官王的面门，五官王伸出手去一挡，这一脚踢在了五官王的手掌上。五官王顺势又一剑刺向沙拉曼达的面门，沙拉曼达向后一个空翻躲过，也同大家一样拉开了自己与五官王之间的距离。
这时芙莉嘉升上天空，高举起手中的天机镜，朝五官王射出一道以太，以太顿时便将五官王笼罩在了里面。五官王尝试着想要冲出这道由以太所化出的结界，但是当他触碰到结界的边缘时，结界便释放出强大的电流。五官王咬牙切齿地望向空中朝自己释放出结界的芙莉嘉，一时间毫无办法。
紧接着天机镜朝结界中的五官王射出数个巨大的火球，五官王连忙挥动启剑阻挡着火球的进攻，一时间十分狼狈。
这时，五官王一边阻挡着火球的进攻，口中一边念动起咒语来。
突然之间，山下的湖泊再次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水柱，水柱的高度高过了山崖。只见水柱的顶端变成一只手的形状，随后水柱呈曲线朝空中的芙莉嘉猛地扑来。
“义母！小心！”弗雷不禁高喊道。
当芙莉嘉还未回过神来之时，水柱化作的巨手瞬间便抓住了芙莉嘉的身体。只听得芙莉嘉发出一声惨叫，她手中的天机镜瞬间便不再施放能量。芙莉嘉被巨大的水柱拽向了山下的湖泊，只听得“咚”的一声，芙莉嘉的身体便坠入了山下的湖泊。
从结界中解脱出来的五官王也不再与众人战斗。五官王趁众人还未对自己发起又一轮攻击之时，快速跑向悬崖边，而后纵身一跃，跳入了山下的湖泊之中。
弗雷、包尔、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五人都跑到了悬崖边，纷纷向山下的湖中高喊道：“义母！芙莉嘉！芙莉嘉陛下！”
在山下的湖水中挣扎的芙莉嘉在湖面上露出了一个脑袋，她想用手中的天机镜再次施展法力。可此时天机镜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施展法力了，瞬间便自动在芙莉嘉的手中再次幻化隐藏起来。
芙莉嘉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湖水，她仰起头，奋力向山上高喊道：“大家快走，不要管本座，快走！”
众人仍然向湖中呼喊着芙莉嘉，只有包尔紧紧盯着挣扎着的芙莉嘉，咬了咬牙说道：“大家赶紧走！”
众人转过脸来惊讶地看着包尔，尤其是弗雷，双眼瞪得大大的。弗雷不禁问道：“皇祖父，难道您的意思是说，把义母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包尔紧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对！”
弗雷盯着包尔，摇了摇头说道：“不！孙儿不能把义母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们已经丢下了温蒂妮，孙儿不能再让义母一个人面对敌人的攻击。”
包尔转过脸来，怒视着弗雷，一把抓过弗雷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难道你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弗雷呆若木鸡地盯着包尔怒视着他的双眼，没有说话。
这时希尔芙在一旁说道：“包尔太皇，芙莉嘉陛下如今已经落入了水中。她不可能一个人能够打败五官王的啊，太皇。”
包尔松开了弗雷，又转过脸来对着希尔芙怒吼道：“难道我们跳下去就能打败五官王了吗？要知道我们都不是水族人，一旦进入了水中就不再能使出任何的法术。我们现在只有牺牲芙莉嘉，让她来拖住五官王了。”
众人都诧异地看着包尔，不再说话。芙莉嘉也仍然在湖水中挣扎着，五官王跳入湖中之后便销声匿迹。这时弗雷突然要跳下山崖，包尔见状急忙用手臂勒住了弗雷的脖颈，大喊道：“弗雷！你想干什么？”
弗雷紧紧攥住包尔的手臂，撕心裂肺地喊道：“孙儿要去救义母！”
包尔紧紧勒住弗雷的脖颈，对其他人下令道：“立刻离开！朕不再说第二遍！”
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三人呆呆地看了看包尔，又向悬崖下面望了望在湖水中挣扎着的芙莉嘉。三人的眼泪顿时全部夺眶而出，而后转过头离开了悬崖边。
只有弗雷仍然拼命地想要跳下山崖去救芙莉嘉，包尔只得死死地勒住弗雷的脖颈，用力将他的身体向后拖拽着。
“义母，义母。”被包尔紧紧勒住脖颈的弗雷的声音逐渐微弱下来，他的身体也渐渐地远离了悬崖。
包尔拖拽着弗雷，和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三人逐渐向来时的方向远去了。
这时，在湖水中挣扎着的芙莉嘉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顺着自己的毛孔慢慢渗进了湖水中。
“哈哈哈哈。”五官王忽然在近处将头从湖底伸出了湖面，并得意地笑道，“芙莉嘉陛下，欢迎你到本座的血污池来。在这里，用不着本座动手，过不了多久，你体内的血液就会慢慢地自动流干了，哈哈哈哈。”
芙莉嘉心中一震，她浑身顿时颤抖起来。五官王则始终在一旁露出一个脑袋，狞笑地看着她。
“本座要先看着你痛苦地死在这里，然后再去追赶弗雷大公他们，哈哈哈哈。”五官王高声笑道。
由于在水中无法使用法术，所以芙莉嘉不可能施法飞出血污池。芙莉嘉只得向远处望去，希望能在横向找到一条求生的路，可惜血污池大得一眼望不到边。如果五官王一直在这里监视着她，她是没有机会在体内的血液流干之前游出血污池的。
芙莉嘉立刻明白自己或许无法再活着离开血污池了，所以她更希望能抓紧时间解决掉五官王，至少能为弗雷等人除去一个障碍。
这时，一个绝妙的机会到来了。五官王狞笑着游到了芙莉嘉的身边，在芙莉嘉的耳旁轻声地说道：“好了，芙莉嘉陛下，看来你是无法离开本座的血污池了，所以本座就不陪你了。本座还是去追弗雷大公他们吧，哈哈哈哈。”
说罢，五官王仰天大笑起来。正当他转过身想要跃出血污池时，芙莉嘉趁其不备突然拔出头上的金簪，她的一头秀发顿时散落下来。芙莉嘉举起金簪向五官王的后脑用力刺去，未加防备的五官王被金簪深深地刺入了后脑，只听得五官王一声惨叫，口鼻中顿时喷出血来。他再次转过脸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芙莉嘉，只见体内不断渗出血液的芙莉嘉的神情依然是那样的坚毅。这时五官王慢慢地，慢慢地沉入了湖底。
芙莉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向远处游去。这时她渐渐感到身体越来越冷，体能也在不断地下降。
芙莉嘉的身体不断地向外渗出血液。她一边在广阔的血污池中游动着，游向血污池那依然看不见的湖岸，一边仰望着海姆冥界的夜空，惆怅地望着夜空上缀着的点点繁星。就像温蒂妮一样，一段往事也渐渐地浮现在了她的心头……
二十五年前，即恒星天国包尔恒星天帝元年。
这一年，是恒星天国的开国之年。一个新的皇族——包尔家族统治了净火天国的半壁江山，这个家族住进了原净火天国皇族位于亚斯格特的行宫——格拉兹海姆宫之中，并将都城定于亚斯格特。从此，一个新的时代正式开启了。
就在恒星天国开国后不久，皇族中又有一位新的成员呱呱坠地。在她出生的时候，除了她的皇祖父包尔和皇祖母贝斯特拉以外的其他家庭成员全都围拢在她和她的母后芙莉嘉的身边。
格拉兹海姆宫，芙莉嘉的寝宫。
“芙莉嘉殿下，请您用力啊。”伊姆霍特普正在全力帮助芙莉嘉分娩，数名女奴则在芙莉嘉的寝宫中进进出出地伺候着。
“本座在用力，生霍尔德尔的时候，可没这么难啊。”芙莉嘉忍不住抱怨道，并紧紧握住坐在她身边的奥汀的手。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滴落下来，奥汀也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她。
站在一旁的娇德怀抱着同样刚刚出生不久的弗雷，焦急地看着痛苦的芙莉嘉说道：“芙莉嘉殿下，妹妹当年生托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您忍一忍就闯过去了。”
芙莉嘉痛苦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娇德，你说的对。”
站在一旁的托尔和霍尔德尔则有些害怕地看着芙莉嘉，霍尔德尔转过脸来向娇德问道：“庶母，母妃在干什么？好吓人啊。”
娇德转过脸来，右手抱紧弗雷，而后伸出左手摸了摸霍尔德尔的头说道：“霍尔德尔乖，不要害怕。母妃正在给你生个小妹妹，咱们家又要增添人口了。”
霍尔德尔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娇德，再次转过脸来，略带惊恐地看着痛苦的芙莉嘉。
过了一会儿，一阵婴儿啼哭声划破了格拉兹海姆宫的上空。芙莉嘉无力地仰卧在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一旁的奥汀和娇德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伊姆霍特普笑着抱起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还在哇哇啼哭的新生儿并将她包好后，向奥汀递了过去并说道：“奥汀殿下，这是您未来的小公主。”
奥汀笑着接过刚刚出生的女儿，拍着她并叫道：“伯伦希尔，你好啊。”
伊姆霍特普这时对奥汀和芙莉嘉笑道：“奥汀殿下，芙莉嘉殿下，下官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就请立刻通知下官。”
“好，谢谢你，伊姆霍特普子爵。”奥汀笑着点头致谢道。芙莉嘉也微笑着向伊姆霍特普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谢意。
奥汀抱着伯伦希尔坐到了芙莉嘉的右边，笑着对她说道：“看看我们的女儿。”
芙莉嘉也笑着叫着伯伦希尔：“小伯伦希尔。”
托尔和霍尔德尔都跑到了奥汀的旁边，跟奥汀撒娇道：“我们要看看小妹妹。”
“好。”奥汀笑着让托尔和霍尔德尔站在自己的身后，让他们仔细地看了看伯伦希尔。
这时怀抱着弗雷的娇德也笑着坐到了芙莉嘉的左边看着伯伦希尔，笑着说道：“恭喜奥汀殿下和芙莉嘉殿下，咱们家终于有了一个女孩儿。”
芙莉嘉笑着对娇德点了点头：“对啊。”
伯伦希尔在奥汀的怀抱中始终哭闹着，这时芙莉嘉对奥汀说道：“大概是该给孩子喂奶了。”
“好。”奥汀将伯伦希尔交到了芙莉嘉的手中，芙莉嘉解开自己的衣扣，将伯伦希尔揽进了自己的怀中。伯伦希尔顿时便停止了哭闹，甜蜜地吮咂起母亲的乳汁来。
这时，娇德怀中的弗雷也突然大哭起来。大家都看向了啼哭的弗雷，娇德不停地拍打起弗雷来并说道：“不哭了，不哭了。”
“看来弗雷也该喂奶了。”一旁的奥汀说道，紧接着奥汀向寝宫外大声喊道，“乳娘！”
一名女奴从寝宫外跑了进来并应声道：“殿下。”
“快给弗雷喂奶。”奥汀对女奴下令道。
“是。”女奴行了一个半蹲礼，走向了娇德，意欲取过娇德怀中的弗雷。
这时芙莉嘉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用了。从今天开始，就让弗雷跟着伯伦希尔一起吃本座的奶吧。”
“是。”女奴又微笑着行了一个半蹲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娇德将弗雷也递到了芙莉嘉的手里，芙莉嘉一只手搂着伯伦希尔，另一只手则搂着弗雷。伯伦希尔和弗雷则一起依偎在芙莉嘉的怀中，分别吮咂着芙莉嘉的奶水。
过了一会儿，两个婴儿几乎同时吃饱了。奥汀和娇德则分别抱过伯伦希尔和弗雷，哄着他们两个睡着了。
这时，一名女奴跑进芙莉嘉的寝宫禀报道：“奥汀殿下，包尔陛下和贝斯特拉陛下驾到。”
“哦？”奥汀微笑着与身旁同样微笑着的芙莉嘉和娇德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和娇德两人站起身来准备迎接包尔和贝斯特拉。
包尔和贝斯特拉走进了芙莉嘉的寝宫，贝斯特拉微笑着说道：“听说芙莉嘉刚刚又给我跟包尔陛下生了一个孙女。”
奥汀、芙莉嘉和娇德同时对包尔和贝斯特拉微笑着叫道：“父皇，母后。”
包尔欣喜地说道：“快给朕看看朕的小伯伦希尔。”
奥汀欣喜地将怀中的伯伦希尔捧给包尔和贝斯特拉看了看。看着正睡得香甜的伯伦希尔，贝斯特拉笑着说道：“看来跟芙莉嘉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啊。”
“嗯。”奥汀笑着点了点头并说道，“也希望长大之后能像芙莉嘉一样贤德。”
芙莉嘉则倚靠在床上，笑着说道：“只要长大之后能够端庄典雅，娴淑大方就够了。”
包尔、贝斯特拉和奥汀都点了点头，三人微笑着看着奥汀怀中的伯伦希尔，伯伦希尔那红扑扑的小脸显得分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