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奇怪的杀局梦境
左右打量,这附近只有我们家一户人家,就问小妹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小妹气哼哼的解释,大致是县里面有块地皮要开发竞拍,老爸对城市建设这块一手抓,没有他签字点头,谁都动不了,又说还有别的一些事情,反正天天有人堵门,最近老爸忙的是焦头烂额,连年都过不安生。
对这种事情我是丁点兴趣都没有,门口人太多,索性也不下车了,叼了根准备迷瞪一会,这时俩人从楼道中下来,笑声商量着什么,看着其中一人,我心中泛出一股难言的复杂。
老爸老了很多,脸上添了不少皱纹,头发也白了一些,啤酒肚没了,几年没见整个人变的瘦高瘦高的,他今年才四十九岁,看着看着我鼻子发酸,眼圈泛红,怕小妹笑话,干脆扭过头去,
老爸和身边的另一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人挥挥手,一群人就渐渐的散了,有人路过时顺着车窗看看小妹又看看我,古怪的笑道:“亭亭啊,带男朋友回家了?”
小妹倒也泼辣,哼了一声说道:“说什么鬼话,我哥哥回来了。”说着推开车门兴奋的冲老爸挥手:“爸,哥回来了。”
老爸正准备上楼,闻声身子明显一滞,转头怔怔往车里看来。
我突然心里发慌,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过了好一会发现没有动静,抬头一看,楼梯口已经没了老爸身影,小妹噘着嘴回来说道:“爸也真是的,上楼去了。”
我揉揉鼻子,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情况不太妙啊,这老头莫非还有气?对小妹说:“你先上去,我等一下,咳咳,打个电话。”
等小妹上去了,我暗暗揣测,怎么才能把老头哄开心了,这时发现车窗外有个人,围着车子打量,一看正是老妈,她手里提着个大袋子,应该是逛超市刚回来,一时间没有发现我,满脸好奇盯着车牌看。
我心里激动,打开车门龇牙咧嘴的笑道:“老妈啊,你宝贝儿子回来了,开心不?”
老妈一愣,盯着我看了一会,一把拧住我的耳朵:“你个死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啊?心野了,养个鸭子还知道生蛋呢?你快成野人了……(此处省略500字)。”
啥也不说了,我是哭笑不得,一迭声求饶,最后用车子和一条金链子把老妈哄得眉开眼笑才罢休,小妹这时也下来了,三人把礼物大包小包的往上提,到了二楼,只见里面装修的十分朴素,傻舅舅蹲在一旁摆弄玩具飞机,见到我呆了呆继续玩开了,而老爸正坐在书桌后看书,书名是《棍棒之下出孝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唾沫说道:“爸、爸,我、我回来了。”
老爸没有理会,放下书,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我觉着奇怪,就悄声问一旁兴奋的翻弄礼物的小妹,爸这是在干什么呢?小妹吐吐舌头说,找东西打人呢,你可要小心了。
打人?打谁?我刚要问出口,发现老爸已经找到了家伙,正是小时候老妈揍我时用的一根擀面杖,没想到这万物的东西还在,他掂量两下就冲了过来。
我这个汗啊,转身就跑,一直跑到了外面,老爸爱面子怕被人看见才停下来,不过威胁的话倒没少:“兔崽子,我看你能跑到哪去?今天非把腿给你打断不可。”
“老爸,脾气大伤肝,骂人伤嘴,打人累手,你可悠着点。”我嬉皮笑脸的回答。
……
当然,他不可能真的打断我的腿,当晚放了鞭炮,老妈整个一桌菜,又熬了一些老家特色麦芽糖,一家人看着春晚吃年夜饭,我和老爸对春晚都不感兴趣,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他拧开酒瓶盖子,倒了两杯说道:“今天过年,喝两杯?”
“谁怕谁?”我端起来滋溜一口干了,喝的太急,呛得直咳嗽。
“小子有种。”老爸嘿然一笑,也一口干掉。
“你爷俩能不能悠着点,酒哪有这样喝的?”老妈看的直皱眉头。
“你懂什么?看你的电视。”老爸脾气挺大,几年没见竟然压住了老妈,转头对我说:“这又是车子又是劳力士的,值不少钱吧?说说吧,这些年在外面到底干了什么?”
老妈小妹闻声都看了过来,我一想得吹吹牛才行,夹了块鸡肉慢条斯理的吃完,摆足了胃口才说:“开公司,大公司,名字叫富贵食品有限公司,手下员工上千,我光私人秘书都三四个,钱多的都没地花,烦死了,另外我准备过完春节再开两家子公司,三五年后准备到美国纽交所上市,咳咳,妹妹大学毕业直接到我公司上班,恩,给她个总经理干干……我还准备过两年在本县建两家五星级大酒店来着……”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一通胡侃完,一家人半饷没回过神,连傻舅舅都盯着我,眨眨眼似乎很好奇。
过了好一会小妹拍着巴掌说:“太好了,这大学还没读呢,工作都有着落了,开学时我可要和同学好好说说去,我就知道哥哥是个做大事的人,嘻嘻。”
老妈老怀欣慰说:“小非像我,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舅舅:“呵呵呵……”
轮到老爸了,他沉默一会,简洁明了的给了三字评语:“很能吹。”
我大感尴尬,嘀咕道:“不信拉倒,喝酒。”
到了十点多,我和老爸都喝的有点高,老妈收拾好了房间和床铺,我开了一天的车,乏的厉害,晕乎乎的就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床边好像站着个人,猛然间醒来,便见果真有个人,他的脸几乎和我贴到了一块,见我睁开眼睛,飞快的夺门而逃。
我第一反应是家里招了小偷,再一想不对,这不是在苏州了,难道是爸妈他们?也不对,没道理啊,于是披了件衣服跟出了门,发现那人已经蹿到了一楼。
我完全清醒了,暗道古怪,也没惊动爸妈,跟着后面就追,到了大门外,路灯下看的清楚了,前面那人居然是舅舅!
心里咯噔一下,这次回家除了过年看父母,最重要的是要和舅舅唠唠,谁知还没来得及,他却做出这种古怪的行为,是疯傻之人原就如此,还是别有目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前奔跑,很快前面到了小区花园,正值夜深人静,花园里静谧的吓人,雪花絮絮扬扬的洒落,池塘、四季青好像都披上了一层白衣,舅舅这时在一处亭子里停了下来。
我惊疑不定的走过去,刚到亭子前,眼前景色突然一遍,亭子还是那个亭子,只是亭粱四周多出了几道白纱布,遮住了里面的情景,眯眼细看,就见里面石桌旁坐着两人,朦朦胧胧的只能看清是一男一女,男的吹箫,女的抚琴,琴瑟相合,悠扬的乐声便缓缓的传了出来。
真特么奇了,舅舅怎么没了,反而多出这么两个怪人?我挠挠头围着亭子转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舅舅的身影,便在这时亭子中的女人脆声唱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目谁家院……”
男人摇摇头说道:“阿莲,汤显祖的这首词,此时此刻可不应景。”
女人道:“灵道,你如此说法可就落了下乘,只要心境在,无论何处都可以体会到别样的景致,此情此景就算念出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也是极为恰当的。”
我一听就瞪大了眼睛,灵道!?这人不是张福海的故事中的人物么?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灵道这时晒然一笑:“阿莲,你这是强词夺理了,你知道我读书不多,说不过你,但我却知道个怡景怡心,切合实物,以容自然,领悟自然。”
阿莲道:“是吗?好吧,也许这就是你比我道行高的原因。”
灵道:“怎么?生气了?”
“才没有。”阿莲哼了一声,话音一转,说道:“这小辈等候多时了,你不是要见他吗?为什么人来了,反而不加理会了呢?”
灵道沉默了一会,冷哼一声:“算我看走眼了,心性极差,凡夫俗子,不可造就。”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灵道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张福海说的还像很厉害的样子,心想还是闪人吧,悄悄转身就想开溜,不料这时身后传来破风声,四个穿着红色古装的少女执剑杀来。
我大吃一惊,亭子中俩人还在,这四人是哪里钻出来的?不过经历红衣鬼之后最讨厌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怒气上涌,也管不了那么多,一边跑一边捡起一块石头反手砸了出去,谁知石头竟然从一人身体中穿透而过。
竟然不是人?我习惯性的摸向一旁包裹的位置,糟糕,没带出来,眼见四个红衣女人就要杀到,连忙手捏印决,口中喝出“驱邪神音”,孩童的吼叫轰然传了出去,四人连忙执剑回防,噌噌声中,相互消弭。
趁她们防守的空荡,我捏起“将邪大手印”,踩着右四左三的道步,冲过去猛然拍向其中俩人的胸门,刺耳的尖叫中,俩人消散无踪,另外俩人反应过来,挥剑便砍,我连忙如法炮制,“驱邪神音”外加“将邪大手印”将俩人打散。
还没等松口气,亭子中的阿莲轻轻弹了下琴弦,这时的琴声不再悦耳,仿佛成了杀人的音符,空气扭曲波动间,一柄柄短刀咻咻的急射而来。
这是要杀我的意思了!我吁了口气,冷静下来,咬着指尖准备拼一把,不料咬到的手指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是怎么了?我愣了一下,这时那灵道吹起了箫笛。
萧杀的音节中,莫名传出簌簌的风声,我抬头一看,发现阴霾的天空落下大块大块的石头,只怕不下上百之数,一时间心如死灰,这尼玛哪里躲得开?还不得成肉泥。
“啊!”
忍不住大叫出声,猛然坐起,发现景色不对,四周一打量,靠!竟然……只是个梦!?
天已经大亮了,舅舅嘻嘻怪笑着坐在我床头玩弄我给老爸买的剃须刀,见我看去,痴傻的递过来,示意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