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从你青春里打马而过
“你的这把琴很漂亮。”赵烈看着朱红色的古琴,感觉就像风中穿着薄纱的红唇女。
“是吗?是他送给我的。”嬴瑾瑜说。
“但是这把琴还不及你的万一,它配不上你。”赵烈正色的说。
嬴瑾瑜没有搭腔,但是从脸上,赵烈看出来她很受用。
“你舅舅很喜欢木偶?我看你们的家中到处都摆着木偶。”赵烈说。
“他整天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家里摆满了他雕刻的木偶,我甚至有时感觉木偶才是他的外甥女,我才是那个木偶。”嬴瑾瑜说。
“但是我发现所有的木偶都没有画眼睛,不应该让他们看一眼这美丽的世界吗?”赵烈看着远处的树上挂的木偶,在风中一脸木然地随风摆动。
“他说如果给这些木偶点上了眼睛,他们就活了过来。”嬴瑾瑜说。
“真的?”赵烈一脸好奇的问。
“这你也相信吗?”嬴瑾瑜笑着说。
“你说的话我深信不疑。”赵烈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嬴瑾瑜已经彻底抓住了赵烈的心,此刻如果让赵烈死,赵烈也会欣然同意。
“赵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在骗你,你会怪我吗?”嬴瑾瑜说。
“我想我应该只会怪我自己生的晚了一些,但是我打马从你的青春里走过,不是吗?”赵烈说。
“我一直想这么和你走下去,但愿时光不辜负我们。”嬴瑾瑜说。
凉风吹进了古亭,细纱在风中轻扬,一股忧伤如化不开的糖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如同青春百花齐放,但是无人欣赏。
两个人在古亭中就这么并排坐着,沉默无声地延续着,像风中的木偶。
远处风中的木偶相互碰撞发出木头相互撞击的声音,如同两个人的心跳。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舅舅为什么没有给木偶花眼睛呢。”赵烈锲而不舍。
“我舅舅说这个世界是美丽的,但是大多数人都缺少发现美丽的眼睛。他说美是这个世界上的一种罪,而且刻骨铭心,罄竹难书,世人都为美所惑,所以他不给他们任何犯错的机会。”嬴瑾瑜说。
赵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逻辑,但是这种逻辑从赵四的脑袋里想出来,他并不意外。
但是他心里确是在想另外一件事情:如果这些木偶真的会动,那么将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美丽是一种罪的话,你身上的美丽肯定就是死罪了。”赵烈说。
“啊…”嬴瑾瑜有一些不知所措。
暮色四沉,赵烈和嬴瑾瑜在古亭中聊了很久,但是赵烈已经记不住聊天的内容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同嬴瑾瑜分别。
赵四的古宅终于露出了它阴暗的一面,夜色下爬满青藤的墙和无处不在的木偶投下了高高低低的阴影,赵烈还沉浸在内心经久不息的兴奋中。
“人都已经走远了,还念念不忘?”一个仿佛从地狱捞出的声音冰冷地将赵烈拉回现实。
赵烈看向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一只木偶在风中兀自摆动着,但是挂着木偶的大树前没有人。
“你是谁?你在跟踪我。”赵烈警惕地看着四周,但是除了风没有任何一丝响动。
“她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美人,但是你了解她吗?”来人声音冰冷,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这不要你管,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跟踪我,我认识你吗?”赵烈怒不可遏地说。
“小家伙,我们见过,当时我在城墙上,而你在窗前;我在痛饮,你在旁观。”来人提醒到。
赵烈想到了那个漆黑的晚上,父亲给自己讲起魔印堂的事情,而自己却在窗前看到了一个喝酒的陌生人。
嬴瑾瑜曾经说过这个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想到这里赵烈就浑身发冷,手不由得摸向了飞刀,随时准备与来人一搏。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他不想坐以待毙!
“你跟踪我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了什么?”赵烈说。
“你很聪明,我确实是看好了你身上一件东西。”来人出现在一团巨大的阴影里,旁边一个无眼的木偶挡住了他的脸。
“鬼手?”赵烈突然想到嬴瑾瑜跟自己说的那个到处寻找干将打造的刀的疯子,他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最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来人语气有一些缓和,赵烈甚至感到了一丝暖意。
“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为什么要把刀给你。”赵烈说。
“天下不是所有的坏事都有原因,所有的绝情都会给你理由的。”来人的语气尖锐,就像一把刀在另外一把刀上划过的声音。
“对不起,我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赵烈说。
“你敢!”来人声音再次冰冷,赵烈感觉如坠冰窟,在来人强大气势下,赵烈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我曾经发过誓,我要待它像朋友一样,不离不弃,我怎么能够这种情况下将朋友丢给陌生人手里。”赵烈说。
“这是一个肮脏的世界,所有的朋友都是用来背叛的,所有的真情都是用来辜负的,你以为你就是这世界里长出来的小白花?其实你和这风中的木偶差不多,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是非黑白。”来人语气充满了不屑。
“至少我不会背叛它,它也没有辜负我。”赵烈说。
“好!我最喜欢看你这样倔强而有骨气的小鬼碰地头破血流的样子。”来人说。
声音消失,冷汗打湿了赵烈的衣服,来人真的很强,在他的面前,赵烈生不起一丝丝的反抗想法,赵烈甚至感觉来人分分钟就可以捏碎沙血城的蛋蛋。
这更加刺激了赵烈修炼的想法,没有强大实力,根本无法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
赵烈将与曹树幽的交战细节,仔细地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在树林里,提醒自己用更多感官去发现敌人的声音。
赵烈在床上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提醒自己,他的用意何在?
想着想着,赵烈就迷迷糊糊地靠在床上睡着了,梦中嬴瑾瑜穿着火红的嫁衣美的不可方物。她一直背对着自己,赵烈看到她藕白色的颈上刻着一个黑色的印记,赵烈走近她,她突然转过身来,用闪着寒光的匕首在自己的腹部捅了几刀,她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暖意,赵烈从痛意中醒来,但是他已经忘记了梦中所有的内容。
赵烈揉了揉眼睛,天色还早,赵烈刚要钻回被窝,被子里的夜光一下子吸引了赵烈的眼,赵烈用手在被子一摸,原来是从曹树幽身上得到了一个瓶子,当时觉得不错就收了起来。
赵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东西,一颗红色的圆形液体,悬浮在瓶子里,光华流转,攫取了赵烈所有的目光。
一种从灵魂深处的渴望从赵烈的心里发了出来,赵烈在理智与渴望之间摇摆,最终渴望战胜了理智,赵烈决定将瓶子中的东西吞掉!
赵烈打开瓶塞,一股赵烈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古老的味道进入了赵烈的鼻中,
奇香无比。
赵烈将液体倒入口中,液体在赵烈的体内炸开,身体从内往外射出万道红光。
一股暖流在赵烈的身体内奔流,所到之处一片春意盎然,肌肉和骨骼在一片脆响之中不断组合重生,痛并快乐的感觉不断的在赵烈体内交替,不知道冲刷了多少遍,赵烈感觉身体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暖流如秋水过川,体内山呼海啸之后,暖流顺着毛孔往外溢出,一层浓稠的血雾萦绕在赵烈的体表。
身体内的变化慢慢静了下来,仿佛在迎接着一个神圣的仪式,雪山云海之中一声高亢清亮的龙吟传入赵烈的耳际。
赵烈感到身体里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轻易捏死曹树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