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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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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格尔图。

和春堂门前,排满了前来领取免费药汤的人们。整个何春堂的人们忙得四脚朝天,脚不沾地地来回奔跑,为蜂拥前来问诊求医的人们开方取药。

名川千美正在给一名红图尔格老资历的皮货商李老板打针。最近,他全身低烧、浑身乏力,头晕脑胀,吃了好几副中药仍不见效。听到这和春堂刚来就与全城的医铺闹了起来,想来应该是有些实力的,不然不会公然对抗起来。同时也是病急乱求医,既然相熟的大夫治不好他,李老板就来和春堂试试看。

按照李老板的症状和所付的诊金,名川千美为这个李老板打了两天针,并配给他一些口服西药。

才两天时间,李老板就感觉自己很是轻松的一大截,所以他也认准了和春堂,坚持不懈往这里跑来治病。

按照治疗效果,名川千美认为今天再为他打一天针就应该差不多了。

正在忙着,欧阳静怡顶着两个黑眼圈走了进来,手指头上缠着胶布,形象要多憔悴有多憔悴。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梁三儿来红格尔图通过一番谋划运作,药堂的名声一炮打响,尤其是城里其他药铺联合堵他门一事,不但未对梁三儿有任何不良影响,反倒客观上替梁三儿做了一番大大的宣传。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和春堂的药便宜,疗效好,老板又有菩萨心肠,给实在没钱看病的人都免费提供药汤,这样的好人在现在乱世中从哪儿找去?

没过多长时间,红图尔格的老百姓看病都抢着去和春堂,这也造成了和春堂门前人满为患,城里其他药铺里则门可罗雀。

同时,梁三儿实行差异化服务,普通经济实力的人在大厅里;付出高额诊金的富商权贵则在里间接受专门治疗。结果有钱人既要追求疗效,也喜欢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纷纷转到和春堂来求医问诊了。

这一群体的人虽然不多,但出手阔绰,一天下来反倒比外间大厅里挣的钱还要多。

欧阳静怡的手就是数钱数烂的。这几天,她在钱堆里痛并快乐着。

欧阳静怡进里间来是找梁三儿的。结果里面根本没有梁三儿的人影。

问过名川千美才知道,梁三儿一大早就出诊了。

是的没错,梁三儿亲自上门开展医疗服务工作。

这个年代人的体质普遍不错,西医提炼的针剂和西药片对绝大多数病痛都有很明显的疗效。梁三儿在名川千美手把手培训了一个时辰后,对打针就已经驾轻就熟了。

就西药片来说,梁三儿给人最常开的两种,一种是特效消炎药,一种是镇痛剂。有时候他也会两种药都开。大部分病患吃过梁三儿的药后都感觉不错,梁神医的名号已经开始在红格尔图城里叫响了。

除了西医,梁三儿还开展中医服务。梁三儿从小习武,对人体筋络非常熟悉,在这针灸的运用掌握上反倒是学问最深的一位,对老祖宗传统的跌打损伤药膏和相关秘方的掌握也不是名川千美这样批量医科学生能媲美的。这两天他走东家,串西家,就靠半吊子的中西医结合疗法,以及一张甜嘴和英俊潇洒的外形,深深赢得了城里许多大户人家家眷的信任,甚至依赖。

今天,他再次应邀到琪格格家,给老太太的老寒腿扎针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琪格格虽然早已经不是满清贵胄了,但在红格尔图当地却拥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势力。家大业大,讲究就多。本来老太太的卧房外人是不能进入的,但琪格格见梁三儿长得一表人才,做事体贴细心,就破例允许他自由出入自家后院,在自己的卧房治病。

这其实也是给梁三儿传递一个信号,既体现对他的信任无隔阂,也流露出拉拢的意味。

梁三儿也是大宅里长大的,这里面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地方他应付起来如鱼得水,三两下就和琪格格关系好的不得了。

现在,他正细心地给琪格格做膝盖上的理疗。结束了前期的按摩理疗,梁三儿先在琪格格小腿到膝盖的部位贴上生姜片,在膝盖部位滴上两滴蜂毒,用极薄的雨布紧紧包裹起来,然后在雨布外层刷上一层烈性高粱酒。划着一根火柴,轻轻在腿的下端部位点着,一圈火苗徐徐向上燃去,燃烧到膝盖部位自然熄灭。

感觉到一股热浪从腿上裹过,老太太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高兴地看着梁三儿细心地开始刷第二次高粱酒。

刷好酒,梁三儿正准备第二次点着火柴,门帘一挑,一个充满青春气息、欢蹦乱跳的女郎走了进来。她身材高挑,身穿一件包颈的长袍,外套小夹衣,一条蒙古式的宽腰带束在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越发显得她身段婀娜、腰肢纤细。

看到琪格格半躺在胡床上做理疗,她的两颊露出深深的酒窝,满心欢喜的跑到床边蹲下,拉起琪格格的一只手撒娇道:“奶奶,你也不管管爹爹,他今天又惹我了。”

琪格格睁开眼,宠溺地看着小丫头说:“我的乖宝,你爹又怎么招惹你了,告诉奶奶,我去收拾他。”

少女有了琪格格的撑腰,越发显得得寸进尺:“这两天听府里的人说,西关开了一间和春堂,全城的人都跑去哪里求医看热闹,连杂耍卖艺的和小商小贩都搬去三才巷周围吆喝,说最近那里热闹极了,钱特别好挣。我在府里待得头也晕了,也想去看看。可我爹不让我去,更不许我出门,说那里来来往往的人鱼龙混杂,不安全。还说那里病人多,传染的几率也大。什么嘛,统统都是借口,他无非就是不让我出门。”

“而且,刚才我偷偷溜出去让我爹发现了,他把我的私房荷包都没收了。现在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我不管,你得帮我,不然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琪格格用手指点点少女的鼻头说:“就知道你不学好,你不听话想偷跑出去,你爹肯定要管教你的。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咱们是大户人家,你的言行举止也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一天疯疯癫癫的,让外人看到议论起来,看你怎么嫁的出去?”

少女羞恼起来:“谁要嫁人的,谁要嫁人了?我才不嫁呢!到时候没人要了更好,我就一直陪你说话好不好?”

少女的娇憨不但惹得琪格格笑出了声,旁边的梁三儿也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

仿佛这时才注意到梁三儿的存在。少女转睛望了梁三儿一眼,“你是城里谁家大夫的伙计,怎么看着如此面生?咦,你手里拿着火柴干什么?”

琪格格出声呵斥:“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见到梁先生也不行礼。冒冒失失的没得让人耻笑。”

梁三儿摆手笑笑,正要说话,少女已经不乐意的“喔”了一声,站起来向他福了一礼,嘴里温柔细声地问好:“多雯儿向先生见礼了。”

梁三儿人老江湖,哪里肯让她把礼行到位,赶紧一把扶住她说:“不敢当,不敢当。梁某是和春堂的掌柜的,当不得大小姐的大礼的。”

多雯儿当即张大了嘴:“什么?你就是和春堂的老板?”

旋即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冒失了。多雯儿赶紧低首致歉。

琪格格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说:“早告诉你要注意言行礼仪的,一天疯疯癫癫的,可不在梁先生面前露底了吧?”

梁三儿赶紧赔笑:“无妨,无妨。我自己也年岁不大,许多礼节也是不周,倒让雯儿小姐见笑了。”

琪格格有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说:“哪里的话?梁先生如此年轻就是一家之主,多才知礼,撑起和春堂诺大的产业,哪里是我家这个疯丫头能比的?”

还没等梁三儿说话,多雯儿已经不干了,“奶奶,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疯疯癫癫的。”

琪格格忍不住笑道:“好,好。是我年老糊涂,说错你了。你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这样可好?”

说话间,奶奶孙子已经笑作了一团。

梁三儿笑笑,划着了火柴,在多雯儿疑惑的眼神中,点着一圈蓝焰火苗向腿上徐徐燃去。这种理疗的办法多雯儿从没有见过,当即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连续理疗了三遍。梁三儿帮琪格格拆去腿上的薄雨布,掏出针套,在琪格格腿上的几个穴位扎上针。长短不一的细针在梁三儿手上轻巧地扎进穴位,轻捻一番,一股酸麻刺激着腿部肌肉,让老太太舒服地叹息出声:“要我说呀,这城里别看其他几家先生都是医药传家,这份看病的本事其实是比不得梁先生的。我这腿多年都没甚感觉了,几家先生都看过,全都束手无策。你才给我治了几天,我这腿就感觉到痛酸,疗效非常明显啊!梁先生果真是有大才的。”

梁三儿暗道:“这方子我家白七爷都用了成十年了,效果一直不错。都是老寒腿,用到你身上当然也是起作用的。”

嘴里却客气地回道:“哪里,哪里!您谬赞了。”

针扎上后需静养。琪格格见左右无事,就安排身边的多雯儿道:“乖宝,现在也没什么事,梁先生待在我这里也是气闷。你陪他到院里走走散散心,等会儿时间到了再回来起针就是了。”

乖巧地答应一声,多雯儿站起来率先向门外走去。

梁三儿向琪格格告罪一声,随后也出了门。

陪着梁三儿在内院散步,多雯儿又恢复了本性,叽叽喳喳缠着梁三儿,让他讲讲和春堂的事儿和最近发生在和春堂的许多故事。

梁三儿从小闯荡江湖能说会道,应付一个小姑娘自然不在话下。当即把自己多年来闯荡江湖遇到的事儿,添加进去许多传奇轶事,听得多雯儿两眼泛星,不时捂住小嘴惊叹出声,望着梁三儿满脸的钦慕。

梁三儿讲故事,多雯儿陪着他在内院各地走动,中间不时插话,介绍路过的小院、花圃、居所的名称和用途。

这时她指着左侧一间大屋子说:“这间就是我爹爹的书房。平时有什么事他都是在这里处理。我家里等闲人都不许靠近这间屋子的。就算家里的几个姨娘要找爹爹,也不能进这里。谁犯错爹爹都会狠狠处罚的。有一次,哥哥无意中闯进了书房,都被我爹爹狠狠揍了一顿。从那以后,家里谁也不敢私自进这间屋子的。”

“哦?”

梁三儿饶有兴趣地问:“何以你爹爹对这间屋子如此看重?难不成你家里的贵重细软都藏在这里?里面有什么连你也不知道吗?”

少女的好胜心顿时被激发出来,多雯儿嘻嘻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这里面是爹爹处理公事的地方,爹爹负责的红格尔图许多军事机密和文件都收在这里面。反倒是没有什么金银细软的。”

梁三儿配合多雯儿的神情,脸上露出恍然的样子,“原来这样啊,看来你才是家里说了算的人,连这你爹爹都让你知道。”

多雯儿一脸的得意:“哪有,我是趁我爹爹外出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去的。门上还有报警机关,我就在屋顶揭开瓦下去的。然后悄悄把瓦重新摆放好,我爹爹始终没有发现。我厉害吧!”

梁三儿一脸的钦佩:“多小姐艺高人胆大,梁某佩服。”

深深地看了一眼这间屋子,记住周围的地貌特征,梁三儿不动声色地陪着多雯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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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温大成一身黑色夜行衣,偷偷溜到了城中心日军兵营的边上。左右看看四下无人,绕着墙边把一袋火油撒在了墙边,然后把另外一些用小纸包轻轻裹住的火油用巧劲抛进了院墙。经过这几天的侦察,这个位置的日军在院里囤积了一些马料。纸包落在草料棚顶和草料堆上,登时摔得稀巴烂,流出了里面的火油。

划着火柴,一股火苗冒了出来。

火光引起了墙顶巡哨兵的注意,一个日语的口令询问远远传来,伴随着拉动枪栓的声音。

温大成迅速用火柴点着火把,把火把抛进了院墙里,然后把火柴扔在地上的火油里。

顿时,墙里墙外燃起了大火。温大成则抱头鼠窜,身后子弹追来,打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火星四溅,但毕竟事起仓促,哨兵的准头不好,温大成总算幸运地躲过子弹,远远遁去。

基地里拉响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枪声也惊动了全城,在各地夜巡的城内保卫力量齐齐向日军大营奔去。

琪格格的大儿子多局长本来已经睡下了。日军大营传来的警报声和枪声顿时把他惊醒。侧耳细听,不用问就知道是日军大营那里出了事儿,多局长不敢耽搁,赶紧穿上衣服匆匆带着人向日军大营那里赶去。

内院里,经过短暂的喧嚣后,又恢复了平静。

书房屋前一个花坛的阴暗角落里,梁三儿一身黑衣缩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察觉。

静静等了片刻,梁三儿见四下无人,轻轻翻身上了屋顶,按照多雯儿白天指给他看的位置,把脚下的几片瓦揭开溜了下去。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地翻动,屋里,梁三儿忍不住轻笑出声。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的收获之大出人意外,不仅找到了红格尔图的城防布防图,甚至绥西地区日军的防守分布和进攻计划都有。看来这个多局长在红格尔图的地位不低。

窗户上,一丝微光一闪而过,梁三儿嘴叼用红布裹着的小手电,紧张地翻动着作战计划,寻找最新的文件。浑然不觉屋里窗帘的后面,一个纤细的身影偷偷冒了出来,手持一根大棍,悄悄向他走来。

到了跟前,看梁三儿丝毫没有察觉,身影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冷笑,紧接着挥着大棍向梁三儿后脑勺狠狠敲去。

梁三儿正在翻看,猛听脑后风声起,顿觉不妙。他是敲人闷棍的老专家了,怎么不知道是有人偷袭他?急忙中,梁三儿一偏头、一缩肩,躲过全身要害,用臂膀受了这一击。然后反掌抓住的棍头。趁着滚落小手电的昏暗光线,梁三儿发现敲他闷棍的竟然是多雯儿。

用力挣了挣,多雯儿发现大棍磐石般纹丝不动。当即也不纠缠,松手放了棍,从身后抽出两把匕首向梁三儿腰腹部扎去。

梁三儿一惊:“这小娘们下手够歹毒的。看不出柔柔弱弱一个小姑娘,搏击经验这么丰富。要不是自己武功高强,拼杀经验丰富,现在已经着了这个小娘皮的道儿了。”

后退两步,躲过这记杀招,梁三儿一记弹腿,踢落了一支匕首,用手抓住多雯儿趁机刺来的另外一支匕首。多雯儿头一低,腰肢令人惊奇的弯曲,右腿反向上踢,正中梁三儿头顶,让他不得不收手后退。

一招得手,多雯儿得理不饶人,匕交左掌反握,右手半握击出,正中梁三儿手肘,寸劲猛吐,差点把梁三儿的肘关节卸下来。

不得不再次滑退两步,梁三儿惊讶地看着对面的多雯儿:“这个小姑娘外表看柔柔弱弱,竟然身怀内家寸劲绝技,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看到梁三儿眼中的惊讶,多雯儿得意地扬扬下巴,嘲笑道:“没想到吧,梁老板,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不过你也让我没想到,为了调动我爹,你竟然敢派人去烧日本人的大营。我以为今晚只是你自己偷偷溜进来而已。”

发现遇到了硬茬子。梁三儿其实已经心萌退意。正想使个花招逃之夭夭,多雯儿的一番话却让梁三儿魂飞天外,“自己身份暴露了?这个多雯儿是怎么看破的?”

注意到梁三儿惊疑不定的眼神,多雯儿越发得意:“白天陪你转的时候,你两只眼睛贼兮兮地东张西望,听到我爹书房有机密的时候就两眼放光,一看就不是良民。我就说嘛,我多雯儿号称红图尔格第一美女,你和我独处不但没有过多关注我,竟然对我家内院兴趣多多,我就猜测你居心叵测。躲在我爹书房来个守株待兔,果不然你来了,真是狼子野心,连我家你也敢偷,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来路的?”

虽然身处险境,梁三儿也不由地哭笑不得,“还以为自己怎么会暴露呢,原来竟然不死盯着她看也能露出破绽。这让自己去哪儿说理去?”

原本想着溜之大吉,但现在暴露了,就不能这么做。必须把这个多雯儿拿下才能保守秘密。

想到这里,梁三儿一声不吭,揉身向上,主动向多雯儿发起了攻击。

梁三儿的反应正中多雯儿下怀。她左手反掌向梁三儿脖颈划去,一抹亮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梁三儿一反掌,刚才偷拿的一本厚书挡在眼前,“滋”得一声轻响,厚厚的一本书竟然被划成了两半。

多雯儿一愣神,迅速反应,手中匕首改划为刺,再次向梁三儿扎去。梁三儿手持半本厚书迎向匕首,“噗”地一声扎透了书。梁三儿不给多雯儿机会,顺势一转,就把匕首夺了下来。

没了武器,多雯儿并不慌张。右手挥拳向梁三儿面门击去,左掌悄无声息地向梁三儿胸口狠狠贴去。梁三儿反应不慢,右手横档,左手成抓套住了多雯儿的掌,三转两扭,两人就成了持臂较劲的样子。

身为女子,多雯儿自知在力量上胜不过梁三儿,细腰裙摆中的腿如风摆荷柳般踢出,直奔梁三儿腿间要害。

事关传宗接代的大事,梁三儿哪敢马虎,赶紧两腿一夹,把多雯儿踢出的腿死死夹在腿中间。不等多雯儿出下招,梁三儿狠狠一记头槌砸在多雯儿的面门上。

多雯儿猝不及防下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还没从暂时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后颈处又挨了梁三儿一个手刀,于是她一声不吭地昏了过去。

梁三儿赶紧双手一抄,把多雯儿的身子抱住,避免她倒地发出声响。

既然发现这多府里的人卧虎藏龙,梁三儿也不敢多待。顺手撕破多雯儿的裙脚,用撕下的布条绑住她的嘴和手脚,把找到的地图文件往身上一揣,扛起多雯儿爬上屋顶,三蹿两蹦,几个起落就到了多府外,趁着黑暗向和春堂匆匆逃去。

和春堂后的宅院里,温大成已经逃回来了。这会儿他正脱下夜行衣,把衣服上的一个弹孔对着灯光瞅着,嘴里不住地吸着冷气:“这个弹孔如果再往里偏三寸,他就跑不回来了。真是福大命大啊!”

感慨完自己,温大成就不住嘴地埋怨梁三儿给自己分配了这样一个玩命的任务,他自己肯定给自己安排的是轻松惬意的任务。

外面喧闹了半天,梁三儿始终不见回来,欧阳静怡心下焦急,开始替梁三儿担心。耳边不住传来温大成的抱怨声,她气恼地走过去狠狠在温大成的小腿上踢了一脚,让他呲牙咧嘴地闭上了嘴。

到了三更天,正当屋里的人忍不住担心想派人去接应梁三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暗号声。所有人顿时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回来了。”

梁三儿气喘吁吁地走进了屋里,把肩上扛的多雯儿狠狠摔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叹道:“娘哎,可累死我了!”

欧阳静怡最近有点精力不济,刚开始没注意梁三儿摔在地上的是什么,赶紧走到他面前忍不住抱怨:“你说好一会儿就来,都这半天了才来,害我们为你担了老大的心,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还没等梁三儿说话,旁边温大成一声怪叫:“三哥,我当你去干什么正事,原来你去采花了?”

欧阳静怡闻言一惊,顺着温大成的手指转睛一望,却见地上多雯儿不住挣扎,嘴里“呜呜”怪叫,怒目圆睁,衣衫凌乱,白花花一双玉腿露出半截,几道布条勒出玲珑的身段,情形狗血的一塌糊涂。

欧阳静怡顿时脑袋一晕,凌乱的犹如地下的多雯儿,她风一般转身狠狠一拳挥在梁三儿鼻头:“我说你半夜三更到现在才回来,原来你搞这么大阵仗竟然就为了当采花大盗。我打死你个色痞。”

梁三儿一晚上精神高度集中,一路上为了控制住醒过来的多雯儿,全身力气都要用完了,这会儿精疲力尽地瘫倒在椅子上,浑没防欧阳静怡会突然出手,顿时鼻血长流,怪叫一声仰倒在地,与地上的多雯儿滚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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