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论剑
枫叶林中二人一左一右静默而立，萧瑟的秋风卷起片片枫叶。沈飞缓缓的拔出长剑，剑指莫然轻轻的说道：“出剑吧！”
然而莫然没有出剑的意思，只是右手伸出化为刀光劈向身旁的枫树。接着莫然连续几下右手翻动，两根长棍出现在他的手中。
旁边的沈飞见状怎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对方的光明磊落淡然洒脱，让他心中不由的暗自佩服，想到此处便放下了手中的长剑。
凌空接住莫然递过来的木棍，沈飞淡淡的说：“谢谢！”他知道若是莫然凭借中品尊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取胜的。
莫然手持木棍淡然一笑，他就知道沈飞会这么说。于是棍指前方朗声道“来吧！这样才算公平！”
“好！”沈飞长啸一声便向莫然攻来。
枫叶林中两人便战在了一起，本就风卷落叶的林中此刻狂风四起，落叶纷飞，卷起层层叶波。两人的长棍不停的碰撞在一起，虽然不是用兵刃但依旧点点寒光在碰撞之处如隐若现。
就这样两人在枫叶林控制自己的法力在空中不断的绞杀着，几十招过后仍旧没有分出胜负的迹象。
“长此下去难分胜负，你我不如各施绝招定胜负如何？”沈飞冷冷的说道。
“好！正合我意！”莫然一棍刺出继而傲然答道。
顿时两人分开百步之远，却见沈飞暗自施展《葬幽剑法》，双手托起，周围顿时变得诡异起来，似乎上古神魔大战于九幽的战场一般，一股死亡之气笼罩着两人。
“葬天灭地”
此招一出长棍之上立刻变得寒光幽暗，周围的树木枫叶均自觉的瑟瑟发抖。这些还没有结束再看地上已然慢慢的蠕动，天空的空间变得有些黑暗以至于形成寒星点点。
莫然见沈飞这一招带来的威势，自知这一招的威力。于是不敢大意右手持棍，棍指南天大喝一声棍带剑气向沈飞刺去。
“烈火焚天葬龙眠”既然对方是葬天灭地，那就以葬对葬胜败无忧。
莫然的猜测果然没有错，沈飞一式划过几乎是势如破竹过而尽毁。不但面前尽是剑芒，四周全部都是剑的世界。上空之上的点点寒星不是真的寒星，而是千万剑芒，此刻正向莫然暴雨般俯冲而来。而地面的松动不是威力导致的震动，而是千万剑芒从地下生出向莫然地芒般的刺来。
“好一个葬天灭地，果然了得！”莫然心中不由的惊叹，心想自己幸好一开始没托大。要是之前使用《光影紫电诀》估计可能难以对付，看来沈飞修炼的功法定在人级巅峰或者是地级之间的品级。
但是莫然的《逆锋诀》第三式已然臻至大成，地级巅峰的功法虽然才是第三式，而威力却是不可比拟的。一式从长棍化为九道剑芒，九剑又聚一气，一气凝千道剑芒，带着焚天烈焰以倾倒山河葬龙之势，向沈飞形成的包围圈破界而去。这一式，讲究的也是一个葬字，埋葬万物之气势顷刻之间似乎可以碾压万物。产生的死亡之气，直接盖住了沈飞剑芒产生的死亡之气。
剑芒带着秋风扫落叶之势瞬间冲破了沈飞的攻击圈，接着莫然一个闪身消失于原地，此时对空间之力的把握可谓是颇为娴熟，再次出现已然退出战场十米开外。站在远处的莫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战场，等待着沈飞的后招。
“那就一招定输赢吧！”沈飞满目清冷的看着莫然说道，能破掉自己的绝招其实已然在意料之中。
“九幽无沿！”
接着一股无形的寒气笼罩了整个森林，似那九幽传来的蚀骨般阴寒。形成一无形的天幕把莫然给瞬间包围，接着就看见莫然周围被整个冰封起来，蚀骨般的寒气形成深蓝色的剑芒，不停的刺向莫然。
莫然见自己被寒气所冰封，也不以为意。手指轻轻一动法诀打出，顿时一捋火焰消失在冰封之处。自从得到幽月火狐的烈火分身术之后，自今已经很少使用了，因为他发现此功法的真正厉害之处不在于此，而在于修至巅峰之时可以分身无数。
莫然突破冰封显现而出，继而长棍划破长空，又是第三式“烈火焚天葬龙眠”，在他看来第三式对付沈飞已然足够。
长棍形成剑芒破尽万法向沈飞袭面而来，顿时之间沈飞大惊，没想到自身与莫然的差距如此之大。对方竟然没有使用之前对付陆心兰等人的一式就把自己震败。
咔嚓！
沈飞的长棍瞬间断成数段，就在沈飞以为自己就要身受重伤之时，在他头上三寸的巨剑之芒停止了去势，继而瞬间崩碎消失于无形。
再看向莫然之时，却见莫然善意冲自己一笑。他便知晓是莫然最后关头收住了剑势，才没有使自己受伤。
……
仙缘潭边的土包上，莫然与沈飞相对而坐。
“给！”莫然从储物袋里拿出两坛‘碧波千年酿’甩手一坛扔给了沈飞。
而沈却也没有打开封泥，把酒坛放在身旁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静静的潭水道：“自修剑以来，从未喝过酒。酒会麻痹的思维，减缓出剑的速度！”
莫然无语的瞥了一眼沈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你这套理论是怎么形成的？剑道一途可以有很多种，有情剑道、无情剑道、生之剑道，死之剑道……但凡种种，何为至高剑道？”
沈飞突然之间对莫然的话深思起来，自己修剑之道起码也有十几年，但至今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不禁转头问道：“何为至高？”
“一念之间！”莫然轻轻的呷了一口酒，心道师傅的珍藏还真不错凑合着喝吧，比起一般的酒好多了。
若是让灵道子知道自己的千年佳酿被莫然说成凑合，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千年封存，灵果酿酒，吸日月精华，汲大地之灵气才酿成此酒。即使是成化子多次哀求，也才能品其一二。
“一念之间？”沈飞沉思良久仍旧不解其意。
“一念之间，一念之剑！”莫然淡淡的声音说着，但是却让沈飞眼前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