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对战狂刀
季尘带着老岳交代的任务，提剑下了华山，一路跨马向西行去，直奔武夷山龙虎寨。一路体会了一把武侠江湖的风尘仆仆，仗剑行侠天下的豪情。
他想迅速解决老岳交代的事，然后去林家佛堂看一看那将江湖搅得腥风血雨的辟邪剑谱，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笑傲江湖的世界是个很奇怪的世界，即纯粹又复杂，说他纯粹是因为这是个只有江湖情仇无论政治的世界，而说他复杂则是因为各家各派的关系简直就像一团乱麻。
最后将整个江湖世界串成一条线的竟是一本武功秘籍。有人为了辟邪剑谱抛家妻子放弃尊严，也有人为了辟邪剑谱灭人满门，更有人为了一本辟邪剑谱整日活在算计中。
一本残缺的秘籍竟是有如此之魔性，让人咋舌不已。
在季尘看来，其实无论是华山派的紫霞神功，还是嵩山派自创的寒冰真气，均是天下有数的神功，又何必为了一本太监才能练的武功而疯狂。
尤其是华山的紫霞神功，乃是昔日第一大派全真教的先天功所改，不说超过昔日先天之威，但也绝对弱不到哪里去。若是能将紫霞神功练至大成圆满，未尝不可学那王重阳一朝破先天。
到时候又何愁华山不发扬广大，全真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大派，盖过少林和丐帮等派，除了自身的底蕴之外，更重要的是王重阳夺得过天下第一。
一本华山剑法，练到返璞归真境都可以比拟得上初入门径的独孤九剑，又遑论其他呢？
自己家的武功都没有吃透，就贪图天下其他神功，要知道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得陇而望蜀未免得不偿失。
季尘一路上思考着笑傲江湖中关于辟邪剑谱的相关事宜，不由为这些老岳的结局感到惋惜，说道笑傲江湖中可能除了林平之外，就岳不群比较让他敬服了。
日升月落，昼夜骑行。
不知不觉中，竟然到了福建福州城，这里是最靠近武夷山的城镇，也是受龙虎寨荼毒最多的地方。
到了城门口，季尘牵着马随着人流进了福州城。
城内热闹非凡，人生鼎沸，路边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福州城作为一省之大城，在福建的威名与繁荣度是绝对不可小视的，就连锦衣卫都指挥使林振南都将镖局建立在这里可见一般。
季尘进了福州后，立马进了福州城最大的客栈，无论在哪个世界中，客栈永远是打通消息的最好地方。
“客官，请问吃饭还是住店啊？”小二一见季尘进来，立马就靠了过来。
“小二，来一盘酱牛肉，一盘孜然花生，一壶好酒！”
季尘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点了几盘江湖中人都喜好的酒菜，便专注于聆听起四周来。
让季尘失望的是，这些江湖中人太八卦了，聊得内容无非就是些哪门哪派的掌门夫人偷人啦，武当和少林又血拼啦，魔教又要大举进攻中原啊，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消息。
不过让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人，倒是让季尘颇为侧目。
来人长发披肩，下巴点缀着根根胡茬，背着一把亮银刀，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放浪形骸的不羁。
下盘稳固而轻盈，且手上磨着厚厚的老茧，力透而不发，显然是个轻功不错的用刀好手。
在整个笑傲江湖中，能称得上用刀好手且轻功又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无论是那万里独行的轻功，还是狂风刀法的诡异，都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个奥义演示到了极致。
“客官，您的酒菜。”
这时小二端着酒菜到季尘面前，将酒菜一一摆好离开。季尘的注意力也从田伯光身上，转移到了地散发着香气的酒菜上面。
季尘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发现这古代的酒虽然不如现代的酒麻烈，却有种异样的醇香在唇齿间弥漫。
“好酒！”季尘不由赞了一声，又夹一块子牛肉，味道更是鲜美无比。
而这时田伯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季尘。身为江湖上少有的高手，自然能注意到季尘刚才对自己的打量。同时江湖经验丰厚的田伯光，也发现了季尘身上显然有着不弱的功夫，且一身肌肉劲感十足，很可能还练有高深的外功。
“这位兄弟，不知可否请我喝两杯？”
田伯光直接坐到了季尘这张桌子上，也不问季尘同不同意，自来熟般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就要痛饮。
季尘的目光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念头一动，当即一只手抓住了田伯光的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过想喝我季尘的酒，就要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够这个这个资格了。”
季尘手上猛然发力，贯通了六脉的内力顺着手掌压了上去，使得田伯光手中酒杯一抖，差点把酒都洒光。
“兄弟好内功，不过这酒哥哥我还就非喝不可了。”
田伯光惊讶地看了季尘一眼，随即大笑了起来，暗暗运起全身内力与季尘较起劲来。无论是从原著，还是各版电视剧来看，田伯光都绝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如果用现代一种职业来比喻的话，那么田伯光无疑就是那种叛逆的摇滚音乐人。
酒杯中的酒虽然没有洒出，但是却因为两方内力相争，不断地震颤着蒸腾出一丝丝热气。
其实季尘对田伯光这种人，不是很有好感，因为他好色无耻。但是季尘又对田伯光讨厌不起来，因为他信守承诺，到底还是有自己的坚持。
所以说江湖一直都是个很怪的地方，不仅事情奇怪，人也往往很奇怪。
“算你有资格喝我这一杯酒！”
季尘收起内力，松开了田伯光的手，没收住内力的田伯光，‘砰’地一声将酒杯捏了个粉碎，酒水四溅。
田伯光一愣，随后看着季尘哈哈大笑起来，他还是第一见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临了也不肯吃亏，还阴了他一把。
季尘也哈哈大笑起来，又唤来小二拿了一个酒盅，和田伯光痛快地喝酒。虽然田伯光的为人他不太认同，但是不得不说，和田伯光、令狐冲这种天性放荡的人喝酒，还是很爽快的。
一番酒喝下来，竟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连全身内力的运转都快了几分。
“来，田兄，干！“季尘将酒一饮而尽，畅快道。
田伯光同样一饮而尽，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认识我？“随后不动声色地将刀柄握在手中，在江湖中厮混，若是他田伯光不谨慎一点，早就被吃的渣滓都不剩了。
季尘偷瞄了一眼田伯光握刀的手，笑道：“江湖中大名鼎鼎地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又有谁人不识。久闻田兄一手狂风刀法，犀利无比，不知小弟可否领教一二。“
田伯光眼珠子一转，“既然如此，咱们还是找个空旷地吧。”他有心一试季尘的武功，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季尘轻笑着将一锭银子仍在桌上，和田伯光来开了客栈。田伯光有心试一试他的身手，他也有心看看自己这九倍于常人的体质，再加上返璞归真的华山剑法，以及通了六脉的华山内功，在这笑傲江湖上到底能到什么程度。
之前一直都没有一个直观的对比，今日与田伯光一战倒是正好。
两人找了一处空旷地，分开大约十米距离。
“我使得是四十七路狂风刀法，快若狂风，你要小心。“田伯光将亮银刀握在手中，自得地笑道，刀锋透着一丝凛冽地寒意。
季尘眸子一缩，缓缓抽出一把长剑，华山的制式佩剑，虽然没有田伯光的亮银刀锋利，但是也算一柄难得的利器。
“华山派季尘，使得是华山剑法，田兄要小心了。“
季尘一笑，长剑如同孤寒高峰上的劲松，迎接着朝阳紫霞刺了过去，以不变应万变，管他群魔乱舞，我只一剑刺去，胜过天下剑招。
这就是剑法通神，返璞归真境华山剑法的妙处。
感受到季尘这一剑的境界，田伯光的脸色一变，本来季尘说出华山剑法这种只能算精妙的剑招，田伯光的心中还有些轻视，毕竟华山派最出名的还是养吾希夷剑法。
但是见到季尘这一剑，田伯光就是知道自己错了，这分明是将华山剑法修炼到了至高的境界，每一剑刺出都有上乘剑法之威，远超养吾希夷剑法。
田伯光本来的刀招只不过是试探，现在不得不拿出全力应对，刀锋一偏，一阵狂风卷起黄沙漫天，寒芒携着刀锋劈了过来。
快！犹如一道闪电！
但还是莫名其妙地撞上了季尘的剑，两人刀剑碰撞一触即发，迅速分开又战成一团。刀锋剑势，就在十息之间，已然拼了数十下。
田伯光的刀很快，但却怎么也逃不脱季尘的剑，仿佛被迫撞上了季尘的剑，整个战斗节奏都被季尘带着走。
一呼一吸之间，田伯光已经显现出颓势，被季尘一路剑法压着打。
高手过招本来就是瞬息输赢。
田伯光脸色涨红，身子如同大雁般疯退，随后转了圈刀锋直下。这是他压箱底地一招，他没想到会被季尘压制成这样，不由想拼命最后一搏，一招定输赢。
可惜季尘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所谓剑法通神，便是出剑随心所欲，随便一剑刺出都有若神来之笔，招招都能堪破破绽。
季尘这一剑苍松迎客，仿佛化作一颗万年古松的精气神，全身内力灌注击在了田伯光刀法上的一处破绽。
田伯光的刀脱手而出，来不自退后，便被季尘的剑锋架在了脖子上。
季尘似笑非笑地看着田伯光说道：“田兄，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