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外号徐扒皮
“少爷,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做饭去了。”玉儿见徐子谦一直盯着自己看,心里面直发毛,害怕少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颤颤巍巍的说道。
要知道这个登徒子可不止一次占过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可是碍于身份地位,人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好久没吃过野菜了,今天我到你家吃中饭好吧。”徐子谦露出自己认为可以迷死小姑娘的微笑。
但这笑脸没有迷死小姑娘,却差点吓死小姑娘了,少爷要到我家吃饭,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愣着干什么,走吧。”徐子谦因为小时候经常偷看玉儿洗澡,所以对她家很熟,轻车熟驾走了过去。
“哦。”玉儿低着头,心里很失落,早知道不出来就好了,出来竟然招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登徒子皮也挺厚的,自己还没答应呢。
进了玉儿家破旧的庭院,徐子谦扯着嗓子喊:“栓子叔。”
“呦,大少爷怎么来了。”门口坐着一个干瘦的老者,看见徐子谦满脸堆笑的喊了一声。
“呵呵,没事我不能来玩玩吗?”徐子谦笑的清风扑面,满脸神气。
“能能!”栓子叔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玉儿说道:“快去烧水给少爷喝。”
玉儿点点头,然后一溜烟跑到厨房了。
徐子谦看数栓子叔在自己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弄得十分尴尬,于是说道:“栓子叔,你和我爹一个辈分,在我这个晚辈的面前没必要这么生分。”
那好!栓子叔答应一声,在徐子谦的面前坐了下来,小眼珠子一直在打量着徐子谦,心里那个不痛快啊!早上福顺跑过来通知每家多交一个月的口粮,明天就要给,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徐扒皮啊,真的是徐扒皮啊,庄稼汉累死不够地主动动嘴。
徐子谦不知道的是自从这次收粮之后,大家背地里都喊他徐扒皮,这外号比登徒子还难听呢。
“栓子叔,你在徐家庄呆了也五六十年了吧。”徐子谦问道。
“自打我生下了就住在这,怎么了少爷。”栓子叔一脸困惑的看着徐子谦,这小子难道没话找话,徐家庄里的徐姓人家可不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嘛。
“不瞒栓子叔,我学了几个月的易经八卦,对于看相还真有一手,我今天碰到玉儿,发现她这两天有大麻烦,你们二人须快快离开。”徐子谦一脸严肃。
栓子叔一听脸色阴沉下来,心里骂道好你个小泼皮,还学会易经八卦,我看你是诚心想耍我们。
不过栓子叔也不敢得罪徐子谦,敷衍道:“这里就是我的根,在这里都有麻烦,出门更是麻烦不断,我不走啦,死也要死在这。”
“栓子叔,我是让你出去躲一段时间,又不是让你别回来了,这样,这里有五块银元,你和玉儿到县城住个十天。”徐子谦掏出五块袁大头,哐当砸在桌子上。
这……看着桌子上的五块银元,栓子叔瞪大了眼睛,五块大洋,够普通老百姓三个月的伙食费咯,这小子怎么这么大方甩给我,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有麻烦。
可是转念一想,这小子在城里学了一大堆不三不四的东西,说不定就是想看自己笑话呢,再说这五块银元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栓子叔摆摆手,抽着自己的旱烟不说话。
“格老子的,你老小子到时候别后悔。”徐子谦心里面骂道,那个气啊,知道这家伙冥顽不灵,说再多也没用,就把银元收起来跑到厨房。
“玉儿,你这两天到你姥姥家去呆着,这里五块大洋是你的路费。”徐子谦把银元塞到玉儿手里,这小丫头慌了,刚才她也听见徐子谦和父亲的对话,难道说我真的有麻烦,看他一脸严肃,不像是假的。
可是……栓子叔在一旁瞪了一眼玉儿,意思很明确了。
玉儿连忙将银元还给徐子谦,说道:“我姥姥家在岳西,一来一回要很多天,现在正值农忙,我怕走了我爹一个人忙不过来。”
“玉儿,我是说真的,你真的有麻烦。”徐子谦着急吼道,见二人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这都是命。”
“少爷,不留下吃中午饭了,有新鲜的野菜。”栓子叔跟在后面喊了一声。
“不了,我回去吃。”徐子谦心里不痛快,怎么还会吃你的饭,扭头就气呼呼的走了,哼!父女都是一个脾气,吃亏了可别找我。
回到家,毛蛋,石头,柱子,都回来啦,福顺因为要通知吴家庄所以还没有赶回来。
“少爷,您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徐子谦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还有几个棘手的不答应,说是去年冬交过田租了。”毛蛋说到这,脸蛋通红,仿佛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都有哪几个?”徐子谦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也不生气。
“徐天厚,谢寡妇,还有胡先生。”
“哦。”徐子谦听后点了点头,这徐天厚和自己父亲是堂兄弟,自己还要喊他一声二叔,不仅如此,他儿子现在在城里给鬼子当保安队副队长,是鬼子的红人,一天到晚神气的很和自己很不对付。谢寡妇那就纯属是泼妇了,家里还带着三个女娃娃,是个刺头。最后那个胡先生,是徐家庄的私塾先生,老学究,古板的很,当年上学的时候,徐子谦没少挨过他板子。
“少爷,这三个人怎么办?要不要……”柱子的意思是用强,直接抢过来。
徐子谦摆摆手,这次是借粮,又不是抢粮,自然不能动粗,而且他不让柱子他们说出这粮食的用意就是怕人多嘴杂,到时候捅出去就全完蛋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叫明天一早所有人把粮食送过来,因为他早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