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杀戮连连
所有人都得死。
这一段话如魔音般萦绕在陆凡耳畔，刚才的所做所为并非发自他的内心，而是被一股莫须有的力量操纵着，为此他杀死了他最好的朋友。
“张。张猛。”陆凡艰难地蠕动嘴唇，微微吐出这么两个字后，愤怒再次冲上心头，随即可见他的眼眶被鲜血打湿，一个恐怖慑人的红色六芒星出现在了眼球，整个世界在此时，仿佛坠落了十八层地狱似的，呈现出一片火红。
“死。所有人都得死。”猛然大喝一声，陆凡失去了最后的知觉，一滴泪水自眼角夺眶而出，仿佛蕴含了某种意义。
从雾潭冲出，陆凡飞逝疾走，像发疯了的牦牛四处乱撞。
而就在他的正前方向，正有两名结伴而行的修士往这走来，脸上尽是淫荡邪恶的笑容，不知在谈论什么？
“刚刚我看见一个胸大臀翘的正妞，咱俩要不？”一名身高体痩的修士先是贼笑着说道。
闻言，另一个矮胖修士赶紧摇头：“不行不行，如果碰上厉害的，还没摸到，皮都被扒了。”
高瘦修士指着矮胖修士，愠怒道：“死胖子，你这是在质疑我。”
“不是不是。那你说说那妞实力怎样？”矮胖修士赶紧挑开话题。
“嘿嘿。也是淬体九重，落到咱哥俩手上，还不任咱宰割。”
“好，走，咱们去埋伏，干死她。”矮胖修士摩挲着拳掌，一想到待会将要发生的事，心情倍爽。
忽然，他瞧见一阵风向他们吹来，神情一怔，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两道剑芒已经挥斥而出，在他们的脖颈处划过两道血痕。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高瘦修士瞪大了眼球，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可不记得自己惹过这么厉害的高手。
陆凡转过头来，血淋淋的六芒星吓得两人直接倒地身亡。
“埋伏我？所有人都得死。”
在接下来的一天当中，陆凡的杀戮欲望并没有丝毫停歇，所有对他起心思的修士都被他一剑斩杀。
没过多久，陆凡持剑杀人的消息在海底秘境不胫而走。
几乎处于每个角落的修士都知道，最近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
但没人知道这个杀人狂魔究竟是谁，凡是见过陆凡的人，都只认得那双充斥血红的六芒星眼。
直到陆凡遇上了一个人之后，杀人狂魔的真相才大白于世。
“陆凡。原来杀人狂魔是你。”方宏诧异地望着眼前逐渐向自己逼近的陆凡，喃喃自语一声，犹豫了一下，便抽出大刀迎面窜了上去。
这里正好没人，如果能在这里解决掉陆凡，替石师兄出口气，肯定能博得石师兄的好感，以后突破脱胎境的希望也就更大。不论如何，这个陆凡必须死。
为了自己日后能够混迹得更好，方宏已是对陆凡起了杀心。
“哼，陆凡没想到你竟然连畜生都不如在此大开杀戒，现在我就替师门清理门户，受死吧。”言毕，方宏的大刀已经高高举动，向着陆凡杀来。
其势之猛，比昨日和陆凡对拼的中年人，强上数筹之多，显然是逼近脱胎中期的强者。
“挡我者死。”陆凡眼神一变，怒气陡然爆发，一股凌厉凶残的气势，宛如来自地狱的杀神，震慑得周边的野花杂草都纷纷枯萎下来。
奋力一剑拼上，处于魔化状态的他，心灵都被魔念操纵，自是不懂得如何收敛，出手必然是最强一击。
改进后的瞬秒从陆凡的手中挥出，仿佛带着无边浩瀚的大势，将杀神的气势再次提升到最高点。
“我要你死。”
瞬秒所衍生出来的速度快得连肉眼都骗过了，方宏只察觉到剑锋上的凌厉劲道，却是无法捕捉到重剑的存在，就连陆凡的身影也看得极不清晰。
这是他踏入脱胎境以来，遇上的最诡异的事了。
即便陆凡的天赋再强，本领再高，怎么可能越过两个层次直接凌驾于他之上。
然而事实却是无情的将他这个理论推翻，面对陆凡的一击，方宏感到一股比高峰还令人畏惧的大势正向自己压来，逼迫得他难以招架。
“不好。”
一声利器崩断之音响起，方宏内心一慌，弃刀就要远遁而去。
“你以为你逃得了么？”陆凡冷冷笑出声来，一个模糊之极的字音从他口中吐露而出，重剑不停挥舞着，时快时慢，整个空间像是逐渐扭曲起来，让人辨不清快慢之分。
随后只听得陆凡一声爆喝，双目如电芒闪烁般陡然一亮，手中的重剑已是对着方宏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点。
“砰。”整个空间在方宏的恐惧中凝滞了。
之所以能达到如此大范围的效果，是因为魔化状态将陆凡纯净的心灵给玷污操弄着的同时，还将他的天赋发挥到了极限。
一般人，即便天赋非凡，能将全部天赋发挥出来的人极少极少，要么是遇上生死绝境，在死亡的追逐下突破，要么是遇上大机缘。
陆凡在雾潭遇到一只邪灵魔物，能调动天地大势的他本该能以天道之力净化默念，惨遭背叛之后，使得他的心灵防守一下子减弱不少，对背叛产生的怒和恨也是让得他激活了内心的邪念，和邪灵魔物的魔念相融合，便是将陆凡给侵占了。
拥有此大机缘的他，则是通过魔化，得以将天赋运用到极限。先前他对剑道的领悟需要靠自身去一层一层拨开，如今省去了这方面，他对剑道的理解一日千里。
原来无法将大势融入瞬秒的他，成功地完成了蜕变。
凝滞也是如此。在感悟到凝滞的真谛时，陆凡第一次运用在了尖角妖龙身上，也仅仅是将某个个体给凝滞住，无法覆盖整个空间。
而现在，就连周边的花草，空气中的水分都被这一剑真谛凝滞住。
如果陆凡无法借助天道之势，也许他的实力会继续暴涨，但与此同时他也会渐渐失去自我，彻底沦为魔物。
好在碰到了实力惊人的方宏，在借助了大势之后，陆凡的魔念缓缓被一股浩然正气净化。
少顷，陆凡折腾了许久，总算恢复了原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神色依旧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