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去学院?
一年的寿命。
换了谁都会焦急。
孟东自然也不会例外。
但现在的他,却是寻不到答案,即便胖道士已经给出了方向,然而他却不认为会是那么简单。
何况,已经肯定了胖道士便是言痴小和尚口中的师叔,这也就意味着他是佛门弟子,那么岂会任由他人做那疯魔之事。
再者说了,夺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稍有不慎,便是灰飞烟灭,并且孟东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这缕苟且偷生,还要借助无数天材地宝,甚至经过五年孕育方才产生出来的意识,可以完成那等逆天之举。
除非能够找到完全契合他意识的躯体,并且那躯体还是一个白痴,若不然反抗起来,他也会注定失败。
但整个天下,哪里会有完全相同的人,何况还要那么的巧,这就意味着孟东想要夺舍,无论是从哪一方面,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壮举。
“但胖子绝对不是无稽之谈,既然如此说了,那么必然是可以解决。”
孟东眼眸闪过一道精光,在那刹那之间,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从而在心中也滋生了渴望。
毕竟,那可是他的躯体,也唯有那个躯体,就算是有可怕意识寄居,但终归是他的身体,也就意味着,若是他意识可以强大起来,那么夺舍……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为今之计,便是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圣祖的强大,五年前便摧毁了他的一切,但在临死之前,孟东也察觉出了他的虚弱,所以要跟那等存在抗衡,现在的他是没有任何可能,未来或许也很渺小。
所以他在想通之后,直接朝着胖道士的厢房走去,绕过走廊假山之时,他也看到早起的李浦和徐焯,正在花园中打磨筋骨熬炼武技,显然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看来你想了一夜。”
胖道士盘膝坐在床榻,此时随着孟东的到来,他骤然睁开眼眸,顿时两道浅雾在他瞳孔游走,不过在他开口之时,则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但他的眼眸却是变得更加明亮。
“的确想了一夜,不过现在,我应该理解了你的意思。”
孟东的精神确实不是太好,从他那张苍白的脸庞便能看出来,再加上他刚刚的魔怔,以至于他抬头回应之时,双眸都显得有些晦暗。
“万年不出圣,如今即便只是一抹残余的真灵,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你的路很艰难。”胖道士看了孟东许久,方才幽幽一叹道。
“修行之人,哪一个不是步步唯艰,哪一个都不是再行逆天之举,何况越艰难越凶险,回报……将会越大。”孟东双眸骤然爆发亮光。
“人被称为万物之灵,论力量它不如妖,论智慧它不如灵,论体格它更是可以称为羸弱,但是它的潜力,却可以在万族之中称尊。”
“仙,一人一山,我想你应该看过这段记载,也听闻过这样的传说。”
胖道士目光炯炯的看着孟东,犹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这让孟东为之疑惑,同时也在费解,胖道士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但还是认真的聆听。
“我想你去学习人族的武学,不求你以后能够成为那拥有自己道山的仙,但最起码,你能够真正的活下来。”
最终,胖道士道出了自己的目的,但孟东却没有拒绝,毕竟这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
何况,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目标,既然胖道士说的方法能够促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那么他又怎会拒绝。
虽然他对于胖道士感到疑惑,毕竟他不认为自己在龙魔血窟里跟胖道士的交情,能够促使他为自己做出那么多的事情,耗费那么多足以让修士们为之疯癫的材料。
然而如今,他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最起码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资格,去探索其中的缘由。
“那我该如何去学。”
胖道士能够成为王国的国师,自然府中不会缺少武修功法,但孟东还是道出了询问,眼神也变得精亮起来。
“王国武学,我的确收集了不少,但那些都不过是残渣,真正的精华,则在六宫学院之中。”
“那里藏书无数,更是培养出了很多人族强者,虽然那些强者在我眼里,不过蚁蝼而已,但其中他们有些修行的功法,却也非常惊艳。”
“如《化魔九变》、《天蚕神功》、《龙虎金刚拳》、《昊天正经》等,这些武学的强大,若是修炼到深处,就连我也不得不为之忌惮。”
“当然,这些武学虽然很惊艳,但我送你进去,却不是让你去学这些东西,而是去接触六宫学院的镇院秘籍,传说中那能够真正脱胎换骨的《荒天浮屠印》。”
“不过这篇秘籍我不知道是不是存在,毕竟我只是听过这个传闻,但若是存在的话,以你觉醒的血脉之力,只要能够成功突破到武者的先天之境,那么必然能够感应到它的存在。”
胖道士说的严肃,孟东则是听得认真,虽然他在听闻胖道士要送他去六宫学院之时,双眉微微凝皱了起来,但是接下来的话语,却是使得他内心刚刚滋生的抵触,瞬息间化解的不剩丝毫。
“若是真的存在,它……有多么强大。”孟东看着那篇武修秘籍,竟然可以致使踏入仙修行列的胖道士如此看重,不禁疑惑的询问道。
“若是存在,若是完整,那么它……可以让你以武战圣。”胖道士回应的干脆,但言语中仿佛存在铿锵之音,促使那话落下的刹那,令的孟东浑身为之一震。
“那么还等什么!”
孟东说完之后,便骤然转身,步子不急不缓,但脸庞却是浮现出狂热之色,显然心中已经被那篇可以战圣的秘籍撼动,从而眼神也流露出浓郁的期望。
胖道士苦笑,但却仿若早有预料一般,压根就不会为了孟东的突兀举动而产生任何的惊讶,只是用肥短的手拿起旁边的烫金令牌,从而在走下床榻的刹那,他的散漫消失的不见丝毫。
一个雍容华贵的大胖子,一个穿着简单的花季少年郎,一个提着酒壶的佝偻老者,驾着一辆奢华大马车,迎着和熙的光芒,朝着那座落户在东地的王家学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