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看不透人心
虚空中，三千魔主横亘苍宇，一个个魔气滔天，神色可怕，两双眸子猩红骇人，隐约间可以看见一滴滴血水从眸子中淌出。
这些魔主强势可怕，虽然只是虚幻的，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真实，仿若那三千震世的魔主就活生生的在他们的眼前。
这一刻，很多人都傻眼了，吓得冷汗不断的冒出，凌霄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足以让他们重视，甚至要让他们仰望。
这般战力，也许就是一些老辈中的人也难以达到。
虚天境，这是个何等强大的等阶，古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武者被拒之门外，只能苦叹这修途的短暂，而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便达到了这种高度，而且真实的战力可怕到了如此地步，如何能够让众人淡定？
驾驭三千魔主，纵横这虚天寰宇，强大不可语！
当然，另一边，辩机白衣庄重，他如一尊苦行僧一样，盘做在虚空中，一身白袍纤尘不染，两手合并，胸前归一，宝相庄严。
在他的周围，三千古佛萦绕，不断的轮转，隐约间可以听见那一声声禅唱，如那极乐世界中的阐述的道与理一般。
虚空中，此刻场面很宏大，三千古佛宝相庄严，口吐六字真言，而三千魔主横亘苍宇，魔威浩荡三千里。
四野，静静悄悄，那一声声穿越时空的魔王震吼与那千古禅唱交替的响起，颤响个不停。
所有人都望着虚空，眼睛登的很大，很多人不断的惊叹，这等场面是他们生平第一次见到。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场秘法的比拼了，已经升级到了心中武道的信念层次上，两个人将自身信念化身佛与魔，用这等方式来展示对武道理解的程度。
不败，这便是武道的信念！
这听起来也许很容易，毕竟求胜是所有人的正常心理，这世上，还没有人不想屹立在最高峰！
可是，所有人都懂得的道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的到的。
这世上，看似没有门槛的东西，实际做起来是最困难的。
信念，何为信念？
勇往直前，只胜不败！
可是，真的那么容易做到吗？
“我一生无败！”
虚空中，天辰此刻也扬刀立马，长枪向天。
刚刚凌霄的那一剑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一直无敌的信念受到了质疑，不过不管怎样，他不会放弃，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而且他也不想看见凌霄在成长下去了。
他已经有了妖瞳这等大敌，而今又有了凌霄，顿时让他无比的重视，觉得自己的武途布满了一些荆棘。
寻常修士，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过眼的云烟罢了，而这两人，却是有成帝的潜质。
“我败过。”
苦涩一笑，凌霄对着天辰摇了摇头道。
是的，他败过，而且败的很惨，被人围杀，血战一夜，到了最后他虽然活着离开了，却也是落得个筋脉寸断的下场。
他说的这句话不假，不过周围的众人却是有些不解，一个如此强大的人竟然败过，那么他到底败给了谁呢？
难道这个大陆上，年轻一代中高手竟然如此之多吗？
不过，燕倾城几人却是清楚，那是怎样的一个过去和曾经？
“走出来了吗？”
马三笑在一旁少有的神色郑重，他看着远处的那道熟悉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叹道。
“你的过去，无法经历，所以我也无法懂你。”
水冰儿在远处轻轻一笑，声音无比的微弱，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过虽然是在笑，却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她那笑声有多么的苦涩。
“败过，是啊，一个当年的废物罢了。”
天辰长发乱舞，他仰天长啸，脸色狰狞恐怖。
对于凌霄的过去而言，他天命门早已经知晓，而且如今与凌霄对决，这便是最能够影响到凌霄道心的事情了。
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就在这件事从凌霄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也许这件事对于凌霄而言只是一个充满苦涩的故事罢了，再也不能影响到他的心境和道心了。
不管多大的事情，一旦自己走出来，那么再也算不得什么了。
如今的凌霄，早已经彻底的解开了那些心结，如今在世人看来最能影响到他道心的事情，反而能够更加的激发他的斗志。
“我是废物，我是一个与天命门不死不休的废物！”
凌霄笑了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的笑声很轻，轻的几乎微不可闻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周围的人看在了眼中。
很多人低头轻语，似是在询问着当年的一些事。
什么？筋脉寸断？
周围，不时的传来惊呼声，看样子应该是有知情人说出了当年的一些事。
这里面不乏有一些从边荒回来的人，更有一些燕国的武者，对于凌霄的一些事情可谓是早已经知晓了。
“竟然有这等过去，真是想象不到啊！”
一些武者不断的摇头，当得知了这些事情后，皆是神色有些变化的看着虚空中的那道白衣少年。
此刻，便是一直波澜不惊的妖瞳都是神色一变，有些惊讶的看着凌霄。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深知筋脉寸断会是何等致命的打击，况且那一年的低谷，凌霄到底面对了什么，承受了怎样的酸楚，他们应该能够想象到。
能够从如此的低谷中走出，这是需要何等的机缘和毅力啊！
便是天赋惊艳的如妖瞳，此刻也是摇头赞叹。
而一旁的辩机也似是心中有些波澜，宝相庄严的他此刻情绪变化也是很大，不时的扫向凌霄。
“不死不休？凭你一个废物也配说这句话？”
天辰再次大笑，他觉得眼前的局势对他相对有利，揭开凌霄的伤疤，会严重的影响他的道心。
废物？
四周，很多人石化，这样的战力被称为废物，估计除了天辰等少数的几个天才外，别人是没有资格这样说的。
“天命门自称可以追溯历史，窥探未来，其实也不过如此了。”
凌霄面无表情，冷漠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他嘴角微微一翘，对着天辰耸了耸肩说道。
“既然知道，还不认罪？”
天辰嘴角轻扬，凌霄的话无疑又给他增添了几分信心，故此显得更加的嚣张了。
“哎，看不透人心，也敢妄称天机？”
凌霄摇了摇头，有些同情的看着天辰，不过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杀剑也在缓缓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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