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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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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晓谷痛苦地叫了一声,扶着右腿摔倒在狭窄的山路上,身边的舒慈急忙停下来,“晓谷!”

花晓谷感觉右手湿黏,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伤口裂开来,布满碎石的荒山狭道上留下一个个血脚印,花晓谷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懊悔、绝望的看着舒慈,她们逃了一夜,根本没注意伤口是什么时候裂开的,更不知道血流了多久,她好像听到了追兵的呼喝声,现在清理血迹已经太迟了。

舒慈有着和她一样的绝望,她低头看着花晓谷的眼睛,这里面有太多的悲伤和无奈,还有一些别的说不出口的东西,透着决然和哀求。

“不!”舒慈看懂了她的神色,狠狠地摇了摇头,“我不会扔下你!”她仿佛大病初愈,嘴唇苍白毫无血色,脸颊消瘦,眼底青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神情却那么的坚定。

远处已经能够看到闪烁的火光,那是追兵逼近的信号。

她们没有得罪什么人,一切只因为这是闹饥荒的乱世而已,错就错在她们是两个年轻的、端正的姑娘。

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舒慈几天前差点病死,但花晓谷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给她换来了救命的良药,又一个坎子被她们撑过去了,这一次,还能像以前那样幸运吗?

在这座几乎没有任何遮掩的荒山,她们谁都知道逃过这一劫的可能微乎其微。】

“停!!!”大白拿着喇叭愤怒的对孙小沫怒吼道,“这是第几次了?!你们的处境是‘山穷水尽’的绝望,你最好的姐妹也许就要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好笑的?以为你背对着我就看不出来你在憋笑吗?!”

背对着导演大白的孙小沫——“舒慈”的扮演者慢吞吞的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憋的通红通红的脸和水汪汪的眼睛,大白看到她竟然还在笑更加愤怒:“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孙小沫咳嗽两声,指着花晓谷的扮演者说道:“那个,导演,花花不是割肉换药给了我吗?钱和药都用我身上了,她哪里来的钱包扎伤口啊?割了那么一大块肉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会——”

大白咆哮:“闭!嘴!!!!”

孙小沫:“……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疑惑嘛,有质疑才有进步,不是导演你说的么。”

“闭嘴啊啊啊啊啊!”

“哎~”孙小沫摊手,一脸伤心的说道,“儿子啊,你就是这么对母上大人说话的么,为娘真是太伤心啦!”

大白:“你还演不演了?你还演不演了?演不演演不演演不演了啊,你演不演了啊啊啊!”大白满脸崩溃,“还有,谁TM是你儿子,不就是演过一次母子你能不能别老拿它说事儿?别以为你长的像我妈名字和我妈一模一样就能欺负我了!!!”

众人:“……”导演,你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孙小沫奸诈的嘻嘻嘻贼笑,导演大白被欺负的快哭了。

“花晓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演不演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再闹不陪你玩了。”

孙小沫立刻认真起来:“演!当然演啊!”

大白QAQ:“开拍!”

【“藏在这里。”舒慈把花晓谷放在山体上一块凹下去的地方,折回去掩盖血迹,她很快回来,冲花晓谷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不会有事的。”然后她拿出藏在身后的石头,猝不及防的给了花晓谷一下。

疼痛和晕眩一起袭来,花晓谷瞪大眼睛,脸上是明白了什么的恐慌,她看着眼前一分为二两个又变成四个的舒慈,努力的想要说话,但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舒慈丢开石头,抱住倒下的花晓谷,声音哽咽,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花晓谷拼尽全力,手指勾住舒慈的衣袖,她心里越是着急,越是害怕,就越说不出话来。

舒慈轻轻放下她,用树枝和枯草把她藏了起来,花晓谷从没听过她哭的这么伤心过。

我们曾向神佛盟誓,在爹娘的见证下结为老同,生生死死不离不弃,你忘了吗?

“对不起。”她看到花晓谷眼睛里的泪水,只是道着歉,摇着头,怀着巨大的悲伤与绝望,违背了生死不离的誓约,再也不看她的姐妹,义无反顾的走向黑暗。】

大白面无表情:“别对着镜头笑。”

孙小沫:“花花演的太好了,我忍不住,噗……”

“花晓谷”:“呵呵。”

众人:“……”卧槽!这位大神你干嘛露出这种表情……嘤嘤嘤嘤好可怕!

大白哆哆嗦嗦:“继、继续续……”

“花晓谷”微微一笑:“好的。”

大白(●—●)

【意识混沌之中,花晓谷似乎听到了舒慈的尖叫声,还有闪动的火光。

接着什么都没了,一切归于沉寂。

两天之后,她在万人坑里看到了舒慈的尸体。

希望破灭,从死人堆里拖出舒慈的尸体,长久忍受的苦难和艰辛和泪水一同决堤,花晓谷泣不成声,感觉被彻底的击垮了。

生命里最后一个重要之人也被夺走,这是她一辈子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刻。

她终究没能撑下去,几天之后,因为伤口感染而死。】

孙小沫:“喂,我死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花花也死了?原来我们不是主角吗?”

大白一脸麻木的看着她:“你没看剧本吗?”

众人:“……”喂,好好拍,不要开小差,大神的脸色好恐怖!

孙小沫:“花花,么么哒!你好棒,我最喜欢你了!”

众人:(⊙v⊙)阴转晴了!

大白:“……”你们这对狗……

“花晓谷”:“导演?”

大白:“呃……继续。”

【“这是……哪里?”

天空是一块黑色的幕布,却有不知哪里来的光线将此处照亮,能够看到如茵绿草,还有点缀其间五颜六色的小花,一切都那么安宁祥和。

那种情况下,应该是活不成的,但现在,花晓谷却好端端的站在这个地方,没有灾年饥荒的景象,没有乱世遍地的尸体,她穿着整洁柔软的衣裙,伤口消失了,原本粗糙暗沉的双手变得和从前一样白皙细腻。

她迟疑、小心的走到几丈外的一个荷花池边,想要看一看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一个声音在她身后着急喝道:“别过去!”她转身,看到一个抱着卷轴衣着整洁的青衣少年急匆匆的跑过来,“大人不准人靠近三生泉,你是谁?不管从哪来的,赶紧走——咦?新鬼!”少年大吃一惊,“怎么会闯到这里来?!”

“我醒来便在……”

花晓谷解释了一半,这风风火火的少年又抱着卷走一边大喊“大人不好了”一边惊慌失措的跑远了。

“等一下!”少年忽然顿住,转过头面对着大白,“为什么小爷我的角色感觉那么小白?连名字都没有难道是个路人吗?”】

大白冷笑:“你特么有意见?”

哪吒撸袖子:“小爷就是有,怎么,又想跟我打么?”

大白:“卧槽!打就打,谁怕谁!”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了,众人立刻手忙脚乱的上去拦,“花晓谷”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目光冷冷的从大白和哪吒身上扫过,大白和哪吒的动作同时僵住了。

“花晓谷”一言不发,周围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不止一度。

孙小沫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咩哈哈哈哈哈哈!”

哪吒满脸不服气,不过一看到“花晓谷”可怕的脸色立刻焉了,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做自己的(疑似)路人的少年。

【三生泉?鬼?

她果然死了,这是地府?小慈也在这里吗?

花晓谷看了眼名为三生泉的荷花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她只往里面看了一眼,便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荷花池内传来,天旋地转之中,她连惊叫都没来得急发出来,整个跌入了荷花池内。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也没有入水的感觉,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着,无数个发着光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她周围旋转,然后钻到了她的脑子里,前世、今生、还有来世,却不是花晓谷的,而是舒慈的。

她看到舒慈接下来九次不得善终的转世,在第九次看到舒慈转世死掉之后,有人拉住了花晓谷的胳膊,把她从三生泉的幻境中拉了出去。

“不要哭!想魂飞魄散吗!”一声厉喝把花晓谷震醒,她茫然的看着眼前身着红色官袍的男人,感觉脸庞上有两行凉凉的东西滑落下来,在尚未滴落的时候就消失在空气里,花晓谷发现自己的双手开始变得透明。】

“等等。”穿着红色官袍的男人突然叫停。

大白态度恭敬的问道:“倪先生,您有什么疑问吗?”

“衣服太紧了,我觉得我可以把领子敞开,嗯……”他低头在腹部比划了一下,微笑道,“到这里怎么样?”

众人连连点头,流着口水眼睛冒光的看着倪先生。

孙小沫撇撇嘴:“老不休。”

大白的态度依然恭恭敬敬:“不行。”

倪先生:“……”

“花晓谷”:“呵呵。”

倪先生:“……信不信我辞退你?”

“花晓谷”:“求之不得。”

倪先生:“我开玩笑的,呵呵,导演,继续吧。”

【男人皱了皱眉,两指并拢在花晓谷眉心轻轻一点,一股暖流顺着她的额头流向四肢百骸,花晓谷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透明的双手也恢复了正常。

“鬼不该流泪。”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知打哪儿拿出一本册子翻开看了片刻,脸上露出了悟的神色。

“这根本不公平。”花晓谷喃喃道,“上辈子作恶,为什么要用接下来的十世来偿还?小慈这辈子从没做过坏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良心,这又该怎么算?”

“地府的规矩就是如此。”

花晓谷哑然,心有不甘,又不知该怎么反驳。

“除非有人愿意放弃投胎转世,用十辈子的富贵福分来换一个机会。”

“大人!”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的少年大吃一惊,“您不能……”

男人神态平静,不怒自威,少年后半句话到底没说出来,默默地住了嘴,神色忧虑,颇为复杂的看了花晓谷一眼。

“什么机会?”花晓谷意识到这位大人是在指点自己,连忙打起精神来。

“命由天定,事在人为。你接下来本有十世荣华富贵,人死灯灭,前尘尽断,舒慈如何再与你毫无干系,若现在放下执念,抛开前世今生,便可生生平安,世世喜乐,尽享福寿。”

“舒慈既非你所爱之人,又非你骨肉至亲,不过是金兰姐妹,一碗孟婆汤你就能把她忘的一干二净,究竟为何如此执着?”】

孙小沫激动的插嘴:“我知道!我知道!”

大白崩溃。

“花晓谷”含笑看了她一眼,孙小沫也甜甜的笑。

【花晓谷望着她的方向,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我不知道,大人。”她平静、并且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只知道她会为我做同样的选择。”】

孙小沫点头如捣蒜。

大白疲惫不堪的说道:“收工,明天再继续……”

让我们略过中间部分,很快到了第二天。

导演大白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顺顺利利的拍完他这部神作,然而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也变得无比的奢侈。

【它只需要一点的恨意,就能让心中的阴暗面无限的放大,恶意滔天,不把所有人拉下地狱,怨气不平。

“滚出我们金家!”

玉麒麟错愕的看着金元宝……】

“等等……这什么鬼?花晓谷呢?舒慈呢?”孙小沫怒道,“让我死,没我的戏份也算了,说好的花花是主角呢,玉麒麟金元宝什么东西?我要跟你决斗。”

“花晓谷”揽着她的肩膀:“别冲动。”

大白感动:“还是大神您最好了……”

“花晓谷”:“我替你动手,别把自己弄伤了。”

大白:“……”收回前言。

虽然被狠狠地揍了一顿,不过大白是个有节操的导演,永远不会向恶势力低头,剧情仍然按照他的想法继续发展。

【……似乎不敢相信这句无情冷酷的话语是金元宝说给自己的,金夫人尤嫌火力不够,无辜的端着她自己故意划伤的手,叹了口气,假惺惺的说道:

“玉麒麟,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娘,可你这么对我也太过分了吧。”

金元宝看着玉麒麟,就像看着仇人,指着大门的方向,冷冷道:“滚!”

“好!我滚!”玉麒麟转过身,听着身后金元宝让人给金夫人请大夫的声音,伤心之余,不免生怨,她一路回到了房间里,并没有注意到地面上自己的影子里有一处的颜色分外深,那处黑影好像一个看不见的怪物,跟随着她脚步,在她的影子里游走,然后爬到了她的腿脚上,像墨汁一样,渗到了她的身体里,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玉麒麟愤怒伤心之下,本来真打算收拾东西离开金府的,但她回了房间以后,坐下来,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和金元宝以前经历过的事情。那些回忆,不是快乐的回忆,而是金元宝得知她和江晓宣互换身份的真相后,对她做过的事情,囚禁她,以及执意纳江晓宣为妾,还有后来辱骂她,打她巴掌,休妻……还有金夫人,处处为难她,陷害她,挑拨离间……

她想了很多,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点评着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那个声音说:你看看你,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你看看金元宝,他的所作所为算是个好丈夫吗?他能因为和你置气就折磨你,以后还能因为各种理由折磨你两次三次!他能因为和你置气通告全府纳别人为妾,下次说不定直接就和别的女人上床了!以前的玉麒麟多么快乐,多么自在,现在呢?你快被他们变成一个深陷各种后宅争斗漩涡的怨妇了!

玉麒麟的眼睛黑的不见光,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他们全都对不起你。

她的心中全都是怨恨,对金元宝的恨,对金夫人的恨,让你误会我,让你欺负我,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玉麒麟急切、无意识的问。

“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孙小沫:“我听出来了,这是花花的声音!啊啊啊啊啊,你竟然把花花变成了一只黑漆漆的鬼,死大白,我要跟你拼命!!”

大白:“……”

【附在玉麒麟身上的厉鬼用玉麒麟的脸狰狞的笑着:“当然是一起下地狱啊!”

隔天,金府少奶奶江晓宣被反锁在房中烧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玉麒麟飘在半空中,暴走的冲身边一团黑气形象的厉鬼大吼:“这就是你所谓的‘一起下地狱’?!只有我一个人死?!不,这不是重点!重点你,你为什么要控制我!为什么要杀了我?我前世跟你有仇吗?!”

厉鬼阴笑,答非所问:“等着吧!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玉麒麟紧张道:“你还想做什么?你要害元宝?!”

厉鬼发出只有玉麒麟能听到的尖锐笑声:“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现在居然还替他担心,活该你日子过的糟心!金元宝算什么好男人,值得你对他爱的死去活来,你原来还敢动手揍他,后来就只会忍气吞声了吗?狗屁金玉良缘,分明是孽缘,早晚有一天情侣变怨偶,相看两厌,他妻妾成群,你独守空房!”

“我不信!我不信!”玉麒麟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孙小沫==:“喂,这是从某台言那边的片场过来的么?谁写的烂剧本,花晓谷呢?舒慈什么时候才能复活,大白,再不让我出场给你寄刀片哦~”

大白戴着特制的手套,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抓了一把金刀片出来:“全都是观众给我寄的,如果不是纯金打造的就不要寄过来丢人了。”

孙小沫:“……”

【果然,就像厉鬼说的那样,金元宝他们都没好下场,厉鬼操纵着玉麒麟的身体一把火把金元宝的家给烧了,一无所有的金元宝放不下面子去讨生活,饿死了。】

“等等!”这次轮到大白喊停了,他表情呆呆的说道,“谁改的剧情?为什么金元宝这么快就死了?”

“花晓谷”微笑:“我改的,看到二十集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现在也不算迟,对了,昨天我顺便给导演和编剧都寄了一盒带诅咒的录像带,大白,这部戏有你的份吗?”

带、带诅咒的录像带。⊙﹏⊙‖

“呃。”大白用力摇头,“没我的份!槽点这么多的戏怎么可能和我有关!我的戏都是讲究智商和逻辑的……”他弱弱的问道,“大神,那个……如果不小心看了录像带,诅咒要怎么解?”

众人:“……”

【花晓谷离开玉麒麟的身体,又一次回到了地府,短暂的休息过后,她很快就会开始执行下一个任务。

“原来大人给她的‘机会’就是这个吗?”路人少年躲在角落里偷看花晓谷,小声嘀咕,“剧情终结者,还真是简单粗暴。”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太天真了,少年,呵呵,接下来还有的玩儿呢。”

少年惊讶的回过头:“大人……”】

“为什么倪先生的角色画风变化那么大!!昨天还是严肃正直的地府官员,今天就变成这种可怕的鬼畜完全是大反派的即视感啊啊啊!”哪吒忍无可忍,“为什么我要来演这么蠢的剧情?!”

倪先生摸着下巴:“不会啊,我觉得很带感呢,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眯着眼睛,一脸舒服惬意的表情,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把额前的发丝拨开,眼波流转,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了“花晓谷”,“呵呵。”

孙小沫:“老头子笑的这么奸诈,总觉得不大好呀。”

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看到简陋的房间、破旧的家具、潮湿的稻草、低矮的屋顶、原始的泥土地,还有附近三三两两的泥胚房子,以及远处农田里头顶梳着发髻的男人,杜冉知道,自己穿了。】

孙小沫小声和哪吒商量剧情:“这次又是先演别人,不知道哪个会是花花。”

哪吒也小声说:“会不会是这个杜冉?”

孙小沫摇头:“不像。”

一旁的倪先生高深莫测的笑了。

【杜冉愁眉苦脸,她醒来到现在一点也没发现任何穿越附赠的特殊技能,比如随身空间、力大无穷、通兽语之类的,就连原主的记忆也没继承到,而她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根本不知道任何发家致富的知识,也毫无种田经商的经验。

想到从书上了解到的古代农民的衣食住行生活水平,杜冉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是好惨啊,果然还是穿成棍子更幸福一点。”孙小沫自言自语,“小李子是亲妈来着。”

哪吒:“……你在说什么?小李子是谁?听起来像太监的名字。”

“虽然不是太监,但是有当太监的危险。”孙小沫同情的说道,“六休一,早上六点起床,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休息上厕所的时间,下午一直工作到五点半,经常义务加班,最惨的是手速渣,以前时速勉强一千,现在勉强七百,没办法,只能上班的时候偷偷的把想到的剧情写在废纸上,还要提防着被领导发现,那叫一个提心吊胆……”

哪吒面无表情:“你到底在说什么?”

孙小沫一脸深沉的继续说着:“她已经和编辑请假了,哪吒,我感觉我们危险了。”

倪先生一脸不明觉厉的表情,脸上仍然挂着迷人的笑容:“有什么危险?小沫,别怕,有师父我在。”

孙小沫冷笑:“老头子,别太天真了,就算是小李子这样的废柴作者也能轻轻松松的一根手指就把你给弄死,你以为危险的只有我和哪吒吗?你算算你多久没出场了?”

倪先生:“我认识一个蛇精病治疗方面比较权威的专家……”

孙小沫抱着手臂,满脸严肃的沉思着。

哪吒挠挠头,继续看戏,和什么小李子比起来,他还是更关心花晓谷会什么时候出场,哪个才是花晓谷。

【“哎,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看不一步吧。”杜冉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说不定会有转机的。”

“翠花。”一个男人隔着低矮简陋的篱笆墙冲她笑,杜冉一愣,左右看看,没发现附近有第三个人在,她立刻意识到“翠花”就是她的名字。

这是杜冉醒来之后第一个近距离接触到的人。

杜冉不着痕迹的打量这个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是年轻的庄稼人所有的强壮结实,皮肤粗糙,被太阳晒的很黑。他穿的是露胳膊的褂子,腰间用草绳充当腰带,裤腿挽到膝盖,脚踝以下的部位沾满了变干的泥巴。

他手里端着一个大碗,碗里盛的是颜色近似小米的不知名食物,最上面盖着一层青菜叶子。见杜冉往两边看,他也跟着往两边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冲着杜冉嘿嘿的笑了一声,模样憨厚老实,傻里傻气的。】

“大家好,我是友情出演的武吉,无论在《男神》,还是大白导演的《神作》里都是没有存在感的路人甲。”武吉摸了摸脑袋,憨厚的笑着说道,“据说凡是加入这个剧组的演员都要在第一次出场的时候突然吐槽题外话,我不会吐槽,就做个自我介绍好了,嘿嘿。”

大白:“……”(╯‵□′)╯︵┻━┻你特么的听谁说的!

哪吒:“原来是武吉啊,那么这个角色就不是花晓谷了。”

大白:“智商呢?被狗吃了?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壮汉来演花晓谷?”

哪吒:“想打架吗?”

“花晓谷”:“嗯?”

……

“……继续。”

【“翠花,你娘叫俺给你送饭。”壮汉并不进来,端着大碗的手往杜冉的方向送。

杜冉看着他和脸一样黝黑的手,那上面还沾着泥,大碗好像从来没有洗干净过,外面有一层明显的污垢。

尽管肚子的确有些饿了,看到这晚饭,却什么食欲都没有了。

但她还是从男人手中把碗筷接了过来,“谢谢”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她想了想,问道:“我……俺娘呢?”这么说话怪怪的。

杜冉囧囧有神。

“今天在木匠家里。”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杜冉紧跟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挠了挠头,眼睛盯着杜冉一个劲儿的傻笑,他皮肤太黑,杜冉不确定他是不是脸红了,她疑惑自己是不是问错话了。

杜冉决定结束这场对话,本来看这人憨厚,想法一定简单,她才试着套话,但现在这个人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怪异,浑身不舒服,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她草草的说了句:“我……吃饭去了。”然后转身离开,直到她进了屋子把门关上,男人依旧在篱笆外面往这边看,杜冉毛骨悚然,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好在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杜冉松了口气,疑惑却更加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睁开眼开始,就一直有种古怪的感觉,安静的邻居和村子,空无一人的家,呆在别人家里的娘,给她送饭的男人……

男人们都下地劳作了,再加上村子的房子坐落的并不是很紧密,而是松松散散,三三两两的,白天相对来说安静一些可以理解,但邻居呢?左右两边的邻居,还有稍稍远一些的房子,全都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在家的模样。

村里的女人呢?

对了,就是这点奇怪,男人们都在田里,村里的女人们又去哪里了?

杜冉满脸困惑,把碗筷放到桌子上,左手握着右手肘手,右手虚握成拳头,微微低下头,嘴唇贴着食指和中指的第二指节——这是她想问时的习惯动作,她下意识就做了,然后意识到了不对。

她看着这双手,它们干净、柔嫩,纤细的手指上连一个小小的茧子都没有,这是家徒四壁的农户女孩儿会有的手吗?

杜冉想起她刚醒来时的房间,她打开门,快步走到整个家里看起来最好的那间房里。

房间干净整洁,靠墙砌着火炕,火炕尾端放着一只木箱子,箱子上有两床被褥。被褥内装的是松软的棉花,被面用料细软,上面有彩色细线锁绣的艳丽牡丹。还有刷着红漆盆架,一只空的铜盆放在上面,旁边有半桶水。除此之外,靠窗的墙根居然还有一张梳妆台。

杜冉走过去,在铜镜里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容姣好,眉如远山含黛,眼眸宛若星辰,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

她看呆了,这姑娘就像古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杜冉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副空山新雨后的水墨画。

镜子里的少女也呆呆的看着杜冉,杜冉眨眼,她也眨眼,杜冉摸自己的脸,她也摸自己的脸。

杜冉见了鬼一样后退两步,转身从床上扯下单子,把铜镜整个盖住,这才感觉好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语:“先吃饭吧。”

等到落山后,男人门才相继从田地里回来,沉寂了一整天的村子有了不少人声,杜冉躲在房间里往外看,依然不见女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小孩子,倒是有几个胖瘦高矮不一的年轻男人在门口逡巡徘徊,往屋子里张望,还问左邻右舍打听她在不在家。

斜对门那户人家的汉子把井里打上来的凉水哗啦啦的往身上浇,朝杜冉这里看了几眼,笑着和那几个打听“翠花”的年轻人说话,杜冉隐隐约约听到“害羞”什么的。

杜冉用棍子把门顶紧,无比期待这家的女主人能赶紧从木匠那里回来,好让她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她守在门边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村里慢慢地恢复平静,她期待的“娘”也没出现,更没让人给她稍一个字的口信。

杜冉等累了,索性回到卧房里到床上躺着,想想不放心,在柴房找了把砍柴刀放在枕头底下,然后靠在被子上发呆,一个没注意,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孙小沫突然大喊:“前方高能预警!!!导演节操已被狗吃!”

见众人都看着她,她立刻露出一个又乖巧又无辜的表情,甜甜一笑:“剧情都过了这么多还没人吐槽,所以我活跃一下气氛。”

大白:“……”去死吧!!!

孙小沫嘿嘿笑:“预警啊~~”

【睡梦中,杜冉感觉有一只粗糙的大手老是摸她的脸,耳边总是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她惊醒,睁开眼便看到一个贴的很近的黑影,想也没想,她朝着黑影挥出一拳,双脚用力猛踹,黑影“哎哟”一声,“噗通”摔倒了炕下,叫了声:“翠花!是俺呀!俺是大牛啊!王大牛啊!”

“我他妈的管你是几头牛!”要不是她醒的及时就被这人渣给强!奸了!杜冉在恐惧和愤怒支配下整个人都狂暴化了,一把从枕头底下抽出砍柴刀,歇斯底里的尖叫道,“王八蛋我砍不死你!”

“啊——!”黑影惊恐的大叫,“救命啊,翠花疯了!”

刀身映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亮晃晃的照在黑影的脸上,一眨眼的功夫,杜冉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不由震惊的喊道:“是你?!”】

武吉摸头憨笑:“那个,婵玉姑娘,你结婚了没有?”

大白怒吼:“你到底有多饥!渴!好好演!”

邓婵玉咳嗽一声:“那个,留个电话吧。”

武吉眼睛一亮:“好,我的手机号是……”

在大白嘶哑的怒吼声中,武吉和邓婵玉完成了友好交往的第一步,互换联系方式。

一个叫土行孙的侏儒症患者兼群众演员愤恨的咬手绢,阿玉明明是他的老婆,证据?哼,他昨天晚上梦到阿玉嫁给他了!可恶,都是路人甲,凭什么他就能抱得美人归?

拍摄还在继续。

【居然是白天给杜冉送饭的那个男人!

“是俺是俺!俺是大牛!”王大牛以为没事了,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谁知他刚刚拱起身子,他以为冷静下来的“翠花”一声“禽兽”从炕上跳下来,凶残地将他踩翻在地。】

邓婵玉小声道:“你别乱动,我有分寸。”

武吉笑:“没事,打吧。”

【杜冉把砍柴刀换成了铜盆,照着被她这一下踩的七晕八素的王大牛狂殴起来,王大牛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嗷嗷惨叫,杜冉抓着铜盆,又捡起砍柴刀,飞也似得打开门狂奔而出。

左邻右舍之前就听到了声音,几个男人纷纷往这边赶过来,大声问:“翠花,怎么了?!”

杜冉正要说有个淫、贼想对我不轨就听跑在最前头的男人紧跟着问了句:“大牛呢?”

杜冉的浑身的血一下子凉了,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呆怔当场。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几个人往她房间里跑,另外几个则留下来,围着杜冉问情况,杜冉呆站着,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地捏紧了铜盆和砍柴刀。

“娘的!”有人骂起来,“王大牛呢!你把翠花怎么了?!”

王大牛一拐一瘸的被人搀扶着,看到杜冉,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不敢靠近,莫名又委屈的说道:“俺什么都没做啊,翠花忘了给俺留门,俺就从窗户里爬进去了,俺……俺不正想把她叫醒跟、跟俺……洞房吗……”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小声,可耳朵灵敏的杜冉还是听到了,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大牛:

这货是我丈夫?!

王大牛却误会了杜冉的意思,露出畏惧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喊:“翠花?”

“叫什么叫!肯定是你惹翠花不痛快了!”男人们见杜冉始终不说话,一手拿着铜盆,一手提着砍柴刀,样子怪吓人的,不由分说一致骂起了王大牛,王大牛一声不敢吭,让他道歉就道歉,让他鞠躬就鞠躬。

“翠花,来,把刀给叔,听话啊,大牛他知道错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别让这畜生坏了你的兴致,你要是不乐意要他,今晚就换别人来,你看你想要谁?大毛?二毛?……”】

孙小沫惊悚的说道:“哪里来的杀气?”

哪吒悄悄指了指武吉。

孙小沫感慨:“这连会都没约呢,醋劲真够大的。”

哪吒面无表情:“我在意的是剧情……你之前的预警不管用。”

孙小沫笑眯眯的说道:“是不是很酸爽啊~编剧是小李子。”

哪吒:“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孙小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淡淡的说道:“百家兵器谱排行第四的高手。”

哪吒惊骇:“原来她这么厉害吗?前三名是谁?”

“第三位正是区区在下~”

哪吒: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怪怪的。

【杜冉:“……”我是不是产生幻听了?这一定是口误对不对?对丈夫不满意还能换货?而且还有多种选择?!这村子到底有多开放!

感觉有人想把自己的刀拿走,杜冉一个机灵,握紧刀吭哧吭哧的往后退了两步。

“翠花?”

杜冉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顿了顿,问道:“我娘呢?我要见我娘!”必须有一个能给她解释这一切的人!她感觉事情有些大条,这个地方的诡异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一定有哪里不对!

杜冉坚持要见娘,众人拿她没办法,只好让人去木匠家里把她娘叫过来。

隔得远远的,杜冉还听到那两个被派去跑腿的男人讲起了荤话,似乎和木匠有关。

杜冉抱着柴刀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把窗户和门都用东西堵着,过了很久门才被“砰砰砰”的砸响,一个女人喊道:“翠花,给娘开门。”

她声音有些沙哑,语调慵懒,带着一股奇异的、让人脸红的性感。】

哪吒结结巴巴:“她她她她她……

孙小沫:“shiTA!shiTA!就shiTA!”

哪吒:“……”

孙小沫:“前方又有高能,哇咔咔,未成年人回避!”

【杜冉心里更加古怪,她忐忑地走过去,迟疑着打开门。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单手依着墙,她头发未梳,看起来是粗粗整理过的,略显凌乱,她头向上仰着,眼睛眯着,嘴唇微张,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看了杜冉一眼,月光之下,她脸上的笑容分外妖娆惑人——有个男人正从后面搂着她,在亲她的脖子!

而且手已经伸到衣服里了!】

哪吒:“啊啊啊啊预警的太晚了,我还没成年啊,混蛋,我的纯洁的心灵都被污染了!”

“是吗?”敖广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你对我的扮相很有意见吗?”

哪吒:“……”简直瞎眼。

倪先生:“咦,和敖广在一起的男演员为什么自带马赛克?”

孙小沫窃笑:“吃老广的豆腐,就算是工作需要也会被龙嫂给一刀斩的。”

马赛克先生:“……”错了,我不是怕被龙嫂一刀斩,我是怕被我老婆大卸八块。

【杜冉震惊了,满脑子只有血淋淋的两个字:卧槽!!!

好在这两个人没打算在杜冉面前上演真人秀,翠花娘制止了男人接下来的动作:“死鬼,急什么,明天就是你了~”男人不满足的松开她,狠狠地在她胸上捏了一把,翠花娘销魂的叫了一声,咯咯笑着把男人打发走了:“死杀猪的,别给我男人看到,害奴家白天也不能消停~”

杜冉诡异的有了一丝麻木:哦,原来他不是木匠,也不是翠花爹。】

“呃。”孙小沫吃惊,“马赛克先生的剧情这就没啦?喂,能不能把马赛克取下来让我们看一看啊。”

马赛克先生用一种优雅从容的腔调不紧不慢的说道:“想看本君的真颜,你还不够格。”

“我够吗?”一名宛若贵妇人一般的优雅女士缓步走来,马赛克先生的身体僵住了,“婉妗?!”

“怎么不继续了?演的挺好的啊。”贵妇人说话带着昆仑腔,声音动听,语气温柔,不等马赛克先生有所动作,倪先生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他,走到贵妇人面前,“原来是嫂子啊。”

倪东明——马赛克先生取下马赛克,露出一张和倪先生一模一样的脸。

孙小沫:“有热闹看了。”

哪吒:“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哼,不看就不看,我看戏!”

【“听说你把大牛打了?”翠花娘敞着衣裳,浑不在意的露出丰满的酥胸……】

孙小沫自言自语:“硅胶做的吗?”

敖广:“关你屁事。”

孙小沫:“嘿嘿。”

【她靠近杜冉的时候,杜冉能够嗅到她身上一股说不出古怪的味道,联系到她脖子上还有胸口的痕迹,杜冉隐约明白了什么。

她在想怎么开口,如果是普通的穿越,正常的村子,杜冉有大把的时间来套话、收集信息而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但她直觉自己要是不赶快弄清楚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场一定会很惨!

“怎么回事?昨晚上不是和你说好了,今天你满十六,到了能生孩子的年龄,按规矩要挨个和你的未婚夫们洞房。”

未婚夫……们。

“谁第一个来是抓阄决定的,哪个能让你怀上哪个娶你,不是你想跟谁就能跟的。”或许翠花从前有过抗拒的表现,翠花娘对她的沉默不以为意,熟练的劝说道,“想开些吧我的好闺女,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谁让这世上女人少呢?男人可没多少耐心的,你要是让他们等太久了,仔细这些狼崽子和你来强的。”翠花娘的笑容有些冷,更多的是放纵,她摸了摸杜冉的脸,只说了三个字,“认命吧。”

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第一,她有N个未婚夫,她要和他们每一个上床,谁能让她怀孕谁就能娶她。但谁他妈知道孩子是谁的?

第二,这世界男多女少,女人很珍贵,男人为了XXOO会宠着女人,但如果女人不配合男人们不介意来强的。

第三,翠花娘说的三个字,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世上的女人们对这样安排并非心甘情愿?

“要是……不认呢?”

翠花娘歪着头,笑着打量杜冉。

她无疑是个美丽而又有风情的女人,杜冉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历,更不知道在这疯狂的世界里乡野村妇是不是都和翠花娘一样,但她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保养得宜,这样歪头笑的时候,一点也不显得诡异违和,反而奇迹般给了杜冉一种三月春花的绚烂明媚之感。

她真的是个很奇特的女人。】

孙小沫惊呆了,老广反串的太牛了,嗯,不过还是差了一点,“对啦。”她突然想起来,高高兴兴的提醒,“继续高能,不适的赶紧回避啊,别丢臭鸡蛋西红柿~~要丢等我和花花走了再丢啦。”

哪吒:“说好的一家人呢?!就这么不管我啦?”

孙小沫:“么么哒~”

哪吒:“别么么哒我,想我英年早逝么!”

孙小沫:“么么哒哒哒哒哒~!”

哪吒:“……”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女孩儿。”翠花娘横陈玉体,半躺在炕上,轻柔的声音在夜风中飘散,梦语一般,充满了不真实感,“在村子里,你的未婚夫们会‘护着’你,离开村子,是个男人都能上你。天下这么大,到处都是男人,我们无处可逃。”

杜冉:“……”这丧心病狂的世界。

和翠花娘谈过没多久,只闻其名的木匠就出现,把翠花娘带走。

“未婚夫们”那边翠花娘会解释,至少今晚杜冉是安全的,如果明晚她还拒绝男人的合法求欢,势必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翠花娘说,她顶多只能拒绝三次,为自己争取三个晚上,因为第四个晚上,他们就会来强的了。

“这跟逼人为娼为妓有什么不一样?”杜冉暴躁,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的,别说什么只当嫖男人享受,都已经进入农耕文明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设定存在,根本比原始人都不如,她如果妥协了又和被公猪随便XO的母猪有什么区别?她烦恼的往炕上砍了一刀,表情扭曲的低喃道,“妈的,这是要逼着老娘跟全世界战斗的节奏啊!”

话音才落,耳边“叮”的一声响,一个声音说道:“恭喜宿主开启世界地图。”】

孙小沫:“……”

哪吒:“……”

倪先生:“……”

马赛克倪:“……”

婉妗:“咦,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不是……”

看着众人的呆样,大白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他大笑:“你们都没想到吧?哈哈哈哈,这会花晓谷变成了系统,哈哈哈!”

婉妗:“花晓谷?”她皱眉,“这不是杨家二郎的声音么,以为故意掐着嗓子本夫人就听不出来了么?二郎,出来!”

杨戬走了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卸的妆,一身清爽干净的打扮,他笑道:“倪夫人。”

婉妗说道:“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和小沫连孩子都有了,那孩子呢?”

孙小沫抱着手臂,生气的说道:“问某导演咯!”

大白满头大汗:“那个,呃……”

“算啦,不难为你了。”孙小沫大度的挥挥手,“你赶紧好好拍你的神作吧,杨先生,我玩儿够了,回去吧,倪夫人也一起走吧?今天晚上我家先生下厨,夫人一定要留下尝尝他的手艺。”

孙小沫抱着杨戬的手臂,兴致勃勃的提议。

杨戬望着孙小沫,眼神纵容并且亲昵,透着无限的喜爱。

婉妗会心一笑:“好啊。”

“喂,你们走了,戏怎么办?”

“反正也没我们俩的戏份了,只是露个声音嘛,现在技术那么发达有什么做不到的,你自己想办法吧大导演。”

倪先生和马赛克倪自发的跟着走。

婉妗忽然停下脚步,回眸一笑,目光从两个倪先生脸上扫过,说出来的话冷酷万分:“你们两个滚去吃盒饭。”

马赛克倪:“……”果然生气了。

倪先生:“……”关我屁事?

——谁叫你俩是双胞胎?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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