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入行
“别人新官上任都积极表现，也就你，这才几天就请假了！”
虽然领了石磊的好意，但林风还是不忘数落石磊一顿，石磊在警队干了那么多年，一直原地踏步就是因为他这死脑经，不过石磊毕竟是担心自己，林风也不好说太多，不然就显的有些不识抬举了。
昨天在五洲大酒店只能算是应酬，有些话还是要两个人在一块说才好，而这一觉醒来林风还真是有些饿了，就和石磊来到了大排档一条街。
叫了几十根串，又叫了几瓶啤酒，哥俩就这样无拘无束的吃了起来。
还剩下那么最后一二十根的时候，哥俩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话自然也就来了。
“奖金的事情，我又帮你问了，说是就这两天，还有一面锦旗呢！”石磊最关心的是当然就是林风这奖金的事情，他知道林风急需要先安顿下来。
林风也没把这事情放在心里面，当惯了纳税人，头一次从国家手里拿钱他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见林风这样，石磊急了：“你也别不说话，咋打算的？昨天那五万块存起来了吧？别给败光了，你还要靠这些钱站稳手脚呢！”
“你看我像会败的人吗？”林风翻了翻白眼，也叹了一口气，现在该怎么办他也还没想好。
那以前的房子是个两居室，租金太贵，长此已久自己肯定负担不起，并且自己一个人住两居室也有些浪费了，找石磊合租的话也有些不合适，石磊的那出租屋是单位里面分的有上面的补助自然便宜不少。
“那你房子找好了吗？”石磊又问道：“以前的老房子还有几天就到期了吧？你总不可能天天晚上一个人睡那，怎么，找点事做？再租个房子？”
林风点了点头：“赶晚上我去古玩一条街转转，看看有没有哪家铺子收伙计，我现在也就对古玩还有点研究，其他的一无是处！”
“看你说的，人家李洪李专家不就是坚定古玩的，现在在我们所里面可是个烫手的香饽饽，每天事那么少，干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事，每个月工资五六千呢！”石磊有些羡慕的说道，好在他升职之后，工资也涨了点。
“古玩这行当，入行难！”林风微微叹气：“不少人徘徊数十年，不是亏了就是连个门槛也没摸到。”
说起古玩，石磊是外行，他不懂所以就不说话，但他尊重林风的选择。
哥俩吃完喝完，石磊就一个人先回去了，备用钥匙给了林风让林风不行晚上就来他那边挤挤。
与石磊告别，林风就去了古玩一条街，琉璃街。
这古玩一条街，左明右清前宋后唐应有尽有，碧云轩作为琉璃街实力强横的一家古玩店面，这下子关门大吉瞬间引起了强烈的关注。
有的说那碧云轩的老板张高寿上面有关系，不过只是走走过场；但也有人说，这次张高寿得罪的是他攀附的人怕是要将牢底坐穿了。
另外一方面，碧云轩的大门上也贴上了琉璃街派出所和玉华京市最高人民法院的封条。
这无异于是给琉璃街所有做古玩生意的人敲响了一个警钟。
不因别的，就因为这行当值钱，成不了不少人的销赃窟。
而这琉璃街这么大，做古玩生意的不止碧云轩一家，暗地里面干点别的勾当的也不止碧云轩一家。
社会是黑暗的，那个叫吴城的小伙计虽然是个狗屁精，但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错，能在这琉璃街站稳脚跟的，哪能上面没一点门道的。
“哎哟，这碧云轩也有今天啊，关门了吧？哈哈？”
林风耳朵一动，此时他正站在碧云轩的门前，听到隔壁一家字画店里面传来声音。
“是啊，张高寿那个老家伙没少打压我们，总算报应来了！”
“嘘！少说几句吧！听说这碧云轩马上就要迎来新东家了！”
新东家？
林风微微一愣，这碧云轩关门大吉还没几天，由于这是张高寿名下的私有财产，所以在法庭宣判的时候就已经充公了，按理说当天的拍卖会，碧云轩也应该被视为拍卖品拍卖的。
可根据林风的了解，当天的拍卖会提都没提碧云轩一个字。
这可就奇了怪了，难道是内部给弄走了？林风的脑子里面画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喂，磊子！”林风拨通了石磊的电话：“我听说碧云轩要有新东家了，这碧云轩不是充公了吗？”
石磊愣了好一会，才给林风回复：“啊，这事你不知道，内部处理了！”
“内部处理？这古玩店内部怎么处理，难不成你们所里面一人当一天老板轮流着当？”林风顿觉好笑，也觉察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白吃白，黑吃黑，黑白互吃。
“李专家不是快要退休了吗？他在所里面的时候都一直想开一个古玩店，这不正好，碧云轩充公了，李专家找到王局，一百万把这店给买了！”
“一百万？”
林风差点没骂出来，这李专家也够黑的，他可是一个识货的人，那碧云轩里面的东西虽然大多数东西都是现代仿品，但也有几样宝贝，那些宝贝的价钱加在一起，可远远的不止一百万！
这也只能怪王局不识货了，林风多心又问了一句：“那这一百万哪去了？充公了？”
“嘘，跟你说了嘴严实点！”石磊大概是已经到家了的，小声说道：“那一百万进了王局的腰包了。”
林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他一个人私吞了？”
电话那边石磊应了应声：“这事就王局和李专家还有我知道，王局给我提了职，加了薪，说是还有后续福利，说白了就是想堵我的嘴呗！哥们你该不会怪哥们这事做的不厚道吧？”
“哪里！”林风扎巴扎把嘴：“这社会不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雨，小鱼吃虾米！行了我没别的事了，就刚刚在碧云轩门前听别人说的！”
说着，林风就要反手将电话挂掉，但电话那头的石磊就好想吃了万（和谐）艾（和谐）克似的大叫了起来：“哎你看我这记性，光记得自己的喜事了，忘了兄弟你的了！李专家向我提起过你，说你有些眼色，说你要是不嫌弃就等他的店开张之后去给他帮忙！你今天不是刚跟我说想找个古玩的工作吗？李专家为人可以！一百万这事怎么说，愿卖愿买！”
说完，石磊就挂了电话，林风就在碧云轩门前的台阶上坐了半晌的功夫。
李专家他见过，为人可以，要是他邀请自己的话，自己去给他当伙计也未尝不可，反正自己急需稳定下来。
想到这里，林风就打电话给石磊要了李洪的住址。
石磊把李洪的私人地址给了林风原来李洪今天休息，不得不说专家这行当就是待遇好，动不动就是休息、休息、休息，除了摸摸宝贝，喷喷仿品的还真没有其他的活了。
按着石磊说的地址，林风循着来到了郊区一坐比较现代化的小区里面，找到了李洪家，按响了门铃。
“哟？小…小林是吧？”李洪开门之后微微的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林风找上门来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林风！李专家您好，我朋友石磊介绍我来的！”林风彬彬有礼的说道。
李洪笑着点了点头就将林风给迎了进去。
“这屋子平时就我一个人住，冷清了些，小林，坐，坐，喝茶吗？”李洪热情的招呼起林风来。
林风未免有些不适应李洪的热情招待，只说自己喝水就好。
大概是这屋子的确很久没有来客人了，李洪转身就去厨房拿水瓶了，林风不禁好奇李洪如果一个人，即使做专家做了这么多年，他那一百万能是哪里来的。
但当他起身看到李洪家里客厅藏柜里面一个又一个的空格时才反应过来，李洪应该是将他收藏的一些藏品变卖掉才盘下了碧云轩。
这时候李洪刚好端着水杯来到客厅，见林风在藏品柜前驻足，不禁笑道：“小石都把事情跟你说了把？哎我老了，干不动了，就想圆了年轻时候的梦，那时候刚入古玩街，就想着当一个大掌柜！呵呵呵，没想到年过花甲才完成这个愿望！”
林风转过身，恰巧看到李洪眉目之间的一点愁绪。
“李前辈没有子女？”道上新入行的新人都是这么叫的，林风索性也这么叫起来，心想着反正自己不吃亏。
“有个儿子，不成文，到国外深造去了，估计已经忘了祖宗，好久没信了”
李洪说这话的时候眉头一直紧皱不缓，这都被林风看在眼里，又是一个空巢老人，不过李洪的日子倒是过的绘声绘色，只是谁又知道李洪的孤苦以及盼望儿子回国的苦闷心情。
见林风不说话，李洪笑了笑道：“这门道，你不说话可不行，既然你找来了，就是考虑了一下小石跟你说的事？愿意来给我这老头搭把手？”
林风最后思考了几秒钟，点了点头，古玩这门道她终究需要一个人带自己入行，异能并不是万能的。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林风及其夸张的站了起来，站起身对着李洪就要拜下去。
李洪哪会受的了林风这一拜，起身就将林风拉起来：“哎哎哎，不兴这套，不兴这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