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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孤傲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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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轻贱于人命?”南宫瑾的声音变得寒凉,他本人倒是绝非好人,但将身边所有的亲人生命当做游戏中的一环,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而且,夏如歌她……到底是个闺阁少女,即便有着超群的武功,过硬过狠的手段,那毕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那个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之下,自然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如今,当那些人都不过是路上小小的石头,稍稍用些力气就可以踢开的时候,她却开心的将它从地上拾起,抛向天空,再牢牢抓住,如此反复逗弄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呵,轻贱?”夏如歌不屑的嗤笑一声,“难道只有我的生命才是轻贱的?别跟我谈亲人一论,有哪个亲人可以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向死亡的深渊?”

她冷冷的看着南宫瑾,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生命需要敬畏不错,但归根结底是互相的敬畏,“他们的生命,连让我轻贱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不配。”

夏如歌的话掷地有声,在小小的屋子里荡起浅浅的回声,南宫瑾心神悠悠一震,这样的夏如歌比之当日救他时候阎罗的气息更甚。

不是死亡之气,而是属于夏如歌的傲骨,凌雪而绽的寒梅,孤傲却冰冷,非是开在宅院,而是开在悬崖峭壁,该是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才有如此傲然芳香?

与此同时,他隐隐确定,这绝非常年被羞辱冷待,调查之中所说的那个懦弱的人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其雕琢成现在这般模样?为何,他连丝丝痕迹都没有寻到。

或许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南宫瑾嘴角溢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夏如歌打了个哈欠,却是没有看见,她实在是不愿意和南宫瑾继续纠缠,诚如百里流觞所言,南宫瑾绝非善类,敬而远之的好。此刻,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其间试探的成分居多。

南宫瑾其人看着温润如玉,君子无双,实则满肚子坏水,他们是一类人,只是她显露于面他藏于山水,也最是可怕,你不知什么时候会触及他的逆鳞,被他不动声色的反击,从此销声匿迹,再无声息。

抿了抿红唇,夏如歌晃了晃有些犯困的脑袋,“行了,行了,知道你清冷高傲,对人命心怀敬畏,但请记住你不是我,而我的地盘发生的事情,你也无权过问。”

“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说我有权无权?”南宫瑾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氤氲而出的热气笼罩着他黝黑的瞳眸,那里面的神色半分都看不清楚。

夏如歌冷哼一声,并不打算深究,只是挑高了眉头,“等你做上那皇权的高位再来和我说这句话!”

说罢,她转身即走,没有给南宫瑾继续的机会,这一次南宫瑾倒是没有拦住夏如歌的步伐,只轻轻呢喃了一句,“夏如歌,你到底是谁?”

声音虽低沉,但寂静的冬夜里,连风都停止了呼吸,夏如歌迈出房间的步子微微一顿。

她听见了,背对着南宫瑾,浅浅的声音似乎是在回答,“我是夏如歌。”没有被质疑的剑拔弩张,没有白日里的嚣张跋扈,没有与一众杀手对决时候的阴冷煞气,有的却是一声平淡,南宫瑾觉得,这个女子现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知为什么,南宫瑾竟然硬生生的从夏如歌的背影看出了几分萧索与寂寥,他不知夏如歌缘何会生出此般心绪,这一刻,他竟强烈的想要入住夏如歌的世界,探索关于她的一切。

当背影消失于眼前,南宫瑾眯了眯眼,极致的黑暗悄无声息,浓浓的窒息之感在四面八方酝酿,想要了他命的人,究竟是谁?

他南宫瑾就没有吃过这样的暗亏,百花百草百虫配置而成的毒他又是何时身中?若非近臣,绝非能够让他无声无息的吃下,哼,瑾王府也该好好清理了!

想到这里,手中握住的白瓷杯被南宫瑾陡然变化的气息下泄出的内力,生生碾成了粉末,顺着空气洒落一地。

眯着的眸子里隐隐露出一份暗芒,他缓缓起身,走近了窗口,半开半合的红木窗户此刻被他全然打开,他凝视着黑夜,如同一头被惹怒的虎豹,蛰伏着,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王爷!”窗外传来淡淡的呼唤,带着些微的惊喜,是青衣。逐渐走近,他看到南宫瑾松松垮垮裹在身上的外袍没有掩饰住的纱布。“王爷,您受伤了!”青衣疾走几步,站定在南宫瑾的身前,眼含担忧。

“死不了!”南宫瑾随意的挥了挥手,免了青衣正打算施的礼,“查的如何?”

青衣见南宫瑾脸色并不是很差,这才正了声音,“这批人表面上看去,很像是逍遥宫的人!”

“逍遥宫?百里流觞?”南宫瑾眉头轻轻挑起,声音依旧缓慢低沉,“栽赃嫁祸么!”

青衣点了点头,“回王爷,那些人也仅仅是表面上像,但要查他们的具体身份,却是无从下手,似乎一切痕迹都被抹杀干净了!”

“这样的话……”南宫瑾沉吟了一会儿,附在窗台上的手缓缓摩挲,“给本王盯着百里居。”百里流觞可不是轻易被人利用的主,说不得此刻已经顺着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查了下去。

“是。”青衣领命,试探着问道:“王爷不回王府么?”

南宫瑾摇了摇头,枝头总算有风微动,带起丝丝凉意,“这里挺好!”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而且,他想更多的了解夏如歌!

嘴角浅浅扬起,青衣借着清冷朦胧的月光看的浑身一震,他跟在王爷身边十年之久,王爷几时有过这般发自内心的浅笑了,自从,自从王爷的母妃去世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了!

这尚书府,真的那般有趣么?

“你且先回去,若是有人去王府寻我,你知道怎么说?”南宫瑾示意青衣离开,莫扰了此间安宁。

“属下知道!”青衣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而隔壁的夏如歌撇了撇嘴,终于是离开了,她也可以安安生生的睡上一觉了!

夜里的宁静总算是无人打破,夏如歌也是如愿以偿的一觉睡到自然醒,她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飞丹?”

飞丹推门而入,手上正端着热水,想来也是习惯了这些日子夏如歌起床的时辰。“小姐,热水准备好了。”

当布巾浸水,浅浅的热度打湿在脸上,夏如歌溢出一抹舒适的叹息,“南宫瑾醒了么?”

“嗯,王爷早就醒了,正在院子里瞧雪呢!”飞丹接过夏如歌递过来的布巾,重新放入水盆,拉着她坐定在梳妆台前,妙手成妆。

“下雪了?”夏如歌有些惊讶的问道,昨夜月光正好,怎么也不该是变天的天气。而且这该是初冬里的第一场雪吧。

“是啊,估计后半夜就开始下了,如今地上已经铺了一层银白。”飞丹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欢梳繁琐的发型,更烦头上花枝招展。

于是也就简单挽了个不易散的发髻,再插上一根月牙儿形的玉簪,显得精简干练的同时也不少闺阁女子的温婉柔和。

披上白色的大氅,夏如歌走在清浅的雪里,眼中思绪层叠,从来心性坚定的自己竟然也开始在这样孤寂的雪里生出了淡淡的哀思,那是对过去的怀念,那是对属于她K的时代的祭奠。

她的师傅,此刻还好么?她的炫耀没有达成,又搭上了自己,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笑话?那些知道国际神盗K就此死亡的人们该是高兴地吧?或许有几个人会感觉到可惜?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突兀的低音撞入夏如歌的耳际,她心下一惊,什么时候警惕能力变得这般低了,若是此刻的南宫瑾有半分不轨,她唯有死路一条。

再抬眸,夏如歌眼里的一切缓缓沉淀下去,留下的是一双清澈的瞳孔,倒映着南宫瑾的脸庞。“没什么,追杀你的人有查到什么吗?”

“昨夜青衣来过,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明明这个人半丝内力都没有,近身搏斗的功夫却是炉火纯青,仿似是从枪林弹雨之中历练而出一般。

殊不知,对于夏如歌来说,她虽然没有内力,但感知却是一流,这是黑夜里生存的人保命的基本。夏如歌毫不谦虚,“多谢瑾王爷的赞赏。”

“你这个人,可知道谦虚为何物?”南宫瑾轻声笑了笑,今天的气氛明显比之于前夕不知要好上多少,两个人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天说笑,飞丹立在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嘴角也露出放心的笑容。

“那可真是对不起,我这个人啊,就是不知谦虚为何物,要不王爷说来听听?”夏如歌撩开挡在耳际的发丝,白皙的脖颈因为她的动作划出一道美丽的痕迹,衬着雪白的大氅,惹得南宫瑾心中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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