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送初吻？
还未走进电梯间时，高挑的水慕泽动作亲昵，一直死死揽住陈凡。刚进电梯门，水慕泽随即把手放开。
不是吧，这么快就恢复“高冷女神”的切换，陈凡有些无奈地看了看刚才引得全场男性注目的水慕泽：“额，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
“但是，谢谢。”
水慕泽侧着头，脸上呈现出小女人的“怒不可遏”：“别在意，我就是看不惯你被欺负！”
陈凡点点头。
水慕泽很意外，用手在陈凡面前晃了晃：“喂！刚才你竟然没有生气？是个男人在情敌面前就要有点血性，你懂不懂什么叫冲冠一怒为红颜！”说到这，这位大小姐联想到下午陈凡可是做掉两位职业杀手，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忙吐了吐舌头：“我不是说你没血性，怎么说呢。唉，反正，我意思你懂就好了。”
陈凡：“我没有生气，因为不值得生气。”
在上一场感情中，在旁人看来，陈凡付出那么多，无疑是被辜负的。可是，对于付出，陈凡没有丝毫觉得苦：这位从小骨子里有傲气的男人觉得身为大老爷们、应该对自己女人好，哪怕是省吃俭用三个月，这真的都没什么。
林允儿说得很对：“一个能在付出之后，还能随便收回，把感情视为玩物的我，心狠的程度你压根比不起。”陈凡跟林允儿势必不是一路人，因此，这段感情，就算他不是被分手的，在某一天，也会选择主动结束。
为什么以前自己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陈凡有些出神：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理智了？只是他忘记了，忘记自己小时候，在没有那场高烧之前，可是个过分“理智”的小孩：每次成绩都是第一，怕蛀牙、再好吃的糖果每天从不会吃超过三颗；每天在看动画片花费的时间不会浪费半个小时；连带着他家门口的玩具贩子都奇怪，这小孩儿从来不会被自己自己手里的玩具所吸引。更多的时候，陈凡能对着家里唯一的一副世界地图看上一个小时的都不觉得枯燥。
“喂。色胚！”水慕泽有些得意、却是不满地叹气：“唉，果然是没有不沾荤腥的猫。”
水慕泽站在电梯中间，牛仔短裙之下的美腿被四周如镜面一般的电梯铁壁映得很清楚，细腻、光滑、修长，没有一丝赘肉。在水慕泽看来，陈凡正“色迷迷”的对着电梯镜壁欣赏自己的美腿。
陈凡反应过来，看到如镜面中水慕泽的美腿，笑道：“哈。”
水慕泽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有贼心、没贼胆，差评！”
进入三十二楼的电梯，水慕泽和陈凡便被守在一旁的服务生引到包间。
额头上贴着纱布，脸上气色却很好的水天益从茶几胖连忙起身，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显然这位联华集团董事长在等候多时。
陈凡刚开口：“叔叔好。”话还未落音，却被水慕泽拉住：“又不是谈生意，哪那么多客套，就是吃个饭。”说着，陈凡就被大美女水慕泽拽到了包厢偏房。
看样子，大小姐水慕泽完全没理会自己亲爹的感受，一时间，陈凡有些同情这个在商场上享负盛名的大董事长水天益。
水慕泽兴冲冲地吩咐：“闭上眼，嘘！给个惊喜！”
陈凡：“这么神秘！”但随即照做，心里寻思：搞什么啊，该不是水慕泽因为自己在白天救了她，无以为报，这时候要以身相许吧！不、不不，好像不太合适，难不成她想亲自己一下！这不是没有可能，要知道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已经屡次抛出这个“条件”了。
想到这，陈凡耳根有些微微一红，毕竟，自己的初吻还在呢。这事儿要说出去肯定会被胖子许大海笑掉大牙，许大海对于陈凡在跟林允儿谈着的时候，一直撺掇着陈凡跟林允儿开房：“万一嫂子也想呢。凡哥，别那么羞涩，我这儿有前两天我去宾馆晚上用的、没用完、效果相当地好！延时专家那是给你吹的？来拿着，哥们我慷慨吧。”对此陈凡表现得尤为高冷，先是“呵呵”，然后淡淡一笑：“别、打住，你能像我一样，做人阳光一点嘛！”
这事儿如果胖子许大海知道：陈凡不仅是处，而且初吻都还在，怕是自封“拯救万千少女褪做女人”的死党没事想想就会很开心。
今天，老子终于要送出珍藏二十年的初吻了！不对，是被迫送出初吻！
“铛！铛！铛！”打断了陈凡YY的思绪，水慕泽兴奋地叫起来：“可以睁开眼了。”
陈凡略显尴尬地睁开眼，只见水慕泽手里掂着一件浅灰条纹衬衣和一条深蓝色休闲裤，在一旁的沙发上，放着锃亮的皮带、咖啡色休闲皮鞋、以及装饰用的蓝色领结。
无论是衬衣、休闲裤、皮带、皮鞋、还是领结，做工都非常考究，远不是陈凡这个消费档次可以购买得起的。
水慕泽很得意：“晚上我去提车，正好顺路给你挑了套衣服，快试下，合身不。”
陈凡低头看了看自己宽大的病号服，想想自己也真奇葩，穿着这个来Z城最豪华酒店吃饭，也没谁了。想到这，陈凡点点头：“谢啦。”不过要让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对着水慕泽换衣服，这不太合适吧。
想到这，陈凡迟疑了一下。
水慕泽挺神气地说：“切，还好不情愿，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我爸享受的最高待遇，也只是我给他参考。”
陈凡还在迟疑，自己虽然见过水慕泽的，但是让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清醒的状态下、“坦诚相对”还真不行。
原本期待着陈凡兴奋反映的水慕泽猛地恍然大悟，瓜子脸瞬间通红，强装出一副“这算多大点事啊”的表情：“你先换，换好了出来吃饭。”然后，迅速逃走。
偏厢里只剩下陈凡一个，退下病号服、对着穿衣镜的陈凡在镜中呈现出一个精壮男人的形象，虽然陈凡穿衣显瘦，但脱衣有肉。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六块腹肌分明、坚挺，锁骨分明，连带着肩头的肌肉线条都清晰可辨。
洗了把脸，整理好发型，换上衬衣、穿上重蓝色休闲裤，系上皮带，认真打好休闲领结，陈凡便走出偏厢……
还在包厢中、坐在沙发上的水天益和水慕泽愣住了。
穿戴整齐的陈凡映在灯光下，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下颌弧度狭长，那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露出呈小麦色的肤色、以及分明的锁骨。
与之前水天益眼中的穷小子判若两人。
水慕泽足足盯着陈凡看了有一分钟：“你、你还蛮帅的。”
陈凡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水天益打圆场：“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爸我年轻那会儿也有这神气劲儿！”
这时，水天益吩咐守在外面的服务生上菜，并特意交代在自己私人酒柜里拿瓶茅台，然后三人落座。
片刻后，盖着银质器皿的菜很快就上齐，菜品名字对陈凡来说都很稀罕，什么“松鼠噘鱼”、“金钱虾饼”、“象牙鸡条”、“葱烧海参”、“芦笋鲍鱼”等。更有时令招牌海鲜“桂花鲟鱼”、“小米双参粥”。
穿着典雅的旗袍美女低着头，每上一道菜，便在一旁轻轻报下菜名。
陈凡听的稀罕，毕竟松鼠噘鱼、小米双参粥等菜名，自己听都没听过。
当陈凡得知，自己面前一小碗普通的小米粥需要六百八一碗，不禁咂舌：“这么贵，里面都用什么做的？”
水慕泽不解：“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喝就行了，这个粥味道不错，待会儿你多喝点。”然后岔开话题，很是满意地对陈凡强调：“说实在话，今天我突然发现你挺帅的！”
水天益笑了，自己是穷苦出身，在陈凡这个年纪也不过是个满大街小巷乱串的推销员，没见过市面，常受到冷眼，自卑又落魄。他很理解一个年轻人面对菜价超出自己心理承受的“惊愕”感。于是解释道：“小凡，这些大部分都是秦淮菜。”
“说起来，小米双参粥用老参熬汤，然后下小米和海参为主料，文火熬制二十四个小时，因为有汤里有人参和海参，所以叫小米双参粥。”说到这，水天益摇摇头：“说白了，这些都是噱头，在我感觉，这汤的味道还没有家里保姆熬得小米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