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不可估量!
在比赛直播时,HN省Z城一处郊区别墅里,穿着紧绷牛仔裤、白色凉衫,嘴唇上涂抹着亮色唇彩,青春靓丽到让男人炫目的水慕泽对着电视机发乐:“我就说嘛!小凡怎么可能是没出息的人!”
一旁难得与女儿一道儿看电视的董事长水天益笑了:“这小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正坐在沙发、露着大白腿的水慕泽一听,不乐意道:“怎么!以前小凡就没让你刮目相看?”
水天益耸了耸肩膀:“后生可谓!哈,史玉祝的师弟,真让人想不到!”
“嗯嗯,这倒也是良缘!”
水慕泽嗔道:“爸,你说什么啊!”
直播时段,陈凡在Z城所住的出租房里,胖子许大海一副自己考上清华的架势,对着大厅电视机仰天大笑:“凡哥!牛掰!”
一旁,小口啃着一小截削好黄瓜的麻衣苏慕颜很是不解,犹豫几下,问道:“陈凡参加的这个比赛很厉害吗?”
胖子许大海:“当然喽!没看见除了齐珊珊之外,坐的都是院士!”
“这是一种荣耀!靠,小爷以后出去、就更有跟别人吹嘘凡哥的谈资!”
麻衣如雪的苏慕颜撩了撩头发,小声嘀咕道:“又不是你去当评委。”
面对泼冷水,乐在其中的许大海不以为意,当然,以他的身手、本身也不敢对苏慕颜流露出任何不满!
吹完一小截黄瓜的苏慕颜抿了抿嘴唇,望着电视机上谈笑自若的陈凡,蓦地开口:“怎么还不回来?都有一星期没吃你做得饭了。”
Z城,灯火通明的北华界,一处台球厅暗室,光头李胜华望着电视机荧屏上的“史玉祝”:“大爷的!都是光头,这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杂能这么大!”
“算了,老子明天也弄一身运动装!只要红白色的那种!”
一旁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嬉皮笑脸,指着陈凡道:“大哥,那货身手不是很好吗?我还以为他只是打拳的武痴!谁知道这货还是个数学家!啧啧,了不得!”
华子暴跳如雷,“啪!”一巴掌拍在混混脑门:“这货你妈啊!这是我大哥陈凡!以后也是你们大哥!”
Z城,“名都国际”这座集洗浴、休闲、娱乐为一体的综合性夜总会,大佬董天耀脑袋上的绷带刚刚褪去一个星期,原本半依在沙发上拨弄电台,当他看到电视上,陈凡被在蝉联福布斯榜单上的史玉祝称为师弟,而同席者莫不是院士身份。
董天耀不禁打了个哆嗦,跟触电似的:“这绝不是苏慕容的小白脸,绝对是哪个古武世家这一代的天下行走,万幸老子没把他得罪!诸佛庇佑。”说着,一阵长抚着心口,低头祈祷中……
台下上千名观众,以及所有关注台下论以亿计的观众,没人相信,受到史玉祝力捧的年轻人会是籍籍无名无名之辈!以史玉祝的身家和资产怕是不可能专门为任何人说好话,怕是今后,华夏商业圈中会升起一颗冉冉新星!
不可估量!
燕京,市郊,一处不显山、不露水的复式小楼下面,装潢之精美、之奢侈令人咂舌。
外人无法想象,这幢不起眼的小楼墙壁中藏有数不清的繁复管道、暗阀、通风口,以至于地下室里,温度宜人,空气清朗,能闻得到燕山水库潮润的水气味道儿,却没有一丝沉闷……很难想象,屋主人有怎样的财力,又是何等低调!
四米多长、朱红色的大檀木宫雕阁沙靠上,一位穿着浅红色薄锦小衫、风韵犹存的女人自顾自的拨弄着一串老料海黄珠串,珠串上鬼眼细腻,清晰。
一旁,一位立着的、穿湖蓝色晚礼服的女人站在那儿,对着窗外一言不发。
屋中并无他人,连佣人都没,也正因为如此、显得气氛异常干冷。
那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大概沉不住气,抚了抚眼角鱼尾纹:“姗姗,你不听劝的样子,几乎跟我当年一模一样!”
穿湖蓝色晚礼服,发髻高高盘起,妆容惊艳的女人正是齐珊珊。
齐珊珊叹了口气:“妈,你别乱说,我没有。”
“陈凡只是我师弟,我看不惯别人欺负他,所以才找老师和师哥帮忙。”
女人不屑道:“史玉祝那厮,不是什么善人!但凡上位者,不能杀伐果断者不立!不戾者不长!不奸者不存!他会是什么好人?”
齐珊珊回过头,一脸无奈:“妈,我知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师哥又不图咱家什么?”
女人冷笑:“世代豪门,不历经几百年的沉淀哪敢称论以氏族!史玉柱以一个穷知识分子下海经商,上榜福布斯,充其量算个暴发户!有什么好让人羡慕。”
“我们齐家,家主不存!但是,百年的底蕴,放眼整个燕京,也是皇城脚下显赫之家!”
齐珊珊沉默:“妈!我纯粹就是看不惯我师弟被欺负,你别乱想。”
女人叹了口气,转眼间一副苦口婆心模样:“姗姗,我知道你不图他什么!但难免有人不怀好意,你还太年轻。”
“你怎么,你怎么不听劝呢?”
齐珊珊无语:“妈!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还要逼着我,再留学三年?”
女人一时间被噎住,然后气道:“我就是想见他一面,单独见他一面!”
“好知道能让我女儿去求方平常那个老学究、求史玉柱那个吝啬鬼,甚至跑到央视大楼,堵住你司务长叔叔,如此费尽周折,我想知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凭什么能配得上我女儿!”
齐珊珊一时间头大:“妈,你不能去见他!”
女人问:“为什么?”
齐珊珊:“对于他而言,现在的我、只是他世界里一个算得上长得好看的大龄师姐,或许带一些神秘感。他对于我,无论是帮忙还是做事,无欲无求!我于他,一样无所求!”
“这种状态,不谈感情,不谈家世,甚至我也说不清楚,我跟他之间是什么关系!好像是超出友谊,又在爱情之下!”
“我很享受这种状态,我也害怕你把这种状态打破!所以,妈,我求你,你别去见他!”
女人斩钉截铁:“不行!”
齐珊珊:“其实,我也不够了解他。如果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喜欢他了,不管他怎么样,我一定第一时间带你去见,可以吗?”
女人盘算道:“姗姗,今年你虚岁都二十六岁了!妈不是不开明,你说你去剑桥、去哈佛,去周游世界,妈都没说半个不字!”
“可是,女人这一生,无非是待价而沽!长得再漂亮又怎样,迟早会有人老色衰的一天,你不能再等了!”
“妈也年轻过,也曾一直幻想有意中人,可是,什么时候都讲究门当户对,你父亲去得早,配得上咱们齐家的豪门子弟,大多都被物质和享受磨软了意志,褪掉了上进心!甚至连戾气都没有,不然怎么可能让无任何根基的史玉祝拔地而起!”
齐珊珊点点头:“妈,我一直都很理智,我现在说不清我喜欢不喜欢陈凡!但我知道,陈凡一定不会平庸!”
女人冷笑:“你就这么肯定?”
齐珊珊肯定道:“恩!”
转而如小女孩儿一般笑道:“他还很年轻,他需要时间,妈,不要着急。”
齐珊珊走后,这幢丝毫不显山、不露水的燕京别院来了位脚踏灰色登山靴、穿红色运动装、剃着光头,戴着墨镜的男人。
男人吊儿郎当地,将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扣着鼻孔、审视着院子。
屋主人齐夫人站在一颗桂子树下,指着乌木桌案前泡好的茶点道:“史玉祝,你这粗人一来,将我满院子的风雅都破坏掉了!”
男人正是荣登福布斯榜单数年的史玉祝。
史玉祝皱了皱眉眉头,调侃道:“本屌的确是个粗人,偶然有幸听到燕京上流社会说齐夫人的别院曲径通幽,阁中藏籍奥妙,堪比故宫博物院的收藏!”
“我可是听说,有北大史学、专研金文领域教授,在夫人院前苦苦求了三年,只是为了在地下室藏书阁看上一个小时!”
说话间,史玉祝坐在树下,齐夫人斟茶。
却料,史玉祝伸手拦道:“夫人,有酒吗?相比你的好茶,我更喜欢喝酒。”
齐夫人:“若是齐家家主在时,你敢这样放肆?”
史玉祝摇摇头,坦言:“不敢。”
“但我是个生意人,我知齐夫人、齐夫人知我,我们原本并无瓜葛!可今天本屌能收到齐夫人邀请,必是齐夫人有求我,因此,在你条件和事情没说出来之前,我可以放肆!”
齐夫人:“啧啧!好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生意人!也难怪你能以白手起家,坐到能与整个华夏最上流人平起平坐!”
史玉祝毫不客气地嚼着点心,吩咐道:“我的酒!快一点,要至少三十年以上的古方陈酿!别拿茅台、或者我那儿生产的五粮液黄金酒来糊弄我!”
齐夫人没辙,转身从屋中取了一瓶古法酿制,历经七十三道过滤的白果蛇酒!
史玉祝打开酒瓶,破开酒塞,闻到酒香扑鼻,赞道:“好酒!”于是,便不再搭理齐夫人,自斟自饮起来。
齐夫人问道:“你见过陈凡?”
史玉祝早已摘下眼镜,愣了愣,反问:“你知道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