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两兄弟
“愿……啊？”林妙一愕，从满脑子少女心的少女幻想中惊醒了过来，羞恼万分的说道：“你才有问题呢，你全家都有问题！”
“额……你不要误会了，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的。”沈懿赶紧摆手解释道。
搞了半天，原来是在问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
林妙气得牙根都是痒痒的，又气又恼的说道：“是啊，森叔的脑袋有些问题。”
“脑袋的问题？能不能具体说说。”
林妙从幻想中醒了过来，沉吟了一下，俗话常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经此一役，沈懿也算林家的恩人，犹豫片刻还是出声道：“森叔是我们林家的天才，修炼天赋绝佳，三十岁的时候就成了炼体境高手，这速度比起那些真正的豪门子弟，也不差多少，所以家族一直都把希望寄托到他的身上，可是……”
“希望越大，压力越大，很容易把自己逼得太紧。”
“是的，他太想回报家族了，就拼了命的练功，不小心走火入魔，导致人格分裂了。”林妙神色黯然，如果不是有了这个差错，林家早就一飞冲天了。
“人格分裂？”沈懿一愣，这种精神类的疾病他以前见过不少，说大也大，说小不小，有的人还能正常生活，有的人却因此丧命。
“森叔有两个人格，一个是以前那个性格活泼，为人善良的他，还有一个是冷酷无情，残忍好杀的性格，刚才咱们看到的应该就是森叔的第二人格了。”
“怪不得……”沈懿面露思索之色，双眼没有放大，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
“怎么了？你有什么办法么？森叔一直为这个问题困扰，我父亲曾经在私下里说过，他的两个性格冲突很大，消磨神魂，时间一久，就会早逝的。”林妙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伤感的说道：“森叔才比我大十岁，小时候还经常带我一起去玩耍，可自从他走火入魔之后，就很少在和我说话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着亲人朋友遭受痛苦而无能为力，而当这两者同时出现的时候，更加让人难过。
林妙害怕见到林岳森，从某种角度来说，何尝不是在逃避呢。
“如果说以前的话，我没什么把握，不过正巧我手中有迷梦虫卵，这是各类神经疾病的克星，或许我可以试试。”沈懿没有把话说满，而是试探性的说道。
“真的么？那太好了！”林妙大喜，激动地抓着沈懿的手臂，道：“只要能够治好森叔，你要什么都行！就算是……就算是让我以身相许都行！”
“这个就不用了。”沈懿满头大汗的说道。
“怎么？你看不上老娘？你又皮痒了？”林妙杏眼一瞪，满脸煞气的说道。
“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混蛋，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出原因来，我非掐死你不可！”林妙用手狠狠的掐着沈懿腰间的软肉，气呼呼的吼道。
沈懿被迫无奈，只得昧着良心说道：“你太漂亮了，我配不上你，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嗯，算你识相！”林妙松开了手，得意的哼起了小歌，蹦蹦跳跳的跑在了前面，生怕眼眶的泪水会不小心滑落下来。
……
两人离开之后，偏僻的小屋里又陷入到了寂静中，林岳森的身影在月光下稀落单薄，就像坎坷的人生一样。
咚的一声，沉重的推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安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左手两瓶白酒，右手提着一只烤好的猪头，金黄的油脂顺着肉皮向下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
男人将猪头和酒扔在桌子上，拉出了板凳一屁股坐下，沉默了一下，平静的问道：“东西他们拿走了？”
林岳森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进阶炼心境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男人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告诉你这个消息不是想炫耀什么，家里的兄弟，只有咱们两个是一个娘，你出生刚满月，娘就死了，她死之前拉着我的手，让我把你带大……”
男人咧嘴笑了笑，笑的不好看，但是很温暖。
“以前我这个当哥哥的不争气，你怕我这个家主的位置坐不稳，总想拼命的努力，好给我添点底气，别以为能瞒着我，你可是我从小拉扯大的。”
“现在我成了炼心境，老祖宗也要听我的！以后你就没必要操心了，我会带着林家好好走下去的。”
林岳森眼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扭曲了起来，他双手抱着头，黄豆粒儿大小的汗珠不停地从头上往外冒，身体不停地打摆子，过了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大口喘息着，艰难的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亲切的喊道：“哥，你来了。”
“你醒了？”林岳山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那家伙主动缩回去了，这次任务我背后捅了张卫兵一刀，心里有些愧疚，所以最近一直被那家伙压制。”林岳森回想起前两天的事情，心中仍然有些难受，牵强的笑道。
“没事，别难受了，张黑手杀人无数，你杀了他也算是给他一个解脱了。”林岳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家族会记住你的付出的。”
林岳森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落寞，他是真的把张卫兵当成了朋友。
“来吧，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今晚不醉不归！”林岳山拍了拍桌子，豪爽的说道。
……
夜已经深了，沈懿的小屋中仍然亮着灯光，电线是从村子里扯来的，电流不高，所以每个屋里只有一栈小台灯，光不怎么亮，不过用来看书倒是足够了。
沈懿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合上了书本，禽戏卷看似薄薄的一本，里面全都是苍蝇大小的楷书，而且聚聚艰涩，如果不是沈懿有之前药石卷的基础打底，恐怕根本看不懂。
“果然是博大精深，能够通读这本书，此行就不虚了。”沈懿伸了个懒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