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婚礼(2)
守护了她十三年,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最重要的东西给了别的男人,每每思及此,他就恨不得将她彻底给撕碎了。
唐晚宁身上的雪纺洋装被他暴力的从领口大大的撕裂了,裸露在空气中的雪白凝肌刺激着他眼球,她是这般的美丽圣洁,本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他的舌头顶开她的牙齿。
“呜——”唐晚宁抵死抗拒,毫不客气用力咬住他伸进她口腔中的舌头。
唐北琛吃痛,血腥味瞬间蔓延在了彼此的口中。
黑眸中卷动着风暴,他表情绝狠的反过来咬住她,比她咬的更深更痛。
唐晚宁痛的无法呼吸,心底的愤怒也完全被点燃了,疯了一般的咬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两人激烈对咬,疼痛到了最后便麻木了。
嘴里全是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他们的爱情到了最后,残留在彼此心底的不过是一段歇斯底里的恨。
曾经的温暖岁月,一去不返反了。
唐北琛松开她的嘴跟双手。
“啪——”唐晚宁抿紧了嘴唇,第一时间给了他一巴掌。
唐北琛揉了揉脸颊,偏着头开始发笑,声音很低很沉,像是在哭,再也无法挽回的绝望让他变的偏激,因为他不想放开她,到死都不想放开。
“我保证我们还会在一起!”他握着她的肩膀,力量很重,带着绝决。
“唐北琛,你是我见过最无耻,最孬种的一个男人,滚!”唐晚宁指着走道另一边。
“唐晚宁,你是我见过最可爱,最美丽的一个女人,我不仅要在你的生活里走来走去,我还要让你忍不住跟我走,你最好是相信我!”唐北琛用虎口用力的捏起她的脸,表情阴狠。
唐晚宁冲着他的脸就吐唾沫:“呸!少在那里装情圣,让人恶心到了极点。”
两人对持,各自心底都没有爱,只有冰冷冷的仇恨,而她一度以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可见她有多么的可笑。
“咦,总裁,老大,你们——”顾佳倾从房间出来,远远的看到了他们。
唐北琛松开了手,他没有去跟顾佳倾打招呼,径直往另一头离开了。
顾佳倾跑过来,看到衣服撕的粉碎,头发凌乱,嘴角带着血迹的唐晚宁,她惊呼起来:“我的老天,你是被强奸了还是被打一顿?怎么变成了这副鬼德行。”
“你别喊,你想把大家都招来是不是。”唐晚宁制止她的大声喧哗。
“先去我房间收拾了吧,”顾佳倾拉着她,快速的进了自已的房间。
唐晚宁走到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女人被自已吓了一跳,赶紧梳了梳头发,洗了把脸。
顾佳倾拿着一件衣服从外头进来,交给她:“快把这换上吧,欧牧夜问起来,你就说来我房间串门,不小心勾破了,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你跟唐北琛的事情,打死都不能说。”
“嗯!”唐晚宁点头,快速的额换上衣服。
从卫生间里出来,顾佳倾给她上了一点口红:“唐北琛现在这是因爱生恨,老大,你以后可要加倍小心了,今天他能在走廊上就把你的衣服给撕了,明天他就敢把你脱入小房间强暴你。”
“你就不要在危言耸听了!”唐晚宁虽知她说的是实话,口头上还是否决了。
“我危不危言,你自已心里有底,老大,要真发生那样的事了,欧牧夜哪怕知道真相,他心里也会嫌弃你的,男人可都是要面子的,特别是像他那种类型的男人,你给他戴绿帽那就是自掘坟墓,唐北琛估计就是不想让你好过,”顾佳倾收起唇膏,叹了一口气。
唐晚宁坐着,陷入沉思,他唐北琛就是不想让她好过才这么做的!
从顾佳倾房间出来,她回到自已的房间,感觉嘴里还有唐北琛的气息,她一连刷了好几次牙。
舌头上都是伤口,嘴唇上也是,欧牧夜眼睛那么尖,一定就看到的,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好姐妹的话言犹在耳,不,不能说,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不可以节外生枝了。
嘴角的伤口就说洗脸的时候,牙齿磕到肉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欧牧夜回来了。
“你没有休息吗?”他看她坐在梳妆台前,走过来弯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嗅觉极为敏锐的他闻到了一丝男人的古龙水香味,若非两人肌肤相亲过了,气味不可能残留的这么彻底。
他带着笑意盯着她的侧脸:“他没有拿你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啦,他敢拿我怎么样,”唐晚宁说了违心的话。
欧牧夜笑意浅然:“哦,是这样那就好。”他盯着她嘴角的伤口,没有继续问,因为答案很清楚,不必再问了。
唐晚宁并不知道被他给看出来了,还以为将他糊弄过去了,心里着实的松了一口气。
他直起身:“你累就赶快上床休息吧,我去洗澡。”
“好!”唐晚宁对他扯开了一丝笑容。
晚餐时分。
欧牧夜跟唐晚宁从楼上下来。
正宗的法国大餐已经摆上桌了,唐北琛跟欧云裳早就到了,正陪着丝佩雅谈笑风声。
唐晚宁盯着唐北琛的侧脸,很难想象这个此刻正在微笑的男人就是刚才把她摁在墙上,说话阴狠的男人。
欧牧夜细心的为唐晚宁拉开椅子。
两人落座。
铺散餐巾,拿起刀叉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
“晚宁,刚才摔了一跤,嘴巴还痛吗?”唐北琛忽然间把脸转向了她,面带笑容的问。
唐晚宁的手霎时僵住。
欧云裳跟丝佩雅的目光也因为唐北琛的话下意识的落在唐晚宁的嘴唇上。
“呀,还真的摔破了呢!”丝佩雅惊呼起来。
“嘁,”欧云裳嗤之以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哪个野男人给咬的呢。”
她不知道自已这话引爆了多少人心底的炸弹。
丝佩雅拿女儿没办法的摇头:“你呀你,有你哥哥一半的有脑子就好了,这里就北琛跟夜两个男人,你说,哪里的野男人,快跟晚宁道歉!”
欧云裳把嘴巴翘的老高,在妈妈的目光的威逼下,正好不甘不愿的对唐晚宁说:“对不起啦!”
“不要紧!”唐晚宁声音发虚。
欧牧夜此时的脸色有些让人看不清的平静跟深邃。
他并不询问她嘴角的伤口是在哪里摔的,也不问她痛不痛,只是慢条斯理,很是优雅的吃着食物。
唐北琛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他插起自已盘子里的鹅肝,起身放到唐晚宁的盘子里:“你最喜欢吃的!”
唐晚宁停止咀嚼,停着那三片在她看来恐怖至极的鹅肝,呼吸都紧了。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欧牧夜握叉子的手暴露出青筋。
“老公——”欧云裳吃醋了:“你们和好了吗?前段时间你不是还不理她嘛。”
“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不理她也是因为她做了让我伤心的事情,哪会真的就不爱她了呢。”唐北琛说的不急不缓,眼神再唐晚宁跟欧牧夜的脸上跳跃。
兄妹之情再浓烈欧云裳也不是非常在意:“好吧,那既然你们和好了,我也跟她和解好了。”
唐北琛笑着搂着欧云裳,在他额头亲了亲。
“这样多好啊,你们两对兄妹以后要永远这么相亲相爱!”丝佩雅喜悦的微笑着。
唐晚宁却是笑不出来。
她不敢去看欧牧夜,他有多精明她是知道的,唐北琛说了那么多暧昧不清的话,句句都饱含暗示,他不可能听不懂,他越是平静,越是保持沉默,就越是可怕。
当着婆婆跟欧云裳的面,她也只能伪装的很高兴。
最终她都没有动盘子里的鹅肝,草草的应付了几口,就将刀叉放下了。
晚餐后,欧云裳拉着唐北琛去外面玩了,欧牧夜跟唐晚宁陪着丝佩雅聊了一会,时间不早了,他们就回房了。
房间里头就他们两人了。
一下子寂静,找不到话说的尴尬如同迅速传染的病毒。
欧牧夜走到酒架边,拿了杯子,倒了一点伏特加。
唐晚宁搓着手,心里忐忑的接近他,试着跟他说话:“酒,能不能,给我也喝点!”
“不喝都没什么自制力的人,喝酒很危险!”欧牧夜平静无波的口吻里,有着直接而锋利的东西。
“那就算了!”唐晚宁往后退开,她想解释,可是他的锋利让她但胆怯,就像顾佳倾说的,男人都要面子,不管她是被迫还是主动,结果还是那个结果。
欧牧夜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下一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跟他还有瓜葛,我能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也是我的极限!”
“知道了,我不会了。”唐晚宁冷静的应了他的话。
“若是他还来骚扰你,一定要跟我说,你的态度决定了一切,不要让我有你还爱着他的错觉。”欧牧夜又说了一句,声音比之前要软一些。
唐晚宁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过去抱住他:“对不起,明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我只是不想让你烦心而已。”
欧牧夜将她揽到前面:“你觉得你能骗的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