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叫洛灵
朱天大开眼界,这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面前几百人的队伍,朱天已经面试了近百人了,这其中什么都不会大家闺秀可不少,可惜朱天不想聘用花瓶。
佣人还好说,朱天道目前为止已经招纳了三人,可是丫鬟就真的到目前也没有适合的了。
“老天,不带这么玩我的吧”朱天欲哭无泪,看着长长的队伍,心中悲戚。
原本朱天的高要求,这一下子已经放下了许多,甚至只要还过得去就行!!
可就是连这个基本的要求,朱天也只得连连叹气。
朱天此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心中纵然还有一丝的期待,但是却万念俱灰了。
似乎是证实着朱天的想法,太阳更加的毒辣了几分,狠狠的投射在大地之上,无情的灼烧着大地上的一切。
王明在朱天身后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心疼着发着钱,原本堆积得很高的银子,此时已经剩下不多了。
败家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的队伍终于快到了末尾,朱天终于找到了几个姿色一般,却也有几分能力的人。
朱天是不知道,当丫鬟的多是下层的人可是如今没有灾乱病荒,各家基本能够保持温饱状态,鲜有忍心让自家女儿出去赚钱的。
而那些大家的小姐,朱天又看不上。
更何况,女子早婚,有着青木城中这么多的家族,真正姿色与能力上乘的都已经被各大家族招纳了去,哪里还轮得到朱天?
“完全和我想的不一样”朱天哀叹一声,看着还剩下的五个人,快速就一一面试。
到了最后一个的时候,朱天愣住了,甚至连神经都触动了一下。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显得有些消瘦的少女,薄薄的衣衫让他显得格外的柔弱。
她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
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而与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她脸上显得有些模糊的伤痕和印记。
“你叫什么名字?”几乎失去耐心的朱天耐着性子问道,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我叫洛灵”她低着头,有些胆怯,眼神中有着一些希望和冰冷。
朱天注意到了她眼中情绪的变化,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经历过什么?
“哦,那你会做写什么呢?”朱天又问道,若是一个不会的人必然会出现短暂的迟疑,而这短暂的迟疑就足以出卖他们自己。
这就是朱天一直在做的,观察自己眼前的人,看他是否可靠,是否能够对王府产生应有的价值.
而即便是眼前这个让人惊艳切我见犹怜的女子,朱天也在短时间内平静了下来。
“淘米洗菜、铺床叠被,扫地生火,都会的”那女子有些胆怯,但是语气中却是丝毫没有停滞,宛若这完全就是熟悉无比的事情。
朱天眯着眼睛,开始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孩。半晌,才问道:
“你为什么来王府?”
“为了活下去”她的语气胆怯,脸上还有怯生生的表情。
“恩?你家里人呢?”朱天再次问道。
“都死了”三个字,字字千斤,让朱天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洛灵是吧,好的,以后你就是平南王府的人了”朱天淡淡的起身,打了打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去。这一下来就是半天,真是费劲。
“你,你真的让我在王府里面做活了?”洛灵咽了咽口水,眼神中还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愿意吗?”朱天淡淡的问道。
“我愿意愿意”洛灵使劲的点了点头,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变成了兴奋。
这一次共有五人,一女四男,朱天全部交给王明处理,毕竟这种小事情不用他再交代。
王明倒也勤快,把那四人安排在了自己住的的地方附近,每个人一个房间,反正王府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至于洛灵,王明把她安排在了自己和朱天的房屋之间,那是一处别致的院落,精巧无比,刚好适合女眷居住。随后,王明给他们发放了衣服和一部分预支的钱款,再吩咐一番之后,便带着他们整理起王府起来了。
王府经过修缮之后,许多地方都还没有仔细整理,朱天不想战神居所蒙尘,这才招纳下人。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是那洛灵,朱天总有一种很奇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果然,晚上的是,王明过来了,其他人跟他说了洛灵的事情。
“殿下,那个洛灵似乎不简单”朱天正在自己的院落的藤椅上休息,王明低声说道。
“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朱天看着王明。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是今天所招纳其他下人和我说的。他们说这洛灵本是城中某户人家的子嗣,但是后来那户人家却是衰落下去,家破人亡”
“有街坊见她可怜,便收容她,想不到那户街坊最后也是家破人亡”
“因为她有着一些姿色,曾经有人想要占她的便宜,可是那男子却是莫名死亡,甚至都每来得及享受。那男子所在的家族也快速衰落了下去,从此青木城中便无人再敢碰她”
“此后,便没有人再愿意收容于她,青木城都流传着关于她的凶煞之说,都说她会招来不详的事情。那个伙计和我说的时候,眼中还有些恐惧。若不是我们待遇优厚,恐怕他们就跑了”
王明实话实说,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殿下面前,他可不敢那么做。
“哦?看来果然是不简单啊”朱天有些恍然大悟,任谁有着这样的遭遇,恐怕都好不了,她能熬到今天又何尝不是一种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