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往事如风，总角怀华

你看，天就是倒过来的海，多美呀～

我叫莫怀华，我是个孤儿……

十五岁的我仿佛什么都做过了，从木匠到农民，从农民到大头兵。似乎没做过的只有富贵人家了。

我不奢侈拥有什么，也不希望失去什么。不奢侈为了一个包子与痞子大打出手，也不希望身边的人或物永远的离开我。

我一生中只有两个朋友，一个叫做强子，另一个是个大家少爷，叫胥弗。

那年，我七岁，我与长安相见欢

强子跟我都是王阁老府的仆人，王阁老对下人颇为不错，像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他依旧收了下来。

强子是一个门侍，说白了就是早上开门晚上关门，中间的时候看门的一个职业，我呢，是个跑后厨的，上人们吃饭的时候端菜，吃完后洗刷碗具的职务。

我一直不明白阁老为什么会把并不是多么皮糙肉厚的强子去看门，直到，那一天。

阁老只有一个女儿，且貌美如花。令很多纨绔子弟所垂涎欲滴。这一日，北都几个门阀子弟来戏弄阁老闺秀。

阁老势力并非多么强，这几个子弟是他万万惹不起的。遇到此事，他只能忍龟孙了。

但却是他这种心态惹毛了强子，于是，强子便对那几名纨绔子弟大打出手。

强子跟我说他练过，自然不怕这几个瘪犊子，起初我当时也只是笑笑，并未当真。因为在我看来，强子一直是怕事的那种人，而且这几名纨绔他也明白有多大的本事。

然后，出事了。

纨绔背后的势力恼了，先是以雷霆手段悄无声息的灭掉了王阁老一家，我与强子在他打人后一天便仓惶出逃，一路奔向中都。

我们明白，中都当今圣上坐镇，相信应该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

可是我们错了，豪门望族的力量并非像我们想的如此见到简单。

流年滑过，似水无痕。

红叶萧萧，秋季无廖。

生死两阔，彼岸花开。

与子白首，忘情思雨。

侧反苦眠，相思成病。

……………………………………

那年，我十五岁，我进入莫府做了一名仆人。

一日，南方小有威名的宋钰安前来莫家做客。正值莫家众高层吃饭，我本不应在此地。但因备侍所以就留了下来。

好奇的心态令我不禁低着头悄悄打量着宋钰安，而此时的我与宋钰安境界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自然被她发现了。

她并未惊讶什么，也许这种众星捧月的

感觉她早已习惯。

一切的一切都很平静，正当众人吃完饭时，宋钰安轻声道：“伯父，我需要搬些物事，借这侍儿一用。“

这侍儿，自然就是指的我，我也只好乖乖的跟她走。

一隅偏房内

宋钰安坐在床上，将发簪抽去，如瀑的长发散落在她的双肩，一双美目盯着我看，久久未语。

场面极为尴尬，我搓了搓手，道：“小姐，若有事，请吩咐。“

“咯咯咯“宋钰安忽的笑起来，虽说那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委实不敢恭维，但声音却是极为好听。

宋钰安突然站起来，走过来，挑起我的下巴。倏忽冷汗打湿了我的后背，大气不敢喘。只得任由她戏弄。

“叫什么。“宋钰安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这笑容，令我胆颤心惊。

“小的，小的叫怀华。“

“嗯，不错。“宋钰安用劲一挑下巴，不得不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的我自然被她看在眼里。

“哟，长的不错么，要不，考虑一下做我的面首。“宋钰安微笑的看着我。

“小姐，小姐请慎言。“一紧张，又开始口吃起来。

“呵，你知道这是那？“宋钰安收起笑容，开始严肃起来。

“莫，莫府。“见问到如此简单的问题，我不由谨慎起来。

“那你可知莫家的渊源。“宋钰安不仅仅是严肃，且脸色开始冰冷起来。

“莫家乃是汉华三大族之一，与胥家，徐家，共为汉华抗鼎之栋梁。自汉华几百年前建国以来，莫家一直对汉华忠心耿耿。从未起过二心。“宋钰安抽回手去，我于是便低下头来，这些事原本是强子对我讲的，强子一直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自豪所在，所以回答起来极为流利。

“哦，小子，知道的不少啊，还会拍主家马屁。继续。“宋钰安心里微微起了点惊讶，但随即便被压了下去。

听闻此话，我才反应过来，这些历史渊源非普通仆人了解。我这么一说，宋钰安必定会起怀疑之心，如果再问下去，必定会透漏出强子的事，而我也从这莫家混不下去了。

“回小姐，在下，只知道这些。“

宋钰安听罢显然不太高兴，冷声哼道：“呵，你可知你是莫家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