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左右不同
秘术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刻，缓冲剂的药效完全消失，但是魂核却依然在释放着充沛的魂力。
没有了缓冲剂的药效，柯凡体内立刻出现损伤，口鼻开始流血，身体痛得乱颤。
其实只要将口中的魂核取出来，便可以停止这一切，但柯凡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依然坚持着，不到最后不想放弃。
“坚持，再坚持一会，也许马上就能获得天赋能力了。”
柯凡咬着牙，自己鼓励着自己。
此时，在日月阁五楼一间精致的房间里，一名中年人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阿爹，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啊。”一名娇俏的少女推门而入，正是卖给柯凡魂核的少女店员。
“有一枚红蓝各半的魂核，我明明记得夹在一本书里，放在书架上，今天却找不到了，是不是被你拿去玩了。”中年人问道。
“我拿去卖掉了，我看就剩一半魂力，把它买给一个傻小子了。我说这是妖兽进阶的时候，产生的特殊魂核，他竟然相信了。阿爹，我很会做生意吧。”少女一脸得意的笑道，就像占了多大便宜似得。
中年人却怒道：“你个傻丫头，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变异魂核，你怎么说卖就卖了。”
少女见中年人发怒，顿时变成一副委屈的模样，“阿爹，我也是想帮你经营日月阁嘛，没想到又卖错东西了。”
中年人平日里非常疼爱少女，见她这个模样，顿时没了怒气，叹道：“你啊，来了才三天，就卖错了五样东西，你还是回到族里去吧。”
少女心想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么好玩的城市，才不要这么快回去呢！
眼珠一转，故意岔开话题，“阿爹，什么是变异魂核，我怎么没听说过。”
“七阶以上的妖兽，在进阶失败的时候，它的魂核有极小的可能发生变异，同时拥有不同的属性，而且魂力精纯浑厚。
这种变异魂核非常稀少，有钱也买不到，拿去拍卖，至少能卖七八十万量黄金。你说你是不是很坑爹！”
“阿爹，几十万两而已，你就当给菁菁零花钱了。”少女一边给中年人捶着肩膀，一边讨好的说着。
中年人无奈的笑道：“我倒不是在乎那几十万两，而是这个东西不好弄啊！”
就在这父女两人有说有笑的时候，柯凡却已经七窍流血，样子很是凄惨，在药桶中不停地挣扎翻滚着。
此时的他非常危险，若是再不取出口中的魂核，就算不爆体而亡，大脑和身体器官也会留下不可修复的创伤。
可是剧烈的疼痛早已让柯凡神志不清，根本无法自行取出魂核。
他现在仅是凭着一股不屈不服的本能，保持着不昏迷过去。
就在柯凡胡乱挣扎的过程中，左手意外碰到了旁边书桌上的药箱，竟然将药箱打翻在木桶里。
药箱里面是他多买的一些药材，有许多是普通的疗伤药，也几种是非常珍贵的名药。
也不知道是哪种药材起了作用，或者是共同起了作用。
只见墨绿色的药液，转瞬间变成了乳白色，并且冒出丝丝寒气。
渐渐地，柯凡停止了挣扎，人也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怎么会这样，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着乳白色的药液，和飘在木桶上的药箱，柯凡有些糊涂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突然精神一震，脑中似乎有什么地方被打开，一种奇异的感觉喷薄而出，瞬间占满整个大脑。
柯凡顿时大喜，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这是获得天赋能力时，脑中出现的特殊感觉，只要顺着这种感觉去做，就能施展出天赋能力。
柯凡当初获得隐身能力的时候，就曾体验过，也算是有些经验。
只见他先是闭目静心，仔细体会着那种感觉。
顺着感觉，他缓缓地抬起了两只手掌，左手忽然冒出淡红色的光芒，而右手则是淡蓝色光芒。
柯凡知道这是魂力附着的表现，只是心中却有些疑惑，两只手上的魂力属性似乎不一样。
左手轻轻按在木桶的边缘，顿时坚韧的木头变成细碎的木屑散落下来。
柯凡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左手，可是木桶边缘已经出现巴掌大的缺口。
“能分解木头？没听说过这种能力啊!”
紧接着又将右手也放在木桶的边缘上，这次却没有发生刚才的现象，右手拿开后，木桶边缘似乎没什么变化。
柯凡有些不解，低头仔细去看，却惊奇的发现一小片药材的叶子粘在上面，怎么也抠不下来，如同雕刻在上面似的。
这片叶子原本是被药液黏在木桶上的，没想到被柯凡右手摸过之后，竟然和木桶融合成一体了。
“不对啊，左手是似乎是分解的能力，而右手则是融合物体的能力，这是两种能力，而且作用正好相反，这怎么可能。”
柯凡看着自己的双手，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从未听说过谁能同时获得两种天赋能力。
思索了一会，不得其解，柯凡也只好不再去想，等有机会问问武智安，他活了那么长久，肯定知道为什么。
此时柯凡体内的损伤，已经完全被乳白色的药液修复好了，魂核也释放了所有魂力。
“看来运气真的很重要啊！”
柯凡感叹着从木桶里出来，吐出嘴中的魂核，五枚魂核都已经变成了蓝色的晶体。
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乳白色的药液并没舍得倒掉，其中还有些药力，也许以后受伤的时候用得到，于是柯凡就把它放在房间的角落里，用一张白布单子盖着。
柯凡来到院子里，开始用各种东西练习刚得到的两个天赋能力。
草木砂石、锅碗瓢盆、还有被取走蛇胆的五条烂头弥蛇，都成了他的练习对象。
结果发现左手的分解能力可以分解任何东西，但是分解的速度和消耗的魂力却不同，而且分解后的效果也不同。
柯凡突然想起来，曾经听族里的老人说过，上古时期出现过一种叫做泯灭手的能力，可以将任何物体都分解成微小的粒子。
据说其威力相当恐怖，挥手之间，草木成灰、湖水蒸发、山石成齑粉。
如果左手的能力可进阶成泯灭手，那真是太好了，他一直最想要的就是大威力的天赋能力。
接下来，又开始尝试右手的融合能力。
结果发现并不能把任何东西都融合在一起，同一种物质、或者类似的物质才可以融合。
比如草叶可以和木头融合，瓷碗可以和石头融合，两种不同的金属可以融合，蛇皮可以和蚂蚁融合，不过融合后蚂蚁就死了。
柯凡越研究越有兴趣，甚至玩性打发。
用左手食指在石桌表面上写下柯轩儿的名字、将沙子融合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石球、把两只蝴蝶的翅膀融合在一起、把一条烂头弥蛇分解成一小堆粘糊糊的肉泥。
这样类似的尝试，他做了许多，直到消耗掉了所有魂力，才停手，此时院子里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不过柯凡并不是随意的在玩，而是在研究进阶的方向。
任何一种天赋能力都多个进阶方向，选择一个最合适自己的，或者威力更强的方向，是每个能力者都在研究的事情。
若是进阶错了方向，不仅会浪费时间，还会影响以后的实力。
左手的分解能力不用多想，自然是向着寂灭手的方向进阶，毕竟这是被前人探索出来的方向，而且威力不凡。
寂灭手据说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不用接触就可以分解物体，所以他现在要练习的方向就是隔空分解物体。
至于右手的融合能力，柯凡到是猜到了几个可能的进阶方向，但是又不敢确定，毕竟没有听说过这种能力，也不知道哪个方向行得通，哪个方向行不通。
不过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左手的分解能力适合战斗，而右手的融合能力适合做一些辅助的事情。
天赋能力的进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需要不断的使用和摸索，特别是在实战中，更能找到进阶的灵感。
柯凡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城外找妖兽练练手，尽快让能力进阶，才能拥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