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单身单婚与单纯

完颜焘萍的谢师表演结束后，三新人谢师己毕，该旧事重提了，故，下一位，是高丽的公主小智贤了。

现在，小智贤出列，她的作派，可比萧仙儿真诚得多、比李小鹿坦率得多、比完颜焘萍恭敬得多。她大步上前，朝主席位上的高太皇太后、向太后、小皇帝双膝跪下，规规矩矩的三叩九拜后，垂首说道：“高丽女子王智贤叩谢太皇太后、叩谢太后、叩谢皇帝陛下。小女子清楚地记得，在十年前，那时小女子才四岁多，流落在杭州街头，贱为乞丐，乞食为生，破絮遮羞，好不凄凉悲惨。然而，小女子命运好，在走投无路、几近绝境时，幸遇蜀国公主在杭州开办哈佛大学。招生时，木木王爷分辨出了我和另几个装哑巴的小伙伴是高丽人。王爷问我们，四米大四米大，你们几个小高丽人怎么流落到杭州来啦？

那时我还太小，依稀记得，原来在老家时，家境是很富贵的，后试穿了几套大红的服装后，就乘坐了一条大船出海了。结果，遭遇风暴，船折毁，人坠海。当时我人小，具体细节记不太清了。好像，当时，狂风巨浪中，一船的人都紧张我，谁都在想帮我，有给我输气的，有垫我身下的，有托我脑袋的，有给我希望的，有提供保障的。就这样，我就是在一具具的浮尸的簇拥中，趴在一根折断了的木橹上，被半死不活的同伴死命地在钱塘潮中推上了江岸。后，我，醒来后，发现，我已没了出行时的长者和护卫，也没了任何的钱财和衣物。那时，我才四岁。

我的几个小伙伴凭着本能帮着我在杭州街头求生，乞食乞衣睡荒庙。也曾去官府，可是没凭证，谁会相信高丽国会派四岁的女娃来和亲？如此，求助无门，生产无本，沦落为街头乞丐，一混就混了十四年。

那一场风暴啊，让我失去了全部，除了命，我是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苍天有眼，十四个寒暑后，我绝处逢生，我否极泰来，我竟然被招进了宋国的哈佛大学。我入学后，在哈佛，我得到了许多许多，远比我失去的多得多。从此，我衣食无忧，我读书识字，我学文习武，我格物致知，我逐渐成为了一名三好学生，我也由一幼女成为了一个大姑娘。我庆幸自已能遇上这样一场风暴，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成为一名哈佛的学生呐？这真是，不遇风暴，怎成铿锵玫瑰。

四年前，流求举行玫瑰婚礼，副校长木木王爷和扈东扈西两女王成婚，邀请各国佳宾，其中的高丽贺婚团的队长是个叫朴三四的大人。婚礼七天乐期间，朴三四他找到了我。他说，我长得很像他们高丽已故的文宗皇帝王徽和其皇后。后，经一番交流沟通，经一番推敲排除，特别是验证了我足底的一颗‘峰候带相’红痣后，朴大人告诉了我一个完整的故事。他说，在高丽文宗皇帝王徽（1046年─1083年）在位时，他曾在大宋的神宗皇帝在位时，送去一个跟大宋和亲的女儿。那是北宋熙宁九年（1076年）的事，那时那公主才四岁，因为那公主的生辰八字好，特别合适宋神宗，所以，我们的皇上就让这位小小的小公主先去大宋和亲了，这是要先订婚，到及笄时，再行婚礼。这位公主出行时，在海上突遇风暴，后全船覆没。后来高丽方面也一直派人在打探，终未有果。朴大人感天谢地说，谢天谢地，苍天有眼，那次事故后，由于没见尸首，所以高丽皇室一直怀着侥幸的心理，祈祷不已。现在，果然公主命大福大，他这次赴流求贺婚本也有一寻找这失踪了的小公主的任务，哪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自那次我的公主身份被认定后，高丽的朴大人也几次寻找了木木王爷，说，现在，神宗皇帝已经不在了。而智贤公主又极感恩哈佛，所以，朴大人就再三请求木木王爷对我多多照顾。

其实，在哈佛，校领导，教师，行政人员，对我们每个学生都是关怀备至、爱护有加的。后应朴大人的请求，为方便高丽使者的探视，我的工作岗位就从吕宋岛吕宋国调回流求岛了……”

小智贤娓娓而谈，在谈资自已在吕宋发现食人族与教化小黑矮人之事；在谈自已在吕宋在吕洞宾和叶孤城的领导下所从事的兴国和民族大融合之事，在谈将来自地中海、来自中东西亚和来自交趾的战俘、难民、奴隶及当地的土著人的统筹管理，开发人力资源，尽各所能，取各所长，掀起开荒挖矿的劳动热潮，进行劳动竞赛，涌现出了不少可歌可泣的感人事迹……

小智贤在娓娓而谈，主席位上的两帘后的太太后和太后，闻言有感，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

高太皇太后：“向丫头，熙宁九年时，有高丽王室来与我大宋和亲事？我怎么不知道？也未见史官有任何记载？”

向太后：“是的，母后，在熙宁九年时，高丽王室曾派人来找我，因为当时我是皇后嘛，说要派一个美丽的公主来和亲，因为成公主的八字与皇上特别配，所以高丽王室心心念念的要把小公主给送来。问题是，我一问小公主的生辰八字，嘿嘿，她当时才四岁，这怎么能和亲啊？当时我就婉言谢绝了。可高丽人一根筋，就是要送来。说，你们看看再说，小公主绝对能让你们满意。当时，我总觉得，这事太不靠谱，所以，我也想看了人后再向母后汇报。哪知，左等没来，右等不见。后，才知出海难了，于是，时间一长，大家就淡忘了，那时正值变法期间，国事繁杂，所以我也没把这没成事的事跟母后汇报了。”

高太皇太后：“哦，那，现在这高丽小公主还健在，我看看这姑娘，长得很不错。而且，从她所言，这个姑娘似乎也很有能耐，颇有些治国安民的手段。向丫头，我想，顼儿一人在那里很孤单，不如就把她送顼儿吧，让她内内外外的，都能帮上顼儿些……”

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在帘后嘁嘁促促，别人听不到。可仅一帘之隔近在咫尺的赵煦多少能有所耳闻。小皇帝赵煦心想：“母后和奶奶后，是不是太阴损了些？看看跪在下首的小智贤，花容月貌，温婉可人，谈吐也是很有见识，举止也颇具气度，可你们想把她活埋？想想，父皇神宗已经驾崩了五年了，难道你们还想去搅父皇神宗皇帝的清静？撬开地宫，把这个鲜活可爱的高丽公主小智贤给塞到地底下去？”赵煦想着阴冷暗黑的地宫就害怕，彷佛后背心有一滴凉水悄悄滑过了脊背，不觉身子弱弱的颤抖了一下。

向太后看着高太皇太后，心想，这老太老糊涂了，我夫君宋神宗五年前假死，金蝉脱壳，化作吕神仙，在浅予妹妹的坚持下，在王木木的策划下，在宇文柔奴的操刀下，狸猫换天子，桃僵李代，远走高飞，建立了吕宋国，去南洋做皇帝了。但是，这一切，在大宋，也就你和我两人知情。就是小皇帝赵煦和神宗皇帝的其它的妃嫔，也都蒙在鼓里。至于在吕宋，当地人只知道在中原飘来了八位神仙，什么异姓王爷，什么杀猪状元，什么一品才俊，什么风流才子，等等。这八仙过海来吕宋救苦救难，营造幸福生活。但从没人会想到这八仙中的吕洞宾会是宋神宗的穿越，所以，那八字没一撇的和亲你怎么能继续呐？你若把小智贤送去履约，我们是心知肚明，这事是由来有因的；可别人会怎么猜测呐？尤其是高丽人和这个小公主本人，他们难道不会逐渐接近真相？将好事变坏事？把潜规则变成大光明？

向太后还在想，我是不能让母后将这小智贤赐婚给宋神宗的，可我也得小心这老太疑心我是小心眼，嫉妒她人，打翻醋坛，所以，我得有个合理的说法：“母后啊，这高丽公主小智贤，是木木王爷救治的，我看这小公主也是对木木王爷心仪得很……”

高太皇太后心想，你这个向丫头，你这个假寡妇，自已每年有探亲假，一年一度，流求相会，比起其它妃嫔，自已偷着乐。可我儿子是做皇帝的料，没能在中原开枝散叶，到吕宋去延展裔族，光大赵家，也不是很好吗？你想阻拦，无非是想独霸我儿子，不想我儿子感情别恋。哼，我也不上你当呐。这样想着，高太皇太后就直接火力侦察小智贤了：“嗯，下跪的高丽公主平身吧，站起来回话吧。听你一番话，也是够坎坷的。好在苦尽甘来，你现在活得也很精彩。只是本宫掐指算来，你熙宁九年（1076年）时四岁，那你现在应该是29岁了。在高丽，你们那儿女子，12岁就出嫁了；在宋，一般也是二八年华，十六岁嫁入了。你现在都已经29岁了，那你现在的婚姻状况现在如何？这，你前面的自我介绍中可一字未提啊。”

小智贤很聪明，听话听音，知道帘后的那个神宗的老母还在动我的心思，还在想给我配阴婚？想把我埋在地下去陪你已化为腐肉枯骨的儿子？哼，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我才不呐？我都已死过一回了，我现在可知道珍爱生命了。何况，现在，我，也有所爱，我不会别恋。想到这里，小智贤就开口了：“回太皇太后，小女子现在确己29岁了，在这个年代，小女子早已不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了，甚至己不是个尚能一看的大姑娘了，而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姑娘了，所以这谈婚论嫁事，时过境迁，按说是该翻篇了。

太皇太后，这个婚嫁之事，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天地君亲师，排位第一的老天既然起了大风暴，阻挠我服侍神宗皇帝，那我也得顺天意、服天命，听由命运安排。我现在人事已淡，心意己定，默默地守着一份心境，宅在家里培育着自已的暗恋，对着画像单个儿地偷乐。

四年前，木木王爷在流求的婚礼七天乐的第一天，在哈佛校园里矗立了一龙凤大波榜。因为那次王爷的婚礼，是个集体婚礼。成千上万对的新人在那七天跟王爷一起庆婚。而公布男婚女嫁的龙凤大波榜，是个开放式的即时更新的自由婚姻的平台。那榜男左女右，婚嫁的男女的姓名，每个人都是能按自已的心意上传的。不好意思，小女子那天，也在嫁女榜的凤栏中，亲笔填上了自已的姓名……”

高太皇太后：“哦——，如此说来，小公主你已经嫁人了？那——，小公主，你的驸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不管是谁，他也算是拾了我家皇帝的牙慧，有机会，叫来让哀家看上一看，咱顼儿的继承人长得如何，可好？”

小智贤：“回太皇太后，小女子现在确己出嫁，但未嫁人。小女子这是在‘单婚’。随着时代的发展，由于生活的不易，由于工作的压力，社会上已经有了‘隐婚’一族。这隐婚族，结婚了，但不示人，仍以单身面世。两位圣人不要奇怪，其实在大宋皇家，也早有隐婚的存在。比如，仁宗皇帝时的陈世美，他就隐匿了其与秦香莲已经成婚的事实，高就驸马。就陈世美而言，他就是为了生活，为了压力，在秦香莲事上，他隐婚了；当然，在宋公主事上，他是显婚的。另外，现在的王诜，他尚的是蜀国公主，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讨二娘纳小妾，他就家外有家，家外有花。这，对于皇家，对于公主，他不也是隐婚了吗？当然，我这单婚，就更进一步了。我这单婚，类似自梳。对于我，我是出嫁了。但，我没确定嫁给谁谁谁。也许，以后的某一天，我会空降到某男身上；但更多的，我将青灯古琴，守着我的心念，守着我的秘密，默默地长大，默默地老去，默默地走完这一生……”

高太皇太后：“喂！高丽的小公主，你这蛮夷高丽的公主的脑袋里，怎么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怪念头？好，既然你这个高丽小公主也是一根筋，不要我无比风光荣耀的和亲婚，要什么孤零零的单婚，那，随便吧，哼，你可是辜负了你的父王，也辜负了咱神宗皇帝……”

小智贤还在辩解：“回太皇太后，小女子走‘单婚’之路，应该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就说去年吧，在杭州，家喻户晓的，名妓琴操与苏轼苏大人的风流韵事，西湖偶遇，改词唱和，诗书相酬，琴瑟相和。一个是官大名大个儿大，一个是才好貌好琴艺佳。原以为，转朱阁，低绮户，才子佳人终能成眷属。谁料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番偈对，琴操姑娘就洗尽铅华出家去了临安玲珑山。相比之下，都是逃避婚姻的尴尬，都是躲闪别人的配置，那我的单婚远比出家单纯，只有感情上的载荷，没有宗教上的支出，我单身单婚也单纯，我……”

向太后把嘴凑在高太皇太后耳边：“母后啊！人家高丽公主可不知道神宗皇帝在吕宋风起云涌呐，人家可不知道吕宋的吕洞宾就是宋神宗呐。人家只以为你要把人家活埋进皇家陵园呐。所以，什么单婚不单婚的，完全可能是这个聪明的小丫头的一种托词而已。好了，母后，你也不要为神宗皇帝的性福操心了。据最新消息，曹国舅正在热心的帮神宗皇帝选秀呐。据说，为了什么优生优育，为了什么反转基因，为了什么民族融合，为了什么世界大同。神宗皇帝这次选秀可作秀了，他选美，会选国人外，还会引进白种人、棕种人，黑种人；他会天南海北的五颜六色，呵呵，我也很期待，我倒想看看，咱这另起炉灶的神宗皇帝将如何面对世界大战，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开出繁花一点点？……”

高太皇太后：“呦——，向丫头，这你怎么不跟我早说啊？这种有关皇族血脉的大事，你怎么能这般的大意啊？想想吧，我们老赵家，如果出了个黑黑的昆仑奴般的皇子，你这做嫡母的，你认可不认可？如果出了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白骨精，你这皇后娘娘，你认可不认可？如果……”

小智贤不知道帘后的两圣人在说什么话，但估计在纠结争执是一定的。心想，我这单婚的观念是不是太前卫了，新潮得她俩不能接受？呵呵，她俩毕竟是大宋最有权势的当权派；她俩也是木木王爷的尊长，一个是岳母，一个是大嫂，我还是不能给她俩留下什么坏印象的：“回太太后和太后娘娘，说起这单婚，这在我们流求很是普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并不多。尤其是人比人，木木王爷的这一标杆，让多少男人自惭形秽，让多少女子心比天高。在现实生活中，能遇见王子的灰姑娘并不多见，理想很难实现，梦想也只能在梦中想想。所以，单婚，让人守候着一份念想，让人耐得住一份寂寞。至于不少人问，既然你不喜欢那些无良男人，你可以先行选择单身啊，别不给自已退路，搞什么单婚啊！我的回答是，我心已坚，我要根绝一切诱惑，我也要方便自已的拒绝，所以，一个单婚的身份还是蛮适合于我的。说实在的，小女子在成长过程中，也有不少猛男俊士来追求过。在前几年，在小女子的花样的年纪里，学得哈佛才艺的我，被哈佛产品仙化了的我，哪会没有追求者呐？从欧洲到亚洲，从大海到大陆，我一直埋头苦干，低调行事，为什么？因为我一抬头，总会碰见不少暧昧的眼光。有默默地盯着我看，又不敢搭讪的；有装作若无其事，却时不时的惊鸿一瞥的；更有看得忘乎所以以至走路撞墙撞人的；还有千方百计打听我，并不断的指指点点的；更有些土皇帝、土豪劣绅，指名道姓的要我，你们说，我烦不烦？那些，给我递纸条的，给我写信的，托人来说合的，在行道上有意无意的天天偶遇的，拿错了我的笔记本的，回家走错门到我宿舍来的，我啊，一上班，工作台上的花啊、留言啊、手帕啊、地址啊，等等的，五花八门的，稀奇古怪的，幼稚呆萌的，每天都是一大堆，就都是那个意思嘛，想跟人家说话呗，想跟人家套近乎呗！可我哪有那门子闲心，我得抓革命、促生产呀。所以啊，我灵机一动，我就宣布我结婚了，那，不就结了？斩断三千烦恼事，一了百了，嘿嘿，我聪明不？呵呵，我有些离群索居的倾向？就算有，我这也是想孤独成就天才！我不是在清苦自虐，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我不会是野兽，我将是神灵……”

向太后：“母后啊，这智贤小姑娘，这高丽小公主，看似温婉驯顺。其实心思是很多的，而且，一旦认定了，又是一根筋，倔得很。要不然，她早就被神宗皇帝去吕宋前的吕宋的土皇帝叶孤城收为第十三妾了。她的太极打得可好了，当时的叶孤城，拉大旗作虎皮，用露丝女王的旗号，逼迫这个小智贤，可这身份远不如叶孤城的小智贤，一番云手，云里雾里，在军方的支撑下，溜溜的玩得可转了，自已则溜之大吉。关于这小智贤，有一天，我在流求与浅予妹妹闲聊，说到她，浅予妹妹说，木木王爷有个预测，说，这个小智贤，如果有天时地利，她也有可能成为集高丽历史上的‘三大妖女’张绿水、金介屎、张玉贞为一身的大成者……”

高太皇太后：“金介屎？不就是****？有美女的名字会叫‘****’？呵呵，高丽人，高，实在是高！邪，也实在有点邪！”

向太后：“是啊，母后，这三女是谁啊？为什么会叫妖女啊？我也不解，询问浅予妹妹。可浅予妹妹双手一摊，说，她也问过木木王爷，哼，这个小木匠就是这点不好，不少话，就是只讲一半，让人牵肚挂肠，好不气郁……”

高太皇太后：“是的，这个小木匠对我们还是没有做到知而不言、言无不尽。这次来京，有机会的话，也要敲打敲打他。我们无论是从公从私，都是他的领导和长辈，对我们也保留？哼哼，臭木匠，削你几根翘刺，陷你几个榫眼，剥你几层皱皮，刨你几层刨花，哈哈，再打上几条墨线……”

高太皇太后和向太后在主席位上勾心斗角，大殿一角的王木木也在与完颜焘萍作纠心的谈论。

完颜焘萍：“王爷老爸，你听出来了没有？这小智贤姐姐的心，被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给占了？她要为这个男人守一辈子的活寡了，可老爸，我看你，恍若未闻，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会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你怎么不疚心疾首？不扼腕叹息？不义愤填膺？不振臂一呼？不去给那个男人五百只毛栗子？”

王木木：“我想给人毛栗子，我也得有方向啊。要不然整天勾着食指，不溜，不成了个鸡抓疯了？”

完颜焘萍：“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不是说了，木木王爷是流求女择婿的标杆，你是在装傻？还真是不自觉？”

王木木：“……”

完颜焘萍：“嘻嘻，老爸，别有思想负担，这里可是千年之前的大宋。后宫五千，驭女四方，成即是汗，阳光万丈。这，只能彰显出你有能力，没人来批评你太博爱。何况，你现在也就八个老婆，也不算太多……”

王木木：“喂！臭丫头！有女儿这样来跟老爸说话的吗？唉！真是的，我其实很反感什么三千宠爱集一身的，我真心，心里牵挂的事太多。你看，科技要发展，历史要改写，人祸要避免，天灾要抗争。我心里很烦，很想多些时间做事，赶在靖康耻之前，赶在崖山殇之前，赶在以宗教的名义的大杀戮之前，赶在不讲卫生死了一半的欧洲人之前，别在前行的途中耽搁了机会、浪费了平台……”

完颜焘萍：“老爸，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耽搁？哼，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人家在耽搁你的事业？还是你意识到你现在已经是在耽搁人家的青春了？浪费？你是怕自已浪费了历史给你的机会？还是怕历史浪费了你的穿越大才？……”

王木木：“……”

完颜焘萍：“老爸，其实你穿越来宋时的前世年龄是38岁，仅仅是奔四而已；而我从飞机上摔到大宋前，我的前世年龄是50岁了。要是，不看在我老妈是你的梦中情人的份上，不看在我前世没得到父爱现在想来补偿补偿的份上，哼，我才不会认你是我老爸了。所以，如果要以数据说话的话，那么，你，来，听阿姨的，让阿姨来教教你，从善如流懂吗？顺水推舟懂吗？欲迎还拒懂吗？……”

王木木：“完颜焘萍！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不信我晚上当着你几位学姐的面，抽你的小屁屁？”

完颜焘萍：“学姐？哼，老爸你可不要赖账，你已承诺过我当哈佛的教师进修学院院长的。所以，什么学姐啊，学哥啊，按理，不单你们哈佛的全体学生，全都是我完颜院长的学生；而且，你们哈佛的全体教师，也都是我完颜院长的学生。对不？你能否认不？”

王木木：“臭丫头，死丫头，你快狂妄得没边了！亏你前世还是个50岁的小老太，真不懂人情世故……”

完颜焘萍：“哎呦，老爸，不带这么玩的，揭人伤疤，我不就是一个老姑娘嘛，咋就不待见升级成小老太了？……”

王木木：“你啊，在宋代，你看，太太后和太后已给你定性为妖精了；你在你前世，我看，恐怕，也是个妖精……”

完颜焘萍：“是吗？我在我老爸的心目中，是这么个形象？哎呦，那，你就以为，我就是红颜祸水？我还能祸国殃民？我不能是白领骨干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