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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高家国舅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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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慈宫门口,童贯守着门,任何闲杂人员不得靠近和入内;宝慈宫里面,高太皇太后仰躺在躺椅上,脸色苍白,向皇太后在她背后,帮着她按摩太阳穴,宝慈宫内没有一个太监和宫女,只能让何仙姑出手了;曹国舅端坐在一旁,脸色也不霁,两眼冒火,在瞪着高国舅;高公纪则耷拉着脑袋站立在老姐的跟前,嗫嗫嚅嚅地在强词夺理。

曹国舅一脸正色,在喝问高公纪:“高将军,你把昨晚今日的事,详细地说一遍!我跟你说,我已掌握第一手资料,我劝你不要再在这儿玩花腔!”

高公纪知道秋后算账的来了,只能真真假假地说道:“回太国舅,我们皇城司负责京城安全,侦知辽国和夏国都有绑架王木木的意思,但,似乎,他们也只是想活捉王木木而已,是想要王木木为他们服务,并没有杀害王木木之意。我们皇城司鉴于职责所在,一直密切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这事,我与我哥高公绘说了,我哥说,暂且,我们官方,采取不即不离的态度较好。后,就是昨天傍晚,我哥他调动了禁卫军,还要我调动皇城司的人,去围攻蜀国公主府,且说,对府内之人,不分青红皂白,格杀勿论。我当时还问了,似乎木木王爷也在公主府内,难道我们连木木王爷也要格杀勿论?我哥当时就训斥我了,说,什么叫要‘格杀勿论’懂吗?我再跟你说一句,我们只要死尸,不要活口!后来,我哥很积极的冲锋陷阵,可惜,中了对方圈套,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翻墙和冲击公主府内院的,都成了对方的俘虏了!城门官也报告了,我哥现在成了独眼龙和哑巴,脑子似乎也不对头了,我禀承先前既定的方针,组织了禁卫军,又冲击了公主府两次,可都铩羽而归了。今天中午,有小海伦女皇和东西女王进宫,我知道,这是对方的三个核心人物,我想拿下她仨,可以作为筹码,来调换我哥,所以,我叫禁卫军下手了,可惜,到现在还没得手,似乎是敌强我弱,形势并不乐观……”

曹国舅一反常态,吹胡子瞪眼睛的喝道:“混账的东西!说话还在闪闪烁烁!作为常识,王木木是一品大员,是异姓王爷,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有什么权力去斩杀王木木?且不说,王木木对大宋的贡献,就是论私情,他也是你外甥女婿,他就是犯了滔天罪行,也得让人说了话,再处理吧?何况,他来京,是奉旨谢师的,如果,王木木真要是死了,这不是就是你们皇家故意设了个圈套来致人死地吗?这样的朝廷,也太龌龊了吧?说!混账的东西!其间,还有什么隐情?!”

高公纪一脸尴尬,望了望仰躺着的老姐,见高滔滔脸无表情,在闭目养神,心中叹了口气,低声地说道:“回太国舅,这事,其实,我们也是头脑简单,被人利用了……”

曹国舅:“被人利用?被谁利用?说话别吞吞吐吐的,我老实告诉你,你们这次祸闯大了,不说别人,不说流求,就是今天这一皇两王三女,她们真要举兵讨伐,你们必定尸骨无存!说,混账!我老曹今天千里迢迢的,是来救你们的,别不知好歹,还对我隐隐藏藏,妄想瞒天过海!”

高公纪犹豫不决地说:“回太国舅,这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事都是我哥在谋划,我也只是个跟班的。听说,这事最早还是佛印惹出来的。话说,那个与苏轼甚是交好的佛印,与王木木又有过间接冲突的佛印,在大前年,也就是宋元祐三年(1088年)时,嘉王赵頵病重,流求的王木木派许宣送医送药,结果慢了一拍,人家已经白衣麻披了。人算不如天算,许宣就只能打道回府了。途经杭州,许宣坐堂,医统江山,声名大噪,‘许宣成许仙’了。某日,杭州的医官召见许宣,许宣去了,然后,是一去不复返了。医官署里的人说了,许宣已大彻大悟,现已剃度出家,决意返依佛门,‘许仙当和尚’了。这,其实都是佛印法师搞的鬼。

后,许仙的妻子白娘子就许仙事跟王木木告状了,白娘子是王木木义父白大老板的独生女儿,也是王木木的小姐姐。如此,杭州就把王木木给引来了。其时,我哥在杭州。他躲在幕后,推动着杭州市政府在西湖边搞房地产开发。时任杭州知州的苏轼,与我哥打得火热。在杭州,在西湖,先是把沿湖的有过小过小错的,一一赶了跑;头皮撬的,就旧话重提,拘了去班房;对于吃硬或吃软的,软硬兼施,强拆强迁。总有些咸淡不进的吧,佛印作法了,他叫了地头蛇黄世仁,让他组织了水手,制作了一青蛇、一白蛇,在西湖中出现。于是,市政府就以西湖有湖怪的名义,阻止渔民下湖,阻止葑农作业,私围的葑田一一拆毁。如此,花样百出,‘千年等一回’,杭州府的置地事业,就基本上,旗开得胜,还将继续前进。

但是,由许仙事件引起的王木木一行的到来,虽然他们是为了寻找许仙,结果,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王木木的手下与佛印和黄世仁起了冲突。出了个‘黄牛讨薪案’。‘伊和子滚花’了,‘仁义不道德’了,‘魂归红头绳’了,‘吃了不白吃’了,‘抢钱抢姑娘’了,‘缺月挂疏桐’了,‘喜儿是妖怪’了,‘缥缈孤鸿影’了,‘喜欢变哑巴’了,‘漏断寒人心’了,‘公主成名妓’了,‘琴操成贡品’了,可叹天下事啊,多少寒人心!

‘琴操成宋谜’,‘临阵快擦枪’,‘洗脑是工程’,‘前世造的孽’。‘历史靠创造’,‘楼外楼外卖’,‘王老吉疯雅’,‘苏太郎新解’。‘琴操将琴操’,‘腹黑黄四虎’,‘西湖现湖怪’,‘糖衣炮弹花’。‘西湖我的泪’,‘佛印炫法事’,‘天仙伏魔记’,‘柴灯护摩法’。‘人为一个伪’,‘什么叫做法’,‘相好相个好’,‘必然成偶然’。‘情深谊不长’,‘法师要局胀’,‘禅师剖腹产’,‘我的妈咪呀’。‘杀手雇佣军’,‘美女要遭殃’,‘我有间谍党’,‘洋妞煮成汤’。‘洋妞变洋奴’,‘算计与中计’,‘计划变滑稽’,‘偷菜遭了殃’。‘金子钉子户’,‘飞贼玩飞舌’,‘这也是战争’,‘居民斗城管’。‘智贤讲小道’,‘政治生态链’,‘相报何时了’,‘动迁转型了’。‘二八俏尼姑’,‘三花三心意’,‘杭州有金子’,‘出家也议价’。‘强嫁心上郎’,‘硬装斧头柄’,‘郡主抢新郎’,‘许仙噩梦病’。

这时,苏轼和佛印,看着仙女和鬼女,漂亮又强壮,眼球被吸引,就阴谋抢新娘。佛印和黄世仁想强抢金发碧眼的仙女和鬼女,仙女和鬼女还以仙术和鬼术,结果,佛印的湖怪,弄巧成拙,自我焚毁,在湖面下操纵湖怪弄虚作假的水手们都在仙女和鬼女的误导下被佛印自已给活活的烧死了。后,佛印要报复,苏轼要金钱,以西湖为题材的开发,名存实亡。烂泥不上墙,扒拉余的葑田成了苏堤!五六里的苏堤说成是三十里!风马牛不相干的杭城用水工程归功于西湖的治理!本末倒置的交通便利!乞开和实办的文不对题!财务的混乱离奇!用工的稀缺随意!这一切的欺君妄为、欺上瞒下,都被木木王爷看在了眼里。出于正义,王木木写了奏章。王木木的上奏,将他自已与苏轼苏大人给对立了起来。更兼有许仙事、房产事、扈南事、抢人事,木木王爷与苏大人势同水火了。

这次王木木进京谢师,辽人和夏人知道了,他们有他们的小算盘,他们想绑架王木木,结果,被苏轼和佛印利用了。苏轼因为再怎么善于狡辩、偷换概念,但他对于杭州西湖中的那条苏堤,明明只有五六里长,谎说成是三十里,是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得通的。他和我哥都知道,苏轼治西湖事一被立案,全民瞩目,经不起深究,耐不住推敲,苏轼该人必定会被全盘否定,再进一步审计核查,问题就更大。这已不是西湖那么点事,京城里也有一大帮人要倒霉。所以,情急之下,聪明的苏大人就顺势而为,巧用了义子赵福,激化了绑架行为,变性了辽人的作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变绑架为刺杀,且是利用着辽人和夏人去干的,这个局,设计周密,布局巧妙,运筹得当,低耗高效,事前,我们都觉得,此事必成,万无一失!

哪知,对方才十三个人,在受重创后,战斗力还如此强势。我们是死伤上千,被俘数千,且己被剜目游街,众目睽睽,此事确是已很难善了了!我想,要是再调更多的兵马,一是师出无名;二是外地兵马扑京,若有心术不正者,咋办?更是,我们能调兵,对方也已喘过气来了,他们也能调兵,他们的兵,能以一顶十、顶百、顶千、顶万,后果恐怕更加不堪设想……”

曹国舅:“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今天来不是来救王木木一行的,主要的是来救你们的,是看在吕洞宾的脸上,来救赵家王朝的。王木木一行,现在有包括王木木在内的五人重伤,至今还在昏迷。所以,他们现在并没有出台确定的反击方案,此事尚可圆周。此事,说私心点,既然是苏轼和佛印挑起的,都是成年人了,一条苏堤,躺在西湖里,明明是五六里,也能说成三十里,他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目无全牛,信口雌黄,篡改事实,包藏祸心,欺君罔上,胆大妄为。大宋江山,早晚要误在这些堕落的文人集团的身上,把苏轼和佛印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高公纪:“可是,可是,太国舅,慢一点。我们这次我们的损失太大了!我哥高公绘和一千多个瞎子和独眼龙怎么办?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我们的亲信和禁卫军的骨干!你要是千刀万剐了苏轼和佛印,那么同罪的我哥怎么办?其它的被俘的在禁卫军中的京城子弟怎么办?何况,要千刀万剐了苏轼和佛印,他们的苏门弟子和大小和尚,满世界的散布不利于朝廷的谣言,那又该怎么办?……”

曹国舅:“嗯,公纪,你觉得流求人神奇不神奇?她们能把这么多人一起变成了瞎子,神奇不神奇?”

高公纪:“唉,说真的,她们挺残酷的,把人的眼睛弄瞎,有时比杀人更残酷。一个瞎子,这些士兵,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国家和家庭要养他们三四十年以上,其消耗远比一次性的阵亡的抚衅要大得多。且,一个瞎了眼的败兵到处晃悠,实在是一道很不堪的风景,它能拉低士气,对亲友也是一种慢性的长期煎熬。所以,我太太后姐姐很愤然,也在情理之中……”

曹国舅:“哦,那么,既然,你们都认为她们是用神技把人眼给变瞎了,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能求她们再把好眼睛再变回来?”

高公纪:“这个,有这种可能吗?破罐只能破摔,破罐还能回整?”

曹国舅:“有没有这种可能有关系吗?你们不是厌烦今后那些瞎子的赡养问题吗?那你们何不如将这个皮球踢回去?他们流求人既然弄瞎了我们的士兵的眼睛,他们就有责任,或是治好这些瞎子,或是今后他们去赡养!”

高公纪:“太国舅,呵呵,这个,有点耍赖?嗯,不好意思,太国舅,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曹国舅:“我站在理的一边!你们打劫王木木,是你们不对!他们把这么多的人的眼睛弄瞎了,得理不饶人,这是他们的不对!”

高公纪:“这样,可以吗?我可不大敢这么去跟他们讲。”

曹国舅:“公纪啊,你怕什么呐?对方不杀谈判人,你都对你的对手一点不了解,唉,你怎么敢选择她们来作为你的对手?”

高公纪:“太国舅,我又没有去跟她们为敌,是苏轼和佛印,见了美女就迈不开腿,得罪了初一,也只能再得罪十五了,他们还在想再得罪三十呐。”

高太皇太后一听有可能瞎眼变亮眼、独眼龙变回正常人,就有精神了:“国舅爷,既然这些魔女有可能把人的眼睛变回来,那你就快去先把我弟弟高公绘的独眼龙变正常了!行吗?”

曹国舅:“变正常?呵呵,这有没有问题啊,要看你们的态度了,你们如果继续调兵,不收手,估计瞎子要进步成瞎眼太监了……”

高太皇太后:“这万万不成!这,我弟媳在家里肯定要闹事!”

曹国舅:“哼,滔滔啊,你弟媳要闹事?那你们在做许仙时,就没想到白娘子要闹事?就没想到王木木会闹事?你们就不知道去说说好话?赔礼道歉?”

曹国舅的口气,让高太皇太后很是不爽。碍于脸面,过去,曹太后在的时候,自已也是小媳妇,就如现在的向太后对于自已。过去,自已面对强势的曹太后时,也连带着对这说话虽总是和颜悦色的,但偶尔也会得理不饶人的曹国舅也是敬而远之的。今天,传说中得道成仙的这个曹国舅找上门来了,虽说他说的都没错,可是,别忘了,现在谁是皇帝?我错了?皇帝错了?是我用苏轼用错了?是我同意苏轼治西湖治错了?是我批给苏轼钱粮和度牒批错了?这可能吗?要我皇家人去说好话?去赔礼道歉?不管我事实上错了还是没错,官面上,我是永远正确的,我是没有错误的,就是有错,也是别人理解错了,别人执行错了。面对今天曹国舅的咄咄逼人,高太皇太后很是不爽,就说了:“国舅爷,这个苏轼佛印事,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常说,兼听则明,偏听偏信,偏信则暗,容易玩完。所以,对于苏轼,我会关注的,只是,我也希望国舅爷、希望王木木、希望所有人,对于苏轼,对于我们,对于高家人,公正些,阳光些,别在暗地里调查人,做事也别太阴毒,剜人眼珠。有话当面说,不要暗地里给人不负责任地乱贴标签,尤其是对于我们高家的人,我们高家,现在在朝廷里做事的也就我和我两弟弟,哼!苏轼把五六里说成三十里有罪了?那你们诋毁我高家三人,就没罪了?……”

曹国舅惊讶了,这个小媳妇现在挺叼的么,于是忍不住了:“滔滔,你在说什么呐?谁在背后诋毁你高家三口了?谁在人后不负责任地给你高家人乱贴标签了?你得说说清楚,我们道人仙家,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若有差错,吾必纠之!”

高太太后:“公纪,你是负责皇城司的,你有不少情报,你把你跟我汇报过的、你侦知的流求方面对我高家三人的评价给国舅爷说说!这个王木木,背后议论我高家三人,算什么事啊?”

高公纪:“太国舅,据息,王木木在流求的哈佛某学院有一次上课时说,哦,我的线人不是该学院的学生,他没能进教室听课,他是趴在窗外听了三言两语,这王木木说:‘三高不是好东西……他们对付我们,应该会是在不知不觉中发动,所以,可以称他们是‘悄悄的杀手’……他们还善于隐匿,看上去看不出什么,没有症状,故也能称为‘隐形杀手’,他们是我们的公敌,我们应该万分小心……’。显然,这个王木木在预言昨晚今晨伏击他的事,他吃亏了,就形容我们能在不知不觉中用石灰包和冰板来发动,是悄悄的杀手,是善于隐匿者,藏匿了大地网,抛射冰弹也没有症状,没被他们发现,就是能杀他们于无形的隐形杀手了。太国舅,你听听,这王木木把我姐、我哥和我说成什么了?说成是三人帮了,说成是全民的公敌了,说成是三个高级的杀手了……”

曹国舅继续倚老卖老,对着高太皇太后:“滔滔,你也以为这是王木木在背后议论你高家之人?”

高太太后:“国舅爷,难道这不是吗?”

曹国舅:“当然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滔滔啊,笑死人了,你也别太自恋了,人家有空哦,人家这王木木哪会无聊到给你们三个姓高的来开立个什么三高课题?王木木在课堂上说的‘三高’,肯定是指‘高血脂’、‘高血压’和‘高血糖’,这跟你高滔滔、高公绘、高公纪能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笑死人了!这一定是王木木在医学院里的讲课,我说滔滔啊,你这个高攀可不是好事啦!你是高血脂了?还是高血压了?高血糖了?小心哦,这‘三高’可是‘悄悄的杀手’、‘隐形杀手’啊!哈哈哈哈!……”

这真是:此三高非那三高,敬请分辨知歹好,莫将驴马混淆了,自寻烦恼惹人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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