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八婆小院串串香

时间：还是这26日，时值午晚时分；地点：汴京内城内大相国寺藏书楼；人物：佛印、李清、赵福。干吗？在密谋。

摇曳的烛光里，三个脑袋在努力地削尖，一个没头发的，是出家人佛印法师；一个有一半头发的，是胡服辽装的赵福；一个还算全须的是坚持汉化的夏籍宋人李清。三只脑袋凑在一起，三个大黑影投影到了黄墙上，忽大忽小，忽清忽糊，只见阿弥，不见陀佛。夜色中，三人嘁嘁测测的，有些诡秘，有些狰狞。

佛印一脸鄙视：“喂！两位，说说，怎么搞的？顺风顺水的把萧仙儿和李小鹿看草书、抽楼板、装网兜的，终于打包成功，还顺利地飞高墙、越小河，把两女滑进了大花船。怎么又被人家给劫回去了呐？”

李清一脸无奈：“大和尚，在我们劫获了两女后，把两女搁置在船舱中，本想文攻武威，征服这两女。哪知才去了流求二月不到的一个辽国郡主、一个夏国公主竟然已经学会了哈佛的妖法，或是得到了王木木给的法宝。很奇怪的，我们的下人，包括我和赵将军，都试过了。我们一接触这两女，就会有麻的感觉，就会有辣的感觉，有时，她俩的铠甲还烫人。我们的一个士兵被她俩烫了一下，烫得哇哇叫，这两女还在网兜里闷笑，还说什么，哼，想欺负我们？豆腐吃不到，给你们点麻辣烫尝尝！……”

赵福：“是的，这两女很嚣张。一直骂骂咧咧的。被我们兜住了，还不老实。一直在威胁恫吓我们，说要怎么样怎么样我们，满门抄斩啊，抽筋剥皮啊。嘿嘿，我和李将军两人都是孤家寡人，没家可抄；至于抽筋剥皮，那得看看，现在谁是谁的俘虏。为了这两女的臭嘴，我很想把她俩弄出网兜，先剥去铠甲，再剥去……”

佛印：“你没剥成功？你被麻辣烫了？你们两个傻蛋，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

李清：“想了！我俩当时很气愤。心想，就是我俩近不了你们的身，我俩也有办法让你们先半死不活，到时，还不是我俩说了算？要你们怎样就怎样？当时，我俩实在没有办法接近这被网兜兜住的两女，就想，不能接近就不接近吧。我俩准备把两女浸到水里去，像家属祠堂浸猪笼那样，把她俩淹得半死，下面的文章不就马到成功了？我俩当时想让两女入水，就准备去凿船，我俩如把船给凿漏了，凿翻了，两女还不乖乖地掉水里？我俩拉着网兜上的牵绳，掌握火候，看着两女垂死挣扎、快死不死时，开条件，讲斤头，下死手，咸猪手，我俩不就是当上主人了？……”

赵福：“当时，我俩兜到了花船的外侧，因为内侧靠岸，没有作业空间，我俩就带了几个人去了花船外侧凿洞了。我们怕大张旗鼓地凿洞会引起路人注意，谁会在大冬天去把船凿个洞啊？所以，我们在花船的外侧，也是轻手轻脚的以钻刻为主，一有路人，就停止干活。”

李清：“就在我们干干停停的时候，岸上来了一队人，是一个女忍者带了10个人，好像在她俩来之前，我们花船里的两女能知道似的，本来还间隔着骂骂咧咧的两女，忽地不声响了，两女互相抱得更紧了。我们正疑惑中，岸上那11人，招呼也不打，一声不吭，突然袭击，船头和船尾倾间炸得粉碎，两女很快的就被从隐密的船舱中救出，我们船上的人大多都遭了殃。我俩正好在船的外侧，没被炸弹等波及……”

赵福：“当时是我拉了李将军躲到了船底，否则被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流求人看见，不死也得被绑去。”

李清：“那帮人大打出手，声势浩大，动静不小。结果引来了巡逻官兵，似乎那帮流求人也不愿与巡逻队发生冲突，所以，救了人，就匆匆的走了。否则，我和赵将军，也难逃噩运。”

赵福：“我们知道我们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所以也没有任何斗志，只能等那帮人走了，才钻出水面，想更换衣服，就跑回樊楼。哪知，另一帮有10个流求人正在搜刮我俩在樊楼的住房。搜了半天，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把李将军的各种毒药和各种解药全部带了跑了。估计是他们也搞不清什么药是什么药，全部打包准没错，就倾囊而去了。”

佛印：“哦，那么李将军，我若现在要问你要些毒药，你就没有了”

李清：“大和尚，这没问题，各种配方我都记在脑袋里了，若要，可以现配。”

佛印：“李将军，我觉得你的毒药好像不太厉害，那在小石桥掉进网兜的五个人，一个也没死啊！”

李清：“那当然了！在那毒心冰弹中的毒，不是致死药，而是迷魂药。那时，我们伏击的目的又不是杀人灭口，而是用这种强硬的方式，‘礼请’王木木去辽夏，是不可以出现伤亡事故的呀。我又不知道你们后来会变卦，会要杀人灭口的。否则，一上来，我就在冰弹中配置剧毒，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们活命？”

赵福：“李将军，要不，你连夜赶制点剧毒品出来。交给大和尚，明天大辩论时，让我义父在流求人的茶杯中下毒，甚至，如果有机会，在小皇帝、两太后的杯中也下点，一网打尽，这天下不就是我们的了？”

佛印：“呵呵，赵将军，你想得太简单了。这高太太后是高家两将军的姐姐，若是高太太后折在我们的手里，那高家两将军还不反戈一击？我们哪还有军方的支持啊？”

赵福：“大宋不是一直在标榜重文轻武吗？没有武人，我义父是大文豪，他振臂一呼，还不四海响应？”

佛印：“阿福啊，你的脑袋太简单了。你义父苏轼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且不说大宋的文武不合，就是文人相轻，新党旧党，洛党蜀党，没武人打扰，文人自已也会乱成一锅粥。文人么，也就厉害一张嘴，一动真格的，秀才造反，十年不晚。”

李清：“不过，我还是会准备些剧毒品的。我想，按现在朝廷法定的说法，是辽夏浪人打劫了王木木，是宋国官兵拯救了王木木；而我们大家心中都有数，是流求人放了宋国的官兵一马。那么，叫两个高将军出面，开一场双拥宴，说是军拥民、民拥军，宋国官兵感谢流求民众的支持和理解，流求民众感谢宋国官兵的扶弱和锄强。这个宴会，一定是台上握手，台下踢脚。混乱中，我们伺机下毒，这次用最毒的毒药，叫他们不离酒席，就一命呜呼。”

赵福：“我本来也是一直觉得，控制王木木比杀死王木木来得信价比高，不过，为了我义父的五六里能顺利说成三十里，我觉得这王木木真是该死！”

佛印：“谢谢赵将军的理解，你们失去的利益，待苏大人回杭州，大干快上，开春，西湖湖滨商圈形成，给你们抽点头，桃红柳绿中，莺歌燕舞里，够你们开销不愁、衣食无忧了。”

李清：“大和尚，到时候，一起？”

赵福：“是啊！一起！”

佛印：“行！同登极乐世界，一起！不过，李将军，说实在的，我对你的毒药不是很有信心哦，你自学成才，能有多少积累？”

李清：“大和尚，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对外，我是以自学成才作为借口，其实不然，我是有着强大的师承的。我，初到夏国，由于不便公布的原因，本人不合适在文人圈子里混；而本人本是文人，混进了军人圈子，力不大技不精，只能成为废柴。我也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能影响社会的人。于是，我就半路拜师，学习下毒解毒，我投到了交趾的十二婆姐之一的小八婆的门下……”

赵福：“慢，李将军，你还迢迢千里的跑到交趾去？去跟那里的山里人学艺？”

李清：“哪有？不是你们大宋皇室把交趾的一个八婆给弄丢了，人家这个补位的小八婆，往日的好姐妹，就来宋国寻找了。小八婆去宋廷找宋国皇家理论，不是闭门羹，就是白眼口水汤。寻而不见，闯宫无门，小八婆也无奈。遂，一路北上，再西行漫游，就到了夏国。于是，她要温饱，我要技巧，一拍两合，我就有了个授技女毒师。”

赵福：“什么小八婆啊？什么弄丢交趾人啊？什么闯宫理论啊？俺都不知道啊，来，来，给俺说说，俺最喜欢听这种乌七八糟的秘闻了。”

李清：“哦，这事说来可真是话长了。这还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是元丰七年（1084年）秋的事，宴会上，宋神宗突然抽搐，把酒杯都打翻了。这是皇帝生重病的前兆。但开始还不是很严重，一直到元丰八年（1085年）正月，宋神宗突然卧床不起，不能处理朝政。二月，宋神宗疾病日趋恶化，愈来愈严重，至1085年4月1日，宋神宗驾崩。这，就是一般外人对于这段历史的认识，也是这段历史的官方说法。

事实上，我听说，这半年多里，皇宫中发生的秘事多得不得了。首先，其时的高太后及其左右的利益集团，对于宋神宗的变法政策越来越抵触。据事后分析，应该是高太后指使对皇位颇有野心的宋神宗赵顼的大弟赵颢设法谋取王木木作为武器进贡的标枪中的氯仿，先是只是想用氯仿来影响宋神宗，从而影响到宋神宗的政策。后来矛盾冲突变剧，高太后已经不满足先前只是让宋神宗办公效率低下的目标，而是想拔除障碍，亲自亲政，于是赵顼成为宋神宗就倒计时了。因为考虑到在宋国寻找经办人容易露馅，于是，皇室对皇室，高太后就求援交趾的黎太后，引进了交趾的皇室杀手草鬼八婆。这个奉命出国的草鬼八婆，一路北上。结果，被他们交趾自已的一个瘸子给盯上了。事后知道，这个瘸子叫李元平，他是小海伦新收伏的手下，原是小海伦在交趾的第一战时所面对的由象兵、水兵、骑兵、步兵所组成的41万混成大军的副统帅，是已死的统帅李常俊的大堂哥，他也是小海伦的堂哥。是他在交趾皇宫走动时发现了臭名昭著的草鬼八婆的出任务，因怕草鬼八婆赴宋下盎，会伤及王木木，所以，他得小海伦的令，进汴京报讯并作协助。李元平对草鬼八婆还是有点了解的，他告诉王木木，这个草鬼八婆是越北地区相当有名的一‘赫蒙都’，手段高明，经验丰富，性情阴冷，害人无数……”

赵福：“我听义父说，在这一阶段中，王木木得知了宋神宗病重的消息，奉命带了二千娘子军进京了。王木木以为宋神宗是中年中风，一再分析‘你老了吗’和‘朕好孤寒’，直至‘以史为镜’，‘蛊惑人心’，‘宫斗开仗’，‘问道于王’，‘山雨欲来’，‘各就仙班’，在‘行进乐队’飒爽英姿的表现后，高太后趁机掌握了这支强兵，为推行其政策，为实现其目标，她有了安全保障、武力威慑。

精挑细拣出来的女兵像天兵天将，形象挺拔，气场逼人。尤其是多场表演后，什么哈佛腰鼓，什么队列行进，什么鼓乐号角，什么德皇威廉，什么保卫祖国，什么弗拉门戈，什么梅赫特尔，鼓声磅礴，尖管激昂，云层雷鸣，鼓乐齐鸣。激昂刺激的军乐、变化多端的队列，酣畅淋漓、气势如虹，动作整齐划一、威武雄壮。而演员们靓丽的面容，柔美的身段，婀娜的舞姿，劲爆的表演，出彩的体态，博得了观众的啧啧赞叹，大叔大伯们要流哈喇子了。

自‘哈佛腰鼓’、‘行进乐队’、‘哈佛仪仗’三套餐后，宇文柔奴、扈东和1500名娘子军就留后宫了。‘以声传情’，里通外宫，卡祖笛立功了。宫里的女人们，有了1500名娘子军，似乎自已也硬了起来。高太后无事生非，组织了次宫中‘女飚汇演’。参与者，一方是荣登《武林旧事》的汴京名飚赛关索、嚣三娘、黑四姐三人的传人雌关索、嚣八娘、黑八姐；另一方是直接从刑部大狱提来的被捕的农民起义军头领王冲的妻子和成俊的妻子。结果，大出意料，两女犯完胜八女飚，‘秒杀女飚’，‘血染后宫’，现场差点失控，亏得扈东意外出手，才平息混乱。

扈东的出手，招来了已经潜入宫中的草鬼八婆眼热，与宇文柔奴和扈东的一场口舌之争，让大明星李斯斯变成又是大王八，又是小母猪。后，‘岳母骑马找死鸡’，‘岳母菊花没有闭’后，光棍节‘真情展现’。草鬼八婆开始下盎，宇文柔奴御书房的‘作法’，针尖对上了麦芒……”

这真是：八婆小院串串香，不是烧烤是焚香；香烟缭绕作屏障，牛鬼蛇神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