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暗恋是一幕哑剧
小海伦的四海鸟给新生的小皇子取姓,胡,扈,宋,邓,魏,王,李,海,八个姓,每个都有存在的理由。可筛选一下,取扈宋邓魏四姓,无法面对媒体;取胡宋邓魏四姓,对不起自已;取王海扈宋四姓,交趾不会同意;此外,还得考虑流求的意见,唉,小海伦真是愁死了。
雪夜寂寥,四顾无人,小海伦就不飞了,缓缓的降了下来,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自已得冷静冷静,好好安排安排,自已要给自已做个场记了。
人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深藏的故事,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诉说。小海伦在想,想当初,十一年前,伤重病重加饥渴得己了无生趣的自已和堂哥小海瑞拥抱着投河自尽,让有心的王木木救了自已兄妹。当时,自已就烦恼,这救命之恩,如何图报?接着,王木木还治好了兄妹的内外伤,还让自已入了学,还救赎了自已另98个忠仆,自已直是因无以为报更加烦恼。无措中,只能努力学习,消散自已的烦恼,也博恩人一笑。
后,长公主收了自已做义女,自已也真真心心的口口声声的叫着公主妈妈,想自已应该比亲生女儿孝敬母亲还要加倍地去孝敬公主妈妈,因为木木王爷的赐予都到了她的首肯。可是,公主妈妈有丈夫,丈夫就是自已重生复活的大恩人王木木,叫公主妈妈为妈妈,她那年三十岁,我那年七八岁,自已心甘情愿,能脱口而出;可相应的要叫木木王爷为爸爸,有点为难,那年他才十八岁,只比我大了个十岁,我脸薄,所以,我叫木木王爷一直叫王爷,或副校长。
木木王爷的个儿相貌不算是极品也能是上品,但木木出类拔萃的是他的内涵,学富五万车,才高八千斗。木木王爷很风趣,木木王爷很随和,木木王爷很智慧,木木王爷也很珍爱周边的相关人。就像我的“胡二可”能让全升龙府的年轻女子痴恋一样,但凡与木木王爷有过交往的,谁能不芳心暗许?单婚以系?玫瑰婚礼七天乐中,我大胆地单婚了,我这是感情释放,这跟我总是拉着四海鸟一起去偷偷地听木木王爷的各种讲课,却无论如何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有关;这跟我总是大晚上的跑到学校去站在木木王爷日间站过的地方,努力回忆有关他的一切,如梦如幻有关;这跟我总是从王爷的办公室顺手“捎带”出他的草稿纸,看着天书画符,想像着他跟柔奴院长成了夫妻还谈恋爱写情书的校园春情,想着,不能自已吗,我,自我陶醉有关;这跟我总是爱去照料王爷骑乘过的骏马,偷偷地摸摸马鞍,想像着王爷和王妃扈司令策马同行、纵马驰骋的快意,我也能感同身受有关;最让人害羞的是,当我撒娇,偎在公主妈妈的怀里,是不是有点邪恶?是不是非常不可以?我总事前事后,把公主妈妈置换成了王爷的胸膛有关;这也跟我曾像萧仙儿那样冥思苦想地写过许多肉麻的文字,我没勇气投递,我也不敢面对公主妈妈,将要去称呼她公主姐姐,我只能默默地燃烤,焚心以火,看着乱窜的火苗有关。
我在图书馆里翻阅书籍,我知道我这种状态叫做暗恋。据说,一个人如果在十七岁时还没有暗恋,那他一定现实的可怕;如果在三十岁时仍在暗恋,他又未免幼稚的可笑。也许,这个世界上最真挚,最洁净,最让人心酸的情感就是暗恋了。
暗恋没来由的发生,一颗单纯痴情的心在悄悄等待。这暗恋的种子一旦生根,春风秋雨,都会繁盛。暗恋这东西,真是生活的一种捉弄。
默默的关注一个人,静静的期待一份可能永远也不会降临的恋情,不想让对方知道,也不想对世人公布。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得见对方若隐若现的身影,却摸不到对方飘动的衣袂;闻得着对方身上淡淡的味道吧,却不去依偎对方温暖的胸怀。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沧桑?
暗恋如烟花,绚烂也落寞。暗恋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美丽,它让我选择站在一个恰好的位置,顺着眼睛余光努力摸索对方的举动,我会因对方的欢喜而开心,我会因对方的忧愁而苦恼,很多时候我想帮他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多想给他一些温暖,可是直到最后,我还是会选择静静地望着他。我没有勇气告诉对方我的心疼和思忧,多少次在心底为他祈祷,希望他一切都好,希望笑容可以永远绽放在他的嘴角。我愿就是那多情的蝴蝶,痴痴的翩飞在他的周围,不为回报,不为知晓,只愿他,一切安好。
我在青春的河流里撒下过希望的花瓣,可落花流水,杳然逝去,没有回还。一场暗恋没有热烈,没有迂回,只有自己静静的演出。个中滋味,独自体会。一个印度诗人说得好:“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在爱你。”
我将这份食之甘饴、思之心仪的喜悦悄悄隐匿。羞涩和尴尬,让我不能将这段感情表白。我知道,我暗恋了,是在演绎一幕成功的哑剧;我若说出来,恐怕就会变成悲剧、荒诞剧。
我只是静静地期待着能有一场奇迹般的曝露,可奇迹终是没有发生。其实,在很多的时候,他都会在,远远地向我走来,一阵阵莫名的温暖,心头的小鹿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近了,敬个礼,打个招呼,点头问好,粲然一笑,绽放了心灵,柔软了心扉。心底的那缕柔情一波一波的漾出去;或手足无措的拂拂头发,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还蹦蹦跳跳。
我终是没有搞明白,喜欢一个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明明人家合法合情还合理,我心,却微微的,总是泛着些醋意。明明清楚地知道万难,却还是无法停止为他思想。终于,我在单恋的旋涡中无法自拔。是啊,一个人的心中有另一个影子,哪里有空隙容纳其他。其实,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表达出来;不说出来,心里有期待,有幻想;而说出来,一切就可能变得不再美好,与其让它破碎凋零,不如把它完好的保存下来,将无数思恋化作一缕温馨,流淌在自已的心间,在午夜的一隅开出一朵绚烂的花,这何尝不是一种美丽的心怀?于是,我在玫瑰婚礼七天乐的龙凤大榜上签上了单婚表了态,也为自已在这场虚空上画上了一个句号。我要逃离,我已经受不了,我要去暹罗立国,让工作麻痹自已,让远近证明距离。
是上苍怜悯?还是我心挚诚?时来运转,一个大馅饼掉在我的头上了!交趾的三阴谋家,我的同父异母的亲哥皇帝李乾德、我的活埋我亲娘的名义母后黎太后、我的叔叔国师李道成,三人想要掌控我,想要利用我跟流求的密切,想要维系和扩大我给他们的矿产品的外贸订单,就想在我的枕边安插间谍。找不到才貌双全的男子,却弄来了个男装女扮的胡二可。我火眼金睛,一眼就识破了滥竽充数的胡二可,看着面熟,哪知一细究,这个化名胡二可的宋妃,竟然是木木王爷的三王妃扈司令的失踪多年的二姐扈二娘,从这个角度论辈分,我得叫她大姨妈。我是娇小玲珑的南方美女,大姨妈是高个长腿的北国娇娃,从第一天咱俩在密室摊牌后,我就一直“欺负”这个想骗我感情的大姨妈,我一直赖在大姨妈的怀里,我也喜欢大姨妈背着我逛御花园。跟大姨妈在一起久了,我俩也很有感情。
我这个大姨妈来时,我当时就决定,我是一定要给人家面子的,我是不能去揭穿她的,那样,不说她会掉脑袋,重新关回冷宫那是至少的。看着她的长腿、高个、五官,我想起了三王妃;我想起了三王妃,也抑不住的又想起了他。留着大姨妈她,我当时也没想很多,只是觉得留着一点维系,心头不会过多空落,远离流求的我,在暹罗又似回到了王爷的身边。
哪知大姨妈的三妹扈司令也够霸道的,她觉得王爷是千年等一回的好男人,自已有缘滋润还不算,还千方百计的把她二姐也拖下水,姐妹加同志,同饮一江水。不过我大姨妈扈二娘也很不错,比她妹妹强,勤劳能干,土木擅长,墨门子弟,女中鲁班。她们姐妹,一个是工科生,一个是军校生,外表酷似,内涵却大相径庭。木木王爷的渊博很得大姨妈的崇敬,大姨妈的聪慧也很受木木王爷的赞赏,于是乎,这两人,朝九晚五,一起拌泥,一起上梁,一起糊墙,一起挖坑,嬉笑说话,都是共同语言;肩挑背掮,力也往一处使。如此,一来二去的,加上妹妹在牵线搭桥,便水到渠成,工程师和技术员就被撺掇在一起了。
水到渠成,茁壮成长。大姨妈也辛苦,一身两用,一仆二主。她,作为扈二娘,她是木木王爷的八王妃;她,作为胡二可,她还是我暹罗女皇的状元驸马郎;她,作为木木王爷的八王妃,给王家生儿育女理所当然;她,作为暹罗女皇的状元郎,她的孩子当然是暹罗的皇子;她,作为暹罗女皇的驸马爷,怎么能大腹便便公诸于众,所以,大腹便便公诸于众的就只能由我女皇为我苦命的大姨妈亲力亲为了。如此,我逃离了流求,却又跟对方有了无法公开的秘密,尽管我们没有牵过手,更没有揽着腰说过笑,但我们有了共同的孩子,他的亲生子是我的皇子,算宋谜也好,算泰谜也好,总比五六里扯成三十里还谜。
想着想着,小海伦以这十个月来养成的习惯,摸了摸自已的大肚子,一下,冰凉冰凉的铁壳半球,触手生惊!哎呦!我差点忘了,差点把逻辑学遗忘了。我的皇子己在流求的哈佛医学院呱呱坠地,那我干吗还要挺着这大肚子,那不是在白辛苦吗?于是,小海伦给自已的大肚子,当当当的,连敲了三个毛栗子。
大肚子里传出了个可爱的娃娃音:“老妈,下一个节目秀什么?”
小海伦一肚子的气:“秀你个魂!我儿子己被你老妈在流求分娩,你还不出来?乘我飞机,坐我小车,亲密接触,全程恒温,不买票,还赖皮。现在我就来开肚破腹,快点,快滚出来!再窝居在我肚皮里,看我不把你白菊花的龟腚划成满臀都是瘌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