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奶娘缺货亦宋谜

大怪那250米长的主机舱里，长公主跟王木木说：“木木，刚才扈西来电，说，她和小海伦、扈东仨在跟苏轼、米芾等人打嘴仗。急先锋是小海伦，是她一直在冲锋陷阵。可刚才，不知哪个频道，用暗语，有什么紧急通知，小海伦就一个人心急火燎地单飞了，还保密，也不要我们陪同，情况有点不妙，特此报告，请大本营定夺。现在宫里，一辩退场，二辩接棒，扈东姐在与苏轼死瞌，也没多大新意，全是文字游戏。木木，扈东西两人在宫中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小海伦，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在夜色中单飞？我让小海瑞小香妮，还有四海鸟分头去找了，别再出现什么不测事件，这次进京，我们已经够倒霉的了，别再雪上加霜了……”

装病的王木木精神好着呢，不过他现在赖床了，还在继续休养。因为公主姐姐说了，扈东西两女王难得在百忙之中千里迢迢的从地中海赶过来帮忙，今晚我们就将你木木王爷奉献出去，犒劳犒劳远道而来的地中海女王吧。刚才耳机里的扈东不是在说，你西湖是陆地围着的一汪水，而大海是怀抱着大陆的无边的水，王爷，今晚你就辛苦些，希望你，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女王风；尔将上下而求索，直挂云帆济沧海……

王木木尴尬地打着哈哈：公主姐，你真是的，大家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你还调侃我。

长公主笑了，说：“木木啊，这几天委曲你了，就让东西两个女王用地中海风情犒劳犒劳你吧。不过，饱餐之前，我今日得了个思考题，你听听，该如何对答？

是这样子的，这两日，宋廷很鸹噪。集英殿上，常常是，三国四方，正反双方，唇枪舌剑，乒乒乓乓。上位上的三驾马车，我母后高太皇太后由于两晚都没好好睡觉，毕竟年岁己大，精力有限，时时昏昏欲睡，她已疲于分辨他人的说三道四，常常是哀家先自神游一番，以迷糊对混乱；我家大嫂向姐姐，虽是个太后，却是个小媳妇，有母后在，她的言词常常无效，惯性了，一般，她不会发表什么意见，所以，她现在对于政局，经常只是个旁观者、第三者。垂帘前面的小皇帝，我侄儿赵煦现己14岁，龙椅上也坐了6年了，在朝堂上，他是一贯的静默无语的，但，这，并不等于这个小皇帝没有思想、不想作为。

今日上午，大内的童贯代表着小皇帝来求见了我一次。我垂帘听了些话，童贯带来了一封小皇帝的亲笔信，颇长。主要意思是，说，尊敬的哈佛校长，你在流求一直称是长公主，这个说法我们宋国朝廷和赵氏宗庙都是认可的。所以，在我印象中，你是我的亲姑姑。至于，你是我浅予姑姑的死而复生，你还是林默娘妈祖借姑姑来重生再生，我一直没搞明白。不过，我现在也不想搞明白了。我告诉自已，你，无论如何，总是我的姑姑。以前，我在宫里从小孩起一点点长大时，你姑姑已出嫁，我们不怎么熟知。但是，自我稍省人事后，七八岁后，我就对姑姑仰慕不已。我听说了不少他人谈论姑姑在杭州、在流求、在哈佛的点点滴滴的光辉事迹，菩萨放光，妈祖显灵，普救众生，营造小康。你收留了十多万孤儿领养为义子女，你还义务教育，造就人材，破除陋习，集体致富。你的一切，令人神往，也不可思议。我曾经很是怀疑传说的真实性，曾经坚信是无知小民把姑姑和那个王木木无限的神化了，是小民们把自已的想象，山海经般地加冕在你们流求人头上了。可是，这一两天，从集英殿上各国公主郡主的献技到小石桥木木王爷被伏击，再到后面的睁眼瞎、闪电吓、大小怪、飞天神技、百胜神甲，我的斥候报告时，说他们自已也怀疑自已的眼睛，看到的都是梦中的情景；而我则一直在怀疑我的耳朵，听到的是那么匪夷所思。不断的消息，互证着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实。虽然我还不知所以然，但我已经决定，老老实实地面对现实，正视差距，为了大宋，为了赵家，朕请求姑姑能给一个面谈的机会，为了让你们充分相信朕的诚意，也为了你们不必担心又是一个什么圈套，所以，朕愿意一切听姑姑的安排，时间地点，你们来安排，我这些天，下朝后，将天天在书房里恭候飞人的到来……”

王木木对着长公主笑了：“公主姐，你这个皇帝侄儿耐不住在龙椅上的寂寞了，呵呵，姐，球，抛过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长公主叹了口气：“木木啊，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了么，我为难啊！一，我为难的是，我一直有个原则，就是不公开正面的确认我赵浅予并没有薨毙，而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小皇帝要与我直面，那么，大宋朝廷，除了我母太太后和我嫂太后，就将有第三人真正的了解真相了。我怕麻烦，我不愿食言，我不想那样，我很愿意维持现状；二，我为难的是，在现在的大宋朝廷，显而易见，垂帘听政的三驾马车，主事的是我母后，向姐姐的心思不在这里，小皇帝是傀儡。现在，小皇帝找我，那表明了他是想有所作为了，而大权独揽惯了的我母后，能答应小皇帝的夺权僭越吗？再说，我对小皇帝，虽说是我侄儿，但确实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如果归政，小皇帝与母后的政见一致，那，就没啥问题；但要是政见相背，那不就要天天吵架了？朝政混乱了？国家动荡了？”

王木木滞滞的看着长公主，缓缓说道：“姐，你担心得没错。将来的小皇帝，他一定会全盘否定你母后一力支撑的旧党，新旧两党，又得绞杀一番，朝廷将动荡，时局会不安，大宋的元气，还得大伤……”

长公主：“木木，看在你自已也是皇家的女婿、你也是个驸马的份上，你就不能帮帮大宋？”

王木木：“姐，你说，我该帮谁？我帮旧党信口雌黄？五六里说成三十里，都能说是执政行权的政治智慧，你要我参加他们的跨世纪的大假唱？或者，你是要我去帮帮小皇帝？让我去帮小皇帝从傀儡走向前台？那你母后怎么办？……”

长公主：“嗯，要不，我们选第三条道？让权力渐渐从我母后处游离，但也不要趋向于小皇帝，我们让权力向我向姐姐那儿靠拢？这样，权力的交接，有个过渡，有个缓冲，你说，行不行？”

王木木：“公主姐，自从十一年前你到杭州求医始。你一直低调，没带任何仪仗，也就只有一个从小带你长大的奶娘，不弃不离，相伴至今。这次你们飞汴京，你也把她带来了。这个，我理解。你那奶娘，跟着你，到了流求，远离故土，有机会，是该回汴京看看。我是想说，你那奶娘，从婴幼儿时就喂你带你，她也能算是大宋的宫中老人了，这个行当，也自有其相应的人脉圈子，你若有暇，让她进宫或上街，去找熟人聊聊，也许，你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可方便你判断我们该如何去面对当前的宋廷……”

长公主：“木木啊，你真是个有天眼的人吗？你怎么又未卜先知了呢？我奶娘昨天晚上去了下过去的朋友家。那是个专事给各色人群介绍奶娘的人牙子，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年岁不小了，按说，应该在家享清福了。哪知，去了那人家，人家忙着呐。我奶娘与她已是十一年没见了，可那人竟然忙得只是口上跟我奶娘打了个招呼，没空来搭理我奶娘。我奶娘觉得奇怪，因为这个官家专用的人牙子，向来是很清闲的，人家皇商容商，哪个愿意售奶的不想进宫挣大钱？攀高枝？又有哪个奶水充沛的敢抗命不为皇家服务？可就是现在，我奶娘的那个人牙子老朋友，正不断地在跟派出去物色刚刚生过小孩的年轻妇女的人牙探子在进行汴京城哺乳期妇女的人口大调查及跟踪寻访，以及强行约谈和强行试工。

我奶娘在一旁听了会儿，就明白了一个业内秘密。原来，自去年年底始，至今，现在是元祐六年（1091年）正月二十八，在这近一个月里，皇宫一直正在搜集奶娘，一天就拉进宫10个以上，以此类推，汴京城里的优质奶娘，那些年轻体壮、相貌端正、举止文明的优质奶娘断销了。奶娘奇缺，引起了市场的混乱，甚至像眼下风头正足的朔党三巨头之一的刘安世，前几天就来过我奶娘的人牙子朋友的家，那刘安世对这人牙子大发脾气，说她太对不起这些年来官家对她的照顾、也配不上在这汴京城里称一声奶娘人牙子的优质供应商。他刘安世哥哥的孩子正等着吃奶，快饿死了！叫这人牙子找个奶娘，都找了近一个月了，刘安世还主动的放低了要求，不求相貌，不计才学，只要健康，奶水足够就行，可是，快要一个月了，居然一个都找不到！当然要发大火了。更糟糕的是，一向做皇家生意和官家生意的这个奶娘人牙子，这几天客户还不少。这高端的客户不少，而相应的奶娘却没有，供需不平衡，于是就有不少官宦之家的管家来这里骂街逼迫了，你说，我奶娘的朋友这日子还怎么能过？

我奶娘告诉了我此事后，我也纳闷。现在的宋廷皇宫，年龄最大的男人，就是眼下坐在龙椅上的14岁的小皇帝赵煦。其他的弟弟都要比他小不少。赵煦这侄儿我有点知道，他生母朱氏，出身不高贵，所以，打小节俭，他现在14岁了，不会有像司马光等那种癖好，一大把年纪了，带着一大把稀里哗啦的胡须，钻进年轻奶娘的怀中，吮吸养身。那么，既然现在的小皇帝他并没有这种嗜好，那么，皇宫中要奶娘，必是有了婴儿；而有婴儿，必有孕妇；而有孕妇，必有男人！常言道，十月怀胎，现在的婴儿，是一个男人在十个月前播种的，那时小皇帝才13岁刚到一二个月，他又一向病弱，所以，这个问题好像大了！……”

长公主还在跟王木木掰手指，在计算皇宫中的小男人们有无生育能力。现在的小皇帝，至少在官面上，还无子嗣。皇帝生子，特别是第一个的长子，是要普天同庆的大事，既无声息，当作暂无。现在，皇宫中的小男人都是宋神宗留下的儿子，都是小皇帝赵煦的兄弟。撇除宋神宗的十个女儿，宋神宗一生有十四个儿子，再撇除早殇者，存世仅六子。其中以朱氏之子六子赵煦最年长，现年14岁，就是现在的小皇帝。其余的，依次是武氏之子九子赵佖，现年12岁；陈氏之子十一子赵佶，现年9岁；林氏之子十二子赵俣，现年8岁；朱氏之子十三子赵似，现年也是8岁；林氏之子十四子赵偲现年7岁。这些宫中的小男人，其实还只能算是小男孩，这个年龄，男性器官还在懵懂中，男性一般要到18岁。生殖器官才算成熟；要说生殖器官完全成熟，按照现在哈佛医学院的观点就是：男性要到25岁，生殖器官才能完全成熟。当然，饮食优良的个别人，12岁的****也能让人怀孕。所以，那些宫中的小男孩，在去年年初时，一般来说，应该没有生育能力。那么，这些小男孩会不会能力超强呐？不会，众所周见，宫中六子的最长者赵煦是一向的体弱多病，次一位的赵佖是个盲人，他们都不具有“作案”本钱，所以，宫中要奶娘，实是怪事。

长公主跟王木木说：“木木，我联想起小皇帝对我们的请求，我觉得，问题恐怕要比表面上看见的更复杂，这，是一个谜，也许是一个宋谜……”

王木木则皱了皱眉头，说：“公主姐，恐怕，这，还是一场风波；将，从后宫刮到前殿，从宫廷刮到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