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今年秋谷春天打

萧仙儿和李小鹿继续在给辽夏两国的大工匠们答疑解惑。

辽国大工匠某：“郡主啊，`你和夏国公主的两神甲，你两人个儿高低、身形胖瘦并不一致，可这两套神甲，对于你们，都是丝丝入扣、十分合体，难道流求出产的神甲，每一件都是这样的一对一的量体裁衣？”

萧仙儿：“是的，流求出产的每一件神甲，都是一对一的个人定制的。我们刚到流求哈佛时，王木木发话说要发给我们神甲时，我们就去了哈佛的服装学院。学院的技工给我们上下左右的量尺寸，全身每个关节的间距都要全方位的仔细丈量。甚至指关节和一些韧带的弯曲度各人有异也都一一记录在案。我们也没能记住，这丈量了一个上午，到底是丈量了几百个尺寸，只见满满当当的竟然填写了十多张纸呢。我知道，经过近十年的积累，哈佛的服装学院已经出产了十多万套大大小小的各种等级的神甲。而每一套神甲几乎都是唯一的。所以每一套的神甲在服装学院里都有自已的个性档案，这档案既有纸质的数据，也有相应的模具。当然，这近十年来，累计的神甲，其一些部位的局部尺寸是有相同和通用的。所以，现在我们俩的神甲是将我俩的尺寸，制成穿孔纸卡，选出能与历史记录共享的模具，再在标准接口上连接组装。哈佛制造的神甲，不是我们想像中的一锤一锤的敲打出来的。组成神甲的组件，都是在工厂中用水压机或冲床机压制或冲制的，甚至像头盔，因为形状复杂，加工面大，曲面超过了180度，所以是用爆炸成型法炸成的……”

夏国大工匠某：“郡主，公主。这里且不说这些复杂的神甲组件是如何设计定型和加工制作的。且不追究水压机是什么东西？冲床是什么东西？爆炸成型又是什么东西？这些应该都是流求的哈佛人掌握的神技秘法，我们且看看制作这些神甲的材料，似钢非钢，似铜非铜，它比钢铜坚硬，还有韧性和弹性，重量又不重，很是稀奇。郡主，公主，知道这是些什么东西吗？”

李小鹿：“大工匠啊，制作神甲的材料听说是叫钛镍合金，它的制造极其复杂，要用什么电炉，要吹什么纯氧，要经过射流配料，这些都不是你们从未见识过的人能想像的。这里面涉及到好几个工业体系，我们看都看不懂，所以，根本没法模仿。我小鹿，多了个心眼，我想这种神奇的材料要有大工业系统生产，可这些材料由材料变成一对一的个性成衣，个人定制，就应该不是大工业的产品，而是手工打造的吧。于是，我悄悄的在服装学院里转悠，终于被我发现，这神甲是如何被‘缝制’的。我在服装学院里发现了有十间一模一样的今后左右上五面都是大玻璃的全透明的小房间。小房间有六平方太小，是焊接拼装神甲的特殊工场。我们平时的丝绸麻布，是用针线来缝制的，而神甲则是用电弧来代替针线焊制的。而且，这焊接神甲，其工艺的精准和严密，宛如雕刻宝贝，小心翼翼，其谨慎远超流求制造的铁甲舰。铁甲舰的铜板拼装，是用碳钢焊条直接烧焊。而神甲因为是钛合金制品，在空气中用电弧融溶，其本质上是重新冶炼凝结的过程，这不仅仅要考虑金属材料的组成问题，还要考虑合金的晶格什么马氏体奥氏体等问题。为防不能要的氧化和异化，这玻璃小屋就营造了一个基本上是密闭的空间，人进入后，关紧气密门，作业时小屋再正压充氮。而进入小屋的工作人员，则需戴上呼吸面具，面具的呼吸管由小屋顶部的玻璃板中引出，否则就得窒息死亡。作业人员焊接时，玻璃屋外有多人观察，既是产品监制，又是作业指导，还是安全监护。各位，我这些说的，是我一知半解地从服装学院的师生嘴中探听出来的。你们想想，我回宿舍作时，我这个大才女，都不知道刚才所说的话中的‘钛’啊、‘氮’啊这些字该怎么写；至于这些地方为什么要用‘氮’？该用多少压力的‘氮’？‘氮’是什么东西？它从哪里得到？它跟空气如何区别？等等等等，由这小房间，任何一个细节，都能穷究出无数问题，而这些问题，对于我们，别说解决，就是连问题本身都无法解读。所以，对于流求、对于哈佛，我们是全方位地在每一细节上都大大的落后于人家十万八千里。所以，别奢望盗版山寨模仿人家了。我觉得，如果想要，只有去求购。还有，比较现实的，别挖空心思的千方百计的去模仿人家，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是先研究研究，我们如果有这样的对手，我们该如何面对？”

辽国大工匠某：“郡主，咱先不说这魔靴和全身铠甲，且看看你们的头盔。这个像大头娃娃的头盔，外观很简洁，里面却极复杂，有用于缓冲的弹性网络，所以，就是一只大锤子猛砸你，你也不会受伤。你们这神甲，老奴看了下，肩腰的加强筋，使得任何刀斧不可能在战场上对神甲主人腰斩和砍脑袋、劈肩膀；所有圆弧面的设计，既好看，还能让所有射击、刺击、砍劈都滑溜开去，伤不了神甲的主人。最匪夷所思的是这头盔里还有许多线路和小元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看起来制作极精良……”

萧仙儿：“嗯，这些线路和小元件，就是流求人能千里传音的无线电，你们看见的还是配置给我们这种刚入学的新生使用的比较初级的器材，通讯距离才十公里，也只有三个频道。这无线电的原理，构造，制作，比起看得见摸得着的全身铠甲更难于置信、难于理解、难于模仿。先前我们说的魔靴、铠甲，其制造主要是在服装学院，其材料涉及到冶化学院、机械学院，而头盔的内置，则主要是电子学院的范畴。”

李小鹿：“各位工匠，你们都注意到了醒目的金属制品，你们都忽视了贴衬于这铠甲内壁的纤维织物。你们别小看这些不起眼的织物，这些织物不是丝绸棉麻、裘皮毛绒制品，而是什么我听过了也学舌不出来的什么什么特拉夫纤维、碳纤维等奇怪的东西。这些织物，没有钛镍合金的刚性，但坚韧无比，一般的弓箭刀剑，只能使它变形，不能贯穿和破坏。最神奇的是，人在这神甲里出汗，能从这些纤维中渗出；而你若跳入江海，外水则无法渗入！奇怪吗？据说，这也是人家哈佛的绝密级顶级技术。别不相信，木木王爷在课堂上说，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呢？我们人类的皮肤，热了，能出汗，可血不会出来；游泳洗澡，泡多久，也不会有水钻入体内。我们的特效织物，是一种仿生膜，在哈佛，我们的仿生材料学还刚起步，我们的目标，是人造血液，人造器官，人造动植物，人造人！……”

夏国大工匠某：“公主，这个我就不理解了。人造人？晚上早点睡觉，多娶几个老婆，通宵播种，勤奋耕耘，不就儿女绕膝、子孙满堂了？哪用什么哈佛大学去花费九牛五虎之力，去人造什么五脏六腑，再拼装成人呢？”

萧仙儿：“傻啊，人家定制的人造人，将比现在的真人更强大、更聪明、更听话、更好使。且这些人造人，没有社会关系，没有宗教信仰，没有政治观点，能替代主人冲锋陷阵、赴汤蹈火，还无怨无悔、忠贞不渝。由这种强者组成的军队，无往不胜；由这种勤者上班的工厂，量质无忧；由这种勇者执行的勘察探险，心想事成。哎呦，我最先听说这些时，我都觉得他们的脑子患有妄想症了，是一群神经病在白日做梦。可我在看到哈佛的一项项的神奇产品后，我渐渐的觉得，这好像真是能实现的。所以，我现在有点这样想了，这些全都源自王木木的奇怪的头脑里的东西，要是能实现，有多好！所以，我们还是少去打扰他，别让世俗杂事分了他的心。我好期待啊，好想看看，那些用钢铁塑料制造出来的牛羊马狗，还有男人女人，究竟是什么样？”

李小鹿：“我听说，几个小金猫关在密室里在研制机器马，一种会飞的比真马大上一倍多的机器马。这次木木王爷答应宋国的一万匹阿拉伯军马，据说就将由这种新研制的机器马作为头马引领到中原，。所以，仙儿姐，我们一定要向木木王爷申请，能参与这万马的奔腾。不说是为了这，为了那，就是出于好奇，我也一定想去看个究竟……”

萧霞抹：“郡主，公主，到时，我们拿杆套马杆去把那机器马给套回来，万马奔腾，万马跟进，张开口袋，岂不一劳万逸？”

李小鹿：“驸马爷，你又在想入非非了。人家的机器马听说会飞，你能飞到天上去套马？”

萧仙儿：“喂！我刚说过别去打扰王木木了，臭驸马，你又想多事了？我警告你，你再妄生是非，我就跟木木王爷申请申请，看看，能不能把你宰了，造一个听话诚实的假驸马出来，呵呵，想像一下，你家公主夫人，面对着新款的铜铸铁打的机器驸马，将痛苦不堪呢？还是其乐无穷？哈哈，想想，真好玩，流求人真是会玩……”

萧霞抹一脸窘迫：“郡主，看你说的，老臣这也不是为了咱辽国能国富民强么，为了辽国能万寿无疆么。”

李小鹿：“驸马爷，原先我在去流求前，很担心流求人会宰了我和仙儿姐。毕竟仙儿姐是宋国宿敌辽国的郡主；而我又是宋国多年来的仇敌夏国的公主。而流求是宋国的一个州路，王木木是宋国的靖海王，哈佛的校长又是宋国的长公主。我们的立场是敌对的。可后来，我渐渐的觉得，其实在政治上，流求人比宋人对辽夏更宽容。据说，王爷说，在华夏的北方，更可憎可恶的是将在几十年后崛起的蒙古人。木木王爷说，这些没有人性的蒙古人，他们会用在马粪桶中搅过马屎的箭矢来射击，伤者将得病而亡，还互相传染。王爷说，这些虐人狂、杀人犯、下流坯，才是宋辽夏的共同的敌人……”

一直在一旁作充分消化状的李至忠，鉴于职责，此时启口问李小鹿了：“公主，请问，现在，我们该干些什么为好？”

李小鹿：“哦，李将军，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我和郡主商量过了，我们不能在汴京干坐着任人泼污，为小石桥伏击事后继，我们得干些让亲人快仇人痛的事。李将军，你传令下人，赶紧跟父皇去报告一下，就说是我说的，在宋夏边境集结军队吧，至少20万，行动可以张扬些，就是要让宋国知道，夏国有进犯之心，翻脸不认人了，今年的秋谷春天打。”

萧仙儿：“驸马爷，你也一样！人家夏国出兵20万，辽国就不能太小气了。上奏吧，40万吧，敲锣打鼓地向边境集结，甚嚣尘上，尽快让宋国紧张起来……”

李小鹿：“还有，文攻武威。李将军，你让父皇派个使团过来，问讯一下小石桥伏击事件……”

萧仙儿：“小鹿妹妹，有了军队，干吗还要使团，岂不麻烦？再说，小石桥事件，辽夏都在参与，我们在边境不明不白地集结军队，宋国一时肯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你这使团一来，总得给边境动向有个说法吧？届时，使团该说什么？”

李小鹿：“仙儿姐姐，你不知道吧？苏轼调离杭州了，苏轼在京为官了，这个荒诞不经的苏轼，这个能把苏堤五六里谎报成三十里的苏轼，他竟然升官了。他刚被宋国任命为宋廷的礼部尚书。这礼部尚书也管外交，我让夏国来使团，就是想让家乡人来帮我出口在小石桥受的气，羞辱羞辱这个苏大胡子，以泄我等被一苏二高利用之气！”

萧仙儿：“哦，原来如此。呵呵，女人难养，谁叫这个大胡子得罪了咱两北国娇丽的。那么，萧驸马，辽国也一起吧。咱辽夏就统一行动，对这苏大胡子群起而攻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