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郡主公主斗地主
辽夏两国问责团的两副使萧霞抹和李至忠与他们的正使辽国郡主萧仙儿和夏国公主李小鹿虽同住在宋国的鸿胪寺内,但毕竟男女有别,所以,这男宾的住院和女宾的住院就隔着几道墙。现在,萧霞抹和李至忠奉命来这女宾院落商谈公务,才到院落门口,只听见墙内花园中,猪叫狗嚎,而且叫声惨烈高亢,声声刺耳,几乎都是绝望的垂死挣扎之绝唱。
哎呦,不得了了,郡主和公主有危险!萧霞抹和李至忠不敢怠慢,也不要什么通报不通报了,四肢颤抖,窜过去,一脚踹开院落门,冲进院门,挽起衣袖,准备出手相救。
花园中一片狼藉,花架倒了,花盆翻了,玫瑰花折断了,荷花池里水花四溅,有“扑通!扑通!”的声!
萧霞抹和李至忠惊呆了,他们的惊呆,不是因为花园的破坏。那花园是宋国鸿胪寺的花园,好与坏,关我辽夏人何干?萧霞抹和李至忠的惊呆是因为他们看见了一幕无比疯狂的怪象。在众人心目中无比尊贵的大辽郡主萧仙儿和向来以温文尔雅著称的夏国公主李小鹿,身穿哈佛神甲,金光闪闪的,现在正在花园中,疯疯癫癫的,毫无形象地在乱窜。而花园中,不知怎么的,有大小野狗十几条,有肥瘦猪瘃几十只。这些猪狗,正在花园中狂奔乱跳,东窜西突。而萧仙儿和李小鹿则是自由出击,散乱地朝着挨着自已身近的猪狗扑去。
萧仙儿是习武之人,而且还是武艺比较高强的那种,所以她的扑捕,一扑一个准。现在萧霞抹和李至忠就刚好看见萧仙儿一个鱼跃,把一头大肥猪给抱住了。抱住了大肥猪的萧仙儿,自已的胸腹叠合在大肥猪的脊背上,双手罗圈,手指正好掌握着大肥猪下垂的“双排钮”。萧仙儿狞笑着,手指一扭,被抱的大肥猪,刚刚迷惑于萧仙儿的体香,还没搞清,一个大美女,抱着我一头大母猪干吗。突然,自已的两排被抓住的敏感点,阵阵传来尖厉强大的震麻感,就身不由己地几下抖擞,前后腿一软,仰天惨叫一声,软沓在草地上了。
李小鹿不是打女,人家是文青,跟了萧仙儿,去了流求岛,与时俱进,现在也文武兼修了。不过,起步晚,节奏慢,基础差,她的表现就差强人意了。李小鹿也在扑击,可惜她的扑倒是扑了自已倒,猪狗却没抓到。
李小鹿有韧劲,百折不挠,前仆后继,跌倒了起来再扑,反反复复的,猪狗没抱着,可猪狗被她骚扰得够呛,一大群的猪狗,被驱赶得在花园里攀高钻洞、狂转圈子。有些夺路不当者,也就无可奈何地“扑通!扑通!”的成了落水狗和落水猪了。
李小鹿见萧霞抹和李至忠闯进自已的院落,看看自已的狼狈样,垂下双手,一丝羞涩飘上脸颊。
萧仙儿见萧霞抹和李至忠闯进自已的院落,这反应跟李小鹿大不一样,她哈哈大笑,说:“哈哈,两位,怎么啦?受惊了吧?别怕,别怕,我和小鹿妹妹在练习用神甲克敌制胜之技呢,我们在熟练放电的电量与电击的效果呢,我们多么知书达理慈悲为怀啊,不拿人来作试验,就拿猪狗练着玩,呵呵,我们到底是哈佛的学生,要哈佛么,总得凡事,心中要有个佛在,经常哈哈,对不?”
萧霞抹和李至忠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场面,想起了前两日鸿胪寺的官员到他俩跟前的告状。
鸿胪寺的官员告状说,说在女宾院落中住宿的两位,很奇怪。清晨,傍晚,健身练武,很正常。可是据我们鸿胪寺的下人汇报,你们的郡主和公主,太另类了。她俩,一会儿,铆足了劲去撞墙、撞假山、撞大树。结果,危墙被撞倒塌了;假山被撞缺角了,大树也七歪八扭了。有时,她俩还上窜下跳的,把屋顶撞出个洞了,还一会儿挂在大树上,还一会儿掉进荷花池。
萧霞抹和李至忠也曾婉转地问过两位,可这两位说,没事,我们在深度练习哈佛的机甲铠装呢,神甲神着呢。
现在,萧仙儿和李小鹿见萧霞抹和李至忠进了院落,就吩咐被猪狗的狂奔吓得躲在屋内的下人出来,收拾一下,自已四人,就进屋谈论公事了。
萧仙儿和李小鹿和萧霞抹和李至忠在商量,商量着如何去给宋国的朝廷使压力,如何去搜捕两国的叛徒赵福和李清,如何去报复那姓高的和姓苏的,如何让在座的四人各得其所。
萧仙儿和李小鹿让下人打扫了下两人身上的猪骚和狗臭,完事后,萧仙儿拿出了一张文字,说:“各位,请看,这是宋国朔党党魁刘挚,这个在奶娘事件中,与宋国高太皇太后心照不宣、各退一步后刚刚被提升为太中大夫兼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的貌似是宋国的‘刚直不阿、正气森严、忠贞爱国’的刘挚,以此形象受命于高太皇太后懿旨,对于我们的问责,他执笔写了《汴京恐怖事件调查研究兼答辽夏问责书》一文,现在传阅,阅后请发表观后感。”
萧霞抹:“呵呵,郡主殿下,这文章写得真是一个绕,七转八弯的,内容还不是老皮囊装老酒么。翻来覆去的,不就是两点,一是把高家的精心策划说成是民间的械斗争风,蓄意成了偶发;二是把他们禁卫军和皇城司的强盗身份转变成了巡捕身份,犯罪成了勇为。”
李小鹿:“郡主,我们不是手里有许多证人么,有辽国的人,有夏国的人,不是都能证明那小石桥事件的后半截和公主府事件的全部,都是宋国官军在主导吗?不过,我也知道,尽拿辽人和夏人的口供,而没有宋人的口供,这证据,没力度。”
李至忠:“公主啊,其实,即使你有各方的证据,我们在宋国的土地上,我们去跟宋廷来讲是非,这证据不证据的,我觉得,无所谓。你腰杆子硬,霸气十足,没有证据,理也在你;相反,你中气不足,手中没枪,有了证据,人家照样无视。小石桥的伏击事件,蜀国公主府的围剿事件,也算是一段小小的历史吧。而众所周知,历史的真假对错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编写成的历史能对现实产生何种影响才是历史该如何编写、以何面目存在的唯一意义。”
萧霞抹:“郡主,公主。李将军说得不错,对于历史,对于是非,其实,我们并非是生息在国家之中,也并非是生息在事实之中,而是我们是生息在语言之中,生息在能执笔成文、上传公开的记录之中。”
李小鹿:“两位大人所言,很有启发。我们现在面临的历史记载的问题,是某人的责任和错误是多还是少的问题,而不是着眼历史记载的问题,是很多事情甚至很多人,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的问题。”
萧仙儿:“好了,好了,打住,打住。各位,我们现在不是在开学术研讨会,我们是在开战前动员会、在开敌情分析会。说实在的,现在,宋国对于我们的问责,回复来了,而我们对此很不满意,所以,问题来了。接着,我们是继续打嘴皮子仗?还是通知边境,让军队先找些宋国的小股部队先热热身?”
李至忠:“郡主,在宋国的地盘,打嘴仗,我们能赢吗?今天,我这看了朔党的刘挚的行文,我想,对方肯定是这样打算的,刘挚行,皆大欢喜;如若不行,换个调调,洛党上;再不行,还有蜀党,他们走马灯,我们被轮着玩,那不是在找虐吗?我是军人,有理没理,出在拳里。所以,我觉得,可以让我们的边军不安分些,给宋人加加压力。”
萧仙儿:“我们可以多管齐下,边境由边军肇事;汴京再多向安国朝廷发些措词强硬的照会;我们还可以全力去搜寻赵福和李清这两罪大恶极的叛徒。把他俩逮住了,他俩知道的内幕多,又是一个是苏轼的义子一个是神宗朝的高官,这抖落出来,这揭露出来,宋国朝廷就不好抵赖了。”
萧霞抹:“搜捕赵福和李清这两叛徒事,现在,辽国,夏国,宋国,江湖,三国四方都在搜寻,可就是不见踪影。这赵福和李清肯定还在汴京城内,可就是找不到。现在汴京内外城的城门上,这两人的画像张贴了不少,所以,如果这两家伙应该早就被抓获了,可是,为什么,这两人,到现在还没落网呢?”
李小鹿:“哦,两位副使。这个事情,可能跟我打听到的一则情报有关。据说,在暹罗女皇小海伦那天晚上从宋宫中急急忙忙的返回大怪时,中途,她曾主动的落过地。落地后,她遭受到了两人的攻击,据说这两人就是漏网之鱼赵福和李清。突然袭击的打斗中,势单力孤的小海伦使用了松糕底中的浓硫酸。这浓硫酸有强烈的灼伤功能,能毁容。所以,当时以敌人的眼睛面部为目标的小海伦的靴中化学武器,大都是把赵福和李清毁容了。那么,再以以往浓眉大眼的赵福像和眉目清秀的李清像来抓人,岂非是在对着牛头在抓马面?”
李至忠:“哦,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如此这般,公主所言甚是。那么,按着牛头抓马面事就由宋国的人去折腾好了,我们就按着马面抓牛头了,专去汴京城中找那些满脸疤痕者,岂不是轻车熟路了?”
萧霞抹:“不错,这么说来,这赵福和李清应该藏身鬼樊楼就比较合理了。这两日,我也去鬼樊楼转过,这鬼樊楼是低档的烟花地,那里的男人都是些衣冠不整、形象不堪、面目丑陋之人。现在听公主这么一说,呵呵,好像能有戏了。”
萧仙儿:“好,抓捕赵福和李清事有方向了,具体的,就麻烦两副使了。现在,下一个议题,我们就来议议,该如何警告警告那个高大将军和苏大胡子?”
李至忠:“公主,郡主,难道我们要在汴京对禁卫军统领和礼部尚书搞暗杀?搞绑架?搞敲诈?搞勒索?”
萧仙儿:“嗯,我们不访学学去年在宋国时,那时我们作为主动的送上门的和亲对象,滞留在杭州时,流求的‘仙女’和‘鬼女’,对于黄世仁的反击,就是阉割,叫人终生难忘,又容你有遮掩的余地,叫人哑巴吃黄连。”
萧霞抹:“那么你们想把高大将军变成高大太监?想把苏大胡子的三十寸变成五六寸?”
李小鹿:“驸马爷,看你说的,我和郡主姐姐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我们哪能去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啊,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