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九百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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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人好精妙的箭法啊广寒听以为江凡只是身手和灵武厉害,没想到他的箭法也同样出众
江凡齐射三箭后,不再给广寒听继续甩出子剑的机会,将剩下的镇魂、亡魂、安魂三箭一并抽出,对准广寒听连续射了出去
镇魂箭和亡魂箭在前,好像两颗流星似的,在空中画出两道金光,一闪便到了广寒听近前暗道一声好快的箭广寒听急忙挥舞剑皇招架 最小说百度搜索“小说”
他挡下了镇魂和亡魂二箭,当他轮剑又想挡下安魂箭的时候,哪知安魂箭突然改变了方向,由平飞变为下坠
只听扑的一声,反应那么快的广寒听都没想到江凡的箭能够改变飞行的方向,安魂箭由剑皇的下放掠过,狠狠钉在广寒听的大腿上
这一箭的力道太大了,不仅穿透了广寒听的灵铠,而且还射透了他的大腿,金箭直接钉在他背后的地面上,将他大腿穿出个拇指粗细的血窟窿
广寒听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手扶剑皇,让自己没有摔倒江凡一招得手,心头不由得一阵激动,快步冲上前去,抡起手中的紫金弓,全力削向广寒听的脑袋 最小说百度搜索“小说”
“啊”广寒听爆发出震耳的怒吼声,他挣扎着站起身形,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手持剑,猛的向外扫去当啷江凡的紫金弓和广寒听的剑皇在空中碰了个正着
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劲气将地面的尘土都扬起多高,现场满天飞沙,好似刮起飓风
再看广寒听,向后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半晌站不起身,反观江凡,倒飞出数米开外,落地后,又忍不住向后连退好几步,这才勉强把身形稳住
他感觉胸口发闷,嗓子眼发甜,一股热浪从腹中涌上来,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吐出这口老血,江凡反而感觉舒服了一些,只是持弓的手臂又酸又麻,手掌如被针扎一般的刺痛,再使不出半点力气
广寒听以剑皇做支撑,再次艰难地站起身,而后,他拖着剑皇,一瘸一拐的向江凡走过去他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广寒听在江凡的面前的站定
他咬牙切齿地狞声说道:“你再接本王一剑”说话间,他高举着剑皇,对准江凡的脑袋,立劈华山地猛砍下去
此时江凡已然受了内伤,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记重剑砍来,他无力抵挡,也无力闪躲,只能站在原地硬挺着
而就在这时,由广寒听的身侧突然窜过来一人,灵剑直取他的太阳穴
后者反应也快,立刻变招,将劈下去的剑横向一扫,当啷,剑皇正磕在偷袭他的灵剑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广寒听扭头一瞧,脸色不由得一变
原来在关键时刻救下江凡的不是旁人,正是风王唐寅只见他手持灵剑,身子提溜一转,闪到江凡的身侧,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向外一甩,同时喝道:“回去”
江凡的身躯被唐寅硬生生地甩回己方阵营广寒听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说道:“风王?怎么,连你也要与本王一战吗?”
在广寒听想来,唐寅躲自己还来不及呢,怎么敢主动来和自己交战呢?唐寅冷冷一笑,抬起手中剑,轻轻弹了一下,说道:“很久以前,我就想与你一战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且也不公平”说着话,他上下打量一番浑身是血、满身挂彩的广寒听,微微点点头,说道:“现在,看起来倒是公平了许多”
广寒听修炼了五百多年,而唐寅接触灵武才区区数年,如果在广寒听全盛的时候决斗,那当然不公平现在广寒听已消损严重,加上有伤在身,这在唐寅看来,确实是公平多了
只是广寒听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问道:“你早就想和本王一战?”
“没错”唐寅含笑点点头
“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不等广寒听把话说完,唐寅已摆了摆手,向广寒听面前走去他走到广寒听的近前,两人间的距离之近已几乎要贴到一起
他探头前倾,在广寒听的耳边低声说道:“被杀之仇,夺妻之恨,难道,这也叫无冤无仇吗?”
广寒听脸色顿是一变,被杀之仇,夺妻之恨,这又从何说起?
自己什么时候杀过唐寅,又什么时候夺了他的妻子?就算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也都没有成功啊唐寅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他的王妃也好端端地住在风王宫里呢
看他面露茫然,唐寅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其中跳动着锐光,他慢悠悠地说道:“就算过了五百年,玄灵兄也不至于忘记严烈这位故人?”
这一句话,可把广寒听惊得不轻,他猛的瞪大眼睛,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口齿不由得有些结巴,骇然道:“你……你是……”
“你想的没错”唐寅跨前两步,继续贴在广寒听的近前,幽幽说道:“我是唐寅,也是严烈,广玄灵,你能趁人之危,杀害严烈,可你别忘了,暗系修灵者也能在临死之前施放出死亡献祭”
广寒听越听眼睛瞪的越大,等唐寅说完,他的双目如同铜铃一般,眼角都快张裂他喃喃说道:“你……你继承了严烈的死亡献祭……”
唐寅眯缝着眼睛,说道:“你终于明白了你煞费苦心,害死严烈,抢走了水晶,又谋得了圣王之位,可是现在呢,你什么都没有了,声望、地位,甚至被你抢走的水晶”
水晶可以说是广寒听这一生最大的痛楚,也是他最大的痛点他下意识地抓紧剑皇,身子突突直哆嗦毫无预兆,他猛的大吼一声,将剑皇由下而上地挑了出去
与他近在咫尺的唐寅身形微微一晃,由广寒听的身侧转到他的背后,低声说道:“不属于你的,它终究不会成为你的,就算你使尽一切卑劣的手段”
“严烈”广寒听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他猛的转回身,对上唐寅的眼睛,凝声说道:“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为什么你可以得到一切,为什么你这卑劣的暗系修灵者可以得到水晶,而我却不能,我不服”说话之间,他手中的剑皇闪烁着万道霞光,那是兵之灵变的前奏
唐寅以严烈的身份出现在广寒听面前,刺激到后者最痛的那个神经,也让他彻底陷入疯狂状态
现在,广寒听已不想再保留任何的实力,一心只想杀掉这个如恶梦般缠绕他五百多年的人,严烈
唐寅和广寒听之间的对话周围人听不清楚,就算偶尔听到了只言片语,也完全不懂他二人究竟在说什么
不过,广寒听要施展兵之灵变周围众人可全都看出来了,人们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绷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战场内的二人
要施展兵之灵变的那个人可是广寒听,而他手中的武器可是大名鼎鼎的剑皇,一旦完成兵之灵变,得可怕到什么程度啊?
聂震心头颤动,大惊失色,想都没想,箭步窜上前去,手中灵剑向广寒听急挥,血魂追极施放出去
猩红的灵刺仿佛一条红线,划破长空,直直射向广寒听的脑袋广寒听看也没看,剑皇稍微抬起,刚好挡住血魂追极的灵刺
咔嚓灵刺撞了个粉碎,广寒听亦是倒退一步,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剑皇如同变成活物,在剑皇的两翼生出数根金光闪闪的触角,呼啸着向聂震席卷过去
聂震脸色大变,在广寒听的兵之灵变面前,他也是满怀畏惧和忌惮,他急忙收住前冲的身形,运足全力,挥剑拨打奔自己而来的数根触角
他的剑还没有接触到触角呢,一根触角已先缠到他的剑身上,耳轮中就听咔嚓、咔嚓数声脆响,再看聂震的手中剑,断裂开数段,散落在他的脚下
聂震见状,脑袋嗡了一声,怪叫着向后急退他快,可是剑皇的触角快,数根触角就仿佛数根离弦之箭似的,直向聂震的周身刺去
扑纵然聂震使出全力,左躲右闪,可他的肩头仍被一只触角刺中,随着一声闷响,他肩膀处的灵铠被贯穿,触角在他的身前入,在他背后探了出来
聂震痛叫出声,踉跄而退伤了聂震,广寒听也不继续追杀,他高举着晃动触角的剑皇,咆哮着向唐寅冲了过去
广寒听现在是豁出了老命,就是要把唐寅毙于剑下唐寅又不是傻瓜,哪会去硬挡广寒听这最后一搏他冷声出声,抽身而退,飞快地己方阵营那边跑回
“严烈,你还往哪里逃?我能杀你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就算死,我也要让你陪我作伴”广寒听瞪着通红的双眼,在唐寅的身后紧追不舍
当唐寅快要跑到风军阵营前的时候,他身子突然倒地,向旁迅地轱辘开后面追他的广寒听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呢,风军阵营里的弩机弹动之声业已连成一片